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言修对我们说“赶紧跑”之后,这货率先跑了出去。
速度快的吓人,带着风声的。
邵伟跟着飞窜了出去,只有我反应慢了半拍,听到身后那位公输老太太的笑声,啧啧那叫一个瘆人。
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屈言修已经和邵伟跑到胡同口了。
就在我即将迈出胡同口的那一瞬间,我又感觉到了那股子被人盯住的感觉,它十分的强烈,竟然让我有一种如芒在背的错觉。
我停住脚步,猛然回头去看。
在一瞬间我看到了一双红的眼睛一闪而逝。
那双眼睛很狭长,带着红的光。只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消失不见。
“那是什么东西?”我带着疑惑的走向他们两个。
屈言修叫邵伟赶紧去开车,然后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我就问他到底怎么了?
屈言修说道:“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好了,别问了,赶紧走,趁着天正好,咱们先找到陈田芳的魂魄所在再说。”
“也好。”屈言修转移话题的本事让我觉得很了不起,这么自然就让我们转移了注意力。
好,既然你想。那就先不八卦你了。
坐到车子上后,邵伟问屈言修去什么地方。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屈言修说道:“你等等,我看看短信到了没?”
“什么担心?你未婚妻的?”我半截身子都从主驾和副驾之间钻过去,想要看屈言修的短信。
这推开我的脸说:“我没那闲心给那个疯女人打电话发短信,我是把陈田芳的生辰八字发给会命术的朋友。”
“哦!我还以为你要人家生辰八字是为了写在衣服上呢。你有命术的朋友,为毛不让他给你算算你和公输家千金的因缘?万一就不般配呢,你也好找个借口推掉嘛。”
“那种方法更辛苦!”屈言修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懂个屁,老子就是因为和她很般配才会被要求成婚的!”
“哈哈哈哈!”我拍着座位靠背哈哈大笑,这货也有如此窘迫的时候,实在太难得了。
笑过之后,我沉默了一下对屈言修说道:“刚才我看到了一双眼睛。红的。”
屈言修的身体忽然僵了一下,转头问我:“你看到了?”
“是。”
“坏了!”屈言修蹙着眉头说道:“你被它盯上了,娘的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怎么妖都能盯上你?”
“这个世界上妖很多吗?”
“非常少,稀有动物!”屈言修说道。
“那怎么办?”
“没事,有我在它不敢动手,等找到了陈田芳的魂魄,咱们去会会它。问问到底想干什么。”屈言修哼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屈言修在安慰我,但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上徘徊,,却不再说什么。
屈言修看出我的担忧,说道:“放心,麻烦不会很大, 妖这种东西其实又小心眼又胆小,不招惹它的时候它甚至都不敢单独出现在人间。除非脑子秀逗,刚刚蒙昧开化屁事儿不懂才会招惹人类。从古至今太魔化了它们其实也算是半件错误的事情。”
“半件?”
“嗯,半件!以后给你解释。”
“嗯。晚上我跟你回宾馆睡觉。”我拍了一下屈言修的肩膀道。
“也好。”屈言修点点头表示同意。
“去这里的河道上游!”屈言修对邵伟说道。
“好。”
……
夜迷离,天上挂着一轮下玄月,倒挂在天上。微微蒙蒙的白光散落下来,可还没等到落地,就被漆黑的夜砸的粉碎。
这里很像h市的三岔梭子口的那段河流,是我家所在的境内几乎所有水源的源头,上面蜿蜒直上可以寻到黄河上去。
“就是这里好了,风水很好,聚风顺气,顺水直下可以引纳河水江灵,如果这都找不到,咱们就只能顺流而下,找其他的办法了。”屈言修说完,对我招招手。
我愣了一下, 忽然想到一种后果。立刻把手背在后面,摇头说道:“不去!你大爷的,你总是坑我。”
屈言修嘿嘿一笑,露出一圈小白牙,龇着牙威胁我道:“哎呦,小鱼学聪明了呀!不过我告诉你之前就是以你的血做引子,所以现在还得你来才行,别耍心机,你也想为陈田芳昭雪不是么?来来来,一点点血而已。”
这货就跟个恶魔一样,不断的以各种借口引诱你,最后还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站在那里等着他宰了你。
“你妹的!”我咬牙切的凑了上去,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伸出手指恶狠狠的咬开伤口。
屈言修笑道:“对了嘛!赶紧赶紧,来,在这个棺材、香、纸人、纸钱上点上你的血。”直到我把血都点好,他才分别把那几样东西摆在地上,香落中央,但屈言修只插了一根香,剩下的他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在一旁。
我小声问道:“只用一根啊?”
“你以为呢?我告诉你,我给出去20多万,这三根香最少值十万。”屈言修白了我一眼,那心疼的感觉表达无疑。
好!我也跟着心疼啊。
虽然从开始屈言修就不断的说他用的东西很贵,很贵,很贵!但是今天我才知道到底有多贵。
难怪这小子这么有钱!给人算风水抓鬼迁个阴阳宅子暂且不说,光是他说自己有这么一个店铺,就是日进斗金。
不过这种事情羡慕不来, 单纯的嫉妒一下就好了。
“天灵地灵,神火真灵,借神火点灵香,吾诉求焉 ,火来!”屈言修双手掐在香头上,一段真火咒言引燃香信。
屈言修深吸一口气,从那一沓纸钱中抽出几张,紧接着双手用力向着天空丢去。
纸钱在空中飞舞,屈言修抓出陈田芳衣服上的那片布,以极快的手法撕开,分成三份分别贴在纸人、纸棺,以及最后一条缠绕在香的根部。同时喝道:“天灵地灵,魂魄归灵,一炷香宁三分天,心香点燃归途连,落在纸人怨念去,滚入棺中神归来!我以真心一点血,顺途去休,顺途去休……”
随着屈言修的这番话落下,那纸棺一跃而起,落入水中。
我惊呼一声!因为那纸棺顺水而下,速度快的很,只是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屈言修目送纸棺漂离,消失在视线之外,用手捻起那根香,用纸人的双臂缠住,固定好托在手中,转头对我们说道:“开车,我们跟着香的方向找!动作要快,香灭了就麻烦了。”
说完话就往车头的方向跑。
作为司机的邵伟立马跟上,我自然也不敢留在这里。
上车以后我才注意到这香的奇特之处,一路疾驰,可香散发出来的烟竟然是朝着前方的,无论风多大,似乎都无法动摇那摸不到的烟气。
“注意点香的方向!”屈言修叮嘱邵伟。
这孩子经过今晚的事情后,就差把屈言修供起来了,现在对屈言修是言听计从,眼睛里都是崇拜的目光。
有什么好崇拜的?我想到这里,竟然有了一种吃醋的感觉。娘哦!要了我的血命了,赶紧删掉这种不正当的想法,认真的考虑起自己的问题来。
我已经耽误一天了,请了三天假,还只剩下两天,可我到现在都没弄到护身符,这东西偷是没用的,必须是父母交给自己,才最有用处。
可我该怎么跟老娘说这事儿呢?
屈言修手中的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烧的很快,不过二十多分钟,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到底了,眼瞅着就剩下一小根,不过火柴的高度。
“停车!”屈言修喊了一声。
嘎吱!
车子停下,屈言修跳下车,顺着烟的方向开始发足狂奔。
外面漆黑一片,屈言修奔跑的方向是一处工地,这附近根本没有水流,难道是跑错了地方?
等我追到屈言修的时候,他的脚下还躺着一个老头,正哼哼的揉着老腰,惊恐万分的看着屈言修不敢说话。
我了个绿草的!
这货还打老人?
我刚想训斥屈言修,却听到他吼叫道:“邵伟!你知不知道这里哪有水源?这老头子说刚从乡下上来,不懂这里!妈的,快点说知不知道!”
邵伟一头雾水,也是连连摇头。
就在这时,屈言修手中的香彻底的熄灭了。
紧接着,我看到屈言修的脚下浮现出一尊纸棺,上面已经脏兮兮的,纸棺上还有一缕黑的东西缠绕在上面,我可以肯定那是头发!
屈言修弯腰捡起缠着头发的纸棺,还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我发现屈言修脸不太好,凑过去问道:“言哥你没事?”
屈言修摇摇头,说道:“就在这附近,可怎么都找不到?真的是怪事了。”
“会不会河流改道之类的?”我问道,但转而就否决了,“不对,我也在这里这么多年,没见过有溪流河水从这里经过啊。”
屈言修狠狠的一跺脚,说道:“难道是地下河?”
“那除非那尸体不是陈田芳的!”我只是这样按照推理的方式说,但马上自己都愣住了:“言哥,有没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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