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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要在我们那里花多少钱……？这不也是一条门槛吗？”童人嘟囔道。
“这不一样，我们不卖服务，我们卖的是货真价实的商品！我们的服务是免费的，但是商品我们可以做一个套餐推荐给他们，推荐两个套餐，他们就能达到最低消费水平……”赵四解释道。
童人当然还是听不懂。
“我怎么说，你们怎么做就成了效果保证很好！比如套餐一：上等包间，最低消费一百八十八两银子！专人专场说书，八名美女陪听！这个就是服务！全靠他们点消费品，酒、菜、茶、零食等把这点银子花完……中等包间，最低消费一百二十八两银子……下等包间八十八两银子……一等雅座，五十八两银子，二等雅座，三十两银子，三等雅座，十八两银子，大堂散客，八两银子……这中间的差距，就用陪酒美女的档次、酒水的档次，饭菜的档次和茶叶的档次去拉开……”赵四嘚吧嘚吧说了半天，发现童人在这方面理解能力挺差。
看着童人目瞪口呆的样子，赵四笑道：“把我的话原原本本讲给钱卫家，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老爷！”童人应一声立刻走了。
赵四鼓捣了一会儿图纸。现在在军器监当一把手，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原本配制火药是个体力活儿，那些原料拉过来之后，自己要亲自称重，然后按照一定的配比把那些原料混合起来。
现在不要这么办了，混合搅拌这事儿，交给了死囚们去做。赵四只负责在只准自己一人进入的配料室用固定的容器量化原料，然后按照配比，倒进一个大洞，这个洞用管子连通了死囚的操作间，搅拌这种力气活，就在他们的操作间去做！
当然，为了保密，赵四的这个配料间，同时还运进来其他很多不必要的原料，这些原料，运进来的不多，会在这里堆放很长一段时间，然后他把可溶性的一些东西，溶水冲掉一些，可燃性的东西放火烧掉一些，剩下的又差人拉出去，这样对外看起来好像其他的原料他也用了一些……
也正因为这样，这个火药的配方别人怎么猜也猜不透，原来竟是简简单单的三样东西组成，当然配比他们更加猜不到了。
赵四每天早晨利用人力机械设备，很快就能配完料。他只是一筐一筐地推翻那些原料，自然有配料间外的人力通过传动设施，把这些原料传进那送料孔，送料孔的下头，就是死囚们搅拌间……
这甚至有点后世的流水线作业的味道……事实上赵四就是参照这个东西弄出来的，每个人专司一块，谁也掌握不到核心技术……这极大的提高了保密效果！
赵四为了保密这事可真是想破了头，但他总是担心，这事儿到处存在泄密的可能！这事儿一旦泄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巨大的灾难，想想四处爆炸，尸横遍野的惨状，赵四就不由得脊背发凉！虽然，他觉得这是一个假世界，但这个假世界的人，却也是活生生的人……
配料的是赵四往往上午就能完成，因为搅拌，再加上粘合剂弄成火药成品，那弄到外面去，阴干这个过程，是耗时比较多的……当然，死囚如果足够多的话，就赵四一个人在配料间，那还是供不过来的！只是火药，这玩意儿做多了也没有用，因为它们很容易受潮，不好保管，只能边做边用！所以按照目前这个速度做下去是可以的……
所以赵四的下午是闲着的，他会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或者画图纸，等到坐班的时间够了，立刻就会有一辆马车接赵四狂奔向他那个奇怪的、谁也不能理解、也没有人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应星公司……
但是赵四明白，在这里将产生这个世界上最强劲的人工力量，这将会产生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台蒸汽机，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台发电机……为了这个伟大的理想，赵四带了一群大宋顶尖的铁匠，利用了所有的下班时间，在这里炼钢，试验钢铁的韧度和硬度，然后按照图纸开始铸造零件……
当然发电机这玩意儿，玩的就是一个线圈，线圈这玩意儿是用铜做的，铜丝这玩意儿不好弄，尤其是这个年代，基础化学工业都不好，在铜丝上都一层比较好的绝缘材料是个很大的难题……这段时间赵四想破了头，都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急需要找到这种材料……
但是好的耐热绝缘材料又轻又薄的那种不好找，最后实在没法子，只能用厚纸代替，这样缠出的线圈显得十分臃肿庞大，要带动这么大的发电机，要消耗的能量当然是很大的……
而且很多问题都要解决，这个世界没有电池，所以必须先用永磁体造一台直流发电机，先产生电流，然后再把这个电流通道自励式发电机中去，让自励发电机中产生磁场，然后自励式发电机转动才能产生电流……
这玩意儿也不是他一开始就能想到的……
总之，一切都在实验中前进……
然而实验过了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蒸汽机也没有拽起来，发电机当然也没有转起来……
朝中却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禁军大败而归！
“这怎么可能！朕的天武军是朕亲眼见过其战力的！”早朝上，皇帝暴跳如雷！
“圣上，据高太尉战报，贼人所使用的火药，其威力是禁军所使用火药的十倍有余……而且贼人王闻道的打法十分怪异，从来不与禁军正面交锋，他们带着水师在八百里里水泊转圈子，专门炸落单的船，首先逐步摧毁在湖面上……而先被送到山上的天武军，遇到了更加诡异的事情，山上城堡的墙体滑不溜手，坚硬如岩石，这让王伦所部龟缩在所有的城堡里，根本就不出来，里面的震天雷、火箭炮射出来，在我军中开花，可以炸死一大片！而我们面对这些龟壳子一样的城堡，根本无从下手，我们的人无法接近这些城堡，而我们的火箭炮和震天雷的威力，还远远炸不开这些城堡……”
“竟有这等事？”皇帝瞪着眼睛问道。
这时候，就需要赵四出来说两句了，因为在这方面他是专家。
“启奏圣上，这种城堡是用水泥做的！现在我军器监也烧出了很多！这种东西混了石子、细沙，用水搅拌，过得三五个时辰就变成一块石头了，其牢固程度不亚于岩石！微臣曾经上过一个折子，专门论述过这个事情，希望在边关筑起许多那样的城堡，定能将来犯之敌，很轻松的拒之国门之外……”
“哦哦，朕想起来了……”皇帝为了不显得尴尬才这么扯谎，显然这个文艺皇帝可能是忙于他的书画，把这个折子的事就抛之脑后了。
“不过，应星爱卿，你是不是对朕有所保留，怎么可能梁山贼寇那边的火器，比我们的还要厉害呢？他们的战术为何比我们的还要先进？”显然这个皇帝懒是懒了点儿，但是一点儿也不蠢！他一语道破了事情的关键。
“陛下，微臣弃暗投明，来为我大宋朝廷做事，为陛下您效力，微臣来了之后就忠贞不二，绝无半点背叛大宋，背叛陛下的事情……但是事出蹊跷，微臣推测，这一定是微臣的同门入了山寨……”
“应星爱卿！你不可以诓骗朕！如你这般本事，天下有一个就已经可以翻天覆地了！怎么你还有同门，有这么一个门派？你不是说你的本事是梦中一个叫宋应星的老神仙受给你《天工开物》，这才学到的？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童贯，你说这事该怎么办？”皇帝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陛下，解铃还需系铃人……呃，臣这个比喻也不准确！就是说这件事儿，只能由应星去解决……高太尉那边实在是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天武军就要折在八百里水泊周围，周边的州县也会一一被王闻道攻下！贼人兵锋正锐势不可挡！且年关将近，臣认为，此事需要讲和……”童贯这个老狐狸脸上波澜不惊，但是赵四知道，童贯当然不会相信自己还有屁的同门这件事！
“应星爱卿！你来答前面朕提到的问题？宋应星是怎么回事儿？天工开物是怎么回事儿？你的门派是怎么回事儿？你的同门又是怎么回事儿？”皇帝显然很生气。
“陛下，请您治微臣的罪！臣犯了欺君之罪……”
“你这厮，你居然还知道犯了欺君之罪啊！朕要不是念着你的才能，念着你前面的诸般好处，我早就把你拖出去砍了！现在朕不追究这些，快回答朕的问题！”
“微臣确实是有一个门派的！我派名曰天工派，我师名曰宋应星！这是真的！我师确是梦中授业，我门中弟子，也只是梦中相见……这一点，微臣的师父就在大相国寺的菜园子里种菜，陛下可差人查问！微臣自小在莲台寺长大，很早就在这一带乞讨，周边百姓都是认识家师和微臣的，陛下亦可差人带微臣前往查证……”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