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推醒,原来是玉娇。一手拿着电话说话,一只手在推我。看我醒了,就说:“爸!大哥醒了,你跟他说吧。”
我接过电话,就听乔老爷子急急的说:“远山吗?你能不能再带玉娇娘俩回来一趟。老太婆呀,就高兴几天,又犯疑或了,老跟我嘀咕,弄的我也心神不宁的。年纪大了,老是恍恍惚惚的。正好我们和学校的计划,也要签一份正式的协议,你也该回来一下,走个过场签个字,也让她们娘俩再见上一面。老太婆跟玉娇说了,丫头说:要问你。你看行吗?”
我能理解老人的心情,便说:“好吧。就听您的,好在有正事。桥伯伯,我也正好有事要求你帮忙哪。”
“你不用说了,玉娇和我说过了。我们是一家人,你看该怎么做自己拿主意就是了,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等你们回来看看具体怎么办就行了。”
挂了电话,就问玉娇:“你都和老人家都说了些什么?”
“说你要说的呗,还不是要他帮恋晨的皮囊拉过来,治好后,再把她悄悄的送到省城里去,然后再明着接回来。就说是资助的病重孤女,病好后接回来做女儿的。这样就三全其美了:一是,恋晨不用回家了,省去许多憋屈和麻烦来。二是,我老爸老妈跟前有个人解除寂寞。三是,你完事了。”
我不由的夸道:“你可真是个机灵鬼!不扯没用的了。我的赶紧去请教老中医,缺的那几味药怎么弄齐。”
“这事你还是真要认真的去做,也许真会对你有好处。我想呀,恋晨那丫头突然改变主意这么做,一定是对你有了意思。回头我和她说说,你们以后就成亲算了,生个一男半女的------,
唉!唉!你又打我干嘛?我可是好心好意的------”
“不打你清醒的了吗?刚夸你机灵,这就又糊涂了,今天告诉你记住了,省的以后再讨打。这些呀,都是那些穷酸书生,贫困潦倒,老来无依时,做的白日梦。
书生吗,做梦也想做的跟真的是的。什么缘定三生呀,爱情不问年龄呀。也就是想想玩呗。可又没羞没臊的编排出来,还美其名曰‘美谈’‘其实就是为虎作伥,害人不浅。”
芹姑娘:“为什么哪?”
“书生做梦,做做也就算了,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祸害。可这却给那些厚颜无耻,欲壑难填的官绅、富商等,作恶送去了遮羞布。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多少无知的少女被这些爷爷辈的人误了一生,她们的心声,谁耐心的倾听过?”
玉娇不服的说:“你有理就打人呀?好!你等着!等你没理的时候咱们再说。”
我知道又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刚想道歉。
芹姑娘插话了:“大哥!你别上当。娇姐,你的那点鬼心思,人不知道,我们鬼还能不知道呀!你不就是怕恋晨真的把大哥拉过去了,冷清了你吗。挨了打,这心也就落回到肚子里了,还记着找后账,也太贪心了吧!”
玉娇有点恼羞成怒:“就你这个鬼丫头,鬼心思多。我现在就揍你,看你还怎么瞎说。扑上去两个鬼打到了一起。”
我提醒一句:“别真的玩重了,让心里有含糊就不好了。别忘了,帮我找几个会木工造房子的,鬼、仙都行,帮我们在门口造一个大凉亭,热天好呆。”
玉娇:“你快走吧,别啰嗦了,让我在家好好管管这个臭丫头。”
我在望月村终于找到了著名的老中医,杨老先生。他的居所是在远离村庄的河岔里。三间茅屋,被竹篱围着,竹子扎得门楼,竹子的栅栏门。满院的花草,竟有不少已经开放的了,门前的一株老梅更是开得正艳。
老人迎了出来,他是个,个子自高挑、清瘦,精神矍铄的老人。怕耽误老人的静养,我就直接说出了来意,拿出了药方。
老人看了药方,就取出一本彩色的草药图书,熟练的找到了那几样草药,指给我看,并做了记号。然后才说:“这几样都是冷僻的药,一般用不着,偶有用到的时侯,大夫也会用其它常用的药材代替。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先生,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开出了这样不厌其烦攻破型的险方来。药店当然买不到,还好,我们这座大山里都有,只是要自己去采了。
你把书带着,先看清记住了。等找到了,再拿书出来仔细的比对,注意!药可马虎不得。色、形、味都要准确无误才行。这味石上柏就是石头花,好找,人迹罕至的山里巨石上,一般都长的有,用铲子刮下来就行了。你等药配齐后,再把书还我就行了。”
回到家已是中午,吃了点饭就赶紧躺下,养精蓄锐,准备明天进山采药。这座山可不是好进的,心里划算着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是日落西山,芹姑娘已经在收拾了。我问:“找到人没有?”
“不用找,一会肯定有来的。说一下就行。你的药问的怎么样了?”
我把书拿出来,指那几样药给她看:“就是这几样。山里都有,明天我就去采。”
芹姑娘默默的看了我一眼,把书合上拿了过去:“你就别管了,明天我帮你弄来就是了。”
我想:这丫头不能在阳光下活动,这事只能我自己去做,便说:“那怎么好!这是托我的事,还是我亲手去做的好。就不麻烦你了!”
芹姑娘嗔怪的瞪了我一眼:“哥!你真不知道,这座山里不是人去的地方。你要是有个意外,你想没想过我们这些孤魂野鬼的感受。”
玉娇起来便问:“你们争什么哪?”
“大哥非要明天自己上山采药。”
玉娇没客气的在我的背上重重的来了一鬼掌:“怎么?是头晕了,还是嫌我们烦了!那样你还不如直接赶我们走的好,也不用为这点事去拼命吧?这也太不拿我们这些朋友当回事了。”
背上被打的冰凉,心里倒觉得暖暖的,真是情谊无价。这些真是该好好的珍惜,便商量的说:“你们白天不能出去,我自己再不去,这药怎么采到。答应人家的事,就是要豁出命的帮人做。这是做人的信义呀!”
芹姑娘:“我可以抽早晚去呀。我对药材比你懂得多,山里也比你熟。可比你容易多了。告诉你吧,自打这座水库建成以后,这座山里基本就没人进来过。早已长的刺木狼林的,哪里有个人能走的路。更不要说其它的了。”
“几位老板争什么哪?老远就听到了。”狗仙推门进来。
我忙请他坐下:“没什么!我想帮朋友去采几味草药,这两个丫头不让我去。把我当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