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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砚不禁再拿方月娥来比对，真真就是如此，心道：“不过闻一闻右脚和屁股，那也没什么打紧。”便道：“既是如此，我便尽力一试，也好节省时候。”
老黑不料他竟如此爽快，不禁一愣，暗道：“老爷心地慈厚，为了救人，果真下得血本，什么都不顾了。也不知这人虫大战究竟是怎生一副光景，我必要细细观摩，日后与老胡吹牛，只怕要羡慕死它。”
田砚有虫壳相助，在白漠之下如履平地，畅通无阻，直直便入了洞窟之中。此乃道虫的栖息之地，数量铺天盖地，田砚所到之处，皆都畏惧不动，这一下动静非小，终是惊动了五姑娘，赶过来一瞧，竟是自家日思夜想的人儿，恍惚之间，竟是不敢相信，只道眼睛花了，愣愣想道：“这才几日，我便思念成疾，现出幻觉，往后日子漫长，又该怎生过法。”却见那“幻象”竟扭捏无比，结结巴巴道：“五姑娘，一别……这个……几日，你……你还好罢。”
五姑娘心头一跳，险些哭出声来，心中发喊道：“天见可怜，他竟……他竟回心转意了么！”正要冲上去说些亲热话儿，展现温柔，却又有一股矜持作怪，暗自微恼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却将我当个什么？我若傻呵呵的没些表示，只怕助长你的气焰，下回更不得了。”当下便强抑欣喜，摆出一副无谓口气，嗤道：“哎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天阉公子大驾光临，您老贵人事忙，我这乡下野地，可接待不起。”
田砚此刻也没心思分辩什么天阉不天阉，忙道：“五姑娘说的哪里话，我在此地受你款待好久，如今回来瞧瞧，也是……也是应有之义。”
五姑娘哼道：“好个应有之义，我待你不薄，你却将我绑了，说走便走，这应有之义，不嫌来得晚了些？”
田砚还欲再求，老黑却在心神中提醒道：“老爷，我早便说了，嘴皮子功夫只算小道，磨也磨死了人。还是快上干货，且看它还傲娇得起来！”面上虽是急人所急，一本正经，暗地里却笑破了肚皮，满心期待。
田砚早就心焦，甜言蜜语的哄人更非他强项，将牙一咬，再不说话，径直走到五姑娘面前，俯下身子便往右足闻了过去。五姑娘见他走近，本待推拒赶人，谁知田砚单刀直入，挺鼻便上，身子顿时瘫软，意乱情迷之间，还不忘哼唧道：“死人，你……你好没道理，我……我恨死了你。”
田砚一不做二不休，闻过了右足，又转过去嗅了一回屁股。五姑娘舒爽之下，再也说不出一字，翻滚了几圈，浪荡几声，便主动响应，亦是将田砚的右脚与屁股长嗅一通。这交配一成，它已是飘飘欲仙，偌大一只虫子，上下左右的打转抛飞，好似被打了药，马上就要见阎王爷去了。
田砚见五姑娘正在舒爽，也不敢打扰，只在一旁干巴巴站着，暗自盘算道：“瞧这架势，当是有些疗效，若一回不能建功，那便勤能补拙，多来几回，定要叫它满意。”
老黑却在一旁自作聪明，提醒道：“老爷，你这前戏虽然手法绝妙，时候却嫌长了些，未免将兴头泄了。我看还是快亮家伙，真刀真枪大干一场。”
田砚呸了一声，斥道：“我早便说了，道虫交配就是如此，你们偏偏不信，却等着看什么龌龊场面！”
老黑大失所望，面上却不敢露，只嘻嘻笑道：“如此说来，这功课当真交得容易，若娘儿们个个都是如此，那便天下太平。”
田砚却没心情说笑，忡忡道：“它若还是记恨，我说不得要再接再厉，也不知同样的法子使多了，还有没有效用。”
老黑却将手一挥，信誓旦旦道：“老爷只管放心，以我多年经验判断，五姑娘已是快活到了极处，你现下便是放个屁，它也必说是香甜的。”
五姑娘本就思念田砚，如今又得了舒爽的赔礼，自然再也计较不起来，但它心智不弱，晓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上回田砚大献殷勤，反手便将它擒下，这一回又来主动挑逗，却是打得什么鬼主意？她舒服得够了，便嘻嘻一笑，说道：“郎君，你来寻我快活，我本该高兴才是，可为何……我心里总有些不得劲儿？你……你别事事都瞒着我，我想来都觉难受得紧。”说到后来，只觉心里委屈，已是隐有哭腔。
田砚心里一叹，不忍相欺，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五姑娘听罢，心中思量道：“这对他来说，乃是顶天的大事，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但我却不能应得太过爽快，须让他多急一急，多求一求，方能显出我的珍贵。”当下便不开声，只做沉吟之状，故意不瞧田砚一眼。
田砚却是会错了意，只道五姑娘爱理不理，不愿相助，他面皮向来就薄，嘴上虽说得响当当，不行就再来一回，实则这奴颜屈膝的事情，当真不对他胃口，今日牺牲色相，主动让人嫖了一回，却还热脸贴个冷屁股，实为奇耻大辱。他越想越是羞恼，便对五姑娘郑重施了一礼，说道：“我对你反复无常，心口不一，实乃小人之举，无论今日你助不助我，我都怪不着你。”话到此处，已是说不出的伤心绝望，心里只是发喊道：“我回去大战一场，与他们死在一处，也算有个交代！”对五姑娘摆一摆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跌跌撞撞便往洞外行去。
这一下却将五姑娘吓了一跳，连忙追上前去，嗔怪道：“你这人，怎的这就要走，我可没说不帮你。”
田砚一愣之下，便好似由地狱直冲天堂，激喜得忘形，竟一把将五姑娘抱住，大叫道：“好姑娘，你……你千万别消遣我，我……我一辈子念着你的大恩大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