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玛格丽特一袭酒红色晚礼服挽着帕尔默的胳膊出现在舞会现场的时候,小蛇们的表情可谓是相当的精彩纷呈。
虽然现场还有另外两只小鹰和一只小獾,但她们都是某条小蛇的婚约者,属于斯莱特林的内人。
帕尔默·尤利西斯却没有这个身份,所以,他一出现,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会出现这样的一幕,并不是说斯莱特林的毕业舞会就是排外的,虽然场地是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但它一直都是公开性质的。
事实上,在黑魔王崛起之前,斯莱特林的毕业舞会一直是城堡的盛事,只是,随着黑魔王的崛起和落没,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矛盾再也无法调和,斯莱特林的处境也日益艰难,客人止步地窖,舞会才演变成了斯莱特林内部交流会。
帕尔默作为近二十年来,斯莱特林舞会上,第一也是唯一的客人,立场本就已经敏感,再加上挽着他的又是传言中的最新一代的斯莱特林继承人,他的存在就显得特别的别有意味和引人遐想。
同时,他也成为了斯莱特林所有男性眼里的公敌。斯莱特林继承人,不管玛格丽特的性格如何脾气好坏,就凭她的这个身份,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已经默认了她只能内部消化。
而帕尔默的出现,犹如在滚烫的热油锅里加了一瓢冷水,把现场所有人都炸了。
帕尔默,尤利西斯第一顺位继承人,拉文克劳的势力代表。
虽然尤利西斯看起上是一个中立者,但是对比拉文克劳对格兰芬多的善意和对斯莱特林的冷漠疏离,在斯莱特林眼里,更倾向于尤利西斯是邓布利多一脉。
在场的每一个斯莱特林,都在猜忌,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是不是已经准备和拉文克劳联姻,会不会对斯莱特林的未来产生不好的影响,会不会严重影响魔法界的局势。
而竞争者的出现,也让男士们的心态产生了强烈的化学反应,不要说原先就垂涎玛格丽特容貌和窥探斯莱特林财富地位的那部分人,就算只为了斯莱特林这一个有着绝对象征意义的身份,其他的有婚约者或者叛逆者,自己虽然已经没有了希望或者不自愿,但家族里总还是有叔侄兄弟的。
他们每一个看向帕尔默的目光都是恶意的,有的甚至啐了毒,如果意念能够伤人的话,那么,帕尔默已经体无完肤。
但帕尔默一直都表现的很平静,对所有的不友好和排坼,都安之如素,仍然能做到体贴女伴的每一样需求,温柔以待。
玛格丽特为自己的好眼光赞叹,同时也更加高看了帕尔默一眼。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麦克·艾伦就是唯一的例外,对于尤利西斯继承人的到来,他虽然也有着其他人一样的担心和忧虑,但对他来说,现在最紧急的事情不是这个。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大门外面,他真的只是按照惯例,出于礼貌,才给院长西弗勒斯送去了邀请函。院长明明应该拒绝的啊,他明明每年的拒绝的,今年怎么就答应了呢。麦克觉得自己苦逼极了。
别人或许还不清楚,但作为斯莱特林的学院首席,比别人更接近院长的他,早已经察觉到了他们院长和里德尔小姐之间的不对劲。
因为有多少次,他在给院长做日常汇报的时候,只要稍加留心,就能发现他们院长对里德尔小姐特别的关注。
院长来参加舞会,要他相信这仅仅只是一次巧合,和里德尔小姐完全没有关系,那他真的可以把自己的脑袋和巨怪掉个个了。
想着想着,麦克哀怨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起聊天的玛格丽特和帕尔默。这一对,尤其是强悍的玛格丽特,他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又扭头盯着大门看着,默默祈祷着他们的院长大人改变了想法,不来了。
他是真的真的不愿意看到,在他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天,在他还没有卸任斯莱特林学院首席职务的时候,斯莱特林的院长,因为一个女人,和他的学生争风吃醋,最后造成一系列不可挽回的影响。
只要一联想到很可能会出现的可怕画面,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和焦虑。
会这样想,并不是麦克担不起事,也不是他的想象力太丰富以至于突破际表,实在是,他对玛格丽特已经怕了。圣诞之前,仅仅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引发了魔法界的一次震荡,艾伦家族更是经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舆论危机,差一点就真的被拉出世家中层的位置,掉到外围去。
而这一次,他没有想其他人一样,简单就认为玛格丽特带着尤利西斯的继承人,这样高调却又模糊立场的出现在这里,只是恋人间的小情趣。
事实上,他一点都不认为玛格丽特真的看上了帕尔默,因为他仔细观察过,玛格丽特看向他男伴的目光里,没有一点爱慕的感觉。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一个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计算利用的斯莱特林,麦克以为玛格丽特的做法一定有别的更重要的目的,但他猜不透,只好祈祷,如果真的出事,这一次不要再波及到艾伦。
麦克迫切盼望着,接下来的三个小时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去,最好连一丁点的小意外也不要出现,千万不要触碰到恐怖分子斯莱特林小姐任何的一根敏感神经。
所以,和玛格丽特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复杂关系的院长大人,能不出现是最好的局面。
但是,祈祷是没有作用的,在舞会正式开场前的五分钟,西弗勒斯一身得体的黑色礼服,出现在了大门口。
麦克没有任何办法,心里再苦也要找出笑脸挂在脸上,再快步迎了出去。那是他身为首席的职责。
西弗勒斯才进门,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端着香槟站在偏角落位置的玛格丽特,酒红色的开叉礼服勾勒出曼妙的身段,不过西弗勒斯觉得女孩好像又瘦了,不再看,转开了眼睛。
没几秒钟,又忍不住看回来,正看到帕尔默在和玛格丽特说着什么,也许是一个有趣的笑话,玛格丽特笑得花枝乱颤。
西弗勒斯的脸彻底黑了,迎到跟前的麦克根本不敢多说话,干巴巴的打个招呼之后,就引着人走向主席台,等下开场的时候,总要请院长说几句话的。
但麦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西弗勒斯拒绝了,西弗勒斯冷着脸扫视了一遍四周,转身离开了大厅。
看着西弗勒斯离去的背影,麦克虽然觉得自己的幸灾乐祸有些不地道,但心底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从西弗勒斯进门,玛格丽特就注意到他了,但她并没有多想,等再看到西弗勒斯离开,她以为那是西弗勒斯作为院长象征性的巡视,一点都没有想到别的。
玛格丽特也没有呆到舞会结束,在中途就提前退了场,送走帕尔默后,她回到了密室,看到丽贝卡正对着巴斯里斯克撒娇,缠着巴斯里斯克陪她一起离开霍格沃茨。
巴斯里斯克是不愿意的,他更想留在城堡里陪伴萨拉查,玛格丽特看着两条蛇在那里依依不舍的告别,突然,一个很无稽的想法出现在大脑里,她竟然有一种两条蛇在谈恋爱的错觉。
可是,如果两条蛇真的在一起了,那他们生下的孩子该是什么东西呢,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蛇怪还能生孩子的。
玛格丽特默默的想了一会之后,还特别八卦的跑过去问萨拉查,被萨拉查狠狠的嘲笑了一通。然后萨拉查给她布置了一个任务,要求她去院长办公室把隐匿魔法阵打开,为了更好的隐藏这一间地下密室的存在。
原先画像所在的密室是封闭的,不特别隐藏也无迹可寻,今年却不一样,所以玛格丽特需要在离校之前再去一次魔药办公室,不管她愿不愿意。
回到宿舍以后,玛格丽特先通过小蛇们的传话,确认了西弗勒斯不在房间里,她才去了魔药办公室。
可是,还没等她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西弗勒斯就在六月天里,挂着比寒冰还要冷的黑脸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都有些愣怔。
不约而同的:“你……”“我……”
西弗勒斯才注意到,他的房间里,连接工作间和卧室的墙壁已经消失了,他的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办公桌后面,一览无余,让他有种隐私暴露人前的羞恼。
可是看到女孩再一次和他的床出现在同一个平面空间里,他仿佛又看到了在那张黑色大床上,那交叠在一起的腻~滑身躯……
西弗勒斯忍不住看了玛格丽特一眼,随后却想起,这几个月,女孩的身边总是不缺男伴,她对他们笑脸相向……
再看一眼还冷着脸的女孩,西弗勒斯不由得有些愤怒,他更恼怒的是自己,总能够在人群中发现她的身影……她今天甚至还带着那个拉文克劳男孩参加了斯莱特林的毕业舞会,有着明确暗示意味的场合……
而他自己,最近已经开始研究诅咒方面的东西……
越想越生气的西弗勒斯勃然大怒,咆哮道,“该死的你是不是很得意,可以在别人的地方为所欲为,摆弄你那些卑鄙低劣的小聪明,而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和心意,你以为你是梅林吗?全世界都应该围着你打转吗?你这个肮脏的……”
玛格丽特目瞪口呆,完全没有了反应,而西弗勒斯沉着脸,到底没有把最后的那个词辱骂出口。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玛格丽特对西弗勒斯这一刻如此外露的强烈情绪感到怪异,她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脾气,但是,她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男人吵架,浪费情绪还没有意义。
可是,魔法阵在他的房间里搬不走,这一次她不再能用转身来逃避问题。
玛格丽特有些为难,沉默了足足五分钟之后,她试探着开口,“西弗勒斯,是我的错,不该不经过允许就进到你的房间……”
西弗勒斯沉默着,眼神空洞,面沉如水。
对上这样的西弗勒斯,玛格丽特其实是恼怒的,她不知道这一次男人又是因为什么要生气,和原先想当然的印象不一样,自从熟悉以后,男人好像总是容易情绪化,这让玛格丽特在无奈的同时也很容易烦躁。
但现在,为了顺利解决问题,不要无谓的浪费的时间,玛格丽特选择了忍耐,耐着性子解释,“西弗勒斯,我只是来启动魔法阵。”
西弗勒斯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已经显露在表面的魔法阵跟前,沉声说道,“我假设你还拥有基本的礼仪,难道不准备解释一下吗?这里是我的私人卧房。”
收到西弗勒斯已经冷静下来,可以进一步交谈的讯息,玛格丽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能够和平解决争端,不需要用上强硬手段更好。
想的很明白,可是心底还是有点酸,她不明白,到底是男人都是这么绝情,还是她自己太糟糕,以至于哪怕有过交集,这个对她还是冷漠决绝到可恨。
玛格丽特蹲下身子,继续往魔法阵里注入魔力,等到差不多之后,才解释了一句,“这是一个隐匿阵法,蛇类都喜欢隐蔽自己,萨拉查虽然已经是画像了,可那也是斯莱特林的画像。”
说完后,她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西弗勒斯说话,悄悄的扭头偷看了一眼男人,看到的是男人冷峻的脸。
她知道,两人的关系一直这样僵硬是不符合她的利益的,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先服个软。
她注视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语气娇软,似乎是在撒娇,“西弗勒斯,如果我有哪里做得不对,让你生气了,也请你谅解我,我明天就要离开霍格沃茨了呢。”
看着玛格丽特还没有换掉的酒红色长裙,西弗勒斯脱口而出,“是要去泰特城堡吗?”(尤利西斯家族城堡的名字。)
“啊?”这一次,玛格丽特是真的惊讶极了,她扭头看向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自己都是震惊的,几乎不敢相信那是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个脑容量比巨怪还小的蠢货,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赶紧把我的墙弄回来。”
玛格丽特站了起来,狐疑的看着西弗勒斯,她已经意识到,应该是有哪里不对,也许是她错过了什么?
走到西弗勒斯的跟前,玛格丽特定定的看着他,时间久到西弗勒斯已经运转起大脑封闭术,空白了神色,玛格丽特还在看他。
然后,神使鬼差的,玛格丽特挥动魔杖对着西弗勒斯念了一个恢复真身咒语,“你不是西弗勒斯,你是谁?”
西弗勒斯猛地捏住玛格丽特舞动魔杖的手腕,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说道,“你这个该死的蠢货。”
玛格丽特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确实够蠢的,甩开他,抿紧嘴唇不再说话,转身回去继续弄自己的事情,等到再三确定魔法阵运行正常,她消除掉所有的痕迹,把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都弄好后,她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冷声说道,“你的宝贝墙还在,放心了吗?很抱歉打扰你,晚安,再见!”最后说再见的时候,甚至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还没等玛格丽特走到门口,已经坐回了沙发上的西弗勒斯突然问道,“你的诅咒,解决了吗?”
“……”玛格丽特发现自己真的一点都跟不上男人的思路,她傻傻的看向西弗勒斯,好半天才回答,“不,还没有。”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西弗勒斯又问。
玛格丽特顿时就想到了那朵对方怎么也不肯让给自己的月光花,故意说道,“有,我需要月光花,你舍得吗?”
只是,玛格丽特的话音刚落,西弗勒斯就应声接上了,“好!”
玛格丽特迷惑的眨着眼睛:“……”
猛然间,她突然明白过来,男人的坏脾气,不过是因为关心她,而她却一直都在曲解。可是,男人竟然是真的在关心他,为什么呢?
不应该的,他们一直站在彼此的对立面,哪怕她再承认他不是一个真正的混蛋,但是救世主的存在,是横亘在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因为立场的对立,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交集的可能,只除了那一次……性?玛格丽特想到两人之间唯一的一次交集,用手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
她一直告诉自己那就是一次意外,她也一直认为男人同样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男人还会觉得那是一次耻辱,毕竟在清醒之后,那人在碰触她的手臂的时候是那么明显的排斥和反感。
玛格丽特再一次深深的看着西弗勒斯,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和麻木的表情,脑子高速运转着,想着突破僵局的办法,极突兀的,她问道,“西弗勒斯,你是想要娶我吗?”
“不,当然不,”西弗勒斯被玛格丽特直白的表述惊到了,下意识的拒绝着,紧接着,妻子——婚姻——家庭——这样的一些词汇开始在他的脑子里徘徊不去,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也能够和别人一样拥有一段婚姻,和眼前的女孩组成一个家庭……
西弗勒斯迟疑的看向玛格丽特,看着女孩冷峻的眼……不,他的罪没有赎完,还有莉莉……莉莉她用生命救下来的唯一的孩子,还等着自己去保护……而现在正在和他谈论婚姻的女人,她是斯莱特林家族的人,和黑魔王来自同一个家族……西弗勒斯再一次运转起大脑封闭术,看着玛格丽特,缓缓的摇头,再一次重复,“不,没有。”
听到西弗勒斯第二次强调,玛格丽特在隐隐失落的同时,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同样跟自己强调,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男人为的只能是利益,也必须是利益。
她微笑着看向西弗勒斯,轻声的,充满指责的,说:“那你又是在做什么呢?让我误会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说不出任何辩白的话来,他用肉眼几乎都不能够看清楚的幅度轻摇了下头,然后就沉默了。
玛格丽特讥笑了一声,她说,“西弗勒斯,你不过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罢了,如果那时候,我哭泣着哀求你,要你为一次意外负责,你的想法大概就又不同了,呵!”
西弗勒斯一直沉默着,女孩的讥讽和轻蔑他已经不想反驳,因为他确实没有想过要娶她为妻。而且,女孩的指责也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也许他自以为的所谓男人的责任感,也不过是一个老男人对鲜~嫩~肉~体是贪婪留恋。只要他自己才知道的,每一次,在想念女孩的时候,脑子里出现更多的还是她那具年轻的充满活力的美丽躯体。
沉默……
在犹如死寂的沉默中,玛格丽特突然间想起西弗勒斯每一年都会申请一次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即使邓布利多每一次都会拒绝,他还是一直都在坚持,如果今年他们在应聘的地点相遇……玛格丽特摇了下脑袋,晃掉脑子里无稽的画面,问他,“西弗勒斯,今年你还准备申请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职位吗?”
西弗勒斯闷声回答,“邓布利多已经拒绝了。”
呃,难道这就是他今天心情特别不好的原因,玛格丽特以为自己找对了理由,轻松了一些,笑着说,“也许邓布利多也是好意,他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斯莱特林的血脉里拥着着诅咒的天赋,黑魔王的诅咒是不容易化解的。”
玛格丽特顺便还想到了自己,她是不是也会出意外?但她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弃了,因为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位置是最合适的。
西弗勒斯则是想到了玛格丽特的身上背负着的诅咒,再一次问,“你的诅咒是怎么回事?”
玛格丽特没想到话题又转回到她身上来了,笑出声来,“没事的,据说是家族遗传,谁知道呢?”
“家族?”西弗勒斯这段时间也听到过她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说法。
这已经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她微笑着承认,“我的新名字,斯莱特林。卢修斯那个家伙,我让他等到假期再放出风声的,他……唉,马尔福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西弗勒斯定定的看着玛格丽特,过了好一会才问,“所以你继承了斯莱特林也是真的?”
玛格丽特竖起食指挡在唇上,做了一个保密的动作,轻笑着,“西弗勒斯,斯莱特林这边,我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呢,所以,请你还是继续做我的院长吧,只有你在这个房间,我才能更加放心,换个人来,也许……”
没等玛格丽特全部说完,西弗勒斯就点头了,他很认真的承诺,“好!”
玛格丽特一愣,随后就笑得眉眼弯弯,特别的生动好看,看的西弗勒斯也微微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