卫擎宇听得大吃一惊,不由脱口急声问:“你?都知道?”
黄清芬冷冷一笑道:“我不但知道,而且还知道你,不是玉面神君的儿子卫小麟!”
卫擎宇听得再度一惊,急退一步,嗔目怒声问:“你既然清楚在下是伪装的,为何还故
意派人送信邀在下前来此地?”
黄清芬见卫擎宇又惊又怒的样子,不由黯然道:“宇弟弟,直到现在你还不了解姊姊的
苦心,姊姊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救你呀!”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动,觉得黄清芬的话不无道理,如果不是她盗走了玉心,如果不是她
及时派人送去了一封信,他是没有理由离开栖凤宫的,一旦卫小麟真的赶到栖凤宫,真相揭
开,后果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他仍冷冷一笑道:“为了救我?我为什么要你救?”
黄清芬似乎强抑心中的怒气,耐心地问:“宇弟弟,我问你,你可知道姊姊为什么一直
对你态度冷淡,不想理睬你吗?”
卫擎宇虽然心里很想知道原因,但他依然表示无所谓的神气,淡然道:“我怎么知道为
什么?”
黄清芬郑重地道:“姊姊可以告诉你,姊姊在气你自觉聪明,其实从你满面泪痕奔出赤
枫壑那时起,你的一举一动,尽在妪奶奶她们的监视中……”
街擎宇听得面色再度一变,脱口急声问:“真的,黄帮主?”
黄清芬肃手一指小锦墩,道:“你先坐下来,姊姊会把详细的经过告诉你!”
卫擎宇这一次没有拒绝,而且,一面就座,一面关切地问:“黄帮主,你是说……”
话刚开口,黄清芬已向他挥了个手势,同时郑重地道:“你暂时别发问,姊姊先问你,
你可知道妪奶奶是谁?”
卫擎宇有些吃惊地问:“可是那位金奶奶金妪前辈?”
黄清芬微一颔首,道:“不错,正是她。那么那天奔出了赤枫壑,挥臂震飞了一个人,
可曾听见一个人惶急地说:‘启禀妪奶奶,脉搏微弱,已经晕死过去了’?”
卫擎宇心中一惊,脱口急声道:“那些人原来就是你们?当时我只听有人喊‘于奶奶’,
妪于近音,我哪会想到金妪前辈的身上去?”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的恍然道:“黄帮主,有一个娇声叱喝的女子,在下差点儿
把她的心揪出来,那个女子可是你?”
黄清芬被说得娇靥通红,不由幽怨含嗔的睇了卫擎宇一眼,忍笑嗔声道:“还好意思说
呢?姊姊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要你把我的心揪出来?你不怕人家说你心狠手辣,甚至说
你……辣手摧花?”
说到最后,声音低微,辣手摧花四字几乎令人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尤其她羞得缓缓低
下了头,连她的粉颈都臊红了。
卫擎宇内心惶傀,哪里有心情注意这些,急忙起身一揖,道:“在下十分的惭愧,还请
黄帮主不要挂怀!”
黄清芬抬起羞红的娇靥,嫣然一笑,深情默默地道:“姊姊要记恨你,还会设法救你出
来吗?”
卫擎宇一听,十分感激地道:“多谢黄帮主抬爱。”
说罢归座,正待说什么,黄清芬已端起面前的银杯,深情地道:“来,陪姊姊喝了这一
杯!”
卫擎宇一见酒杯,顿时想想了风月仙姑的警告,因而也不安的看了一眼自己银杯中的美
酒,微蹙虎眉,面现难色的道:“黄帮主……”
话刚开口,黄清芬已把自己手中的银杯送到卫擎宇的面前,而把卫擎宇的一杯换回去,
继续笑着问:“现在你总该放心了吧。”
卫擎宇一看,俊面顿时通红,只得期期艾艾地道:“黄帮主,你完全误会我的意思
了……”
说此一顿,再度低头看了一眼杯中的美酒,故意蹙眉不解地问:“请黄帮主不要见笑,
在下实在没有喝过这种酒,怕的是不对胃口……”
黄清芬一听,不由愉快的笑了,同时起身道:“这是香江绿,酒性很烈,因为你以前敢
喝烧刀子,所以我特地命她们开的,现在姊姊给你换玫瑰红!”
说罢转身,迳向窗侧的一座高柜前走去。
卫擎宇一见,慌得急忙站起身来,涨红了脸急声道:“黄帮主,不必了,不必了!”
黄清芬回眸一笑,道:“这种酒甜甜的,酒性非常温和,据说还有润肤驻颜的妙用呢!”
说罢已到高柜前,迳把柜门拉开了。
卫擎宇心中暗暗焦急,知道无法再加拒绝,他知道那样一定会惹恼了黄清芬,再想顺利
的取回玉心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心念及此,更加焦急,但他又担心酒中真的有毒,照眼前情形看,黄清芬似乎不可能害
他,但他却不能不多加警惕。
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她为了玉心,知道不是自己
的对手,而事先在酒中下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何况还有风月仙姑段妙香的事前提醒警
告!
一想到风月仙姑段妙香的警告,再不迟疑,急忙在怀中将那个艳红如血的小玉瓶掏出来。
他立即拔开瓶塞倒出一粒,看也不看,迅即放进嘴里,因为他的两眼一直紧张地望着黄
清芬。
由于卫擎宇倾倒药丸轻微的声响,顿时令黄清芬警觉,不由回头惊异地问:“噫?宇弟
弟,你嘴里吃的什么东西?”
卫擎宇心中一惊,“嗤”的一声将那粒药丸咽了下去,赶紧笑着道:“是……是……是
一种解酒的药丸!”
黄清芬含情忍笑的睇了卫擎宇一眼,不便说什么,顺手在柜中许多酒瓶中拿了一个雪白
光润的酒瓶,才转身走了回来。
卫擎宇早在黄清芬回身取酒之际,已将玉瓶放进怀内,这时见黄清芬走回来,只得充满
歉意的一笑,自己也觉得一张俊面,热辣辣的发烧。
黄清芬佯装未见,知道卫擎宇刚刚下山,还没有江湖阅历经验,对她黄清芬仍然有戒心,
这本是常情,因而她也不去计较,因为她需要的是永久的,长远的,而不是一时片刻的。
她含着娇媚的甜笑走回桌前,先把原先两杯香江绿倒回银壶内,才拔开白瓷瓶塞为卫擎
宇倒满了一杯。
一拨开瓶塞便有一种酣醇含有沁人的酒香扑出来,这时再倾倒了一杯,更是酒香扑鼻。
卫擎宇低头一看,雪亮的银杯中,晶莹透明,鲜红发亮,看来实在美艳动人,真可称得
上酒未饮而人已先醉。
黄清芬看了自然高兴,一面为自己倒了一杯,一面笑着问道:“宇弟弟,怎么样?”
卫擎宇将鼻子凑近银杯,深深闻了一下,立即抬起头来,笑着道:“好酒,好酒,的确
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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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酒醉心醉
黄清芬见卫擎宇突然变得豪放了,芳心更觉快慰,因而放下瓷瓶,急忙举起自己的银杯,
愉快地道:“宇弟弟,来,姊姊敬你一杯!”
卫擎宇一听,也兴奋地笑着道:“小弟应该先敬你!”
说着,也举起自己面前的银杯。
黄清芬见卫擎宇改了口,居然自称小弟,芳心那份激动高兴,实在难以言喻,就站在卫
擎宇的身边,举杯一碰,愉快的柔声道:“来,宇弟弟,我们先干了这一杯!”
卫擎宇望着明媚艳丽的黄清芬一笑,应了一声,举杯一饮而尽。
黄清芬心中暗自好笑,她断定卫擎宇必是服了方才那粒解酒丸才敢放心大胆的喝,其实
这瓶酒都给他喝了也喝不醉。
于是,她急忙兴奋地放下手中酒杯,一双纤纤玉手,再度捧起瓷瓶,谨慎的为卫擎宇再
满一杯。但是,饮了一杯玫瑰红的卫擎宇,一双星目,迷迷朦朦地一直盯着黄清芬捧着瓷瓶
的那双纤纤玉手,竟不自觉的,以近乎梦呓般的声音道:“姊姊!”
正在倒酒的黄清芬,听了这声“姊姊”,娇躯一战,手儿发软,一个摇晃,酒也随之倾
出了杯外,立刻溅到了卫擎宇的蓝衫上。
黄清芬心里一惊,脱口娇呼,急忙放下手中的瓷瓶,就用锦罗衫的雪白绫袖急急擦拭卫
擎宇身上的酒迹。
岂知,卫擎宇竞突然握住她的一双羊脂玉手,梦呓一般地道:“姊姊……不要管……让
小弟看看你……让小弟……”
黄清芬这一惊非同小可,花容失色,脱口娇呼,瞪大了明目,张开了樱口,她完全惊呆
了。
她不由震惊的望着卫擎宇,惊急地颤声问:“宇……宇弟弟……”
话刚开口,卫擎宇的一双强而有力的铁臂已将她的纤腰搂住,同时,紧紧的揽进他的怀
里,梦呓般地道:“姊姊……我……现在才觉得你……真美……”
黄清芬一声娇呼,正待说什么,卫擎宇那两片极富男性美的丹唇,已印在她的樱口上。
她的娇躯浑身一战,宛如触电般,四肢乏力,手儿腿儿完全都不听指挥。
但是,她虽然极度震骇,不知道卫擎宇怎的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她心里仍明白,
她虽然喜欢他,却不能就这样的从了他。
心念一定,急忙甩掉卫擎宇的亲吻,出手如电,戟指点了卫擎宇的椎麻穴,立即双手将
他向下滑缩的健壮身体抱住,同时,压低声音,惶急地娇呼道:“秋霞!秋霞妹……快来……
你快来……”
最后来字方自出口,外间已传来急速的奔步声。
紧接着,纤影一闪,珠帘急启,神情紧张的胡秋霞已飞身奔了进来,口里尚焦急地问:
“芬姊姊,什么事?什么事?”
黄清芬一见胡秋霞进来,宛如看到了救星,不由惶急地道:“霞妹妹快来,快来帮我把
他放到躺椅上去!”
卫擎宇虽然自腰以下被点了穴道,但他的两手仍紧紧地抱着黄清芬的纤腰,嘴里也不停
地低呼着:“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