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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妻20岁:院长大人,早上好》番外:方方和傅止周的蜜月(1)

作者:芥南 字数:869 书籍:鲜妻20岁:院长大人,早上好

  夜色下,周伯良端坐在京城外城西街中一个雅致的茶楼的二楼大堂内。

  这茶楼是他的心腹开的,明面上只是一个茶楼,实际上却是他落脚销赃、打探消息的地方,他做的是掉脑袋的活儿,自然要小心谨慎,京城中有不少他的眼线,他知道,京城的顺德帝现在已经开始准备对走私下刀了。

  茶馆二楼的大堂内摆满了桌子,但是只有周伯良一个人坐着,他叫人提前清了场。

  茶馆内有高高的灯树,照亮四周——这是仿造鸣翠阁的灯树做的,但是人家鸣翠阁的树是金子,上头的灯是夜明珠,这里的灯树只是木头,上头的灯是烛火。

  眼看着约定好了的时辰快到了,周伯良不紧不慢的拆开了一个茶包,没有冲泡,他生下来便是海上的倭寇,每天都在海水里泡着,身上都浸出了一股鱼腥味,天生就是粗俗的,学不来大奉那些精致的礼仪,他也不爱喝茶,倒是挺爱吃茶叶。

  大奉人讲究,茶叶也分很多种,不同产地,不同时节,不同种类,常见些的,什么西湖龙井,信阳毛尖,六堡茶,大红袍铁观音之类的,不常见的,乌梅踏雪茶,金丝落尘茶,五岳茶,各种各样的茶。

  除了茶叶,还有茶百戏,茶画等东西,大奉处处都有茶楼,这是大奉的文化。

  周伯良不爱茶,但他爱大奉。大奉啊,这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周伯良靠在椅背上,品着口里的茶香,想,这个神秘的东方国都,有广袤的土地和丰富的物产,有令人惊叹的丝绸为衣,有让人震撼的曲乐舞蹈,有让人丧胆的强盛兵力,有让人惊讶的聪慧才智,他在这里呆的越久,就越喜欢这里。

  但是不管他多喜欢这里,这都不是他的故乡。

  他不爱这里,他只爱这里的财富,他想把所有的财富都带回去。

  他的故乡,比起来大奉简直就是一个弹丸之地,那只是一座岛,岛上的人终其一生都只能靠吃鱼度日,东倭有吃不尽的鱼虾,有高大的雪山,但是也就只有这些东西了,那里没有猪羊牛马,没有丰富的菜种,没有强大的武力,什么都没有。

  周伯良第一次来到大奉,在大奉最繁华的街头蹲了半夜,决定做走私。

  山仕士王

  他做走松,最开始只是弄一点小东西,比如东瀛产海盐,价格比大奉便且很多,他们们舍这来买掉,然后再买一些大奉的新奇东西

  带回去,比如丝绸,比如茶叶,比如一些种子。

  这样积累两趟,他便有了本钱,有了本钱之后,便不再甘心只做小生意,他雇佣了很多人,最开始是和他一个村的本家兄弟,然后是很多来追随他的人,到最后,他在东倭本地,也成了赫赫有名的人物。

  在他们东倭,是没有走私这个概念的————东倭允许他们这样的口口存在,甚至与□□和平共处,不像是大奉,处处都由官差接管。

  所以,周伯良在东倭很吃得开,只有到了大奉的时候,才需要夹着尾巴做人。

  没办法,大奉太昌盛,太强大了,他的这点人马和大奉的官兵比起来,就如同浩瀚的大海与一条溪流,他自然不敢与大奉对抗,就连他的国家都不敢,所以他采用了迂回战术。

  他开始给这些大奉人送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大奉人的话,他学来了,并且受用终身。

  起初并不顺利,并不是所有人都看钱,但是十个人里面,只要有一个人收了他的钱,他便能走下去。

  越走越Ⅲ,越走越Ⅲ。

  他开始贩卖一些精铁武器,开始培养人手,开始开设赌坊,开始伸手向一些更暴利的东西。

  但是最近,他不那么顺了。

  因为他手底下的据点一个一个的被拔了,他知道是谁干的,那些人号称锦衣卫,是大奉皇帝的鹰犬爪牙,就连大奉人都喊他们走狗。

  这群人很可恶,行事比他们还要狠辣,也从不讲究什么手段,各种脏活干的轻车熟路,什么斧钺钩钡下毒锁网迷烟暗箭,他们还专门有一个背在腰后的百宝袋,里面装满了各种东西,一掏出来,全都是杀器。

  一伙训练有素的锦衣卫,自然比他们这些游兵散将要强,不到多少时日,他们的人便被折损了很多,他没办法,只能向他认识的两个大人求援。

  他在京中,搭上了两个很厉害的人。

  一个,是刑部右侍郎陆远山,当朝右相的二儿子。

  陆远山收他的钱收的利素,平日里也享受他的供奉,对他吆五喝六,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但是知道他被锦衣卫缠上了之后,便叫他立刻收拢羽翼,找个地方躲起来,最好半年内都不要冒头。

  周伯良不甘心,他好不容易铺下了这么大的生意

  场,好不容易在大奉站稳了脚跟,怎么可能因为被人盯上了,便全都放弃了?

  可陆远山却被吓破了胆,直言"你根本不懂锦衣卫的厉害,今后我们不要再联系,若是再见面,我肯定不认你”,说完,陆远山便跑了,至今也没有再联系他。

  周伯良只能把自己的目光投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周伯良其实并不愿意找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太过贪婪,她天生将所有人都视作自己的脚下泥土,理所应当的收受所有人的贿赂,然后赏下一点恩惠,他并不爱跟这样的人做生意。

  但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他也得去做,还得献上自己的一部分身家去做,他只有贡献足够多的金银,才能打开这一条路来,如果他献的金银不够多,那他便得不来这一份钱。

  因为,这个人是大奉的帝姬。

  按大奉的说法,帝姬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陆远山不敢招惹的人,帝姬一定敢,帝姬是皇室的人,锦衣卫应当也怕她。

  周伯良对帝姬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大概是因为这位帝姬周身那股“独霸至尊”的气势,让他也跟着多了几分笃定。

  他左右权衡过后,认为,只要献上全部家财,就能得来一份康庄大道,他愿意去献,只是如果他跟了帝姬,那便不能是跟陆远山那般做生意、找合伙人了,而是给帝姬当狗。

  他想,当狗就当狗吧,他只要钱。

  口中的茶叶被嚼烂,茶香在他的口齿间蔓延,他真是爱极了大奉,就算是当一条狗,也要摇着尾巴留在这里。

  他思索到这里的时候,大堂的另一边传来一点点脚步声,平稳坚定,一步又一步的踩着木制的台阶走过来。

  周伯良眯着眼睛,看着地平线的下方,逐渐升高、走过来的这个人影。

  那是一个极消瘦的人,身上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长袍并不是用什么昂贵的丝绸所制的,而是用简单的布料,还经过多次洗涤,一些边角都有些毛躁了,腰间的带钩是皮质的,也磨损的厉害,一张脸倒是白皙,只是眉目浅淡中庸,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书生。

  但是周伯良知道,这就是他要等的人。

  今日茶楼歇业,谁都不招待,除非能展出令牌,所以,能走到这上面来的,只有那位康安帝炬的人——那位帝姬生性高傲,很是看不上他,自然

  不会屈尊降位来到这里来应他的邀约,他早有准备,也并不失落。

  周伯良看着他走到自己的面前,平平稳稳的抬起手,行了一个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的拱手书生礼,道:“何采,见过周老板。”

  等到这位周老板哈哈笑着伸手扶他坐下,何采才抬起头来,他端端正正的坐在周伯良的对面,一举一动都透着君子风度,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像是个古板的人,虽然年轻,身上却透着一种莫名的沉重之感,重重的压在他的脊梁上,所以他坐下的时候,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坐姿有些佝偻。

  “何采小兄弟,既已来了,周某便不客气了,周某实在是有焦头烂额的事儿,要劳烦您来办。”周伯良低着头,给何采倒了一杯茶,倒茶的姿态如同倒酒一般,何采低着头盯着茶杯看,又抬头盯着周伯良来看。

  周伯良生的矮而精壮,手臂和小腿都很粗壮,面相很凶,就算是此时挤着一脸笑模样看他,也显得很凶,人中上修剪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胡子。

  这是倭人的传统,这个周伯良是东倭人。

  何采并不知道周伯良是谁——他今日才接到康安帝炬的指令,叫他来这里赴一场宴,酌情考虑要不要完成这个周伯良的求助。

  康安帝姬前些日子被禁足在了宫内,据说是因为最近流传的一则沸沸扬扬的流言,何采不知道真相如何,他只知道,康安帝姬费了不少周折让他来走这么一趟,说明这个人还是有点重要的,如果能做的话,尽量把他的事情给办一下。

  何采今年刚通过科考,他被康安帝姬所看中,直接被点了一个八品主事,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这个运气,他不敢辜负康安帝姬的隆恩,所以事事都做到最好。

  康安帝姬安排给他的活,他一定会努力办。所以,何采慢吞吞的问:“什么事?”

  周伯良打起精神来,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周某做了一些生意,不大见得了光,被锦衣卫给盯上了,想知道何采小兄弟有没有什么门路,给周某平个事,或者,何采小兄弟给周某指条道,周某也可以自己去敲门。”

  何采听到“锦衣卫”这三个字的时候,端着茶杯的手颤了一下。

  他上一次听到锦衣卫的时候,是某一日,帝姬在外面见他的时候,与他饮酒,抹着眼泪说:“我们江南那一批人,死的差不多了。”

  帝姬在江南

  待了三年,收了不少人来,包括何采,帝姬总说,何采聪慧,衷心,帝姬还说,女儿郎为什么不能做官?她偏要何采做官———没错,何采是个女儿郎,只是扮做了男儿郎的样子,借着康安帝姬的帮扶遮掩了几番,入了朝堂。

  帝姬说过,她不止要做帝姬,她还要做皇帝,她还要养出来一批女子来做官,何采从没见过帝姬这样的人,她愿意变成他,然后为帝姬卖命。

  何采的小姐妹们也是这般想的,她们也愿意为帝姬卖命,所以,她们就死掉了。

  “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沈蕴玉。”帝姬红着眼,说:“本宫迟早有一日,要杀了他。”

  何采还记得那时帝姬狰狞的脸,他沉默了片刻,问:“锦衣卫的谁?”

  周伯良却并不知道,他迟疑了一瞬,摇头:“周某不大清楚。”

  何采盯着他面前桌上的那杯茶看,在心底里思索,他认为自己还算聪慧,但是一时半会却想不出来办法,因为锦衣卫本就是个独立于朝堂外的组织,帝姬的手伸不到那里,但是他不想放弃周伯良和这次机会,他想借周伯良跟锦衣卫交手看看,说不准有什么意外收获。

  他看了片刻后,道:“既如此,你且等我回去想想办法,无论有没有门路,三日之后的此时,我和你在这茶楼里再见一次。”

  周伯良便点头称“是”。

  他瞧着这位何采小兄弟岁数不大,但是办事颇为沉稳,又对康安帝姬报以期待,所以他很好说话的亲自送走了何采。

  何采便从茶楼走出来,一路走回他自己的住处。

  他的官职小,一个月只有几两银子的俸禄,并不能住在城内的地方,他租不起那里的宅子,只能租住在外面的宅子里。

  他当时租房子的时候,租了一个叫"香风巷"的城西小巷子,这个小巷子的价钱很便宜,只要旁的巷子的一半,房屋修缮的还算完整,他一时贪财,便租下了这里。

  他在这里住了两日有余,才知道当时租赁房屋的时候,为什么这里的房子比旁的地方的房子要便宜————这里是一条花柳巷。

  城外西街内龙蛇混杂,有最大的青楼赌坊,故而也有很多无处可去的可怜女子,她们大多数都是年岁太大,从青楼里出来,无处可去的女子,常年在青楼待着,身子早都败了,生不了孩子,容颜衰老,也没人要她们,

  无儿无女,就只能两两相伴,在这里租一个房子做暗娼,接待一些穷苦的庄稼汉子,或者老兵痞,以此来谋生。

  一般的官家人都不会住在这里的,一来嫌她们丢人,二来是不想惹上麻烦,但何采不会。

  他沉默的走过这条站满女子的街巷,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周遭的暗娼看他岁数小,又是宫家人,所以都不招惹他,一时间竟有几分和谐相处的意味。

  何采回了院子里。

  他这院子也就两间房,一个做厢房,自己睡觉,里面摆了案牍,简单的处理公务,还有一个做膳房,他用来烧火做饭。

  他今日去周伯良那里听了些事,所以并不想吃东西,只是站在案牍前提了笔,找来一张纸,在纸张上写满了各种人名和自己脑子里能够想到的事情。

  这个习惯还是他做女子时,侍奉帝姬,与帝姬学来的,帝姬就时常拿着笔在纸上写东西,然后对着纸张发呆,他看着看着,便也学会了。

  何采在纸上写了很多东西。

  周伯良,商人,锦衣卫,北典府司。

  他直觉认为,周伯良没有和他说实话,这是当然的,人人都有防备之心,周伯良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商人,而他,也并不是做决策的那个人,他还需要问一问帝姬,他想问问,帝姬知不知道周伯良的事儿跟锦衣卫有关系。

  这些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样一样的闪过,隔壁有女子的调笑声传来,何采下笔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他又听到了。他每一个晚上都能听到。何采不写字了,只是沉默的站着。

  他原本一直挺着的脊梁缓缓弯下来,像是被某种不可抗力压倒了似的,他听着这些声音,就想起了他的姐姐。

  他是家中的第二个姑娘,他的父亲盼了两个孩子下来,第三个,才是儿子。

  儿子长大了,儿子要读书,儿子要出去考功名,儿子要娶妻生子,没办法,便把前面的两个姑娘卖了,他长得普通,平庸,没人要,便被卖了做丫鬟,他的姐姐长得好看,又生了一把好嗓子,就被卖进了青楼。

  一个做丫鬟,一个做妓子。

  他命好,去伺候了康安帝姬,他姐姐命不好,被一位恩客活生生打死了,他在康安帝姬的府里,唯一一次偷跑出去,就是去乱葬岗刨尸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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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到府邸里的时候,管家要责难他,被康安帝炬看见,康安帝姬便问了几句,听到了原委后康安帝姬便蹲下来看他,和他说:“这世道便是这般不公平,男子生下来,便比女子尊贵,你觉得,这对吗?"

  何采觉得不对。

  所以她跟着康安帝姬办了很多事,他想,他终有一日,要让女子,变的比男子尊贵。

  他站在这屋舍里,听着四面八方的女子的声音,像是听着一首首招魂的曲,他浸泡在其中,感觉得到自己在一点点被压弯。

  但他要站起来。何采,站起来。

  他慢慢的挺直了脊梁,继续在案牍上写字,他破旧的袖口摩擦着老旧的案牍,案牍上缺了一块木头, 别蹭着他的袖口, 他怕袖口抽出丝来, 便用另一只手捞着袖口, 继续低头写字。

  烛火映着他寡淡的眉眼,他不说话,不开口,如一头老牛般,背负着重量,慢慢的落笔,纸落云烟,化为一个个隐秘的字体。

  他在案前认认真真的写,浑然没察觉到,在他家的屋檐上,已经蹲了一个锦衣校尉。

  沈蕴玉的“放长线钓大鱼”,已经下了饵,引来了几条小鱼了,一个周伯良引来了陆远山,又另来了一个何采,陆远山聪明,断尾求生,虽然断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但是目前这些事儿是掺和不上他了,还有一个何采,因为涉朝堂的时间太短,又不了解锦衣卫的厉害,初生牛犊不怕虎,见了谁都想试一试,才被锦衣卫给逮到。

  现在,便要看这个何采又能引来什么人了。

  锦衣校尉蹲下的时候,开始记载关于何采的所有事情,明月落于屋檐上,因为这破屋子的屋檐修建的也很随便,所以锦衣校尉也找不到什么能掩盖自己的飞檐,若是有人路过,他还得不断变幻姿势。

  不过也没多少人瞧见他,今夜的京城也是一样的喧嚣,他与凡尘俗世而言,也不过是一粒小小的尘埃,他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

  今夜,不平常,但又平常,京中有些人家平稳的如同往日一般,但也有些人家,争执吵闹,像是要掀翻屋顶。

  石清莲带着嫁妆从江府离开、疑似和离的事情在短时间内传遍了京中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旁的人家都是在看热闹,唯独有三家人是真的提心吊胆。

  一个陆家,一个陈家,其中最为提

  心吊胆的,就是许家。

  陆家陈家尚可独善其身,但许家是真的掺和进了这件事,许家这一代一共四个嫡出,三个嫡子,一个嫡女,一个三嫡子是康安指定的未婚夫,一个嫡女又撞破了康安偷情,这两个孩子身上都沾了点冤孽,康安一出事,他们俩也不安生,俩人都被禁足了,许青回被锁在了自己的院子里,许家四女直接被送到了东津的外祖父家里避祸,没有半年根本不会回来。

  许青回借酒消愁了许多回了,这几日他一直都是如此,昏昏沉沉抬不起脑袋,每每在琉璃镜中窥探到自己的脸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脑袋上被人扣了个王八壳,左脸上写了个“怂”字,右脸上写了个"蠢"字。

  他怎的这般丢人啊!

  想起来他当初与康安许下的那些诺言,他就觉得自己脸疼。

  但偏偏那人是康安,是帝姬,他只能咬着牙忍着,然后继续借酒浇愁,一直浇到石清莲与江逾白疑似休夫的消息传来,他才大出了一口气。

  “好!”许青回坐在自己院子的石桌旁,捶打着石桌,面色净狞的喊道:“好!这石姑娘,做的真是好!一个女子,都有壮士断腕的勇气,我偏偏要在此处窝着!"

  他受了辱,却一句话都不能讲!

  许青回越想越难受,正气得说不出来话的时候,旁边的小厮突然道:“三少爷,咱们打不了那位,又得罪不起那位,不如给他们家人找点麻烦?小的听说,那江家二少爷近日流连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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