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 ) 天色亮了起来,四下一看,才发现,我们并没有错多远。 ( . v o dt . c o m)
朝前面望过去,想看到那天晚上怪老头的圆石屋,看不见,林子挡了。
我将绣花鞋摆在地上,天亮后还是能看到闪着微弱的金光。
若晜一笑说:“小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我想到了那天树林子里周春脱衣如剥皮的惨然的叫声,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但愿我的猜测没有错,但愿若晜能挺过这一遭。我是这么想的,周春既然脱衣如脱皮,这证明,鬼魂的身上,衣服如皮,可以剥,但疼得死去活来。那么,若晜脚上的黑鞋子,也就是脚上的皮了,可以脱下,当然也会疼得死去活来。
老张愣愣的,看一眼那双绣花鞋,又看一眼若晜脚上的黑鞋了,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嘴又伸进了我耳朵眼子: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按住这美人?
我对若晜说:“现在,就要给你脱下黑鞋子,换上这双绣花鞋,如果忍不住时,你可以跑开不换的。”
我拿出若晜给我的青铜小刀,老张上来两手扶了若晜的肩,对我一个眼色,我看到老张的双手几乎把若晜的柔肩全抓了,这是防她忍不了乱动的。
用了小刀,找到黑鞋子帮上的缝隙,轻轻地捅进去,抬起眼看了眼老张,老张对我猛地一点头。我一咬牙扑地直捅而下。
若晜一声惨叫,鲜血顺着刀柄就冒了出来。
猛然明白。
青铜小刀真的锋利无比,我顺着帮子不管不顾,猛然地连插直下,鲜血汩涌,我眼泪疯流,手下却是如剥笋一般,迅捷而没有停。
咔咔!
啊?
天啦!
黑鞋子一瞬间,竟是化为一捧黑灰,在林子中散了。
脚上的绣花鞋慢慢地变淡,一忽间,竟是和身上的衣服浑然一体,就是一双普通的鞋子!
好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呀!
“小哥,别这么盯着我,人家不好意思了。”
小嘴里呵气如兰,洁白整齐的牙齿。
老张在旁咕地吞了一大口唾沫,跟着擦了擦嘴角的涎水。
老张讪笑着:别,别,别瞪我,我,我,我你知道的,我可没那个功能!
可恨又可怜的老张,想起关键时刻,他还能尽心尽力突发奇想,我不知道人的好坏怎么分了,或许,每个人都会在某个特定的时段成为好人或坏人吧。
我突地问若晜:“当时给你刀时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两个黑洞?
脸上两个黑洞的,我目前见过两个人,一个是在风云镇上我和刘古碑见过的玉痴,脸上是两个黑洞,但最后刘古碑给了他两个他先就养好的眼珠子;另一个就是在这里见过的那个怪老头,脸上是两个黑洞,可比有眼的人更厉害,什么都能准确地感觉到,比看见还清楚。
我可以肯定,这个人,必和这个秘密的源头有关系。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突地,五声闷响从我们头顶上方传来。
我和老张同时惊叫起来。
拉了若晜,和老张朝着上面冲去。
五个圆石屋竟然炸成了废石堆。
看押的,全是单眼人,而那些工匠,正在这些单眼人的指挥下,朝废石堆旁抬着石棺。
要搬家的节奏呀。
若晜手中的牛皮套里的图还有那句话,正是让我们脱了若晜的黑鞋子,而这个形似兰姨的女人,似乎并不知道,她脚上的绣花鞋,恰是脱若晜黑鞋子的关键。
什么人能如此清楚地知道青铜棺的黑鞋子可以用这绣花鞋解开,而且,还能就近找兰姨的尸身来借尸还魂?
老天!坏风衣哥!
一念及此,心里一冷,风云洞见过坏风衣哥搞的鸦狗,如果这里也是他的,那么,他这么精细的准备,真的就只为那古碑村下的巨宝吗?
一下又想到那年青工匠和我说过的神神秘秘的话,说石棺根本就不是装人的。却原来,是用来装这些青铜器的呀。
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突地又是冲出一队单眼的拿着锣鼓家什的黑衣人,一阵锣鼓响起,工匠们齐齐地伏在了抬上来装好青铜器已然封好棺盖的石棺旁。
轰隆隆!
是扔的炸药。
毁灭这些痕迹我可以想到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但特么从我们发现这个地方开始,就见到这诡异的锣鼓,只要锣鼓响,就如号令一般,所有的人都乖乖地听从。
特么这些人被训练成只听锣鼓的号令!
这锣鼓,就是我几次碰到的送红轿子的锣鼓呀。
号令可以有很多种,为什么单就训得只听这种锣鼓?
一刹间的明白,阴冷又绕上我的心头,我想起了风衣哥跟我说的要进古碑村地下宝库的要件,那是必得有锣鼓家什的。
但这样做很玄呀,就我知道的,目前就有三爷,还有刘古碑,这里是不是坏风衣哥搞的鬼也还不十分确定,如果这些人最后都搞了锣鼓家什,搞成一样的开宝道具,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乱了套了?
这样一想,突地,一阵恶寒从脚底涌起,我几乎冲口而出:风云镇,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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