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跑哪里去了,这婚还结不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信息素好厉害,弄得人头好疼。”"谁来告诉这席还吃不吃得成,我还没吃晚饭啊。"
教堂的宾客们纷纷站起身,感到一阵略带凉意的眩晕,牧师手上的圣经也摇摇欲坠,烛火明明灭灭,照耀世人的礼义智信仿佛在这一刻崩塌。
充满智慧感、遗世独立的矜贵女人竟然会做出这种当众抢婚,拽着Alpha就跑的事情,这到底是什么礼乐崩坏,天方夜谭的时代。
夏之晚更是震惊得无法回神,宁一卿竟然真的来抢婚,不顾现场的媒体,不顾宁家百年的声誉,不顾礼义廉耻,不顾他人耻笑。
旁边的苏安真呆若木鸡地站起又坐下,喃喃地说:“小崖怎么会和……这个漂亮姐姐有一腿,一见钟情,还是日久深情?夏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是做梦就好了,”夏之晚目光幽冷,听见旁边人既兴奋又八卦的声音。
“天呐,我们简直有眼无珠,没看出小崖就是宁董念念不忘的白月光,那一幕简直是九天月神下凡,为爱痴狂,宁受雷劫也要和心上人厮守,我宣布我嗑到了,"沈芊尔的朋友泪眼婆娑地表示自己今天来得真值。
"你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肉麻,这种事不就是发疯嘛,谁能想到传闻中端方自持的宁董有朝一日会这么发疯,果然上位者都压抑太久,有病了。"
"不是,沈芊尔怎么丝毫不伤心,要结婚的Alpha都被抢走……"
这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教堂的乌木大门再次被人重重推开,路灯明亮的光照进来,一头暗红色波浪卷发的Omega出现,高跟鞋啪嗒啪嗒,一路踏着红毯,抓住了沈芊尔。
勉强喝下几杯香槟压惊的众人:"???"这是什么轮回的剧情,主打的就是一个无限抢婚是吧?
"你才来?”沈芊尔妩媚一笑,甩开秦拾意的手,“不害怕我已经结好婚了?"
秦拾意气喘吁吁,喘匀了气后,才瞪了沈芊尔一眼,“我还在国外出差,你就给我玩这一套。”"是啊,你不是说不能接受和Omega在一起吗?你可以不回来,继续去国外出差。"
秦拾意
看见沈芊尔这么嚣张的样子,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次是她主动,她输了,估计要被这个霸道Omega压制一辈子。
"你真敢和洛……小崖结婚,你疯了是不是,你和她都疯了,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呵呵,关你什么事,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秦拾意。”沈芊尔不在意地从桌上捞起杯红酒,摇晃酒杯,笑得锋利美艳。
"你希望我用什么身份?"秦拾意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洛悬的身影。
"你明知道却还要问我?"沈芊尔嗔了秦拾意一眼。
“我错了,”秦拾意低头低得很快,“我们复合?你不要结婚。”
"怎么办,你来晚了啊,我已经和小崖交换戒指了哦,"沈芊尔故意亮出左手无名指闪闪发亮的钻戒。
“什么?"秦拾意的眼圈一下红了,不可置信地四处望来望去,"不可能啊,她怎么会……你们真的?"
见秦拾意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沈芊尔终究还是不忍心,把人抓过来抱住,低声哄道:
“你这么容易哭啊,太好骗了吧。我和小崖根本没来得及结婚呢。”
"什么?没来得及是什么意思?"秦拾意忍住眼泪,抬头问道。
"这个一会儿再说,”沈芊尔旁若无人地勾着秦拾意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你先说你想不想我,爱不爱我,要不要我。"
“我不要你,你等着哭死吧,”秦拾意突然倔劲犯了,看着刺眼的钻石戒指,梗着脖子故意说道。
"不嘛不嘛,拾意,你要我嘛,"沈芊尔与秦拾意继续在众目睽睽之下地调起情来。
“这么多人看着,你注意一点,别动手动脚的,”秦拾意现在就感觉后悔,非常后悔,怎么就中了这个沈芊尔的计策。
沈芊尔眼睛一亮,激动地说:“那我们马上回家动手动脚?”
“说正事,为什么没能来得及结婚,小崖人呢?”
“呵呵,我跟你说,”沈芊尔笑容更深了,哼哼唧唧地说,“你不知道我有多苦,宁董刚才过来把小崖强制带走了,还说不许我和小崖结婚呢。"
/>秦拾意呆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找回自己的声音,“芊尔,你再跟我说一遍,你的意思是一卿过来带走了小崖?"
“对啊,宁董来得可早了,穿着正装西服,绝色美人满脸杀气,S级的信息素威压可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血洗这里呢,”沈芊尔笑得美艳无比,刻意在秦拾意耳边说,“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过如此了。"
"不是吧,一卿这么勇?"秦拾意垂眸静静想了想,这还真是宁一卿做得出来的事。
当初她以为洛悬死了,都差点把坟挖开,这女人的确没啥做不出来的。没底线了都。
“对啊,我看她们两个挺般配的呗,在我面前暗度陈仓这么久,我愣是没发现她们有问题,小崖这个人太能装了。"
两人牵着手,边细细讨论刚才宁一卿是怎么不顾众人阻拦,直接把洛悬抢走的过程,边散步般悠
闲地离开教堂。
留下一众过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呆立当场,不知道这席到底还吃不吃,怎么吃,是该庆祝还是伤悲。
等在外面准备庆贺沈芊尔和小崖喜结连理的记者朋友,也纷纷傻眼了。看见沈芊尔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走出来,这人好像还是……小秦总?
这场婚礼到底什么情况,到底是谁抢谁的婚,谁头顶上一片草原,谁被绿,谁又绿了谁?"敢情只有我们这些客人被蒙在鼓里?"蹲在外面半天,只能吃泡面的狗仔总结了一句。"不管了,进去蹭顿晚饭再说。"
"吃什么晚饭,没看见宁董和小崖现在不知所踪嘛,她们肯定还在这儿,我们赶快过去拍一拍,拿到一手资料,肯定能成为年度一手最劲爆话题。"
"好好好,趁现在人多,我们扛摄像机进去拍。一定要找到她们。"
大大
试衣间狭小的衣柜格子里,潮湿而暖.昧,宁一卿的衬衣松松垮垮,平直细白的锁骨若隐若现,在霜色的月光下,有着近乎莹润透白的光泽。
樱桃味腺.液分泌的太多,她来不及全部咽下,樱桃信息素留在女人嫣红唇角,顺着白皙肌肤下落,与眼角的泪,汇成一串透明的水流,一同泅湿华贵雍容的西装外套。
显得糜.烂荒唐极了。
/>Alpha的腺.体碰不得,更何况是这样近乎青涩无度的刻意挑.逗。洛悬只感觉白檀信息素充盈在后颈,浑身滚.烫发热,眼睛红得厉害。
“宁一卿,是不是宁家声誉和Omega的清白,你都不要了?”后颈被反复吸.吮无力反抗,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女人清凌凌的声线,听上去又冷又欲,“嗯,我都不要了。”
洛悬眼睛更红了,一个Omega去吸Alpha的腺.体,吞咽溢.出的腺液,是多么放纵甚至放.荡的举动。
她想不通一向禁欲寡情的宁一卿,到底是怎么能做出这件事的。"所以,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毫无礼义廉耻地勾.引我?"“我在勾.引你要我,”宁一卿的呼吸潮热黏软。
"你知不知道不能随便碰Alpha的腺.体,你上课的时候没学过,这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吗?"女人终于暂时抬头,饱满嫣红的唇染上透明的腺.液,混着鲜血将唇瓣润泽得犹如玫瑰花瓣娇.嫩。她眼角上挑,跪在微光的暗影里,洁净的气息很香,也很漂亮,像是早已病入膏肓。
有一种残缺的漂亮。那种放纵沉沦的狼狈从缝隙中疯狂生长,不受控制。
女人按着洛悬的肩,分开.腿.跨坐在洛悬怀里,配上女人清矜疏离的姿容显得纯情,然而气喘的轻音不断,纯情里透出狎昵,狎昵里毫不避讳的是欲.望。
洛悬听见宁一卿唇瓣轻启,问道:“有多严重?严重到你会在这儿做死我吗?”
洛悬语塞,丝毫不敢相信宁一卿会说出这种淫.糜的话。炽热浪潮沿着血液游走四肢百骸,让她昏聩难以自制。
虽然Omega不能反向标记Alpha,但作为一种有效且剧烈的调.情手段,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洛悬几乎快忍不住身体里的热意,偏偏那女人丝毫没有收敛,且不知羞耻地用唇取悦她的腺.体。"宁一卿,我警告你停下,Alpha被动易感的话,你会受伤的。""没关系,能让你舒服就好。"
“你疯得这么厉害,有去看医生吗?”洛悬难得清明一瞬,却很快陷入热潮,不自觉地握住女人的腰
"看过,但是没用,"被掐着腰,宁一卿轻声嘤.咛,腿心的湿潮蹭湿了洛悬的长指。
/>试衣间外的大门被人小心翼翼推开,来人的脚步声很轻,但处于极其敏锐状态的两人,都同时清
楚可能有第三个,甚至是第四、第五个人走进了这里。
"头儿,宁董真的会在这里吗?这是个不怎么用的换衣间啊,都是堆放杂物和备用衣服的地方,也太磕砂了吧。"
"九儿你别废话,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看见人,老三那边怎么样?"
“老三,”叫九儿的人低头看了看手机消息,小声回答说,“他们说没看见宁董的车,头儿你说她们会不会从小道已经走了。"
“走个鬼的小道,这么空旷的地方,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哪里有小道,你帮我拿着摄像机,我来推一推柜门,说不定她们就躲在里面。"
这两个人应该是beta,并不能闻见这里浓郁到无比复加的信息素,洛悬光洁细腻的额头沁出薄汗,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宁一卿轻轻喘.息的耳语。
“小悬,你知道吗?你身上有别人的信息素,”宁一卿浓黑的睫羽掠过洛悬的耳尖,暖湿气息呼在樱桃味的腺.体上,再次埋首,注入白檀香气,“我不允许,你只能有我的味道。”
洛悬浑身滚.烫,银色长发落入宁一卿锁骨再往下,她勉力挣扎,却被女人更用力地禁锢。
“外面有人,宁一卿,你发疯也有个度,你现在已经不止是发疯了,”是放.荡。洛悬嘴唇翕动,还是没好意思说出这种难以启齿的词。
"小悬,外面没人就可以了吗?"宁一卿唇瓣的血丝顺着白嫩下颌蜿蜒流下,滴在两人交.握的指.尖。
浅蓝色的月光从缝隙间浇下来,洛悬靠着墙壁,笑都快笑不出来,她一直相信一个道理,只有够好,才能得到奖赏。
对洛悬来说,宁一卿现在就是“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好,越好,就越有可能要失去什么。
可能老天又在后面要给她留下什么难题,开上一个残忍的玩笑。至于,宁一卿爱她这种可能,她根本不想相信,也不可能相信。
“你不在乎我,你少骗我或者骗你自己,”她的声线里深藏着隐忍的痛苦。
宁一卿看出洛悬眼眸中的警惕和不信任,女人心口沉坠而下的痛苦熟悉而强烈,因为一瞬间的情绪太过剧烈,她不得
不强迫自己冷却下来。
“我在乎的,我在乎你。”
“随便你,你就自欺欺人吧,”洛悬低低地笑一声,眉眼锋利清透,像是淬冰的剑。
“我现在是在和别人结婚,你这是在引诱我出轨,还是你堂堂宁氏的执行董事甘愿做小三?”她勾着唇,笑得妖异邪性。
黑色西服和正装衬衣被樱桃信息素洇出深色痕迹,禁欲冷情的女人深陷欲望,袖箍落在手腕,不知何时也将洛悬的手指缠得很紧。
冰冷的金丝框眼镜此刻也不知落在何处。
"不,我不许你和别人结婚。"宁一卿自然垂阖眼眸,不愿泄露眼里温热的泪。
柔软凌乱的黑发掩住湿润瞳眸的执迷与锐利,整个人的冷情褪去,留下的只有清冷好看。
她的眉骨很高,鼻梁精致笔直,看上去薄情的唇瓣其实微微上翘,红色的血与透明液体,让这份禁欲感强烈到了纵欲的疯狂界限。
女人一时像在示弱,一时又偏执不已。
洛悬逃避着宁一卿的视线,侧头虚弱地靠在墙上,轻轻.喘着气,银发半掩她迷乱迷离的翡翠色眼眸。
她在克制着极度的引.诱。
"小悬,还是说你真的爱上沈芊尔,要和她结婚生子?你能问心无愧地对我说?"
宁一卿攀附着洛悬,Omega脆弱敏感的颈侧肌肤毫无保留地全情献上,像春夜渴水的藤蔓,想要求得一丝垂怜,松弛忘情地献祭一切。
洛悬扭过脸,漂亮纯净的侧颜有一种孤傲的倔强,她的心口重重一跳,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这样湿.热的夜毫无抵御力。
月光为这一切添上一分天然的朦胧感。
"诶,有人吗?有人的话赶快出来,被捉到就不好了。""快出来,别让我们一个一个地搜,我们已经发现你们了。"
外面的人失去耐心,开始从最左边的柜格敲起,敲门声一开始很弱,慢慢变得像是砸门。
"出来吧,这么点地方,别躲了。"
一共五个柜子,她们在第五个,外面的人已经敲到了……第三个。"你不许又能怎样?我不爱你了,我真的不爱你了
。"
洛悬反复地重复着不爱你,像着魔似的脸色苍白疲倦,下一刻已经破损流血的腺.体,又被满目泪痕的女人咬.住。
血和泪,与白檀信息素再次流入后颈里。
"宁一卿,你怎么敢的?"洛悬听见脚步声,身体的热度更甚,几乎快要灼伤身前的女人。她不是没有Alpha的冲动,在这样近乎青涩又不知节制的挑.逗下。
可她实在不明白人前冷静自持、谨严无欲如谪仙的女人,怎么会如此无序无度。白檀进入血液,诱导易感的症状越来越重,洛悬几乎用上全部意志力,也难以抵抗。
“快住手,你想在这里被我……”
"小悬,是你就好。”女人眼眶很热,苦涩的眼泪流下,打湿洛悬的肩,“你想怎么做我,都可以。”
其实,宁一卿一直刻意让自己不要沉浸沉溺于某种事物中。
无论是食物、书籍、情绪,味蕾过度享受味觉会失去敏感,情感的过度消耗,会让感知和共情变得麻木。
她把高兴、悲伤、喜爱、厌恶都克制在人为规定的程度间。
她像一块悬在冰冷高地的透明玻璃,在这一刻破碎迸裂,在经年累月的灼热里盛开,等待,然后无法忍耐。
甚至想要暴烈地被占有,被洛悬占有,极致地交.合纠缠。
"头儿,这门打不开啊,太硬了,我们叫了这么久都没人应声,可能她们真的不在这儿。"
“呸,还差最后这间柜子,你来给我撞开。”这个头儿总觉得自己有听见细碎的说话声,衣料的摩擦声,但又不能确定。
"等一下,头儿,好像又有人来了,我们要不要赶快躲起来?"
他们听见不远处传来嘻嘻哈哈的谈笑声,像是喝醉了酒很开心的那种。
"躲?我们能多看哪里去?你赶快撞门,别耽误时间,我们拍到照片就溜。"
"嘭"地一下,柜格的实木门被人狠命撞了一下。
然而,这对陷入半易感症状的洛悬来说,就好似在深海中望见有人投来一颗小石子,无足轻重。重要的是,她抱着怀里低泣的女人,倍受蛊惑般地将长指抵在软软的门口。
br />宁一卿绯红的眼眸湿润地看着洛悬,仰起纤弱的颈,虚弱无助地说道:"小悬,你生气的话,可以掐着我。"
“可以重一点,想怎么用力都可以。”
洛悬抬起眼睫,看见宁一卿的眉眼似蹙似怨似哀似媚,她的目光继续掠过女人白嫩纤细的天鹅颈,几乎覆手上去,像把玩细白瓷器。
真丝布料在打湿后变得更加滑透,层峦叠嶂的柔软紧缠,皱褶被—寸一寸撑平。
很紧。
宁一卿哭得越来越厉害,清明时紧咬着唇瓣不愿泄露一丝一毫的软弱,昏聩时止不住轻声求饶。唯有洛悬能于某些间隙中,辗转听见如仙乐般的美人泣音。
"头儿,我都快累死了,”叫九儿的狗仔累倒在外面的凳子上,躺着喘气,“真的我不行了,今儿个都没吃晚饭,都快低血糖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让我休息会再来,我们不就找了几圈,跑了个几千米而已,你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不是,头儿,随随便便拍宁家人的八卦,我们可能会被封杀的。""嘘,你小点声,是封杀还是暴富,你小子学着点。"
柜格外再次平静,柜格里柔软清凉的真丝布料,吸饱了犹带白檀气息的水,变得沉坠。寸步难行后勉强容纳。
"头儿,我再来最后试一次,这一次还撞不开,我真的没办法。"
过了一会儿,再一次“嘭”地一声,衣格里的小凳子都跟着晃动,洛悬如梦初醒地离开宁一卿,瞥见女人檀口微启,狭长眼眸间盛满胭绯色的水光。
“我……我,宁一卿,你没事吧,疼不疼?”洛悬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时隔这么久,也不知道轻重,恐怕会弄伤……
“嗯。”宁一卿只是软软地应声,漂亮矜贵的面孔脆弱中透着微潮,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你……"看见宁一卿眼角的绯色泪痕,洛悬呼吸略显急促,不自觉将怀里的温香软玉搂紧,“你疼不疼?”
“疼,那你要不要补偿我?”女人娇娇弱弱,却趁机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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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狗仔撞门的动作不得不被迫停止,连忙讪笑着回头看向来人。
"沈……沈总,您怎么过来了?还有小秦总,什么风把您们二位吹过来的?"
沈芊尔抱着秦拾意的手,冷笑着说:“我的地盘,我怎么不能过来,你们两个在这儿鬼鬼崇祟的,又想做什么坏事?"
"没,没什么,我们正准备走呢,您……您新婚快乐。"
闻言,秦拾意瞪了这人一眼,什么新婚不新婚,“你会不会说话,快滚。”
他们心里暗骂一声晦气,明明就快撞开那扇门,就差一点儿,功亏一篑,什么都没捞到,指不定还上了沈芊尔和秦拾意的黑名单。
这以后还怎么混,她们再一跟宁一卿打点小报告,天要亡他们两个啊。
“是是是,我们这就滚。”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秦拾意嗤笑一声说道,“天天偷拍偷拍,烦死人。"
"拾意,这里信息素浓度太高了,头好疼,"沈芊尔依偎在秦拾意怀里,显然她的激将法奏效了,秦拾意是真的爱她。
“乖,小尔,我马上带你回家,”秦拾意高声喊道,“诶,那两位野鸳鸯现在可以出来了,都是自己人。别躲了,我知道你们在里面。这么短的时间做不尽兴,干脆回家再做。
等了三分钟,柜格还是毫无动静,秦拾意不耐烦了,翻了个白眼。
“一卿,你该不会现在没力气了吧,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你这么一搞,宁老爷子不被你气死才怪。"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动静,沈芊尔咬了咬秦拾意的耳珠,低声说:“我家刚买了一批红酒,一会带你去尝尝?"
闻言,秦拾意心底涌起一团火,于是故意留下一句话。
"算了,算了,人家不愿出来,我们还是走吧,搞野.合也不知道丢脸的是谁。"
柜格里,洛悬苍白的小脸涨得通红,手指沾染的滑腻无时不刻不在提醒她,刚才自己做出了多么趁人之危的昏聩行为。
虽然是隔着一层内衣,但是……应该很疼吧。不得已,两人皆浑身脱力地抱在一起平复热潮。
"你
疯了?宁一卿。"
“我疯了。”
也不知是谁一声叹息。
西装衬衫凌乱不堪,禁欲冷淡的美人唇角泅着水迹,偏偏还不依不饶攥着对方的手腕,生怕自己会被抛下。
昏暗月光,散落的佛珠,深陷情网泥潭不能自拔的女人,血色的唇瓣,构成一幅让人心魂颠覆的极致画卷。
又过了五分钟,确定外面没有人,洛悬才轻轻拧开门锁,走了出来。
"你没事吧?"她小声地问,不确定有没有伤到宁一卿。
宁一卿眸色深沉,显然是听见沈芊尔和秦拾意说的话了,这一场婚礼,似乎别有用心。没关系,她会查清楚的。
她平复着呼吸和隐秘之处的细微感觉,就又听见洛悬小声道歉的声音。
"道歉的话,我给你发短信你不可以不回,"宁一卿得寸进尺,满意地感受到洛悬身体里都是自己的信息素。
洛悬面色沉冷,呼吸微室,怎么也想不到反驳之言,心说资本家从不吃亏是不是,但她也有一点理亏,不,应该是十分理亏,便默然没有说话。
察觉到自己身上浓厚的白檀香,洛悬很快去备用衣服里随便挑了一件干净的新风衣,罩在身上。
就算是掩耳盗铃也好。
她换衣服的手指很抖,动作很快,深蓝色夜景里,玉白面容咬着牙,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苍白眼底投下一洼阴暗光影,那是难以厘清爱恨交织的欲望。
宁一卿刚才还沸腾炽热的心,瞬间冷却,小悬不愿意有她的味道。
天空夜幕如深蓝丝绒,四下灯海如云,洛悬穿好衣服,眉眼间冷意凛然,“我走了,你……你让我冷静冷静,你也赶快回家。"
草坪上的夜露尤盛,洛悬像踏水而行般地艰难行走,耳边传来女人虚弱却笃定的好听声线。
"小悬,我等你。"
很想骂一句,你等什么等,我不爱你,我不会爱你,你别痴心妄想,可是女人的眼泪似乎也留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让洛悬有一瞬的心软。于是,只能加快步伐离开这里。
女生半长的额发飞扬,背影被呼啸的风声裹挟,落在宁一卿眼中,像是某种一去不会的
隐喻。
大大
第二天,医院专家医师的诊疗室里,洛悬坐在舒适的诊疗椅上,和医生像朋友一样聊着天。
“腺.体被Omega咬得很厉害啊,这都过去十几个小时了,Omega的信息素还没散完,你当时忍住了?"花白胡子的医生看上去很正经,边捋胡子边忍住笑,不断提问洛悬。
记忆被瞬间拉回到昨天那个迷乱的晚上,记者在外面敲换衣间的门,女人沉沦偏执的胭绯色眼眸里,只有不管不顾的纵情无度。
后来自己到底有没有太粗鲁,有没有弄伤宁一卿,洛悬心中愧疚自责和别扭恼怒,轮流撕扯,她矛盾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见洛悬没有回答,老医生笑容更深,捋着胡子,老神在在地说:
"年轻人,有时候忍不住是很正常的,你身体里残留的这个S级Omega信息素,对你的身体恢复有一定帮助,你可以试着谈谈恋爱,接受这个Omega。"
洛悬苦笑不已,"事情不像医生您说的那么简单,我和她不合适的,应该没有可能。"一时之间,她有些迷茫无措,不知前路如何,失去和欠缺是她这辈子无法逃脱的命运。
悬是悬崖峭壁,是命悬一线。她能相信宁—卿吗?
就算女人说了那么多话,又怎样?信任早已消耗殆尽,有爱又如何,还是爱吗?
如果是爱,也只是充满欺骗、诱哄、万劫不复的陷阱。
那个自矜、成熟、冷静、睿智的尊贵女人,与自己始终只有一线之隔。
但她们谁也跨不过,跨不过的。洛悬反复强调给自己听,自己是不想跨过的。
不如不爱。
“可我怎么觉得你话里话外都有点动摇呢?因为做了亏心事吗?”老医生揶揄道。
洛悬:"………
“嗯,你这么说的话,那你应该没对那个Omega做什么过分的事吧?Alpha能忍住是好事。”医生正在电脑上查看洛悬的腺.液分析报告,闲谈般地问道。
"呵呵,"洛悬心虚也心烦,把银发撩至耳后,问道,“医生,我的病情怎么样了?”
"你的病,很难说,现在信息素等级是一会A,一
会C,隐隐有下落的征兆,也许长命百岁健健康康,也许毫无征兆,无法转圜。"
"您的意思是,我就是是个盲盒,里面或许是幸运,或许是毁灭。""可以这么说。"
洛悬轻松地笑了笑:“谢谢您。”
医生笔走游龙地开出药单,一连串的名字,比上一次还多。
“我给你开了医院的新药,临床效果很不错,你要坚持吃,如果信息素等级恢复了的话,盲盒里是幸运的概率很高。"
“嗯,借您吉言。”
“尽量开心一些,”医生还是调侃了两句,“如果人家Omega愿意,你和人家谈个恋爱,舒缓舒缓心情也好。"
"没这事,那个Omega眼里没我,您别乱点鸳鸯谱了,"洛悬摇摇头,无奈地笑。
“眼里没你,还能把你咬得这么厉害?怕不是你们在闹什么别扭?”老医生发觉自己跟不上时代潮流了啊,年轻人的情情爱爱真是很复杂。
洛悬摇摇头:"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我暂时也想不清楚,您就不要问那么深了。"
"行吧,现在看来,你的皮肤剥离强迫症,十分严重,刚才的催眠里,你不止一次说忍不住撕裂伤口,把自己埋进雪地里,这十分危险,你要多注意。"
“我知道,”听见雪地这个词,洛悬明显一愣,然后低下头,语气平静地回答。
“除了药物作用以外,你不要刻意远离能让你心情愉悦的事物,对于一些事情少一点执著,还有你最近问诊的次数要提高,最好半个月来一次,”医生低头又写了满满一张纸的注意事项,“再去开一点消炎药,你的伤口我也给你开了两款药,一款祛疤,一款消炎。"
"谢谢医生。"
医院走廊外,洛悬走出去的时候,用手挡了挡眼睛,额温比较高,大概是因为和医生一顿聊天后,又激起了昨晚的记忆。
半易感状态很好解决,特定的Alpha抑制剂一针,就起了效果。但心里的瘾,怎么都去不掉。
/>
[小悬,我被你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