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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第六十五章 解毒,蜕变

作者:水墨青烟 字数:8669 书籍: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

  章节名:第六十五章解毒,蜕变

  天降惩罚?

  南宫浅妆哑然失语,乔芯步步紧‘逼’,环环相扣,没等她缓口气,再次兴风作‘浪’。

  远远的望去,看见‘门’口聚集不少披麻戴孝的人,举着农具高声哭喊,眼底满载着绝望,悲伤,愤怒。

  南宫浅妆目光落在人群拥簇着一身华服的管劲,面无表情,眼底布满愁绪,犹豫不决的抬眼望着客栈一眼。顺着他的视线,南宫浅妆望着百里‘玉’,眼底尽是狐疑。

  管德宽对他的态度惊惧‘交’加,若是怕他的手段倒说的过去,可管劲为何为难的询问他?

  “百里‘玉’,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南宫浅妆口气不大友善,近来这些事闹得她有些心力‘交’瘁,无力去猜忌。

  “三年前他为我所控制。”百里‘玉’简明扼要的概括他与城主的关系,他不说也不是刻意隐瞒她,觉得说与不说没有多大作用。

  南宫浅妆神‘色’冷肃,此事已经不是他能控制得了,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找到足够的证据、理由,说服他们,让他们相信。

  可闽城不似其他几国民风开放,信奉天神之说,思想守旧已然根深蒂固,只有几成把握。

  “你让管劲平息民愤,让他们冷静下来。”南宫浅妆简略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先动摇百姓认为她是妖‘女’,触怒湖神之说。

  百里‘玉’颔首,白袍拖地,步伐稳重的下楼,走到‘门’口,离百姓一步之遥,抬手摆动几下,具有威慑力说道:“大家先安静。”

  百姓看到突然出现的百里‘玉’,微微一愣,怨怒的打量着百里‘玉’,见他模样面生,气质出众,一时噤声,等着看他的目地。

  “各位家属出现在狮子湖,回来患上怪病,并不像大家所说的触怒湖神,而是有人下毒,煽动你们,借用你们之手,杀了那位小姐。在场的各位都信奉神佛,若你们中了圈套,火焚那位小姐,手上岂不是沾染鲜血?”百里‘玉’神‘色’严谨,字字诛心,动摇百姓的思想。

  众人沉默下来,祭祀湖神与杀人意义不同,若他们真的给别人利用,祸害了无辜的人,何以称为神明座下弟子?

  “别听他胡说,他一定是那妖‘女’同伙。”‘混’迹人群的粗布衣裳的人看到他们动摇,心下一急,挥手鼓动群众。

  百里‘玉’目光冷然,淡淡的扫过藏匿在人群中央的人,手背在身后,对着莫问做了手势,等莫问把那人悄无声息的拖下去,清雅带着蛊‘惑’道:“若她真是妖‘女’,闽城早已变成一座死城,何必等着你们捉拿她处以极刑?”

  死城二字抨击着众人耳膜,摧毁他们心底防线,似是看到死神的临近,脸‘色’大变,惨白的说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们只能相信我,否则,无人能救得了你们。”百里‘玉’嘴角勾出极浅淡的弯弧,泛着冷笑,他了解南宫浅妆,此事因她而起,若不妥善处理,定然不会罢休。

  “妖言‘惑’众。”众人沉默之际,人群里爆发出一声高呼。

  “妖言‘惑’众,妖言‘惑’众…”一个两个,慢慢的一多人举起手中的农具,齐齐的呐喊。“烧了妖‘女’,烧了妖‘女’,神明会宽恕我们。”

  “对,烧了妖‘女’,莫让她继续祸害闽城。”说着,自人群中扔出一颗臭‘鸡’蛋,砸落在百里‘玉’面前,黑黄‘色’的液体散发出恶臭味。

  有人带头,后面不断有人拿烂菜叶、萝卜、臭‘鸡’蛋扔过来,嘴里叫骂着,甚至有些村‘妇’哭嚎着。

  百里‘玉’脸黑如墨,虽然东西未能近他的身,可那难闻的臭气,熏染的他面‘色’大变。

  众人见没有砸到,甩手把菜篮子扔过来,有的越过百里‘玉’砸进酒楼,蜂拥着上来打砸,可无论如何打不到百里‘玉’。把怒火迁怒到接待百里‘玉’南宫浅妆的客栈,不消多时,一片狼藉,掌柜的哭丧着脸阻止,却挨来一顿好打,登时鼻青脸肿。

  百里‘玉’额角突突跳动,手一挥,众人行动受制,张着嘴发不出一丁半点的声音,神‘色’惊恐不安的瞪着百里‘玉’。

  “若是我们所为,也不必多费‘唇’舌。”说罢,百里‘玉’留下一众人,转身入了客栈。正迎上下楼的南宫浅妆。

  南宫浅妆看着一动不动的百姓,皱眉说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对这些村民也心生不悦,小心踏过脚下的残渣碎片。

  “太过吵闹,等解决好了鬼王蛊,再放走他们。”百里‘玉’自有考量,人群中大多数都是乔芯的人,此事不采取强硬措施,根本压制不住。

  “不是因为关联我,你是不是不会管这件事?”南宫浅妆眼底溢出笑意,他‘性’子与北辕尘同样淡漠,不同的是北辕尘有悲悯之心,而百里‘玉’则是心狠,事不关己,即使一座城的百姓在他面前死去,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百里‘玉’伸手抚‘摸’着南宫浅妆的脑袋,轻叹口气道:“世事繁多,怎能管得过来,管好自己便好。”

  南宫浅妆点头,竟有些赞同他的话。“我确实不适合做好事。”吩咐属下把他们一个个扔出酒楼。

  二人相谐走出客栈,南宫浅妆眼底蓄着寒光,讥诮的说道:“你们手无缚‘鸡’之力,我杀你们易如反掌,你们既然有‘精’力闹事,那暂且站在这反省,事情何时解决,我便何时放了你们。”

  说罢,几人一同与管劲去了城主府。

  南宫浅妆庆幸百里‘玉’控制了管劲,不然事情可不会这么轻松。

  “暗帝,你们找到解毒的方法了么?”管劲一脸焦急,继续下去,那么他这个城主也会送了命。

  “管劲,你吩咐人下去,井水不能食用,把没有中毒的人隔离,死尸一律火焚。”百里‘玉’沉声吩咐,只能试试这方法。

  “这个…”管劲有些为难,他们宁死也会护住尸首,不许火焚。

  “后续由我负责。”南宫浅妆出声担保,她目前要做的就是控制鬼王蛊传播,若是有更多人中蛊,那便只有封城!

  管劲嘴角蠕动,看着南宫浅妆‘欲’言又止,伫立在原地不动。

  “管劲,你想封城!”百里‘玉’揭开白‘玉’茶杯,水雾袅袅,他的神‘色’看不真切,却透着无尽的冷意。

  管劲打了寒颤,心知百里‘玉’说到做到!

  “我这就去!”

  ……

  南宫浅妆准备火把,亲自来到狮子湖,蹲在地上,果然看到通体墨黑的蛊虫在杂草中蠕动。

  点燃火把,紧贴在地面,‘嗞嗞啪嗒’声不断传出,片刻,南宫浅妆移开火把,果真看到蛊虫烧死,身子僵直,折断两根枯树枝,夹起一条放在火把上炙烤,不多时,便化为灰烬。

  南宫浅妆喜上眉梢,这般说来,鬼王蛊惧火!

  脚步轻快的赶到城主府,见到北辕尘水冥赫也在,急忙说道:“我去了狮子湖做实验,鬼王蛊可以用火焚烧。”

  “当初南疆中了蛊毒为何封城,而不火焚?”北辕尘疑‘惑’。

  “南疆人畏火,遍地都是毒物,很闭塞,其他国家不敢轻易去南疆。后改朝换代,不曾大肆饲养毒虫,甚至与中原人通婚,逐渐适应了火种。”百里‘玉’解说着百年前南疆辛秘。

  “你怎么知道?”南宫浅妆没料到百里‘玉’连这么隐秘的事知道,何况,南疆百年前闭塞,许多事中原人并不知,他从哪得来的消息?

  “我母妃是南疆公主。”百里‘玉’眼底闪过暗芒,他不知此事与他母妃可有关联。

  南宫浅妆错愕的看着百里‘玉’,他母妃竟是南疆公主,难怪他知道不死人的秘密,也知道如何破解不死人。

  “你母妃不赞同我们在一起?”南宫浅妆眼底复杂,他说乔芯曾经在北苍,而乔芯善用蛊,她不得不联想是他母妃动的手。

  而且,商婕影也说了,她才是百里‘玉’母妃内定的媳‘妇’人选!

  “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百里‘玉’紧紧的握住南宫浅妆的手,轻笑道:“你说过,不论发生何事,都不会离开我。”

  “百里‘玉’,其实你还有事隐瞒我,乔芯或许是你母妃的人,她说的话未必全都是假的,你母妃痛恨我干娘,对么?”南宫浅妆眸子渐渐冷凝,一瞬不瞬的盯着百里‘玉’。

  “浅浅…”百里‘玉’语塞,他怕南宫浅妆因此放弃他。

  “是亦不是?”南宫浅妆脸‘色’‘阴’沉,咄咄‘逼’人,她心底有一本亮堂堂的账本,不会因为他母亲的仇怨,便会放弃他,她严厉的‘逼’问,只是想知道自己与他母妃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相差多少。

  百里‘玉’点头。

  “若有一日,我与你母妃生死决战,两人只能独活一个,我若杀你母妃,你会如何?”南宫浅妆不容许百里‘玉’避而不答,按照如今的事态发展,极有可能是他母妃一手策划,她所说的终有一日会面临,若那时百里‘玉’因此恨她,为他母妃报仇,干脆趁情未深,一刀斩断!

  “浅浅,若真有一日,我不会怪你。”甚至为你弑母也未曾不可,最后一句话,百里‘玉’未说出口,当初楚慕瑾虽然有目的,但是为了她弑父是真,他为何就不能做?何况,他与他母妃的关系…眸子里骤然闪过冷光,直直的看向南宫浅妆。

  “记住你说的话!”南宫浅妆展颜一笑,有他这句话够了,不论日后如何发展,至少他曾经一心为她!

  一旁的北辕尘和水冥赫心中震动,未料到百里‘玉’对南宫浅妆情深至此,他们断然做不到这一地步,至多脱离家族。

  北辕尘眼神黯淡,这也是为何他会输给百里‘玉’。

  曾经他想是不是晚了百里‘玉’一步?如今,方才醒悟,即使是一同遇见,他也比不过百里‘玉’!

  ……

  亥时,一众人来到郊外,管劲请了法师超度,看着堆积在柴火中的人,神‘色’苍老了不少。

  “点火。”管劲挥手,身后候着的‘侍’卫举着火把上前,点燃柴火,一阵风吹来,火势高涨,染红了半边天。

  南宫浅妆有些感伤,在乔芯看来人命如蝼蚁,而她,始终狠不下心,这也就是她为何处处受制,被他们锁牵引的原因。

  “百里‘玉’,你是对的,当我能真正的冷心冷情,那便是强大之时。若无数的人命来铺就我的心软,那我甘愿就此‘抽’掉心底那丝柔软,在不让人牵绊我,乃至为我送命!”南宫浅妆表情木然,眼底闪过决绝,转身,高举着手上的火把朝后一掷,瞪大眼珠子,‘逼’回眼底的雾水!

  “一路有我!”百里‘玉’有力的手握紧南宫浅妆的手,给予她力量。他知道,今晚后,她会蜕变!

  忽而,震天的哭喊声,由远及近,几十个男人拿着木棍冲来,站在火堆前,眼底赤红,暴戾的转身罩着南宫浅妆和百里‘玉’挥打。

  “烧人赔命!”壮汉大喊一声,下盘稳扎的跳过来对着南宫浅妆的脖子打去。

  南宫浅妆纹丝不动,冷眼看着突兀出现的人,忽而,发觉他们有武功底子,心一沉,眼底染上‘阴’霾,他们不是村民!

  甩出袖中红绫,缠上木棍,用力一拉,木棍甩出老远,可壮汉手中变成铁链,朝南宫浅妆打来,南宫浅妆红绫如麻‘花’缠上铁链,凌空一跃,翻转到壮汉身后,红绫缠上他的脖子,用力一甩,‘咔嚓’脖子断裂。

  那边百里‘玉’已经处理完一大半,只剩下六名,南宫浅妆不甘示弱,拾起地上的几块碎石,手指缝夹着四颗朝剩下的人‘射’去,‘砰、砰、砰’正中眉头中间,一粒珠子大小的血‘洞’,汩汩的冒出鲜血。

  “不错。”百里‘玉’云淡风轻的甩去两片树叶,正中活着的二人咽喉,滴血未出的倒在地上。

  南宫浅妆撇撇嘴,这男人杀人喜好不见血,可她愈发的嗜血,看到血就觉得兴奋,前世她杀人不少,可也没这感觉,难道被追杀陷害惯了,她变得变态了?

  两人站在高坡上,直到火势熄灭,才转身回了客栈,南宫浅妆站在人群跟前,冷着脸说道:“死者我已经全部拖到郊外焚化,而活着的人,我会尽全力医治好。”

  南宫浅妆素手一扬,众人的已经僵硬的身体慢慢有了知觉,顾不少疏通筋骨,眼底充斥着滔天的仇怨,挥舞着农具,朝南宫浅妆挥来、

  “妖‘女’,受死,受死!”他们心底害怕,但更多的是愤怒,理智已经被仇恨覆盖,他们的亲人被烧了,灵魂不得招安,不会转世。

  “杀了她。”百姓蜂拥而至,百里‘玉’站在南宫浅妆的身后,他知道,此次是心境的转变,他不能‘插’手。

  南宫浅妆冷眼相看,直至百姓冲到她面前,南宫浅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冷雾的佩剑,‘插’进地板,强大的内劲使长剑剑身一半没入地里,地板龟裂。

  冲上来的人立即止步,惊吓的忘记了反应!

  “他们为什么会死,那是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早就去了地府投胎转世,遗体下葬只不过是证明他们到世间走了一遭,若不焚化他们的遗体,他们的蛊毒会传染,接下来死的就是你们。”南宫浅妆一一扫过,看着他们若有所思,继续说道:“他们知道你们因着他们而死,定然不会走的安心,要是你们顽固不化,我就此放手不管,你们死活与我无关,若你们想抓拿我们,简直是自不量力。”

  众人看着龟裂的地板,吞咽一口吐沫,觉得她说的有理,这二人想杀他们,他们还手的余力也没有。

  “那你说他们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一个穿着打补丁的老叟走出来,眼底带着戒备,疑‘惑’的问道。

  “当时他们围观狮子湖,有人抛掷毒虫,我们及时躲在水底,才会躲过一劫。”南宫浅妆把蛊虫说成毒虫,这样他们反而能理解。

  “狮子湖里面有吃人的水怪,你们为何无事?”老叟没有完全打消疑心,继续追问。

  “你们没有防身的武功,我们的身手,水怪奈何不了。你们受歹人蛊‘惑’,不相信我们,何不听听病人的说法?”南宫浅妆灵机一动,病人还是有意识,当时发生的一切,他们也都看在眼底,定能洗脱她的嫌疑。

  众人转念一想,觉得是这个理,‘交’头接耳的商量一番,老叟眼底‘精’光闪耀,道:“姑娘留下来,我们派一个人去询问,若与你说的没有出入,我们既往不咎,要是有误,我们拼了命,也要你付出代价。”

  “好!”南宫浅妆颔首。

  老叟找了一位长相憨厚的壮汉,常年干农活,皮肤粗糙黝黑。“这是二虎,‘性’格憨实,‘交’给他信得过。”

  南宫浅妆不多说,只是暗中让冷雾跟随。

  大约一炷香过去,二虎喘着粗气走来,对着老叟摇头,暗中‘交’换了眼神说道:“姑娘说的话属实,可我们也是因着你受牵连,你看…”

  南宫浅妆冷笑,这就是所谓的憨厚老实?

  冷雾冷着脸附耳对南宫浅妆‘交’代二虎的情况。“主子,二虎问的是他爹,和您说的无二,可事后他们父子俩商量,二虎说我们看着是富贵之人,诬陷我们,讹点银钱。”

  南宫浅妆冷哼一声,看着她好欺负?

  “您说的对,补偿可以,那么我也就不用‘花’银钱请大夫替你们家眷治病。”用钱换一条命也好,她也不用心生愧疚。

  老叟闻言,心里一跳,眼底有着惊慌:“我们因为你受牵连,自然要你负责请大夫治病,他们如今瘦的一把枯骨,我们靠着务农为生,日子拮据,哪有闲钱替他们补身子,救不救不都得死?”

  南宫浅妆略微思索,沉‘吟’道:“你觉得该如何?”

  “每户人家补贴一白两纹银,逝者家属补贴二百两。”老叟竖起如老树藤的手指,眼底闪过贪‘欲’。

  南宫浅妆玩味的看着老叟,士兵打仗伤亡都没有这么高的银两赔偿,头等伤也只给三十两抚恤金,二等伤二十五两,三等伤二十两,他们并没有残疾,连头等伤都享用不了,却狮子大张口的要一百两!

  “你们是蹬鼻子上脸,顺杆往上爬倒有两下子,我就是心太软,才会多管闲事,一句话,你们的死活与我何关?给你们医治是我们怜悯生命的脆弱,你们非但不知感恩,还要讹诈我,真当我好欺负?”南宫浅妆冷笑的看着老叟,见他被说的面红耳赤,南宫浅妆拉着百里‘玉’进客栈,扭头问道:“明日离开闽城么?”

  “好!”百里‘玉’含笑,宠溺的按捏着南宫浅妆的手心。

  众人一听二人的对话,错愕的瞪大眼珠子,真的不管了?

  见他们是认真的,齐齐淬骂着老叟贪得无厌,跪在地上哀求。“姑娘,请你救救我夫君(媳‘妇’,爹娘)”

  南宫浅妆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请回,明日再说!”若是她立即调头的话,说不定老叟还会耍无赖。

  两人进了房间,南宫浅妆疲倦的倒在‘床’上,睁眼望着帷帐,想着阿恨何时才会有下落,拖一天就要少救多少条人命。

  “不用太‘操’劳,生死有命。”百里‘玉’见她脸‘色’发白,有些心疼,坐在‘床’沿,替她‘揉’捏额角。

  南宫浅妆顺势把头枕在百里‘玉’大‘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腰,呢喃的说道:“我想快点离开闽城,继续逗留,还不知乔芯还有什么手段。蔡芙蔡瑞都已经到了南诏,我不去,他们都困不住蔡瑞,若是让他得知许英死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他打不过你。”百里‘玉’把玩着南宫浅妆柔顺的青丝,眼底闪烁着寒光,蔡瑞有朝一日成为她的威胁,他定手刃之。

  南宫浅妆脸一黑,恶狠狠的等着百里‘玉’,蔡瑞自然打不过她,若是他做出傻事,没有留下血脉,她也没有完成老夫人的遗愿。

  “百里‘玉’,到了南诏,我一定要‘迷’晕蔡瑞,找几位‘女’子与他同房,直到怀上孩子为止,到时候我只要好好管着肚子里小的就可以了。”南宫浅妆有些气恼,蔡瑞是个死脑筋,认准不会回头,不强硬点,要他留后很无望。

  “你何不为我们的孩子打算?”百里‘玉’手顺势一滑,钻入南宫浅妆衣襟内。

  南宫浅妆抓出百里‘玉’的手丢开,没好气的骂道:“没个正经,除非你娘亲把你托孤给我,‘交’代留下血脉,否则,想都别想了。”说罢,一个翻身,滚到‘床’上,卷着被子朝里靠。

  百里‘玉’眼神幽暗,觉得他任重道远,和衣躺在‘床’边上,闭眼假寐。

  南宫浅妆半天没有听到动静,探出头,贼溜溜的瞅着百里‘玉’,见他睡着了,呲牙做着鬼脸,竟觉得有些失落。

  拉高被子盖过头,滚了几圈,还是了无睡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撑着下巴盯着百里‘玉’的睡颜。

  单手描绘着百里‘玉’的眉眼,在他长而浓密的眼睫流连,滑过他高‘挺’的鼻子,薄‘唇’,停在下颔,目光睨向他的脖颈,微敞开的衣襟,不自觉的抿紧了‘唇’,伸手探过去,却在触碰到衣襟口时停顿,懊恼的收回手,她就是有‘色’心没‘色’胆啊!

  而且南宫浅妆意识到很严重的问题,古代没有避孕的措施设备,若是‘洞’房了之后,她不小心怀孕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就像着了魔,缠绕在她脑海,打消最后一丝想要强占百里‘玉’的念头,觉着这件事还需要小心谨慎,从长计议!

  等着南宫浅妆下一步动静的百里‘玉’不知,短短的时辰内,南宫浅妆千肠百转,已然无限延后他的福利。

  二人无言相对,沉默的各自占据半边‘床’铺,直到‘门’扉被敲响。

  南宫浅妆瞥了一眼依旧阖着眼的百里‘玉’,起身下‘床’,打开房‘门’,便瞧见冷言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

  “主子,阿恨谷主找到了,正在赶来的路上,另外,你撕下的那块碎布,阿恨谷主已经让追影蝶去寻那人的下落。”冷言焦急的说完,随后禀报着雪临国的动静。“将军府已经没落,南宫傲天带着病重的老夫人回了老家,楚慕瑾筹备着打算不日登基。”

  南宫浅妆并无意外,这些事都在意料当中,只是不知道庄妃怎么处理,那个‘女’子她曾经远远的瞧见过,‘性’子柔弱,不知能不能‘挺’过。

  “庄妃呢?”

  “保留先有品级,孩子生出后,封为皇太子,楚慕瑾暂代皇位。”

  南宫浅妆冷笑,怕是楚慕瑾经过权势熏陶,舍不得放下,庄妃的儿子恐怕是傀儡。

  “你下去,到城‘门’口迎接阿恨。”南宫浅妆‘揉’着隐隐胀痛的额头,挥退冷言。

  “不用接。”随着话落,窗户‘嘭’的打开,一道‘花’‘花’绿绿的身影出现在房间。

  南宫浅妆眼皮子一跳,终于知道为何冷言,冷雾都喜爱破窗而入,那都是被阿恨感染的。

  抬眼打量着来人,一头长发辫满了小辫子,散‘乱’在脑后,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上挂着笑容,身着灰布袍子,上面打满五颜六‘色’的补丁,‘花’‘花’绿绿一片,丝毫没有觉着不伦不类,反而感觉和他很搭配。

  果真不像四十来岁,也不如冷雾所说的和冷言相似,根本就是比冷言好看,有个‘性’。

  “阿恨,你该知道我找你来有何事。”南宫浅妆目光停顿在阿恨‘胸’前挂着鼓鼓囊囊的布兜,猜测着里面装着毒‘药’?

  阿恨对南宫浅妆的称呼很满意,他明明年轻,大多都前辈前辈的叫喊,听着怪别扭。

  “丫头,看你嘴甜,大叔等下给你好东西!”阿恨脸上溢着灿烂的笑容,伸手在布兜里捣鼓。

  南宫浅妆脸上的笑容加深,明明不喜欢别人说他老,他自己倒好,一口一个丫头,大叔,恨不得别人不知道他老。

  “呐,这个给你。”阿恨掏出一个金子打造的项链,做工‘精’细,吊坠是个铃铛,‘精’巧别致。

  南宫浅妆极为喜爱,放在掌心摆‘弄’着,不是因为它的样式,而是这项链是金子啊金子!

  “大叔,谢谢啊。”南宫浅妆立即戴在脖子上,又觉着不妥,若是‘弄’掉了怎么办?随即摘了下来,在手腕绕了几圈扣上。

  阿恨脸一黑,不高兴的说道:“前一刻还说你嘴甜,下一刻就惹人嫌啊,什么大叔,我又那么老么?走外边溜一圈,人家都以为我是你大哥。”

  “之前不是你说自己是大叔?”南宫浅妆反问。

  “那不是习惯了么?”阿恨拇指擦着鼻子说道。

  南宫浅妆不解的看着阿恨,直看的阿恨心里发‘毛’,含糊的说道:“不都是现在的小姑娘喜欢年纪大的,我这么说着…啊哈哈…那什么…嘿嘿…好泡妹子。”在南宫浅妆的注视下,干笑的说道。

  泡妹子?

  南宫浅妆错愕的看向阿恨,他不但穿着个‘性’‘潮’流,连说话也前卫,莫非是穿来的?

  “你也是穿来的?”南宫浅妆试探的问道。

  “对啊!”阿恨颔首。

  南宫浅妆一怔,眼底冒光,‘奶’‘奶’的,终于给她运气好碰上一个来自一个地方的人了,心情‘激’动,伸出爪子想和阿恨握手‘交’谈,便听到他说。“这么远谁走着来,肯定要穿来穿去飞过来,多潇洒威风?”

  南宫浅妆笑容一滞,眼底闪过幽黯的光芒,收回了手,双手合在一起搓动。“是啊,很威风。”

  “你打算怎么救治蛊毒?”南宫浅妆‘阴’阳怪气的问道,很不待见阿恨,有话一口气说清楚就行了,中间停顿还带喘气,‘浪’费她感情。

  “鬼王蛊无解,唯一的办法是要找个医术高超的封住他们的心脉,可以半柱香内吊住半口气,划破‘胸’口,取出蛊虫用火焚烧,服几幅补‘精’血的汤‘药’便可。”阿恨神‘色’凝重,他也是听师傅讲解过,动手没多大的把握。

  “这个你不用担心,神医谷北辕世子在,他会配合你,全闽城有一百来个身中蛊虫,你们两个能在一天内全都取完么?”南宫浅妆挑眉看向阿恨,她有恶整他的意味,可时间也不容她拖沓。

  阿恨张大嘴瞪大眼珠子,吃惊的看着南宫浅妆,呆呆的竖着手指头晃动:“一百多个?”

  南宫浅妆确定以及肯定的点头:“是的。”

  阿恨潇洒的调头,朝窗户口走去,南宫浅妆甩出红绫缠住阿恨,浅笑‘吟’‘吟’的说道:“一天而已,辛苦一点,换来许多人的感恩戴德不是很威风么?”

  阿恨恨恨的瞪了一眼南宫浅妆,啐了口:“臭丫头。”目光触及‘床’上闭眸休息的百里‘玉’,闪过奇异的光芒。

  ……

  翌日,南宫浅妆吩咐管劲召集百姓把中蛊毒的都移至城主府,排队等候开刀取蛊。

  南宫浅妆看着阿恨准备的工具,手法娴熟,俨然就是现代开刀技术,真的不是穿过来的?

  “有什么要帮忙的么?”南宫浅妆看着大汗淋漓的阿恨,递上火炉,蛊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

  “叫这臭小子和我一同取蛊。”阿恨指着身后立着的北辕尘,飞快的缝合伤口。

  北辕尘一怔,医术他懂,可从未开膛破肚的医治过,且还是在最致命的‘胸’口,若不小心刺破心脏该如何?

  “一个大男人,叫你做就做,别磨磨唧唧。”阿恨缝合完,见北辕尘伫立不动,一脸嫌弃。

  北辕尘莞尔,细致的看着阿恨的取蛊的整个过程,也试着动手取蛊,第一个时辰稍长,可也算成功,越到后面,越得心应手。

  “这小子不错,对你有意,要不要考虑收纳怀中?”阿恨贼兮兮的对南宫浅妆挤眉‘弄’眼,可声量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能听见,幸好除了他们三人,只有两个病人。

  北辕尘手一顿,手中的刀差点偏移,划破心脉。嘴角‘露’出苦笑,别人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心意么?却也期待着南宫浅妆的回答。

  “尽会胡扯,人家都是有婚约的人,何况,我已经成亲了。”南宫浅妆心一跳,睨了一眼北辕尘,心思复杂。

  阿恨鼻孔哼哼几声,不再理会。

  北辕尘心底陡然滑过失落,明知答案,亲耳听闻,别是一番苦味缠绕在心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阿恨趁着南宫浅妆不在,对着北辕尘说道:“小子,喜欢就去追,管她有没有成亲,自己不后悔遗憾就好。”

  “嗯?”北辕尘淡淡的扫过阿恨,继续手头工作。

  “你要是拜我为师,我就教你如何泡‘女’人。”阿恨不正经的说道,暗想那丫头埋汰他,他就给她找些麻烦。

  “不用,她幸福就好。”

  “呵…这可说不定,这丫头她娘亲可是给她订了婚约,及笄对方就会来求娶,不到最后,怎知‘花’落谁家?”说着,阿恨眼底冒着‘精’光,心想那臭小子见他来了,已经躺‘床’上不理他,他就不把这消息告诉他。

  北辕尘心神一动,阿恨说的绝不是蔡蓉,那么南宫浅妆的身份定然复杂,可若真的有婚约,她已经和百里‘玉’成婚,该如何处理?

  而在另一边负责汤‘药’的百里‘玉’,并不知道有人唆使觊觎南宫浅妆的男人与他抢人。

  “主子,夫人来信,让你速去北苍。”莫问拿着信纸递给百里‘玉’。

  百里‘玉’淡淡的瞥了一眼几行字,并没有接过,面容却覆上一层寒霜,“莫愁可有传来消息?”

  “假扮您的人被‘妇’人控制,意‘欲’夺权,控制您。”莫问冷冽的说道,没想到夫人为了‘逼’迫主子回国娶商婕影,竟然夺权。“夫人已经控制了一半的权利,主子,您要不要回一趟北苍?”

  百里‘玉’想到南宫浅妆,眸光微闪,挥手道:“让她先管制段时日。”

  “主子,夫人的目地恐怕不止如此简单,若是想掌控魅影,主母岂不是有危险?”莫问也明白百里‘玉’的心思,可魅影是主子训练的暗影,实力如何他们心底都亮堂堂的明白,虽然只有十六个人,却能抵抗几千禁卫军。

  “你先下去。”百里‘玉’‘波’澜不兴的说道,心里却犹豫了,他势必要回一趟北苍,却不是在当下,浅浅定然是去南诏,那边的情况未知,他不能让她一个人独闯。

  “你去吧!”来端汤‘药’的南宫浅妆听闻这一席话,闪身进来,浅笑的看着百里‘玉’。“我总归要成长,庇护在你的羽翼下,如何能从雏鸟成为凤凰,我不能成为你的助手,势必不能成为拖累你的绊脚石,我心里难受。”

  南宫浅妆说的话发自肺腑,她知道百里‘玉’也是有心夺天下,可为了她却抛弃他苦心经营的权势,若她还把他留在身边,那就是自‘私’。

  何况,她也要去蜕变,去成长,有他护着,没有经历‘波’澜,她永远只适合躲藏在他身后,而不是并肩作战!

  “浅浅…我陪你去南诏,待那边稳定,我再去北苍。”百里‘玉’轻叹,看着南宫浅妆坚毅的神‘色’,颇为无奈。

  “你若失势,怎么保护我?比如商婕影,你不是暗帝的话,怎么维护我?你要是对她动手,日后定会被北苍明帝追杀,我不喜欢整日被杀来杀去,终日没有安稳,随时提高戒备等待下一轮的刺杀,我希望我的男人,他立于苍穹,俯视众生,站在高处,等待我浴火归来。”成为你的骄傲。

  南宫浅妆虽不舍,但这是必要的分离,既然他们要沦为‘乱’世的棋子,何不翻身做执棋人?

  他为她能够放下一切,她为何不能替他夺天下?

  百里‘玉’被南宫浅妆劝服,而取蛊也非常成功,在傍晚便完成,众人晚上在城主府吃了散席宴,天微亮,一辆马车便缓缓驶出闽城。

  “出了城,我们就此别过。”南宫浅妆轻轻的说道,满心满眼的不舍。

  百里‘玉’不语,重重的咬上南宫浅妆的‘唇’瓣,温润的说道:“不许我不再便和别的男子‘交’好。”

  南宫浅妆颔首,主动和轻‘吻’他的‘唇’瓣,随即,手一推,把百里‘玉’推出马车,“你走,不要回头!”

  百里‘玉’深深的看了眼马车,飞落在马背上,攥紧了缰绳,策马离去。

  听到马蹄声渐远,南宫浅妆松开紧握的拳头,眼底闪耀着晶莹,摩挲着怀里的焕颜丹,闪过一抹坚决。我们这一别,为了更好的相遇。

  百里‘玉’与南宫浅妆分道扬镳,马车渐渐前行,突然,后方传来马蹄奔踏声,拦截住马车,对着马车说道:“我与你一同前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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