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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唐》第191章 留去总关情

作者:半农公爵 字数:1777 书籍:调教大唐

  辰辰的视线在父母脸上来回巡梭,确认着他们这番话的真实性。

  面对着他将信将疑的眼神,夫妻俩齐齐上阵,围着他说了好半天,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言辞恳切信誓旦旦,就差指天誓日地赌咒他不是什么不被欢迎的累赘,否则就让对孩子说谎的父母双双吞针,永世不得翻身。

  辰辰在听了好半天后,姑且算是初步相信了他们的说法,不再提要去当小叔的儿子这回事,只犹豫着问:“那……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离婚吗?”

  郑晴寒和谈时墨对视一眼。

  作为主动提出离婚的人,郑晴寒自觉地担负起了和儿子沟通的重任,抬手摸了摸儿子的侧脸:“辰辰,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懂,婚姻是很复杂的。不是勉强在一起,就会得到幸福。”

  辰辰表情严肃地和她进行着平等的沟通,十分有逻辑地反问:“可是爸爸刚才还说,你们离婚的话,也没有新的幸福在等着。”

  郑晴寒:“……对,这话也没错。所以你看,爸爸妈妈都是很可怜的,日子都没有过得很开心,又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这就是大人的无奈之处。”

  辰辰思索片刻,不是很理解地摇了摇头。

  “既然也没什么可着急的,那你们继续像现在这样不也可以吗?”他困惑地问,“你们离婚的话,孩子是不是要一边一个?我不想和咪咪妹妹分开。”

  郑晴寒看了眼楼下小小的一团:“这个……你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她和谈时墨又不是缺钱,别说一只猫,一百只猫都养得起。

  辰辰愣了一下,看着她,确认了一遍:“不分开?”

  “对。”

  “那我和爸爸呢?”

  郑晴寒看了谈时墨一眼:“不分开。”

  辰辰眨了眨眼:“那我和妈妈呢?”

  郑晴寒生怕他又以为自己被抛弃,毫不犹豫地回应:“也不分开。”

  辰辰愣了一会儿,嘴巴突然张成O型:“你们不离婚了?!”

  郑晴寒:“……啊?”

  她刚才有表示出过这个意思吗?

  ……她不是那个意思啊!

  郑晴寒想要出言否认,但看着儿子难得的失态和显而易见的惊喜,又有点说不出口的感觉。她定了定神,刚要澄清,却见儿子飞快地向前走了两步,张开双臂,同时抱住了她和谈时墨。

  郑晴寒的话顿时哽在喉咙里,没能说出来。

  “太好了。”辰辰放心地说,语调逐渐上扬,露出难得的轻松,“爸爸妈妈,虽然你们都忙,不常回家,但是我还是……不想和你们分开。”

  他磕巴了一下,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很不习惯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说完之后十分不好意思,抬头抓住自己身上披着的妈妈的外套,有点不自在地说:“我回去睡觉了,爸爸妈妈晚安。”

  说完后就飞快转身,跑回了自己房间。留两个大人在原地对视了一眼,谈时墨站起身:“我去看一下。”

  郑晴寒无声地点点头,谈时墨站起身,跟在儿子身后,走进了他的卧室。

  卧室里没开灯,辰辰坐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还披着郑晴寒的外套。他双眼放空地抱着膝盖出神,听见门口的响动,这才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

  谈时墨回身将门关上,平静地说:“开灯可以吗?”

  辰辰犹豫了几秒,声音很低地说:“可以不开吗?”

  “可以。”

  谈时墨将放在开关上的手放下来,朝儿子走过去。坐在床边,借着隔着层窗帘的暗淡月光,看向儿子的脸。

  “但是会很暗。”他说,“不怕黑吗?”

  “不怕。”辰辰说,“我习惯了。”

  他和郑晴寒工作都忙,孩子从小就是保姆照顾,三岁的时候开始自己睡,到现在确实是已经习惯了。谈时墨颔首,轻声表扬他:“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没你这么勇敢。”

  辰辰的目光好奇地望过来:“……爸爸小时候会怕黑吗?”

  “会。”谈时墨摸摸他的头发,清淡地说,“那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你爷爷那么不喜欢我,所以总会和他顶嘴,然后就会被关在房间里禁足。会害怕,但是又不想服软,那个时候过得很辛苦。”

  “后来呢?”辰辰眨了眨眼,好奇地问。

  谈时墨顿了顿,很轻地弯了下唇角:“后来知道你爷爷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我了。”

  “是因为那个叫谈逸的叔叔吗?”辰辰小声问。

  “不全是,总之不管他喜欢谁,唯一不会喜欢的就是我。”谈时墨说,视线悠远,“我在八岁那年明白了这点,那个时候大概就已经在想,等我以后有了孩子,一定不让他再经历这些乌烟瘴气的糟心事,要让他明白自己是被看重的,不用时刻担心会被自己的父亲厌弃。”

  他顿了顿,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但是我做得不好,这点要和你说声对不起。”

  辰辰愣了一下,慢慢摇了摇头。

  “……不用。”他低声说,“爸爸,我刚才……那么说,是不是特别伤你和妈妈的心?”

  谈时墨轻声说:“有点。”

  辰辰低下头,手还放在郑晴寒外套的衣角上,手指无声地收紧。

  “对不起。”他小声说,“我只是不想你和妈妈分开……其实我知道的,你们都对我很好。虽然你们不常回家,但是无论是你还是妈妈,都在很努力地想让我好好长大。”

  会给他请最好的保姆和老师,上最好的兴趣班,提供给他最好的物质条件,让他即使在自己的贵族幼儿园里,依然是最众星捧月的那个;也会在意关于他的大大小小每一件事,但凡他头天晚上装出个头疼脑热,当晚准有个人出现在他的床边,第二天早上和他一起吃饭。

  他一直知道他的父母可能不是太相爱,但一定都是爱他的,他一直知道。

  辰辰又叹了口气,他这一天总在叹气。

  “我就是……就是还想要更多。”他有些内疚地垂着头,小声说,“像别的小朋友那样,能经常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也想你们关系变得好一些,不用每次一起出现时都、都演戏。”

  他是近期才系统地了解到演戏是什么意思,在家教老师的教导中,很自然地领会了一直以来爸爸妈妈的互动为什么会让他看着别扭。

  谈时墨有一段时间没说话,辰辰紧张地抿了抿唇。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爸爸?”他小声问。

  谈时墨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没有。”他稍稍敛眸,声音很轻地说,“贪心是人之常情。”

  .

  谈时墨在儿子房间里逗留了片刻,出来的时候,看到郑晴寒竟然还没从走廊上起身。

  不仅没有起身,还直接靠着栏杆坐下了。后背倚在栏杆上,仰着脸,视线定在虚空中的一点,安静地想着什么。

  她很少有看起来这么文静的时候。谈时墨走进了一些,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

  “你的眼圈还是红的。”他说。

  是吗。郑晴寒抬起手碰了碰眼睑,呼出口气:“一直想哭又哭不出来,就这样了。太久没真哭过,我已经忘了该怎么哭了。”

  眼泪太没用,她要记住的事太多,就将这个忘了。

  她放下手,闭合眼睑,缓解着自己的疲倦,无声呼出口气:“辰辰睡了?”

  嗯。谈时墨简单地应了一声,越过她去到一楼厨房,在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上来,将一个易拉罐放在她旁边,学着她的样子,和她并排靠着栏杆坐下。

  两人都不常喝酒,更别说在这样的地点,和对方一起共饮。郑晴寒拿起易拉罐时先扫了眼啤酒罐上的保质期,语带怀疑:“家里还有啤酒?都没见你喝过,会不会过期了。”

  郑晴寒自己的酒量相当不错,不过都发挥在了生意场上,自己在家时连红酒都很少喝,又不是酒局上还没喝够。她隐约知道谈时墨酒量也还可以,不过也只是一个草草的了解。他们之前的五年婚姻,过得像两个部分相交的圆,潦草的交集不多,大部分时候都各有各的生活。

  “怎么可能过期。”谈时墨看她一眼,“又不是我放的。”

  倒也对,冰箱里食材的新鲜度主要由家里的保姆负责。郑晴寒对他的说法表示认可,确认啤酒确实还没过期之后,拉开易拉罐拉环,仰起脖子喝了一口。

  “在想什么?”谈时墨随意地问她,似乎并不在意会不会被回答。

  郑晴寒弯着唇角晃了晃啤酒罐,幽幽地说:“在想我这个人是不是活得太失败了。上有老爷子跟郑庆和对我虎视眈眈,防我像在防洪水猛兽;下有亲儿子表示累觉不爱,说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他。仔细一想,事业家庭爱情,我竟然没有一项真的有做好,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是在瞎忙什么。”

  “就算是现在事事不成的情况,也是努力了很久才维持住的现状。”谈时墨说。

  郑晴寒蓦地失笑:“谈时墨,你这么揭短,很容易把天聊死的。”

  情况就是这样。就这么个一事无成的烂摊子,也是她十五岁起奋斗至今,好不容易才打拼来的成果。郑晴寒自嘲地弯着唇角,手撑着地板,又喝了口酒。

  “唉,感觉哪里出了问题,又不知道找谁去说。要是让老爷子和郑庆和看到我现在这样,一准录下来发在公司群里,让我颜面扫地。”

  她胸有成竹地分析,慢悠悠地晃着易拉罐里的液体:“至于我妈嘛……她大概又要说,我当初就应该听她的话,放弃争什么郑家的家产,听从老爷子安排,嫁给一个郑家的合作伙伴,当无忧无虑的阔太太,给老公生一个继承人出来,这辈子就算圆满了。”

  等等。郑晴寒突然皱眉,狐疑地嘀咕:“怎么感觉后半段和我现在的人生差别不大……”

  会不会她就是走错在这步,其实应该一直单身着,把虚无缥缈的爱情家庭都甩开,心无旁骛地一心搞事业,这样才是通往成功的不二法门?郑晴寒陷入思索。

  她没思索太久,因为谈时墨很快纠正了她的想法:“差别很大吧。比如按你妈妈的意思,当初你就该和谈逸结婚,而不是我。”

  哦,这倒是。郑晴寒被转移了注意力,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对,所以还是不能听她的,不然看谈逸那个样子,我当初要是和他在一起,现在会被你一并打击报复到死吧。”

  谈时墨很轻地笑了一声:“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也不是……哦,我是不是也不应该这么看你。”郑晴寒反思了一下自己,而后摇了摇头,“人生还真是蛮奇妙的,我也想象不出当初如果真有一念之差,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是啊。谈时墨平静地说:“如果五年前你没和我联姻,转头选择了谈逸,那我爸也未必会对我投鼠忌器,给我自由发展的喘息时间。说不定你会比现在更早当上谈家女主人,然后依托着谈家的资源,在郑家的继承人内斗中脱颖而出,早早大权在握也说不定。”

  郑晴寒斜睨他:“你倒是对我挺有信心的?这个假设听起来不错,不过也就是个不切实际的假设而已。有的人天生就会是赢家,无论当时的处境有多艰难,最终都会翻盘获胜,比如你。”

  “你不是?”谈时墨问她。

  郑晴寒怔了一下,无声地笑笑。

  “……我曾经以为我是。”

  实际上又是什么样呢。每个人都天生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超级英雄,但这个世界上的英雄是很少的,大部分人都只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他们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明白这点。

  就像她,也是在今天才突然发现,她在面对难关时,和每一个普通人一样毫无办法。

  没人教过她应该怎么做,她没领会过,也没有学会,现在束手无策。

  郑晴寒喃喃地说:“我也差不多要开始接受自己的平庸了。”

  谈时墨在她旁边放下了易拉罐。

  很清脆的声响,独属于空罐。郑晴寒看过去一眼,惊讶于他的喝法:“喝这么快?像在喝闷酒似的。你还要新的吗,要的话我下去拿。”

  谈时墨没回答她的话,只转过头来看她。

  而后忽然俯身,朝她靠近过来。

  郑晴寒一愣,闻着鼻尖萦绕淡淡的酒气,看向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迟疑道:“你别告诉我,其实你酒量超差,在外面的游刃有余都是装的……”

  谈时墨依然没理她,只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而后突然抬起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被动陷入黑暗的感觉有点奇妙。郑晴寒顿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抬手去拉下他的手。指尖碰到他的手背上时,听见他终于开口,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偏低,仿佛呢喃的耳语。

  他说:“我就是不想看见你现在的这幅样子。”

  郑晴寒愣了一下,在黑暗中茫然地眨了下眼,眼睫轻扫过他的掌心:“我现在……什么样子?”

  “士气低落,黯然伤神,自我怀疑,强笑硬撑。”谈时墨一口气说了一串形容词,每一个都微妙地很打击她。

  郑晴寒听得直皱眉,扯了扯嘴角:“这话说的,还不允许我偶尔心情差一些啊?除非是从来没受过挫折的天之骄子,否则人怎么可能一直斗志昂扬、战意不息的?”

  “我印象里的你就是这种人。”谈时墨轻声说。

  郑晴寒忽地沉默下来,贴着他手背的指尖没动,就那么放在上面,没有将他的手强行拿下来。

  “精力旺盛,好胜心强,特别要面子。”谈时墨慢慢地说,“是郑家千疼万宠的大小姐时是这样,父亲突然去世后被其他人明里暗里非议时也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头都昂着,不能容忍让任何人看笑话。永远气势汹汹地向前走,意志坚定,一往无前,没人能让你屈服,现实也不能。”

  郑晴寒沉默了片刻,淡淡地笑了笑:“人长大后都会变的。”

  谈时墨沉默了好一会儿,郑晴寒几乎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了,突然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说:“五年前我娶你的时候在想,如果我能让这个耀眼的人一直耀眼下去,就好了。”

  郑晴寒怔了怔,手指收紧,将他的手拉了下来。

  她探究地盯着谈时墨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问,只说:“我也只是偶尔没电一下,睡一觉,明天又是生龙活虎的女魔头郑总,你其实不用这么煞费苦心地激励我。”

  谈时墨说:“我不是要激励你,只是觉得,逃避问题好像不是你的风格。”

  废话。郑晴寒扬眉:“那肯定的,我的字典里就没有逃避这两个字。”

  嗯。谈时墨点点头,问她:“辰辰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郑晴寒沉默了一会儿,两人无声地对看。

  良久后,郑晴寒将脸撇到一边,呼出口气,难得露出一点茫然。

  “我其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低声说,“我大致能明白辰辰想的当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一家三口过自己的小日子。但是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小孩,就算是像康云珊那样,能集家里万千宠爱于一身,好像也和常规意义的正常家庭不一样。我有点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

  不是说有钱的家庭里就没有亲情,但是客观上讲,她还在郑氏奋斗一天,就不可能像正常家庭的妈妈一样,每天准点下班,给老公儿子洗手作羹汤。

  这是一种简单的取舍,就像谈时墨说的那样,能做饭的妈妈有很多,但能拿下郑氏百分之八十多业绩的女人只有她一个,放弃自己的特殊,泯然众人,这客观上并不明智。

  她和谈时墨结婚五年显少回家,除了可以避嫌的因素外,也确实是工作繁忙。她虽然另有个自己的公寓,不过睡公寓的时间绝对没有睡公司多。

  难道辰辰想要的,其实是像方茹一样的那种,以眼泪和柔弱当武器的女人花?

  郑晴寒目光迟疑。

  谈时墨注意到她的面色变化,皱了下眉,提前一步开口:“辰辰想要的肯定也不是你妈妈那样的,你不要走入另一个极端。”

  ……好的,提醒得很及时。

  当妈太难了,感觉比当郑氏的总经理难十倍。郑晴寒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叹着气说:“总之……慢慢来吧,既然辰辰需要,那我肯定要做到,我是他妈妈,这也是我的责任。”

  责任感太强的人,就是会像这样,什么都想做的尽善尽美,所以总在勉强自己。

  谈时墨看了她一会儿,话题一转,突然八竿子打不着地问:“你要找的男主角,找到了吗?”

  郑晴寒茫然地看了他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男主角是指什么。

  她在酒吧里信口胡诌的那个继承者……

  提到这个事情,郑晴寒还是有点理亏的,尤其是在知道了谈时墨实际的想法后更是如此。她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干笑一声:“……那之后一直在忙,项目暂时停了,择日再行启动。”

  谈时墨简单地颔首。就在郑晴寒以为已经交代过去之后,突然看见他站起身,做出副结束这次谈话的架势,却又在离开之前低头,平静地说:“上一个片场的事还没处理完毕。既然郑总打算好好善后,那依我看,开下一部剧的时间还遥遥无期。投产比太低,新项目不如趁早放弃。”

  郑晴寒:“……”

  这人几个意思啊?!郑晴寒瞪着谈时墨的背影,视线灼热得仿佛要将他的后背烧穿,刚才萦绕在心中的怅惘和无奈转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勃勃怒气,久久不能平息。

  .

  谈时墨没再处理工作,回主卧后按部就班地洗漱,很快躺回床上,闭上眼睛休息。今天发生了不少事,即使是他,也需要在这样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将这些事情再次重现,细细体会分析。

  他将这些事情逐一理顺,而后顺其自然地转入浅眠。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一阵凉意袭来,旁边的被子被掀开,郑晴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睡了吗?”

  谈时墨闭着眼睛开口:“睡了,晚安。”

  “没睡就起来!”郑晴寒没好气地说,把他那边的被子也掀了一下,而后晃着他的肩膀,把摊开的笔记本怼在他脸上。

  “快看,我刚才紧急制定的几个亲子互动可行性方案!”郑晴寒斗志昂扬地说,又露出了她特有的那种踌躇满志与自信满满,“我仔细考虑过了,和辰辰重新建立理想性亲子关系应该不算难!毕竟初始好感度不低是不是?不过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需要你一起配合。看这里,你要做的是……”

  “睡觉。”谈时墨睁开眼睛,把凌晨两点还坐在床上发表演讲,情绪过分慷慨激昂的妻子拉下来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说,“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怎么一点事业心都没有呢这个人!郑晴寒一个没防备,被他拉进怀里,气恼地用手里笔记本拍了他一下,颇有一些工作狂面对懒散下属的恨铁不成钢。

  但直到真的躺在床上,郑晴寒才在身体刹那间涌上来的疲惫与倦意中,突然发觉自己也很累了。于是有点别扭地又象征性挣扎了两下,很快安静下来,闭上眼睛后,呼吸很快变得轻缓绵长,在这个让人莫名觉得安心的怀里,沉沉地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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