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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剑客西门情》第8章 至情又无情的男人

作者:笑白莲 字数:0 书籍:大头剑客西门情

  十分钟后,贺津行把栅栏打开了,那匹黑马完全暴露在视线中,苟安发现它好像比在栅栏里上去更高。

  长长的马脸伸出来左顾右盼了下,大概是确认了阻挡物不在,黑马慢吞吞渡步出来--

  然后目标很明确就蹭到了苟安身边。

  苟安就像着一座小山坚定地向自己压过来,惊呆了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直到那张很扎人的毛脸蹭过来蹭了蹭她的脸。

  【蕉蕉:你这算出轨吗?】

  苟安擦了把毛呲呲的脸,面无表情:闭嘴吧,毛都没得一根的你。

  苟安也就敢摸摸马的脸蛋和耳朵尖尖,在她互动的时候,贺津行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这匹黑马哪怕被揪耳朵也不会发疯突然给她一口,就休闲地往旁边木柱子上一靠,拿出手机了眼。

  更了下朋圈,到贺渊发的照片,他挑了挑眉。

  摁灭了手机屏幕,贺津行抬头了眼开始试图伸手去戳马鼻孔的小姑娘,想了想,喊了她的名字。

  被喊名字的人转过头,"怎么了?"

  贺津行想了想,最终感慨贺津行你也有今天,暗自叹了口气还是没能问出口朋圈的事,话到了嘴边变成:"骑一下试试吗?"

  "哦,"苟安后退了两步,摇摇头,"我没骑过马。"

  "可以骑。"贺津行走过来,随意摸了下马,"你拧它耳朵都不咬你,它不会摔你下来。"

  贺津行取来了马鞍装上,苟安稀里糊涂被放到了马背上,但是抱着马脖子一动不敢动。

  "放松,别抱它脖子,缰绳放在那不是摆设。

  "一边说着,男人绕到正面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算了,这样也行,要照一张吗?"

  苟安还沉浸在骑在马上的恐惧里,感觉到它每一丝呼吸她好像都能感觉到,现在这匹黑马跺一下脚都能吓死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男人在说什么--

  "不、不用了吧,"苟安说,"不重要。"

  “重要。”

  “啊?”

  贺津行停顿了下,已经举起手机对准了马背上的人,飞快按下一张照片,又顺手把手机收进了口袋。

  "这是这匹马第一次搭女生,值得纪念跟你本人没多少关系。"

  苟安真的信了。

  想了下别人的宠物,别人照张相无可厚非,她只是刚好作为条件之一坐在马上而已,什么都不代表。

  "一直用'这只马'代替,它都没有名字的吗?"

  “……”

  贺津行沉默了下,最后以沉默应对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前女取的名字所以直视吗?"

  “没有那种东西。”

  "名字还是前女?"

  "前女。"

  "骗人。"

  苟安说着脑袋已经挪到了马脑袋后面藏好,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不是足够得体。

  冷静了一会儿,面前的人没说话,她又伸出脑袋提出想照片,贺津行也不让,压着放手机的口袋,苟安也不敢去抢,更不敢问他这种从下往上拍的角度会不会拍到她很丑的双下巴--

  「丑照存在贺津行的手机里」,光这个命题想想都叫人室息。

  一个小时后。

  众人目瞪口呆地着苟安主动伸手去摸了一把贺渊骑着的那匹马的脸。

  "所以喂梨子真的可以喂出感情吗?"周雨彤震惊地问,"还是马厩里出现了心软的神?"

  下午还有个行程是蓝莓园。

  距离集合的地方有一些距离,但是开车又太离谱,好在苟安现在对马这个东西不那么抗拒,众人提出骑马去的决定时,她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是眼睛亮了亮,又伸手摸了一下距离自己最近的贺渊的马。

  那匹马性格就跟主人一样好,被摸了立刻伸脑袋过来,又要贴贴。

  苟安笑着多摸了两下,贺渊这时候提出:"那我带姐姐一起过去吧,第一次骑马自己骑肯定不行。"

  "骑马行不行呀,安安裙子里穿了安全裤吧?"唐辛酒说,"我还是帮你叫个接驳车来。"

  这时候苟安的拧巴劲儿又犯病了,回头了眼身后杵着的保镖先生,"叫接驳车可以,但是是送他先回去,我要骑马。"

  夜朗一动不动,脸上明摆着写着抗拒,苟安皱眉--

  记忆中,原著里的恶毒女配后期去哪都喜欢带着保镖,那时候她喜欢他喜欢的要命,大概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是无聊的坐在一旁一起一场并不感兴的比赛,也算是约会。

  换句话说,她很习惯夜朗幽灵似的跟在他后面。

  自从在船上的桌球战争之后,她很少再刁难他或者是做别的什么,不是因为她忘记了,只是突然想明白,刁难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很没意思。

  反正他也不是她喜欢的那个夜朗。

  这会儿见夜朗不情愿离开,她还有一些耐心和他讲道理:"你谁身后还跟着个保镖了,我和他们在一起能出什么事,就算从马上摔下来--反正你又不会骑马,在这也无济于事。"

  【蕉蕉:你长大了,原著的女配天天带着保镖乱晃,天天被好们吐槽"你谁身后还跟着个保镖",现在这话倒是被你自己讲出来。】

  苟安没觉得欣慰,只觉得心酸。

  她转过头对周雨彤说:"还是你带我。"

  --这些人里,除了贺渊,就她从小接触马术,技术最好。

  周雨彤翻身下马,想要扶苟安上去,但是她也不够高,力量也不够,指导了几次也弄不明白。

  好不容易挂上去,周雨彤那匹性格温顺的小棕马大概没驮过两个人,踉跄地跺了跺脚,吓了众人一跳--

  苟安赶紧从马背上下来,下来时候没站稳后退几步,正好撞到伸手要接她的夜朗身上,他手扣住了她的腰,帮她站稳。

  "--在做什么。"

  这时候不远处带笑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众人回过头,就见贺津行牵着自己那匹黑色的马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

  马的主人是笑着,那匹马倒像是会主人腹语术的神奇物种,一张马脸几乎要开口说话的冷艳高贵,扫视一圈乌泱泱的各品种马,不屑地打了个响鼻,撇开头。

  没人众人反应过来,牵着马的人已经松开了手里的缰绳--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没素质行为,总之那匹黑马在被送开的一瞬间就凑到了苟安跟前,冲着凑过来的贺渊的马喷了口唾沫星子,又扭头拱走了周雨彤的小棕马,横在苟安身边。

  贺津行也到了,下一秒她就听见男人轻飘飘地说了声"要骑马吗,骑我的啊",然后夜朗原本扶在她腰上的手被不动声色地挥开,取而代之腰搭上一双大手,在她头发竖起来之前,双脚已经离地。

  下一秒就是脚碰到了马镫,条件反射地踩在上面,翻身就趴在了马背上。

  苟安:"?"

  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是在搞什么。

  苟安已经像是遭土匪似的突然被扔上了横空出现的男人那匹传说中(实际上好像确实是)性格极差的马背上。

  最开始就被拒绝的贺渊坐在马背上歪了歪头,脸上是难以掩饰意外。

  夜朗低头了自己瞬间空出的那只手,脸上剩余的是片刻的迷茫。

  全程只有周雨彤来得及发出"鹅"地一声窒息声,代表了整个团队发言。

  贺津行翻身上了马,稳稳坐在苟安身后,懒洋洋的声音就在她耳后响起:"愣什么,缰绳递给我。"

  苟安微微侧头,就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淡淡木质香后调钻入鼻中,记忆中还会混杂的烟草味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木质香更为凸出。

  她迅速把头拧了回去。

  根本不敢众人是什么表情,就听见周雨彤干巴着声音喊了一嗓子"电影呢还,走啊",马蹄声陆续哒哒响起。

  身后人气息笼罩上来本就让人窒息,这鸦雀无声的团体和单独的马蹄声,现在随便哪件事好像都能要了她的命

  苟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伸出手推了推身后的人,"干什么,下去。"

  其实是想说"放我下去"。

  只是无论怎么说好像都算不识抬举,原本都做好了准备换来一顿阴阳怪气或者干错掉个好度,没想到身后的人好脾气得很,勒停了马,"行。"

  苟安等他扔自己下马,没想到他自己直接翻身下去了--

  只是下马前借力扶了一把她的腰,还飞快地报复性用劲掐了一把。

  苟安疼得弯腰弓成虾米时,两人的动作又引来已经强行不他们走在前面的人们注意。

  回过头着苟安坐在贺津行那匹出了名暴躁的黑马背上,按理说比马更难搞的主人正牵着缰绳在前面用两条腿引路。

  周雨彤晃了下,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

  而罪魁祸首不顾身后人浓重的后悔气息,还好像心情不错地冲着晚辈们挥挥手:"她不让我一起。"

  苟安:""

  众人:""

  贺津行:"你们先走,不用等也没关系。"

  众人:""

  先走?

  现在就想靠边停马掏出手机现场拉群疯狂卦。

  过去几十年害怕的东西今日突然得以接近,这对于苟安来说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全的封印,点开了的技能树。

  当她在晚餐的桌子上,抱着苟聿的胳膊说"爸爸我也想养一匹马他们都有"的时候,(撇掉最后去蓝莓园路上的离谱事件)这一天对于她来说可以算的上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却不知道贺家她的事陷入了一场鸡飞狗跳。

  起因还是贺渊今天发的那一组朋圈照片,在大多数人来,这和官宣有什么区别?

  所以贺津行前脚刚送走侯与宁,一回到套房,就被贺老爷子叫到了庄园的会议室,一进房先见老爷子举着一壶茶在浇灌茶宠,俨然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模样。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昨天半夜下飞机坐了两个小时车从机场到庄园,今天起来马不停蹄见了侯与宁,爸,哪怕我年轻也不能被你们当陀螺似的每天待机24小时吧?"

  "见到侯小姐了?"

  "见了,人家有喜欢的人,麻烦你们以后不要再乱点鸳鸯谱。"

  贺津行勾过距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不怎么首规矩地坐下了,只是脸上神色不太好,像是确实对这件事有点不高兴。

  "这个事也是你自己现在媒体上胡说道引起的,你现在又在埋怨谁?"贺老爷子哼了声。

  贺津行现在是真的累了,指尖轻扣了下桌面,打了个呵欠,示意老爷子有话快说,别绕圈子。

  面对这个小儿子放浪不羁的模样,贺老爷子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当年他母亲去世,和家里一言不合离家出走,三年了,自己在美国自生自灭还混出一点名堂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哪怕贺津行不回国就在那边另起炉灶,如今的造化也不一定就比他回来涨钱贺家差到哪去。

  没人知道他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

  就好像半月前,他前脚刚露出一点要动春心的模样,后脚就被那些踊跃争取的人吓到了国外去。

  贺老爷子知道这时候催他也催不动,只好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聊:"行,你自己不谈恋愿意单着谁也管不动你,但是你晚辈的事你能操心一下吗?"

  听到"晚辈"二字,贺津行目光闪烁了下,偏了偏头,"嗯"了声,目光扫了过来。

  贺老爷子拿出自己的手机--作为老年人他用智能机用的还是挺溜的,眼下屏幕上打开的,赫然便是今天贺渊发的那组朋圈。

  照片上,阳光灿烂,少年少女气氛和谐。

  贺津行扫了一眼,十分有礼貌才忍着没冷嗤,只是面无表情地把在他来十分碍眼的手机屏幕锁上,"怎么了?"

  "当初贺渊回来我也真没那么想,总觉得有安安陪他跳个成年礼宴开场舞就很好,没想到他们现在相处的好像还挺好。"

  "挺好是什么?"

  "就是有戏。"

  "判断标准是什么?"

  "?什么判断标准,这东西还要什么判断标准,以我吃了七十几年的大米来的丰富经验可以吗?"

  "您吃了七十三年的大米来的丰富经验可以省省了,毕竟以前在您眼里,苟聿的女儿和贺然也相处的挺好然而据我所知,他们俩连牵手都不超过五回。"

  这回答过于犀利,贺老爷子当场被噎住,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桌对面的小儿子率先不耐烦,蹙眉把衣领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别瞎琢磨,他们不合适。"

  贺老爷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杯"啪"地摁回去,"你说不合适就不合适!不合适人家能一块儿跳开场舞!"

  "就跳了一支舞。"贺津行嗤笑,"严格算起来,她和我跳那支音乐时长还多23秒。"

  贺老爷子听他这回答,气的吹胡子:"胡说道什么你!别笑!严肃点!"

  贺津行稍微收敛了笑。

  不过这问题也不大,毕竟从踏入房的那一秒,他的双眸就透着一股生人莫近、废话莫言的冰冷,哪怕是笑,也是黑沉沉的眸深一片。

  贺老爷子拼命把手机往贺津行手里塞:"除了跳开场舞,今天下午他们也相处得很愉快我听说苟安一直很害怕马的,今天下午还去主动摸了贺渊的那一匹。"

  手机屏幕再亮,手机里除了下午那张贺渊已经发了朋圈的、他和苟安互动摘发带上某样脏东西时的合照,还有一张不知道是谁发来的抓拍--

  照片中少女笑颜明媚,伸着手去触摸不远处的白马,马背上,一身骑装的少年垂眸,唇角挂着微笑自己的马与人互动。

  贺津行:"他们哪来那么多照片?"

  贺老爷子:"你这是什么不服气的语气?"

  贺津行:"这不算什么。"

  贺老爷子:"这还不算什么--活该你单身!"

  贺津行想了想,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相册递给了贺老爷子。

  后者开始不明所以地接过来,定眼一,照片上背景是马厩,一匹高大的黑马,黑马一脸桀骜不驯,上面趴着个磨坊农女装的小姑娘,小姑娘颤颤悠悠地抱着马脖子--

  不是苟安又是谁。

  骑在马上的照片,也不是贺渊才有。

  "后来她也是骑着它去的蓝莓园。"停顿了下,"我给当了快半个小时的马童,最后换来了几颗蓝莓作为报酬,侯与宁以为我疯了,谈事谈到一半去干这个。"

  贺老爷子:""

  "你不信也信,"贺津行声音显得懒洋洋的,逐渐占据上方,"但去蓝莓园路上应该也有照片最为凭证,我到周家的女儿偷偷用手机照了,就是去要照片的话可能会被讹一,但您想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被讹一次。"

  贺老爷子抓过老花眼镜还想再,手机已经被对面长胳膊长手的人抽走,老头从下往上望着面无表情的小儿子:"那匹马是你的胡萝卜?"

  这个名字贺津行迟疑了一秒,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嗯"了声,生怕面前的老头听不懂似的,面无表情地强调,"她是怕马,但也是先骑我的马在前,贺渊只是捡个现成便宜。"

  "斤斤计较。"

  "你去问问那些合作商,其余赞美词用到泛滥,谁也没夸过我大方。"

  "你这马不是除了你谁也不让碰?咬了不知道多少个人,安安怎么还骑上去了?"

  于是贺津行又"嗯"了声。

  停顿了下,才道:"随主。"

  贺老爷子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然后是真的难以掩饰震惊,瞪着贺津行--

  想问他是不是有毛病,还是纯纯变态。

  原来那天成年礼宴前,他费尽心思想要不要挑选个像话的人给苟家掌掌眼,这人冷不丁在旁边提了句"我也单身"居然是认真的

  他居然这种心思!

  实在太不像话!

  张了张口正欲骂人,结果话都到嘴边了,突然想到虽然原本差了个辈分,但是苟安和贺然都解除婚约了,那也就没什么辈分的说法

  差了岁,是有些年份,但也不是非常过分。

  安安性格跳脱,有个人能在旁边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吧

  "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

  "我就不信你昨天才注意到她,不管怎么样至少一个半月前人家还是你未来侄媳妇!"

  "昨天?那又真不至于那么晚。"

  贺津行毫不犹豫且真诚地挑眉,语气听上去是真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你在发什么脾气?所以至少一个半月前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察觉到,还配合我告诉苟聿那条鲸鱼项链是你送出的。"

  "贺家要是有家法就好了,"贺老爷子认认真真地说,"你现在还挺需要的。"

  贺津行往后一靠,姿态放松地坐在位置上:"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

  其实做了,错应该是挺错的,但是无需告诉别人。

  "安安还叫你小叔呢!"

  "我让的明天开始让她叫我名字好了。"

  "贺渊跟她更配一点,我她更喜欢贺渊。"

  "扯谈。"

  "苟聿知道这件事吗?"

  ""

  终于换来了片刻大概是心虚的沉默。

  "那就是不知道。"贺老爷子终于腰杆直了些,用茶壶壶嘴点了点贺津行,"你自己去跟他说吧,问问他侄子废了,换叔叔上行不行。"

  他打不打死你。

  贺津行显然也是猜到了老头没说完的那半句话是什么,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先不跟苟聿说了。"

  "你也有怕的时候。"

  "安安不喜欢婚约这件事就算苟聿妥协了又怎么样,真要放明面走流程,保不准又觉得是在逼她,然后闹脾气。"

  ""

  被这诡异的对话节奏带的像是被雷劈了下,贺老爷子这把年纪都觉得大脑供血不足脑子发麻,摸出一根雪茄,想点了冷静一下,想了想往贺津行那边伸了伸。

  "来?"

  贺津行:"戒了,二手烟她会打喷嚏。"

  贺老爷子:""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贺老爷子:"哦哟哟哟哟哟。"

  面对肆无忌惮的阴阳怪气,贺津行站了起来,拂去衣摆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淡然:"来您没别的话要说了,晚安。"

  "再说两句嘛。"

  准备离开的人以毫不犹豫地转身作为回答,走的时候甚至没忘记体贴地带上门

  半晌。

  门又开了。

  本应该已经走了的男人探进半个身子:"您眼神真的有问题,别再瞎搞给我添乱,我也是亲生的,下次坟前会跟我妈告状,谢谢。"

  "啪"地一下。

  这次门是真的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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