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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让我跟去？”出了梁毅龙的家，戚悦就询问周旺财，让自己明天跟梁毅龙他们一起去幼儿园的原因。
“你不也看出来了吗，梁小青的印堂有点发黑，额冒虚汗，手脚发抖，一副惊了魂的样子，再加上吕秀珍的描述，明显就是撞邪嘛。我估计那东西，多半是在幼儿园里。”
周旺财摸摸下巴，说：“反正你这几天没有在怨消网接到任务，也没有找到应龙的一丁点线索，既然现在发现了鬼魂，去看看，碰碰运气咯。”
“你怎么知道就是在幼儿园遇上的？”戚悦翻了一个白眼：“再说，应龙可能会跟怨魂接触，又不是会跟鬼魂接触，这样碰运气也太不靠谱了吧。”
“听了吕秀珍的描述，你不觉得那个何翔的行为，很像鬼上身吗？要是真有鬼魂跟着他，你说那个鬼魂是怨魂还是厉鬼？”
被周旺财这么一提醒，戚悦也发现了问题。
普通鬼魂不会滞留在人界，也不会随便上人的身，如果那个何翔真的被‘鬼上身’了，那个‘鬼’还真的很有可能是怨魂。当然，也不排除“鬼上身”的猜想是错的，或许那个何翔，原本就是那样的性格。
第二天九点左右，梁毅龙估摸着陈老师应该已经接完学生了，于是就带着柳阳和戚悦出发去牵牛花幼儿园。
刚到门口，戚悦就发现，牵牛花幼儿园的建筑风格，跟一般的居民建筑，有很大的不同。第一眼看过去，最让戚悦印象深刻的，就是它的的外墙。
这墙上用许多不同的颜色，画着五颜六色的图案，看得人眼花缭乱，但是又让戚悦有种很协调的诡异感觉。如果让柳婷婷来给戚悦解释的话，她一定会告诉戚悦，这叫色块和谐，色调统一。
梁毅龙见戚悦盯着幼儿园的外墙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像似对幼儿园很好奇的样子。联想到他身世，应该是没有读过幼儿园，所以也没有觉得奇怪。
柳阳更是觉得自己有义务满足戚悦的好奇心，于是就开口介绍：“这里就是牵牛花幼儿园了，小青就是在这里读中班的。”说完伸手指了指大门上的字，戚悦顺着他的手指抬头看。
‘牵牛花幼儿园’这几个字用一种圆弧的形状，排列在门口铁门的上面，字体的颜色和大小也不相同。
柳阳往门口前走了几步，指着里面说：“其实这个幼儿园不算大，你看，一进入大门，就是一个室外活动场，只有两栋三层的楼房，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根据柳阳的介绍，戚悦透过铁门的缝隙往里看，幼儿园里面的样子大概能看得清。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栋油成草绿色的三层楼房，这栋楼房的设计有些特别，中间凹了进去，呈半月形。这栋楼房的右边，也有一栋油成粉红色的三层楼房，不过这栋楼房看起来，比草绿色的那栋要小一些。
这两栋楼房除了各自的主体颜色之外，也刷上了各种颜色的图案。戚悦能简单的分辨出蓝天、白云、太阳、月亮、星星，还有一些花草树木之类的图案。但是那些人物形象，戚悦就不知道是什么了，估计都是小孩子喜欢的吧。
“左边那一排，像小房子一样的，是游戏设施。”柳阳又让戚悦往左边看。
这个游戏设施，戚悦倒是知道是什么东西。
在金田公寓的附近就有一个公园，周旺财曾经在晚饭过后，带着戚悦去散步。公园里面，就有跟这些游戏设施很像的游戏器材。
梁毅龙见到柳阳正在给戚悦介绍幼儿园，便决定自己去喊开门，“你们在这等一会，我去跟门卫交涉一下，让他给我们开门。要是不行的话，估计要打电话给陈老师，让她出来接我们了，所以要等一会。”
“好，我和戚悦在这等你。”柳阳回答了一句，见梁毅龙往门卫室走，又继续给戚悦介绍。
“牵牛花幼儿园招收年龄3岁到6岁的孩子，分为大中小三个等级，每个等级又有两个班，每个班不会超过20名的学生，所以整个幼儿园里，学生加上教师职工，大概是150人左右。”
“3岁就开始上学？”戚悦有些疑惑，难道如今的儿童，开智都比较早？
在戚悦的那个时代，儿童的启蒙年龄，最早都是从六岁开始的，而且还是有能力的大户人，才能请来西席，为自己的幼儿启蒙。
那些家里条件比较差的，想到私塾去读书，一般也是要长到七八岁之后才能去的。因为太小的儿童，定力差，生活不能自理，先生怕麻烦，多数都不会招收。
戚悦的家里世代书香，教育的问题当然是由戚悦父亲负责。
但是戚悦的父亲，也只是让戚悦在4岁之后开始习字，背诵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经等启蒙书籍。因为年龄过小，性子还未定下来，理解能力有限，所以不会让戚悦接触太多的书籍，也不会对戚悦要求过高。
“呃，其实真正读书学东西的，还是要上了小学之后。”柳阳指了指游戏设施对戚悦解释：“幼儿园的上课很简单的，多数都是以玩为主，重在培养孩子学习的兴趣。”
柳阳见戚悦认真的听自己讲解，又继续补充道：“说白了幼儿园时期就是一个过渡阶段，孩子们在这里，可以提前适应一下校园生活，培养各种能力和兴趣，上小学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手忙脚乱了。”
“但是，3岁真的不会太小吗？能自己照顾好自己？”戚悦还是有些怀疑。
戚悦虽然不记得自己3岁的情况，但是也见过不少3岁的孩子，能自己吃饭都算是厉害的了。
“其实那些3岁送孩子来上幼儿园的，也是有原因的。”周柳阳一脸神秘的说。
“什么原因？”戚悦知道柳阳在卖关子，不过还是配合的询问。
“有一些是是在没有办法，夫妻俩都要上班，家里没有人带孩子，所以就把孩子送到幼儿园来，这里除了上课的老师，还有生活老师，可以照顾孩子，费用也比请个保姆花钱少。”
听了柳阳的话，戚悦点头表示能理解。
戚悦听周旺财说过，现在的人家，都没有丫鬟、婆子，照顾孩子多数都是亲力亲为。一些家里收入高的，会请上一个保姆，负责主人家的起居饮食。而那种带孩子的保姆，一般只负责带孩子，不做家务活，但是薪酬要求，却比普通保姆要高得多。
如果是像李美杏那样没有工作，待在家里带孩子的还好一些，要是夫妻双方都要工作的，那真的很难空出时间来照顾孩子。
见戚悦点头，柳阳又说：“还有一些，是因为孩子太调皮了，家里人教不好，或者家里有老人宠着孩子，不让太严厉的。家长就想把孩子早点送过来，纠正一下孩子的性格。”
柳阳说着说着，露出了不屑的样子：“昨天对小青下狠手的那个何翔，不用猜都知道是没有教好的，这种性格霸道的孩子，长大之后不知要怎么害人害己，有他父母好受的。”
自古以来就有一句谚语，叫做“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柳阳的想法虽然有些偏激，但也是无可厚非的。
说道那个叫做何翔的小男生，戚悦也想起了，今天到幼儿园来的目的，“我们今天要怎么讨说法。”
“先看阿龙怎么跟陈老师交涉吧，毕竟出事的，是他的女儿。我们可以给他出主意，提醒他理论的时候保持理智，但是我们不能把什么都揽在身上。”柳阳说完自己的想法，转头往门卫室那边看。
戚悦也看向了梁毅龙，只见那边的梁毅龙，正站在窗口旁边打电话。一边嘴巴快速的动着，一边往幼儿园里面看，时而还用没有拿电话的手，擦额头上的汗。见到这样的梁毅龙，戚悦就知道，此时梁毅龙的心情，一定很焦虑。
一会之后，梁毅龙收起了电话，转身向戚悦和柳阳这边招了招手。
“他叫我们，应该是能进去了，我们过去吧。”柳阳说完，抬腿向梁毅龙走去。戚悦也看见了梁毅龙的手势，跟在柳阳身后，向梁毅龙走去。
“不让自己进去，一会陈老师出来接我们，但是陈老师说，那个何翔今天没来上课。”梁毅龙把自己在电话里了解到的情况，都告诉了柳阳和戚悦。
“没事，我们先跟陈老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们小青是受害者，我们总要问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而且我们也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发生类似的情况，不然我们怎么放心让小青继续在这上学。”
柳阳说明了自己的观点，梁毅龙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又过了一会，从正对门口的那栋草绿色楼里，走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陈老师来了。”
只听梁毅龙说了一句，柳阳和戚悦都向里面看去。
陈老师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雪纺连衣裙，黑色的长直发，在脑后高高的扎了一个马尾，脚上穿的是一双平底的鱼嘴凉鞋。
从行走的速度可以看出，陈老师有些急切，以至于连衣裙的裙角，随着步伐飘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