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废材孤女杀神王爷 第479章 求情(4)

《废材孤女杀神王爷》第479章 求情(4)

作者:初霁 字数:8633 书籍:废材孤女杀神王爷

  感受到张馥雅身上突然凌厉起来的气势,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对她的淡淡杀意,景曦表示很郁闷,为了雾雨这个二货,她又多了一个敌人。看来下次和太叔熠见面的时候,有必要让他管教好他的属下,别整天放出来给她招惹麻烦。

  座位上的雾雨突觉阴风阵阵,背后发冷了,他不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话说,冬天已经到了,他家洛妖精会不会已经穿成了圆球,只露一张娇媚的小脸?这么久没见他很想她了呢。

  雾雨在座位上走神,思念他的洛妖精。场下的景曦却一边倒,狠虐他的前未婚妻。比试场外的众人则是一副见鬼的表情,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场上出手狠戾,身法敏捷的女子。若这都算废材,那他们是什么?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张馥雅被景曦一角踢到场外,倒地昏迷不醒。

  这时,全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大家仿佛都被钉在了原地,忘记了做出反应。

  而也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袭向比试场,速度之快,如闪电一般,正待景曦要反抗,却被黑影环抱住了身子。

  “曦儿,你都有我了,怎么还来抢别的男人?”

  哀怨、受伤的语气,低沉令人迷醉的声音,从背后男人的嘴里传来,景曦打了激灵,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跑了出来。她有些心虚,讪讪笑道:“我那只是,只是帮洛夭抢,帮洛夭抢的。”

  “可就算是这样,人家也很不喜欢呢,要不曦儿你也把抢一回?”太叔熠一边说着,一边用俊脸亲昵地蹭着景曦的头发。

  “太叔熠,别胡闹。”景曦用力推了推太叔熠,怎奈实力悬殊,太叔熠不但没被推开,反倒是距离她又近了一些。感觉到他越发亲密的动作,景曦只觉得脸烫烫,小声道:“太叔熠,人家看着呢,不要这样。”

  太叔熠剑眉一挑,有人看着不可以,那是不是没人看着就可以了?

  “曦儿,那咱们换一个没人的地方。”太叔熠的声音极尽暧昧。

  景曦还没有回过神来,耳边就传来了呼呼的风声,这家伙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太叔熠来无影,去无踪,顺便还把景曦带走了,等众人回神,比试场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剩下。众人如一锅水,沸腾之后锅下的柴火被抽走了,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比试还要继续,很不巧的,雾雨之后,下一个就司徒锦。司徒锦的竞争者也很多,不亚于雾雨,比试再次到了**。

  而司徒锦斜靠在椅子上,仿佛一个事外的人,不看比试,也不理会别人的目光,就那样单手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景曦走后,没有人作弊了,这回水门弟子和京都贵女各有胜负,但总的来说,水门弟子胜的次数比较多。当京都贵女这边的最后一个也败下阵时,太叔画上场了。她一上场,众人不由诧异,着表兄妹有奸情?不过平日里他们怎么没看出来?

  不理会众人的想法,太叔画只知道,这是表哥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她说什么都要漂亮地完成,不辜负他的托付。

  要是实在的,太叔画对司徒锦还真没有什么想法,以前是害怕,现在除了害怕,还有一丝敬仰,对待司徒锦,她完全就是一种对待长辈的心态。

  作为皇室的公主,太叔画在众人之中的实力属于中上,所以面对水门的弟子,一开始她到处在上风,一下子连败了两名对手。

  然而,司徒锦已经是第八名,前七个男子都被京都贵女抢了去,她们也急了。为了水门和自己的颜面,那些女弟子卯足了劲,决心就算豁出去也要把司徒锦拿下,这不,上场的人都是一个比一个拼命,热的太叔画差点破口大骂。

  打到第三个时,太叔画变得异常吃力起来,小脸苍白,但依旧在坚持。

  “宋喻,你说三公主不会输吧?”刘柳有些担心,虽然她们与太叔画的关系不好,但也不希望司徒锦落到了水门弟子的手里。

  宋喻的脸色也有些凝重,“这个不好说。”

  “那怎么办啊?”刘柳着急了,“宋喻,如果三公主输了,要不你就上去吧。”

  “为什么?”宋喻讶异,“京都里谁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景曦。”

  “你也说了他喜欢景曦,又是景曦的朋友,他肯定不希望被水门的女子抢了去,你就当帮忙,反正你们两个彼此无意,到时不作数就是了。”

  “嗯——”宋喻陷入了沉默,在思考这么做的可行性。

  “别犹豫,三公主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刘柳催促,“你看景曦不照样下去抢雾公子了,你下去司徒锦,时候再跟他解释清楚就行了。”

  刘柳的话落,刚好场上的太叔画也输掉了比试。

  宋喻一咬牙,“好,我去。”

  看着宋喻一副壮烈赴死的模样冲向比试场,刘柳心虚地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宋喻,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京都好的男子也就几个,如今其他的都还有主了,你再不下手,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再说了,总不能我嫁人了,你还孤家寡人一个吧,那样我会心疼的。

  刘柳一边会自己劝说宋喻下场一事开脱,一边不忘给宋喻祈祷,希望她旗开得胜。

  宋喻站到比试场上,倒是让司徒锦眸光一闪,有些诧异,他记得这个女孩子喜欢冥医公子吧,如今怎么上去抢他了?难道是景曦拜托的?

  正当司徒锦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太叔画耷拉着脑袋过来了,小心翼翼看了司徒锦一眼,却辨不清他的喜怒,一时间游戏不知所措了。

  司徒锦的目光也落到了太叔画的身上,见她衣服和头发有些凌乱,小脸惨白,手臂处还有几道口子,鲜血正往外渗出来,不由皱起了眉头。伸手进衣袖,摸出了一个药瓶,这是景曦给他的药,之前一直不舍得用,今日看在这丫头为他这么拼命的份上,送给她了,“拿去给伤口上药,小心被留下疤痕,女孩子留疤会变丑。”

  “啊?”太叔画抬起头,讶异地看着司徒锦递过来的药瓶,心里很开心,表哥竟然开始关心她了。

  太叔画接过精致的药瓶,开开心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药去了。

  比试场上,宋喻已经打败了两个敌人,现在到了第三个。

  “太子妃,我们还未上场的女弟子所剩已经不多,还要继续派人上去么?”一水门弟子在姬芳艾的耳边问道。

  在场女子,每个人都只能上去一次,现在到了第八名,还剩最后两位男子,家世和能力都不差,但她们这边却剩下三人了。若是再上去争夺司徒锦,到后面就没有和京都贵女抢人了。最主要是那宋喻的实力不弱,她们就算派人上去,不见得就能赢。

  今天一个人都没有抢到,姬芳艾一直冷着脸,此刻听到水门女弟子这么一说,忍不住在心里大骂她们是废物。但面上却不显,因为,她需要她们。

  姬芳艾呼出了一口浊气,平复胸中的怒火,这才开口,“不用上去了,把最后两个拿下。”

  “是。”

  宋喻最后赢了,成功抢到了司徒锦。

  这次回到座位,换刘柳给她倒了一杯茶,宋喻豪迈喝下,接着瘫软在座位上,幽怨道:“柳儿,你真好,还有景曦帮忙,我可是拿命在拼呢。”

  刘柳浅笑,过去给他捏肩捶背,“宋喻,刚才你好威风,连我都被你惊艳到了呢。而且你想啊,你虽然累一点,但是你拯救了司徒锦的幸福不是。这可是大功德,你好人会有好报的。”

  “真的?”宋喻挑眉,“我怎么觉得自己更像是在破坏人家的姻缘呢?”

  “就算是破坏,那也是不好的姻缘。”刘柳说得很笃定。

  宋喻明媚一笑,“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而这时,她转头去看司徒锦,却见司徒锦的位置空了。她心里突然有些烦躁起来,他该不会是误会她喜欢他,所以才去抢他的吧?他无声无息地走了,是不是怕她找他兑现比试的承诺,这才溜了?不行,她要找个机会跟他解释清楚,告诉他,她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去抢他的。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景曦抬头看了一眼七王府的牌匾,然后转头去看太叔熠,不明所以。

  太叔熠搂着她的腰,把人往府内带,“我离府十年,这里也旧了,想要翻新改建一番,你有什么要求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景曦脱口而出。

  太叔熠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曦儿,再过不久,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景曦一噎,她忘记了。

  “好了,我先带你逛一遍,让你大概了解一下这里的布局,也方便你重新规划。”

  “呵呵。”景曦讪笑,“太叔熠,这样就挺好,不用改了。”

  “不曦儿。”太叔熠认真道,“这里比起景宅还有一段差距,我不能让你嫁给我,反而将就起来。再说了,你不为自己,也会自己孩子想想,难道你不考虑给孩子见一个温馨的家?”

  孩子?现在就谈到孩子会不会早了些?

  景曦汗颜,不过这话太叔熠倒是提醒了她,如今的七王府宏伟有余,却显得太过冷硬,确实不温暖。若她真的有了孩子,她不希望她的孩子住在这样的地方。

  仔细想了想,景曦觉得,或许真有必要好好规划一番。

  “太叔熠,你有银子吗?如果我要花很多银子呢?”景曦试探问道,想要建得好一些,自然用料要好,这银子也就不能少了。太叔熠在云州十年,他有没有银子,她还真没关注过。

  听到景曦这话,太叔熠郁闷了,在她看来他很穷?

  “曦儿,我养得起你。”太叔熠慎重道。

  景曦脸一红,“那我就不客气了,到时银子被我用完了,你可别后悔。”

  太叔熠嘴角一抽,“不会。”

  看来他有必要让她提前管家,免得她以为他穷,不舍得花他的银子。

  于是,两天后,景曦收到了雾雨送来了一大堆商铺、酒楼、庄子的地契,还有整整一大箱子的银票,一箱子的账册,还有藏包阁内所有宝物的清单,足足列了好几本。当然这是后话。

  这时的景曦心里正计划着,要是太叔熠没有那么多钱,那她出一部分也是可以的反正她今后也要住这里,应该出一份力。

  七王府很大,其大小不亚于景宅,太叔熠带着景曦足足逛了一个时辰,这才把所有地方都走完。

  “我回去好好规划一番,到时让人把图纸给你送过来。”既然决定了要做,她就要做到最好。

  “嗯,我会提前安排好工人。另外,在用料这一块,你不用给我省钱,要用最好的。”太叔熠叮嘱道,她和他的家,自然要最好的。

  景曦挑眉,看来他还挺有钱,“这个我会看着办。对了,太叔熠,和你商量个事。”

  “你说。”只要不是不成亲,其他的他都可以答应。

  “到时我们的孩子要过继一个到景家,冠景姓。”这里的人很重子嗣,景宅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不能让景家绝了后。

  “可以。”太叔熠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本来也有这个打算,不过来没来及跟她提起,她就先开口了。

  太叔熠答应得这么干脆,景曦倒有些诧异,“我是指男孩子哦。”

  “嗯,我知道。”太叔熠的大手在她腰间揉了揉,“到时我们努力一些,生**十个,你想过继几个都可以。”

  景曦嘴角一抽,“你丫的当我是母猪呢。”

  “呵呵。”太叔熠低低笑道,“母猪可没有曦儿你这么可爱。”

  “最多生五个。”景曦咬牙说到。

  “嗯,可以。”太叔熠眼底笑意溢了出来,他原计划只是三个,不过既然她想生,那他只好辛苦一些,努力一些了。

  从七王府回来,景曦就钻进了书房,认真画图。一直忙了两天,才把大概的结构画出来,修改完善又用了两天。就是四天后,她的图纸才到达太叔熠的手中。

  太叔熠一拿到图纸,就迫不及待打开看了起来,正待他看得专注入迷之际,给他送来图纸的景宅侍卫说话了。

  那侍卫说,“回禀七王爷,我们家主子说了,您这里要是什么材料买不到的就知会她一声,她会准备,给您送过来。”

  太叔熠的俊脸倏地就沉了下来,他又被她看不起了。

  “你回去告诉她,元丰十分之九的矿山掌握在我手里,九层九的武器是我打造的,让她不要担心银两的问题。”

  景曦听到太叔熠的话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她撇撇嘴,矿山啊,直接的真金白银。武器啊,擎天大陆每个人都必不可少的东西。看来,太叔熠比她想象得有钱多了,多了太多了。这也那怪太叔野急了,元明皇这是**裸的把元丰交给了太叔熠啊!

  既然知道了太叔熠不缺钱,景曦就放得开了,什么都用了最合适且最后的,意图打造出一个比景宅还要好的府邸出来。

  景曦这边为修建府邸的事情忙得如火如荼,宋喻那边却是烦白了头。

  自从赏花宴那日回去之后,她越想越觉得不妥,一直想找个机会同司徒锦解释一番,但却不知司徒锦的踪影,贸然找上门又觉得不妥,一拖再拖,就拖出了心情来,快要把她急死了。

  宋喻思来想去,宋喻想到了景曦,景曦和司徒锦关系不错,她打算找景曦帮她同司徒锦解释清楚。

  这一日,宋喻拉着刘柳来到了景家。

  “那日是你抢了司徒锦?”景曦很诧异,她还以为是太叔画来着。

  “我原本没打算去抢,这不是三公主不敌,我想着他是你的朋友,不忍心他落入水门弟子的手里,我这才冲了上去。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解释清楚,他就走了,景曦,你不是和他关系不错嘛,你帮我同他说清楚,我只是为了帮忙,没有其他意思。”

  景曦见她一脸坦荡,点点头,“看得出来。”

  “那你帮不帮我这个忙啊?”宋喻表示很捉急。

  “不帮。”景曦摇摇头,“你自己和他说。”

  宋喻耷拉着脸,一副要哭的样子,“我见不着他的人啊。”

  “这简答,我昨天刚好约了他,他一会就该到了。”

  “啊!”宋喻惊得从凳子上起身。

  这时,下人来报,“主子,司徒公子来了。”

  景曦瞥向宋喻,“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走吧,见人去。”

  景曦说着就去拽宋喻,宋喻傻楞傻楞地任由她带着走。

  “景曦,曹操是谁?”刘柳好奇道。

  “我也没见过。”她说的绝对是实话。

  如今是冬天,梨花树下太冷,于是会面的地点变成了客厅。景曦几人还没走近,就看到了已经坐在那里的司徒锦。

  这时,景曦停了下来,把宋喻推向前,“你不是要和他解释吗,去吧。我们就不陪你了。”

  “你们真的不和我一起啊?”宋喻有些胆怯了。

  景曦促狭地看着她,“难道你希望我们也去?”

  “那还是算了吧。”宋喻拒绝,她才不想让她们看到她窘迫的样子了。

  宋喻鼓足了勇气,大步向着大厅迈进。

  她一出现,司徒锦就注意到了她,不,应该更早一些,在大厅外他就看到她了。看到她小脸上的纠结,懊恼,羞涩,和壮烈,一张脸上可以同时出现这么多的神情,令他很是惊奇。

  宋喻踏进大厅,司徒锦就那么看着她,不起身,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很专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宋喻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萌生出了退缩的心思。但她很快就把这萌芽掐断了,今天在不解释清楚,她会被这件事折磨得疯掉的。

  “司徒公子,有件事情我想和你澄清一下。”宋喻大声说道,眼睛不敢去看司徒锦,而是落在了他桌上的茶杯上。

  “嗯?”司徒锦发出了一个音,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宋喻心一横,把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的话说了出来,“司徒公子,赏花宴那天我之所以会上场,只是见三公主不敌,你又是景曦的朋友,不忍看你被水门的弟子抢了去,我才出受到的。我纯粹是为了帮忙,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宋喻快速说完,说完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顿觉轻松不少。

  说完后,她不去看司徒锦的反应,逃也似地跑出了大厅,直冲景曦和刘柳二人而去。

  “景曦,我解释好了。你不是约他有事吗,你们聊吧,我和刘柳先走啦。”宋喻冲过来后,就抓住了刘柳的手臂,一边跟景曦道别,一边拉着刘柳离开。那速度之快,仿佛背后有人追杀一般。

  景曦见此,不由觉得好笑,司徒锦有这么可怕嘛?

  目送她们二人离开,等她们走远后,景曦这才回头,向客厅走去。进来后却发现司徒锦正在走神。她也不打扰他,坐到了主位上,倒了一杯热茶,浅啜。

  半响后,司徒锦这才回神,那双眸子看向景曦时,不是以往的温柔,而是审视,严肃、认真。

  景曦一头雾水,这家伙是怎么了?

  她没问出来,他想他一会总要说的。于是坐在位置上,大大方方,任他打量。

  “景曦,我可以相信你吗?”许久后,司徒锦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景曦讶异,“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过话说回来,认识这么久,她给人的感觉是不可信任的吗?景曦不由开始检讨。

  司徒锦的眼神变得更加严肃、认真,眨也不眨地盯着景曦,“我是指,以我自己和我身后司徒府一干人的性命来信任你。”

  景曦神情一顿,玩这么大?她可以不要他的信任不?

  但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司徒锦这么慎重,必定有他慎重的理由,他找上了自己,说明这事跟自己定是有关联的。

  景曦脑子快速转啊转,片刻后,隐隐猜测到了原因。她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地开口,“司徒锦,这可是件大事,你父亲怎么说?”

  司徒锦神情微微放松了一些,“他很为难,干脆把这事交给了我。”

  “这么大的事他就放心交给?”景曦诧异,刚才这家伙可是提到了全族人的性命来着。

  “他自然是不放心的,所以我一旦做了决定,还需向他报备,只是,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这才不得已交到了我的手上,毕竟,他不认识你。”

  毕竟,他不认识你。

  如一道重锤,敲在了景曦的心上。果然,和她猜测的差不多,只是,她真的要担起这么大的责任吗?如果事实证明她担不起呢?到时这么多人岂不是要因此送命?

  冬天的冷风无孔不入,抚过景曦的脸庞,她更清醒了一些,清醒地烦恼着,她有那个能力答应司徒锦吗?

  “司徒锦,你为何不直接找太叔熠?”景曦问出了心里话,其实,能做决定的人是太叔熠,她,只是他的未婚妻罢了。

  司徒锦嘲讽一笑,“你觉得以我和他的关系,他会相信我?”

  景曦一愣,是啊,司徒锦的姑姑是皇后,而太叔野从小就养在司徒颖身边,司徒颖是他名义上的母后,这么算的话司徒锦其实是太叔野这边的人。

  “那你呢?你不相信太叔野?”不相信他会赢,所以在站到太叔熠的阵营吗?

  “我是太相信你。”顺便相信太叔熠,然而,在心上人面前承认情敌的厉害,这事司徒锦做不到。

  “其实景曦,不可否认的,一开始接触你的时候,我就抱了这样的心思。”司徒锦说出了心里的话,一开始他确实是抱利用她的目的,只是后来,无可救药地被她吸引了,爱上了。

  “我知道。”景曦淡淡道,不惊不怒,“我还警告过你,说,我帮不了你。”

  司徒锦苦笑,“是啊,那时你就把我的目的看穿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那现在呢?你的答案?”

  景曦垂眸,一开始他是存了要利用她的心思没错,但他却也没有伤害过他,反而是处处维护。她把他当成了朋友,和朋友为敌,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半响,再抬起来的时候,景曦的眼睛充满了坚毅之色,“你若信我,我便护着你。”

  司徒锦勾唇一笑,这一笑璀璨如空中繁星,勾人心魄。

  任景曦见过不少美人,心神也不免凝滞了瞬息,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常态,“那咱们来谈谈正事吧。”

  “嗯。”司徒锦下意识又严肃了起来,“景曦,有个事提前和你说一声,我姑姑,她执意要站在太叔野的阵营。”

  这个景曦到不意外,比起太叔熠,太叔野可是司徒颖一手带大的,不过——

  景曦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司徒锦,害死太叔熠母妃一事,你们司徒府插手了吗?”

  “没有。”司徒锦回答得很迅速,“二十几年前,正是我们司徒府的鼎盛时期,当时已经被皇室忌惮。族中长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打算把一些势力转明为暗,并不再继续往上走,低调行事,维持现有富贵即可。可无奈,我姑姑一意孤行,入宫嫁给了当今的皇上,并借司徒家的势,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当时族中长老极为愤怒,差点要把她从族谱除名。自从她入宫之后,府内就断绝了一切对她的支援,对她,亦是不闻不问。所以,太叔熠母妃一事,和司徒府并无关系。”

  “这样我就放心多了。”若是司徒府也参与其中,她真没立场去帮司徒锦。

  “景曦,我姑姑的性命,我可以不过问,但是,太叔画是我表妹,当时的事情发生时她还没出生,你能不能留她一命?”

  “平日里见你们感情不亲厚啊,没想到你会替她求情?”景曦表示很意外。

  “血缘关系在那里,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司徒锦平静解释道,但他显然不想在此多浪费唇舌,谈起了自己所了解到的一些太叔野的势力,以及其最近的动静。

  两人从白天聊到了夜幕降临,司徒锦在景宅用了晚饭之后才离开。

  夜晚,景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有些烦躁,她没通知太叔熠一声就答应司徒锦站在了同一阵线,太叔熠会不会有什么想法?还有,元明皇这些年一直在削弱司徒府的势力,暗地里打压司徒府,那太叔熠呢,他是不是也和元明皇存了同样的心思?要是她答应要保司徒府,太叔熠却想拔出司徒府,到时她该站在哪一边?

  景曦郁闷了,她不后悔答应司徒锦,只是太叔熠那边,她却摸不准他的心思。算了,明天过去问一问他吧。

  因为心中有事,虽然很晚才睡着,但景曦仍是早早就醒来了。

  梳洗完毕,用了早饭之后,景曦便出发,前往太叔熠的府邸。

  对于景曦要来,太叔熠表示意外之余,非常的欣慰,她终于主动来找他了,这是好现象。

  太叔熠用他深邃而凌厉的眼神和他一身寒冷如冰窟的气息,把诸葛行和雾雨从书房内清理的出去。又让人端了几个暖和的火盆进来,确定冰冷的书房已经暖和之后,太叔熠这才向大门走去。暗卫提前把她要来的消息传回来,如今他到大门,应该正好能接到她。

  景曦从车上下来时,看到的就是太叔熠竖立在寒风中等待她的画面。今日的他身穿一件宽大的黑色镶金边蟒袍,腰间系一条同色的宽腰带,挺拔的身姿,加上他一身冷厉的气质,只是远看,就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那刀刻一般精致完美的俊脸,在见到景曦的第一眼就瞬间柔和了下巴,性感的薄唇似乎还荡漾起了淡淡的笑意。

  他嘴角噙着笑意,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她,不出声,也没有迎上来。

  景曦知道,他,是在等她走向他。

  然而,她却迈不开步子了。知道她来,他似乎很高兴,身份尊贵,日理万机,但还是到了门口来迎接她,就算是元明皇,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他独独给了她。她感动之余,却不由心虚,若是他知道她为了别人的男人而来找他,他会不会很愤怒?

  景曦迟迟迈开脚步,两人就这样,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四目相对。寒风吹起他们的墨发的和长袍,翩翩起舞,勾勒成一副绝美的画卷。

  “哈秋!”

  景曦打了给喷嚏,破坏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太叔熠眉头蹙起,走了过来,大手一捞,就把人拥进了怀里,然后跨着大步,向府内走去。他一手搂着景曦的腰,一手则抓着景曦的小手,伸进他的袍子,放到他的胸口,帮她捂热。

  “这么冷的天气,为什么不多穿一件衣服?”太叔熠的语气带着心疼的责怪。

  景曦调皮地吐吐舌头,“在家和在车内并不冷,出来了才觉得冷。而且我的身体这么好,这点不算什么。”

  “还嘴硬,刚刚是谁打喷嚏了?”太叔熠像是惩罚她一般,放在她腰间的手加大了几分力度。

  “嘶——”景曦抽了一口凉气,埋怨道,“太叔熠,你要把我弄成两段了。”

  “你不是刚说你是身体好?九阶煅体的身体可不会这么脆弱。”太叔熠虽然这么说着,手却松开了几分。

  “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力气太大。”景曦不服气反驳。

  太叔熠低低一笑,“谢谢曦儿夸奖。”

  “哼!”景曦傲娇地把脸撇到一边。

  太叔熠难得见到她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一时间只觉得无比新奇,一双眼睛就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可就算如此,该走的路,他一点也没落下。

  景曦感受到他身上弥漫着喜悦,心却沉了下来,她突然有些不敢看开口了。

  很快,太叔熠把景曦带到书房。

  一进书房,景曦瞬间觉得暖和不少。太叔熠把她放开,走到火炉前,拿起上面正在烧的茶壶,给景曦倒了一杯热茶。

  景曦捧着茶杯,小小抿了几口,顿觉整个人都舒畅多了。

  “这么冷的天气,不好好在屋内待着,怎么过来了?”太叔熠直觉她不会如他期望的那般,单纯地来看他。

  “来监督房子的改建进程啊。”景曦撒了个谎。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

  “自然不是,好奇,好奇而已。”景曦有些心虚,拿起茶杯,继续抿茶。

  太叔熠看着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宠溺一笑,“说吧,实际目的是什么?别想狡辩,你的眼睛已经把你出卖了。”

  “额——”景曦一僵,脸色有些不自然,“被你看出来啦?”

  “嗯,看出来了,你表现得太明显。”太叔熠坦然道,“而且你眼神告诉我,接下来的你要说的事是对我不好的事,你内疚了。”

  “咳咳。”被猜中心事,景曦尴尬不已,“太叔熠,你干脆去当算命先生算了。”

  “没兴趣。”太叔熠一本正经说道。

  景曦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太叔熠见她沉默,心也慢慢沉了下来,到底是什么事情,竟让她开不了口,难道是他们之间的亲事?她要反悔吗?

  想到有这个可能,太叔熠危险的眯起了眸子,直视景曦,仿佛要看到她心底一般。她提什么要求都可以,但唯独他们两人之间的亲事,他不会妥协,就算她不乐意,他也娶定了她。

  “太叔熠,我可以跟你提个请求么?”景曦把心一横,说出了心里的话。

  “说。”太叔熠的脸已经凝了下来,只是纠结在司徒锦一事上的景曦却没有发现。

  “太叔熠,你若坐上了皇位,能不能放过司徒府?”景曦的话如一个惊雷,在两人之间炸开。

  太叔熠的先是松了一口气,不是取消婚事,还好。但接着,他又怒又悲起来,她来看他,包括刚才的顺从,乖巧,讨好……原来,都不过是她的铺垫,为了别的男人而跟他提要求的铺垫。呵,为了别的男人来讨好她,曦儿,你怎么可以这么伤我的心!

  景曦察觉到他身上忽然变冷的气息,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心里一急,不由说道:“太叔熠,当年你母妃一事,司徒府并没有参与,是司徒颖自己的擅自做主的。”

  太叔熠更冷了,一张俊脸面无表情,他起身,跨了两步来到景曦身前,双手撑在景曦椅子的两边,把她禁锢在椅子上,身体慢慢朝景曦笼罩下来,一双眸子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曦儿,司徒颖是司徒家的人,这总该没错吧?”太叔熠语速很慢,温热的气息洒在景曦的脸上。

  景曦把身子往后缩了缩,“但是司徒家其他人是无辜的,司徒颖进了宫之后,就和跟司徒家断了关系没啥区别了。”

  “不,曦儿,在外人看来,她还是司徒家的女儿,还借着司徒家的势,为非作歹,欺负、伤害我的母妃。所以,司徒家并不是无辜的。”

  太叔熠的话,景曦无法反驳,“但是他们毕竟没有做,不是吗,太叔熠,难道你要把他们全杀了才罢休吗?”

  太叔熠被景曦这么质问,竟冷笑了起来,“曦儿,就算我全杀了他们,那又如何?”

  不如何,以你的势力,和在元丰的威望,没有人为阻拦,也没有人会诟病。但是,司徒锦是她的朋友,而且,司徒锦没错,司徒家的众人也没错,他们不应该承担司徒颖一个人犯下的错。

  “太叔熠,算我——求你。”景曦一字一顿道。

  太叔熠苦涩一笑,“曦儿,你为别的男人求我,我很伤心。”

  “对不起,太叔熠,司徒锦是我的朋友。”景曦敛眉,也不去看太叔熠受伤的神情,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开这个口,但事关这么多人的性命,她没有选择。

  “要我答应也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既然你为了别的男人来求我,那曦儿,你就不能怪我对你使用手段了。

  景曦心中一喜,抬眸看向他,“什么要求?”

  太叔熠注视着她,薄唇轻启,“我要你发誓,这辈子只能做我太叔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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