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木与云叔相遇自然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仍然是那座酒楼只不过多了一个人。
“云叔,一别六年。你怎么跑到这里当厨师了,而且夜与盈盈他们怎么没有在你身边。”当年因为自己,他们不得不逃离大风帝国,如今故人相见,沉木难免有些激动,一时间问出了这么多问题。
云叔,也有些激动。很久以前,都是他陪着沉木一起闯荡。一直以来他真的把沉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公子,夜当初和我们一起逃离出大风的时候,就和我们分开了。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去向。他只告诉我,他一定会变强,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帮助公子。”云老的语气有些无奈,当初的离开实在是他们不愿,可是敌人太强。
沉木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在那黑白两色空间里他多次迷失,是这些关心自己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从沉睡中叫醒。
“我这一生无悔了,我有家人,有兄弟。我还缺什么呢?如果说缺或许是那个女孩吧!”沉木的心中突然想到了那个给自己淡淡暖意的女孩。最角自然的流漏出了一丝微笑。
“邪子传人沉木,请你接受我的挑战。”
沉木正在沉思的时候,突然被一段话打断了思路。
沉木转身回头看望身后,发现对方自己并不认识又把头转了过来。继续和叶笑与云老说笑着。
那名男子有些怒了,他没有想到沉木竟然如此轻视自己。不过这里是浩渊城他并不敢轻易动手。
“堂堂邪子传人不会连我一个无名小足的挑战都不敢接受。禅魔宗当初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愚弄天下人吗!还是沉木你根本就是个废物啊!”那名男子看到沉木丝毫不理他,越骂越凶,最后连旁边的其他人员都微微皱了皱眉头。
沉木依然与云老和叶笑风轻云淡的喝着酒,此刻无论是叶笑还是云老早就怒火中烧了,如果不是沉木阻拦住他们早就把那名男子撕成碎片了。
骂了许久,那名男子累的有些喘气。可是沉木仍没有搭理他。
周围的人看着沉木暗暗赞叹,不愧是邪子传人。单单这份忍力不就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沉木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有些气喘吁吁的男子,问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我在决斗台等你。”沉木说完这句话就带着叶笑和云老转身走去。叶笑临走的时候死死瞪着男子,仿佛要把他吃掉一般。
在浩渊城每隔不远处都有一处决斗场,毕竟这么多武者汇聚到一起,难免会摩擦起来的。在浩渊城没有人敢动手几乎已经成为了铁律。所以决斗场就诞生了,在浩渊之中,如果双方有什么矛盾都可以在决斗场上解决,无论生死都没有在乎,反而为浩渊的武者多了一份乐趣。
沉木站在决斗场上,那名少年有些兴奋的站在沉木的对面。
“记住老子的名字,姜殇。”那名男子有些阴厉的说道。
沉木仍是没有看他一眼,一会低头一会看向天空最中低语道:“一生练枪只为守护,不愿无事生非,不愿参与麻烦。伤我,辱我,我都可以一笑而过。因为当一个人死去,他的亲人和朋友都会因此难过,所以我不会理会你对我的各种侮辱……”
那名叫做姜殇的男子,看着沉木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样子,心中一股无名之火顿时升腾。直接抽出背在背上的长刀,直接像沉木劈了过去。
沉木仍在低语,眼看一道携着无比锋利的光芒,像沉木斩去,如果他不躲开的话这一刀足以要他的性命。
沉木仍旧低声说着:“你怎么对我,我都会一笑而过。但我的兄弟,我的家人,我尊敬的人,我爱戴的人,你不能有丝毫对他们不敬,如果你对我的话不信的话,对此我唯有杀戮。”
沉木的话声音十分低,可是周围哪个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几乎沉木所说的每一句话,在场的都听的一清二楚。姜殇也是一字不落的听着。嘴角微微一动,因为马上自己的刀就要劈刀沉木的脑袋上了。虽然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沉木那些话中杀气,可是如果人都死了,再充满杀机的话能够有什么作用吗?
眼看着刀就要劈刀了自己的头上,沉木双手一会一股奇特的光芒闪过,那名男子的身体微微一怔竟然无法再向前进了。沉木的手突然抓住了姜殇的脖子,只见他手上微微用力,那名男子直接断了气。
“我说过,对此我唯有杀戮。可你就是不听。”沉木看着姜殇的尸体轻声说道。
“好!好一句对此我唯有杀戮。不愧是邪子传人。”
正在这是,一名背着一杆长枪的男子走了过来。手中还不停的鼓掌。那男子身体偏瘦,背着一杆高于自己身体的长枪,给人一股英气逼人的感觉。
沉木看了看那名男子,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把姜殇的尸体直接丢掉了一旁。
“在下万宝楼福源,相遇就是有缘。不知沉木公子可否与在下切磋一番。家父常常说过,人在有人天外有天。还请公子能够赐教。”
“万宝楼,”周围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发出一阵吁声。“传说那可是仅次于十大宗派的存在。”
人群中的声音沉木清楚的听到了,他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叫做福源的男子。在他的印象中,万宝楼的传人非胖即富。在沉木的记忆中万宝楼的人不是胖子就应该穿着浑身金光闪闪的。可是眼前的这名叫做福源的男子却没有任何富态的气质。
福源看着沉木一直盯着自己,以为对方正在酝酿战意呢?如果他知道沉木此刻的想法,不知道他会不会和沉木拼命。
沉木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直接从储蓄戒中拿出幽皇长枪,不,此刻应该叫守护才对。
眼前的这名男子境界比他还要高上一线,而且沉木感觉到了丝丝的压力。所以他不得不郑重的拿出了长枪。
福源看着沉木拿出了武器,也慢慢的抽出了背在背上的长枪。
“伤名,破魔。是我父亲采取商会中大量的宝物,聘请锋楼中的大师亲手炼制。此枪伴随着我经历了大大小小数百次战斗,每一次我都能够依靠他取胜。他相当于我的第二条性命。”福源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枪,温柔的说道。这一刻他整个人仿佛与枪融为了一体。
沉木也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幽皇说道:“此枪名为幽皇,从我出道以来他就跟随着我,后来被师尊改造,再次与我杀戮。”
沉木轻轻的抚摸着幽皇,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回想着自己手持幽皇的一次次战斗。慢慢的他感觉幽皇离自己越来越近。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很多人明明有储蓄戒,为什么很多人还总喜欢把武器背在身上。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福源看着沉木的气势慢慢发生变化,脸上的神情稍微凝重了。
刚见到沉木的时候他有些敬佩,因为沉木说出的那一段话。可是他看见沉木手持长枪的时候,他失望了。
在他看来沉木只是一个枪徒,一个只拿枪来当武器的枪徒。永远不会理会枪真正的奥义。世间有无数人使用枪为武器,可是大多数只是枪徒罢了,又有几人是枪客呢?
枪徒一生用枪,只会拿枪来当做他的武器。只会用手中的枪来夺取他想要的。但枪客不一样,枪客视枪为生命,为兄弟。他们会共同进退,一个枪客,他会出卖自己的一切,但他不会出卖自己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