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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魂》第一百九十六章 回家的路(一)

作者:killer蛇神 字数:1904 书籍:九龙魂

  寄春彻底呆住,眼前的包袱里,她亲手包好放进去的避火册子,居然不见了!

  寄春怔愣片刻,忙弯下腰,开始翻找包袱里衣服的每一层。

  虽然她满心里都是她辛辛苦苦买来的避火册子,可听到宋寻月的问话,多年来培养出的习惯,叫她即便在这种完全无法分心的情况下,也下意识的回答宋寻月。

  但她根本没法儿回答,甚至都没有思考宋寻月的问话,又满腹的疑惑,只边找,边断断续续的重复道:“我娘?……我娘?我娘……”

  她这一系列动作,落在宋寻月眼里,就变得格外奇怪。

  宋寻月看着寄春,眼里的疑惑越来越浓,本抬至唇边的茶盏,缓缓放下。

  方才包裹打开她就惊讶的喊了声“哎呀娘”,这会儿又一层层的认真翻她衣服,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我娘。”

  宋寻月实在是奇怪的不行,在桌上放下杯子,起身走了过去。来到寄春身边,宋寻月顺着她的目光,一同在衣服里瞧瞧。随后指着自己那堆衣服,万分狐疑的问道:“你娘……在这包袱里?”

  寄春已经将宋寻月的衣服里里外外翻了三遍,但依旧没看到自己事先藏好的避火册子。

  寄春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她终于停下手,转头看向宋寻月,脸上写满无尽的悲伤:“娘娘……”

  宋寻月委实不解,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她担忧道:“你到底怎么了?”

  避火册子没了,寄春也委实不好意思直接跟宋寻月说,重重叹了一声,连肩膀都垮下来不少,她苦着脸道:“娘娘没什么,奴婢只是给您准备了一件礼物,结果丢了……”

  “哦……”宋寻月了然,许是她准备的东西,发音同“娘”字差不多?

  念及此,宋寻月宽慰道:“丢了就丢了,无妨,咱们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你准备了什么?”

  寄春脸上还是深切的悲伤,有气无力道:“娘娘别问了,等过阵子,奴婢再给您备一份。”

  宋寻月从寄春的神色中,看出真情实意的悲伤,心间不免有些感动。丢了给她准备的礼物,竟是这般难过,寄春心里是当真是有她这个王妃的。

  宋寻月不欲再提她的伤心事,对她道:“好,那咱们先更衣吧。”

  “嗯。”寄春委屈巴巴的应下,眼眶都有些红,这种浓郁的期待忽然落空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寄春伺候宋寻月更衣后,一同离开房间,准备再次去高台楼阁之上,陪皇帝看烟火。

  宋寻月来到排屋回廊外,正见谢尧臣已经等在那里,他换了身藏青色的蟒袍,大氅亦换了更相配的色系,看起来耳目一新,颀长的身形立于回廊外,与这金明池的富贵豪华相得益彰。

  听到她的脚步声,谢尧臣转头看来,抿唇一笑,那只带着翡翠扳指且修长的手,便朝她伸来。

  看着他这幅模样,宋寻月有一瞬的恍惚,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妻。

  宋寻月微一低眉,随后走过去将手递给他,同他一起,往高台走去。

  在过去的路上,宋寻月不由抬眼偷瞄了他一眼,即刻便收回目光,她怎么隐隐有种谢尧臣喜欢她的错觉。

  但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若是当真如她所想,那谢尧臣这喜欢是从哪儿来的?出去一趟后,撞邪了?

  宋寻月低眉想了片刻,最后心间做下决定。谢尧臣什么心思她不必在意,他有任何要求,她接着便是,比如牵手,比如像方才关扑时那样亲近,再比如……更进一步的要求。

  都已经嫁了他,哪怕她日后离开王府,在旁人看来他们怎么都是做过夫妻的,清不清白的根本不重要,也说不清,所以她没必要在这事儿上矫情。

  但他若是不提,她也绝不主动!省得又被他刺一下。

  嗯,就这样。

  想通这一节,与谢尧臣牵手同行的宋寻月,人也坦然了起来,甚至还在他低头时,主动抬首回望,并冲他笑笑。

  谢尧臣见此,心间似裹上了一层蜜,可以!她没有因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反感他、排斥他。那他再努力努力,关系就有望再进一步。

  二人走到一半路程时,忽听身后传来声音:“王爷,王妃,留步。”

  谢尧臣和宋寻月不解回头,正见仪妃身边的蒋公公朝他们小跑而来。

  自己母妃宫里的人,又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大太监,对谢尧臣来说是很熟悉的人,待蒋公公跑到跟前,他不解问道:“蒋公公,可是有事?”

  蒋云无给谢尧臣和宋寻月行了礼,随后又看看宋寻月,对谢尧臣道:“回王爷的话,陛下还在殿里歇着,约莫过一会儿才去前头。仪妃娘娘许久未见您,想请你和王妃去她南侧殿里坐坐,说说话。”

  确实有阵日子没见母妃了,谢尧臣应下,对宋寻月道:“那一道去看看?”

  宋寻月想起上次和仪妃的见面的不愉快,虽然心头不愿去,但到底是谢尧臣的亲娘,又是皇帝的仪妃,她这做儿媳的,少不得见面,即便这次躲过去,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念及此,宋寻月点点头:“嗯。”

  蒋云无侧身摊手,引了二人往金明池南侧的殿中而去。

  宋寻月眉心微蹙,仪妃同孙氏交好,上次见面就没给她好脸色,还塞了个柳如丝,也不知这次见面,又会说些什么。

  宋寻月不禁一声叹息,幸好仪妃出不了宫,若是她也跟寻常婆婆一样,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那她不得难受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便到了金明池南侧殿中。金明池坐于城南,入口在北侧,所以北侧繁华,南侧就比较冷僻。

  谢尧臣吩咐随行的辰安、寄春等人在殿外等候,自己牵着宋寻月的手,跟着蒋云无一起进了殿中。

  许是空置许久的缘故,殿里有些凉,仪妃肩上大氅未摘,手里抱着汤婆子坐在贵妃榻上,见他们进来,直接看向谢尧臣,眼里隐带关切,从头到脚细细将他看了一遍。

  谢尧臣同宋寻月上前行礼:“儿臣见过母妃。”

  仪妃已有两个多月没见谢尧臣,上次见面,还是他进宫来说退婚的事,母子二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她很想关心一下自己儿子,但念及今晚叫他们过来的目的,只好硬生生将一腔慈母之心按住,装出一副严肃的神色来,冷声冷气道:“起来吧。”

  一听仪妃这语气,宋寻月暗道不妙,谢恩后同谢尧臣一起起身。

  谢尧臣看了眼仪妃的神色,不耐烦的疲累一眨眼,走过去坐在了对面的贵妃榻上。

  在仪妃面前,谢尧臣随性多了,不仅坐了上去,还顺道将一条腿也搭了上去。

  宋寻月自是不敢坐,在一旁站着,谢尧臣见此,身子前倾,一把扣住宋寻月的手腕,将她拉了过来,拽她坐下:“坐!”

  宋寻月:“……”

  她不由转头,看向一旁的仪妃,果然见仪妃正一脸不愉的看着他们二人。

  仪妃看向宋寻月,冷声道:“你倒是个厉害的,这才多久功夫,就哄着王爷这般护着你。”

  宋寻月闻言抿唇,她哄什么了?正欲想个法子化解,怎知一旁谢尧臣却道:“当时退亲母妃不愿,如今亲都成了,又不喜儿子护着王妃,那您到底想要什么?”

  谢尧臣心里其实很在意自己的母妃,他也知母妃处处都是为了他好。但架不住他母妃糊涂啊,结果这么些年下来,明明母子二人都很在意彼此,可逢见面必吵架!委实心累。

  宋寻月不禁转头看向谢尧臣,他居然敢这么跟他母妃说话?难怪他在京城里风评那般差。可不知为何,宋寻月却很羡慕,她要是有谢尧臣一半胆子和能耐,她也这么怼她父亲。

  仪妃果不其然被谢尧臣气到:“你!”

  仪妃深深白了他一眼,随后怒道:“本宫叫你娶的二小姐,可如今呢?娶回她来。你这个王妃,心胸狭窄不容人,本宫之前给你的妾,去了何处?你们自己说!”

  宋寻月正欲开口,怎知又被谢尧臣抢了话,他一脸不耐烦:“死了,而且是她自己不慎失足,与王妃无关,我可以作证。”

  仪妃怒而起身:“那可是条人命!你们二人怎这般胆大妄为?”

  谢尧臣蹙眉道:“母妃,您是听不懂儿臣的话吗?是她自己不慎失足,阎王爷要收她,关我和王妃何事?”

  这些年来,谢尧臣当真对他母妃无奈的紧,回回吵架都这样,车轱辘话来回说!你明明跟她说的明白,这个事情是这样,但她一定要给你曲解到那边去,曲解了不说,回过头来还得用自己曲解的内容来骂你。

  仪妃闻言,像是完全拿谢尧臣没办法,看似伤心失望道:“你就这样气我吧,根本不拿我这个母妃当回事。”

  哎,得,又是这套,你跟她讲道理,她给你说感情。

  谢尧臣委实无奈,对仪妃道:“等下还要陪父皇看烟火,您有话快说,等过几日闲了我再来瞧你。”

  仪妃再次看向宋寻月:“你哄得住我儿子,你哄不住我,我同你母亲相交多年,你们宋家的事,我清楚的很。不要耍了点小聪明得了陛下喜欢,就得意忘形。本宫警告你,既然做了我儿子的王妃,从前那些坏毛病收敛着些。男人在外的事,不许再插手,好好在家里,学学怎么做个贤妻良母,怎么规训好自己丈夫。”但当真担心,宋寻月这种心思深沉的女子,在皇帝面前害了自己儿子。

  宋寻月起身,正欲行礼称是,怎知一旁谢尧臣又道:“母妃啊,您怎这般糊涂?跟你说了多少回,那孙氏是在利用你,是在利用你,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宋寻月是前头夫人留下的孩子,她能说她好吗?啊?你动动脑子想想。”

  仪妃闻言抿唇,瞪向谢尧臣。果然,这女人就是狐媚,哄得她儿子处处反驳她,句句护着她!孙氏对她的好,她是实实在在感受到的,也不知这孩子喝了什么**汤,看不见孙氏和宋瑶月的好。

  仪妃没好气道:“糊涂的是你!”

  仪妃复又道:“你要是不糊涂,你就该好好读书,用心做出些政绩来,给你父皇瞧瞧,而不是整日里招猫逗狗。”

  谢尧臣委实无奈,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道:“娘,我问你,上进和努力,是为了什么?”

  仪妃答:“为了日后更好的生活。”她不指望儿子能坐上多高的位置,但她很希望他儿子能像其他皇子一样,多多努力些,这样等日后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后,他也好给自己谋一条好出路。

  谢尧臣道:“努力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对吧?但是现在儿子府里已经攒下很多很多的财产,我已经拥有了很好的生活,我为什么还要努力?”

  仪妃:“……”

  宋寻月:“……”

  宋寻月转头看着他的俊逸侧脸,她竟然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她和星儿前世拼命攒钱是为了什么,和顾希文成亲后,在他发迹前,连家里鸡下个蛋都拿去卖又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日后能过得更好些吗?

  但是如今,她自己也有了很多很多的钱,这辈子都吃喝不愁,所以……为什么还要努力呢?而谢尧臣的财产,更是二百万两打不住,他更不用努力啊,所以仪妃到底要他努力什么?

  仪妃所有话被谢尧臣噎回了嗓子眼里,她无法接受和认可儿子的观点,但是她又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怒道:“人活着哪有不努力的?”

  仪妃转头看向宋寻月:“作为王妃,规训好你的夫君。”

  宋寻月看了看谢尧臣,又看了看仪妃,犹豫片刻后,试探着说道:“儿臣觉得,王爷说的对……”

  仪妃:“……”

  谢尧臣却笑了,看吧,在这方面,他的王妃和她一条心。

  “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仪妃气得挥手,仪态尽失。谢尧臣起身,对仪妃道:“娘,日后少操心些吧,你在宫里继续不争不抢的过日子,把自己照顾好,对儿臣来说,就比什么都好。”

  虽然知道仪妃听不进去,但他还是说了这话。

  说罢后,谢尧臣牵起宋寻月的手,拉着她往外走,走到蒋云无身边时,谢尧臣对他道:“劳烦公公,多劝劝母妃。”

  蒋云无面露苦涩,只点点头:“好、好。”

  看着蒋云无的神色,谢尧臣明白,他这母妃固执起来,谁也劝不动,便也不再多言,冲蒋云无点点头后,带着宋寻月离去。

  从殿里出来,宋寻月还有些懵。

  她本以为,今晚少不得挨一顿训,还得费尽心力的应付。但万没想到,她全程居然只说了一句话,其他全是谢尧臣在说。

  大多数男人,不是都不参与婆媳间的这些矛盾的吗?就算是参与,顶多也是和稀泥,多半就是奉行孝道,叫妻子忍一忍。

  但是谢尧臣,居然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负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且还直接参与进了仪妃跟她的谈话里。不亏是京城一等一的富贵闲人,谢尧臣是真的闲,不然怎么会嘴这么碎,连女人之间的吵架都接话呢?

  但她竟然还挺喜欢……也不知日后她和别人家的夫人吵起来,谢尧臣会不会帮忙?画面往脑子里这么一过,宋寻月忽地觉得,他会!

  不仅如此,谢尧臣这番做派,还叫她有些羡慕。她这些年,始终没有跟她父亲大吵过,委实也是心里惦记着孝道二字,除了重生回来想退婚去找父亲那天,便再也没那般语气冷硬的和父亲说过话。

  他怎么一点儿寻常人的顾忌都没有?

  宋寻月实在没忍住,好奇问道:“王爷,您刚才那般跟仪妃娘娘说话,不怕旁人说你不孝吗?”

  “呵……”谢尧臣不屑笑笑,对宋寻月道:“什么是孝?是真正为父母好。而不是一味的顺从就是孝,干什么都顺从,那是愚孝。但偏偏人们好将孝与顺连在一起,很多长辈,有时候与其说是想要个真正疼爱自己的儿女,不如说更想要个任自己控制左右的乖巧孩子。所以有的父母长辈,当你不如他意时,哪怕自己做的不对,没理也会搬大,孩子大部分时候就会妥协。但本王不同,本王是真心为母妃好,总有给她纠正过来的一天,所以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吧。”

  宋寻月闻言,不由抿唇。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京里那些传闻,都说谢尧臣离经叛道,可慢慢接触下来,她为何有些喜欢这份“离经叛道”?上次说不纳妾的话,以及这次对仪妃的态度,她真的很喜欢。

  念及此,宋寻月不由看向谢尧臣,喃喃道:“王爷所言甚是……”

  谢尧臣转头看向她,正见自己王妃眼里,带着些思考的神色。这莫名便叫他心头有些感动,还有些……骄傲。鲜少有人认同他,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前世宋瑶月,还有之前跟出宫的那些嬷嬷们,就只会在他耳边聒噪,“王爷不可这般同娘娘讲话。”“娘娘好歹是你母妃,你就算不认同,也不能对母妃这种态度。”“娘娘也是为了王爷好,王爷多顺着她些不行吗?”

  嘶……想起这些谢尧臣不禁蹙眉,所幸他母妃生来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能在后宫里安稳过下去,就以他母妃这糊涂固执,但凡生一点争宠之心,怕是人早没了。

  谢尧臣同宋寻月再次回到高台上,越靠近子时,升空的孔明灯愈发的多,烟火也越来越多,一时妆点的繁华京都的除夕之夜愈加夺人眼眸。

  皇帝还没来,高台上除了他们俩,没有别人。

  谢尧臣四处看看,疑惑道:“其他人呢?今晚都去哪儿了?”

  往年此时,皇亲国戚都会过来,陪皇帝一起在此观看除夕的烟火,但今晚,怎么都到了这个时辰,还只有他们二人?

  宋寻月第一次来参加金明夜宴,自是不知道往年的规制,道:“本来该有谁?”

  谢尧臣解释道:“今晚参加夜宴的人,都应该来。”

  宋寻月闻言,也看了看两边回廊,见还是没有人影,有些奇怪:“还是没人来。”

  谢尧臣道:“等下父皇来问下便是……”

  话未说完,谢尧臣忽觉有什么冰冰凉的东西落在了脸上,他下意识一躲,伸手擦了下,随后一看指尖,是一片雪花。

  他笑道:“下雪了。”

  宋寻月牵着他的手,闻声抬头,只见细碎的雪花,从黑暗的夜空中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越来越大。

  眼前是大魏最繁华的京都,亭台楼阁高低不一,四处灯火通明,孔明灯陆续升空,烟火在纷扬的大雪中绽放……

  从小在京城长大,年也过了不少,但宋寻月从来不知道,这大魏的京都,竟会有这么美的时候。

  她不禁将手伸出高台的城墙外,去接飘落的雪。谢尧臣则一直侧头看着她,唇边勾芡着浓郁的笑意。

  一个月前,迎娶她回来的那晚,他绝对想不到,一个月后的除夕,他看到她的笑容,居然会觉得这么美好。

  啧,可惜就是不能亲。若不然此时此刻,他当真想尝尝那嫣红的口脂是什么滋味。

  就在他心猿意马时,宋寻月忽然回头,对上他的视线。谢尧臣心兀自一紧,像干坏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眼睛飞速的眨巴几下。

  宋寻月却忽地道:“王爷,新的一年,愿你旧去新来气象清。”[注1]

  谢尧臣闻言一愣,随后笑开:“王妃有心了,对了,等今晚回去,本王给你看个东西。”

  宋寻月好奇道:“什么东西?”

  而就在这时,一侧传来脚步声,二人同时回头,正见皇帝在一同太监的簇拥下,朝这边走来。

  二人只好停下交谈,上前迎接行礼。

  皇帝冲他们笑笑,免了他们的礼,走过来站定,捋须感叹道:“又一年过去了,听说今年上了不少新奇的烟火,咱们一家人好好瞧瞧。”

  谢尧臣又四处看看,见还是只有自己和宋寻月,这才问出心头好奇道:“父皇,其他人呢?今晚不来?”

  皇帝眼睛看着前方,随口道:“朕瞧着他们烦,今晚全给打发出去了。”

  谢尧臣不解,为什么啊?但眼下皇帝心情好,他没必要触皇帝霉头,就没问,专心陪皇帝说话,共赏烟火。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高台之下,站在金明池廊桥的端顺王,正看着不远处的高台,对身边人笑道:“从前本王怎么没发现,三弟竟是这般会笼络父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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