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王妃已经嫁给王爷了,两人之间的感情更是有目共睹,只希望言公子能够早日走出吧。二·五·八·中·文·网
她一向将自己的感情掩饰得很好,从前是,以后也会是,她不会让她的感情给任何人造成困扰。
云若沉默着站在他的身后,只是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并不说话。
她知道,言子笙现在最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倾诉的人,而是一个默默陪着他的人。
良久之后,言子笙轻轻道:“谢谢你。”
随后,他便起身,往药房里面去了。
他并没有指明是谁,但是,云若就是懂得,言子笙是在与自己道谢,她红了眼眶。
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微风起,两个人背道而行。
沧无月与莯儿一觉睡到了夕阳西下,起身的时候,纯儿正好将饭菜送了过来,还有他们各自的药。
“王爷,言公子说了,您喝了药之后,要到隔壁去泡药浴,还有王妃身上的伤,需要好好再处理一下,他等下会来为王妃把脉。”
罗原跟在后面,尽职尽责的说。
“知道了。”沧无月眉头都没皱的一口将药饮尽。
转头,莯儿却是横眉冷对那黑漆漆的药,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嫌弃。
一看这药的成色,便知味道铁定很不好,所以,莯儿犹豫了。
“受多重的伤都能一声不吭,区区一碗药就把你打败了?”沧无月轻笑。二·五·八·中·文·网
“太苦了。”莯儿皱眉,她以前自己开的药,都是特意还加了调和味道的药进去。
而言子笙似乎还在生气,一点也没有留情,一句良药苦口,就把心虚的莯儿打回了原型。
“嗯?你是在怀疑大夫?”正巧走进来的言子笙摆出了站在莯儿的身后,欲笑欲怒的样子直让人大毛。
“其实我自己也是大夫。”莯儿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便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没办法,一向温润的言子笙露出这样的神情,比沧无月可怕多了。
她耍赖的神情,让人简直又爱又恨。
让人不忍心责罚,言子笙叹了一口气,自己何曾对她舍得过?
“子笙,有事?”
他现在应该在隔壁准备药浴,怎么会过来?
沧无月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经沧无月这么一提醒,言子笙这才将手中的纸条拿给沧无月,道:“这是我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是我爹从孟云国传来的。”
他一看到里面的内容,便撇下一切,匆匆赶了过来,要将这个消息与沧无月和莯儿分享。
“自从我知道莯儿的血可以抑制狼毒的时候,我便写信告知我爹,今天我爹终于回信了。”言子笙解释道。
莯儿凑到沧无月的身边,轻轻将上面的字读了出来:“到孟云国已有两月,总算有了一点收获,听闻有一神药莯草,可治狼毒,潜入皇宫数次,却一无所获,今听闻吾儿所言,大感意外,翻遍了古今医术,并不曾有相关记载,然为父还记得,当年莯儿的身体便与众不同,许多毒药对她皆不起作用,望此对你们有点帮助。”
“神药莯草?”莯儿皱了皱眉,这是……
言子笙将字条收回,淡淡的说:“我爹一直为了无月身上的毒挂心,两个月前,他突然说,孟云国有神药莯草,乃是唯一可能治愈狼毒的药物。”故而,言无涯才会带着沧裳回到了那个本不愿意再踏足的故土。
莯儿担心的是莯草,但沧无月却是比较在意字条上面别的内容,道:“师伯说,莯儿的身体自小便与众不同?”
“是啊,我娘曾说,之所以将莯儿留在京城,也是因为她几乎不惧百毒。”因此,他们才会稍稍安心让一个小丫头留在丞相府。
“这也是一件好事,希望言伯伯能够顺利找到莯草吧。”只要能解了沧无月身上的狼毒,那就够了。
她的与众不同又不会致命,甚至还能救命,有什么不好的?
“对了,楚大哥不就是孟云国的人?他消息灵通,说不定他那里有莯草的下落。”莯儿突然想到了某张妖孽的脸。
“言之有理,罗原,去月幽楼将楚岚九请过来,就说本王有好玩的事情找他。”
“是。”
莯儿忍不住捂嘴偷笑,沧无月简直深知楚岚九的本性,以他妖孽的性格,好玩的事情绝对更有吸引力。
果真,过不了多久,突然一阵劲风将窗户冲开,随后,楚岚九便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望着丝毫不将自己当成外人,一来便找了一个绝好的位置,斜躺在软塌上面的楚岚九。
莯儿深深的感觉到了一股无力感,楚妖孽啊楚妖孽,你究竟有多不喜欢走门?怎么每次不是见面不是躺屋顶就是从窗户进出?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很显然,言子笙也感到了头疼。
楚岚九慵懒又优雅的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说:“昨晚与祁王对打,我不是对手,伤得好重,今天在月幽楼躺了一天都不见好。”
“听闻昨夜有个绝美的男人,半夜到留君阁,将所有的男人都戏耍了一遍,还重点将其中几个折磨了个求生不得求死无能,导致留君阁今天生意冷淡的男人是谁?”
“这样的男人绝对是个好人,留恋留君阁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欠收拾。”
楚岚九摇着扇子,一本正经的说。
“那个男人摇着一把扇子,身穿紫色锦袍,更重要的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叫楚岚九。”沧无月晃了晃手中刚刚留君让人传来的信。
楚岚九嘁了一声,这才慢悠悠的坐正了身子,略有些不满的说:“留君这丫头真是太记仇了,背后中伤良家公子太过分了。”
被拆穿了,不好玩。
莯儿的嘴角抽了抽,良家公子?楚岚九要是称得上的良家公子,这京城可能每个男的都能称得上温润如玉了。
可没谁家公子会被人叫了一声美人儿,就让人弄了一大缸的辣椒水,将人倒吊在树上,把头泡进辣椒水中,快没气的时候再拉出来,如此重复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