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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狙击之死神游戏》正文_第九百五十四章 困境

作者:咬狗 字数:1818 书籍:生死狙击之死神游戏

  越是这么轻飘飘的反问,越是让时雾心里很没有底,这次不仅仅是眼睛,连自己的手和脚,甚至整个身体都不知道放置在哪里才最为合适。

  觉着对方是在开玩笑,可那话怎么是开玩笑就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哪怕真是的,那让她也无地自容。

  她凭什么确定,他没有让她做二婶的想法。

  换个角度思考,她无法捉摸他的心思,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什么,都是由他做主,其他人根本就猜不透。

  这个时候,像“不会的”“二叔是在开玩笑”之类的话说出去的话,时雾自己都觉得尴尬万分,索性就保持沉默,不开口的话,也就无法知道她到底有多尴尬。

  霍遇瞧着她那副打算锁死蚌壳的模样,倒觉得有几分好笑,但没真的就此笑出来,“十五。”

  时雾还是装作没看见,扭头看向窗外,灵巧地岔开话题,“这季家老夫人的车怎么还没来?”

  “想见她了?”

  “……也没有。”

  这话题岔开得很成功,霍遇沉着一会儿,说道:“要是放心的话,可以把这件事交给我。”

  “二叔?”时雾愣了下,不知道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办法?寻找证据吗,最好的证据不是鉴定吗?”

  只要有她和季家外婆的鉴定证明就好了,虽然不属于亲子鉴定,但有间隔的血缘关系应该也是可以认出来的,再者,季诗诗才是真正的外人,反向鉴定也不是不可能。

  她想的自然简单。

  霍遇并不苟同,只问道:“如果把季诗诗的亲生母亲找出来的话,是不是更稳妥?”

  季诗诗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季向的初恋。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狗男女搞一起的话,时雾就不会有那么惨的遭遇。

  对于这个人,时雾自然是不待见的,但听说季向发达之后就把这个人给甩开了,估计下场不会好过,就没多计较,这会儿听霍遇说把人重新找出来,不仅皱了皱眉头。

  找到季诗诗亲生母亲的话,也不是不行,还可以当个作证,只是……时雾光想想就觉得有点头疼,她实在是不太想看到那个女人。

  “当然我只是提个建议。”霍遇见她那么犹豫,改口补充,“最后的决定还是由你来做主。”

  时雾迟疑。

  他又说:“包括我刚才说的。”

  “……”

  他刚才说的?

  是什么?

  不会是让她考虑做霍以南二婶这件事吧。

  想到这个,时雾比刚才还要头大,正准备找个好一点的理由逃脱这里的时候,听见下面的议论声突然变大了。

  整个地方都变得喧闹,秩序也开始混乱。

  “怎么回事。”时雾下意识喃喃发出疑问,不由得跑近一些想看个情况,耳边传来的则是模糊不清的讨论。

  “……怎么好端端地出车祸了呢?老太太人没事吧?”

  “哎哟,这么大的喜事突然来了个车祸,太让人意外了。”

  “人第一时间被送到医院,应该没事,大家放心好了。”

  “订婚礼还能不能继续举行了?”

  “肯定不能了啊,没有老太太,这婚礼算什么,人命关天呢,谁还有心思去关心这婚礼啊。”

  几番议论下来,时雾听懂了事情的大概方向。

  不同于他们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手指也变得冰冷,脑子里渐渐地开始变得模糊。

  应该不会的。

  她还没见过自己的外婆,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命运不会就这样捉弄人的,至少,会在她本来就不太顺利的人生道路上,安排一次认亲吧。

  这种场合里她慌得不行,又不敢表现得太过于名目张大,只能摸着自己的胸口,试图安抚紧张不安的情绪,可是这些都无济于事,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太多糟糕的一幕幕。

  从孤儿院开始,她被人抵触,再到跟随霍以南回家,继续被霍家某些人嘲笑……她的人生一直起起落落,没有一帆风顺过,这一次也不例外,上天就像是和她开了个巨大玩笑似的。

  时雾差点站稳不住要蹲下去的时候,手指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紧紧握住,温热的触感传递过来,仿佛触电一样,全身都逐渐地被给予对应能量。

  最终她还是站稳脚跟了,头没有抬起,只凭着感觉能知道牵着她手的人是霍遇。

  和霍以南和陈燃不同,霍遇的手能给人安心,仿佛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都会帮顶着。

  他甚至不需要多说一句话,不需要像霍以南那样给她画大饼说没事的,以后都会好起来的……他就站在她身边,就是最大的安慰。

  霍遇简单明了:“走吧,去看看情况再说。”

  “我……”

  “老夫人的车设计得很高级,还有防弹功能。”他淡淡陈述,“普通车祸不会对她造成人身安全的。”

  “这样吗。”

  时雾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还是真的如此,心里希望应该是这样吧,在知道事情真相面前,只能勉强找一些安慰。

  她急着想去医院看看,又不知以什么身份是好,本想再跟着陈燃,转念觉得他应该不会去看望一趟,抱着不太可能的希望她重回人群,却意外听见季家这边的闹腾声。

  “这么好的日子她怎么突然就发生意外了?”

  季诗诗身上穿着繁重且华贵的订婚礼服,脸上精致的妆容让她的表情格外夸张,眉头紧紧蹙起,“这样一来今天不就前功尽弃了吗?太糟心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旁边的人安抚道:“大小姐别太担心,老夫人会没事的,择日再举行订婚仪式也不迟。”

  “都已经找人帮忙算过了,今天是最好的日子,如果错过今天的话还要等下个月。”季诗诗更加地不耐烦了,“好端端地这也太突然了,怎么不提前说声。”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大小姐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车祸来的那么意外,哪有提前说声的道理?可能是大小姐太担心老夫人所以有点语无伦次了。

  于是大家更加地尽心尽责地安抚,季家其他人也在给这个现场善后,而霍家这边各有各的事情,霍老本来就是个挺忙的小老头,和季家老夫人的交情不是很深,于是把探望这件事交给儿子们去做了。

  至于订婚礼什么时候再举行,需要等老夫人的情况安稳下来再做决定。

  事情确实来得太突然,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季家和霍家的结合,男才女貌,里应外合,非常天造地设的一对,结果偏偏出了这档子事,稍微相信命运的一些老人难免会嚼舌根,都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的旨意还是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老夫人到底是德高望重的人,去探望的人不计其数,但不可能一大帮人纷纷前去,能过去的还要挑选一二,时雾作为外人,自然是没这个资格了,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霍遇这边。

  来参加订婚礼,已经是霍遇这个做二叔抽出两个小时时间给的面子,再去探望侄子未来可能存在的丈母娘,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时雾知道这个理,但内心想法急切,言语上强加理由:“我知道二叔最近很忙,刚好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不如借此机会休息一下。”

  霍遇看一眼腕表时间,很自然地选择无视她这句话。

  “而且二叔是霍家未来的当家人,作为代表过去探望一下合情合理,旁人知道了肯定夸你识礼节。”

  “哦?”霍遇看她那张甜兮兮的小嘴,“你怎么知道我是未来当家人?”

  “这还用想吗?二叔这么聪明能干,你不是还有谁吗?”

  “除了我没别人了吗?”

  自然是有的,比如头号竞争对手霍以南。

  外人来看他们自然是竞争对手,实际对于霍遇来说没什么竞争对手的,或者简单来说压根就没把那个侄子放在眼里。

  时雾那番马屁,好像跟没拍一样。

  被反问后她瞪住双眼,实在不知说什么好,“那二叔到底去不去呢。”

  “你想去的话,怎么不跟着陈家那小子?”

  “我……”

  她噎住。

  弄来弄去他这是还膈应陈家少爷呢。

  她怎么可能去找陈家那小子,陈家和季家又不是什么亲家,哪怕作为好友去探望,也应该是陈家夫妇去探望,轮不到他那小子,更轮不到她了。

  “老实说,我和陈燃不会有什么的。”时雾诚实陈述,“二叔你也知道的,所以就不要用他来打趣了。”

  “是吗。”

  “当然了。”她很笃定,举起手指头,好像是在发誓,“我又不喜欢他。”

  这话一出,又被男人盯着看了几秒。

  时雾仿佛要听他薄唇问出下一句话,譬如说什么,那你喜欢谁之类的话……

  如果真的要是问出的话……她又怎么回答。

  时雾心跳漏停一拍,不由得深呼吸。

  好在霍遇并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带她去医院。

  季家老夫人所在的是私人医院,这里消费极高,人员稀少,为了保密性,老夫人所在之处,包了一整层,前后还有保镖守护。

  这架势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夸张,但过量的保镖反倒让人心里不由得猜测,这恐怕不止车祸那么简单。

  更像是被人陷害,为防止万一,确保老夫人安全,多派几队保镖来守护。

  核实身份之后,霍遇带时雾过去。

  这边有专门的待客区,虽说有人数限制,来探望的依然不少,其中一多半是季家的亲戚,有的见老夫人昏迷不醒,干脆低声哭泣起来。

  气氛紧张得让时雾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身侧的男人。

  霍遇倒是心平气和,“听说没事,放心。”

  这里的人之所以哭不少是做表面功夫的。

  人还没死就哭,不知道老夫人醒来作什么表情。

  时雾看向紧闭的病房门口,“还没有醒吗?”

  “再等等吧。”

  等等……

  这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时雾自己可以等,但她知道霍遇时间宝贵,这里躺着的人和他没太大关系,让他带自己过来已经够了,再让他陪着等的话,怎么着有点说不过去。

  “二叔。”时雾主动开口,“要不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就好。”

  霍遇没有动。

  她又说:“有什么情况的话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这边人多,我也不想别人看到我们。”

  “我们?”霍遇淡淡勾唇,“我们在一起怎么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雾还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觉得这里人多,霍遇平时不喜欢抛头露面的,这时候和她在一起等季家老夫人醒来,给别人看到估计要嚼舌根。

  她不希望看到别人嚼他舌根。

  不过霍遇似乎是误解了,在接到工作上的一个电话后自然而然地离开了。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时雾解释的话到嘴边,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微微叹一口气,这可能是年龄的差距?还是辈分的代沟?总觉得和他交流的时候,两人所表达的意思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她倚着墙角,思绪飘扬,本来人在这里应该想想季家老夫人,满脑子想的却是他。

  尤其是他说的话。

  时雾不是没见过男人对异性表的白以及一些常见的情话,从来没见过有人用那样的方式去表达……像是在求婚,又像是在玩笑。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有点吃不消。

  以为霍遇是个很含蓄的人,想不到他也可以那么直接。

  时雾想得正出神,前方的灯光被人影盖住,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从上自下而来:“你怎么在这里?”

  抬头,面孔也是非常熟悉的,不知是灯光还是场合的缘故,盯着看了会,又觉得十分陌生,陌生在哪里呢。

  细想,可能是他那身非常合身且帅气的西装吧,是她没见过的款式,还有作为新郎不得不有的发型打理,都是她从没看过的。

  没得到回答,霍以南又问一次:“十五?你怎么在这儿?”

  不论以什么身份,她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突兀了。

  时雾只说:“我不能来吗?”

  霍以南看看左边又瞥右边,他们所在的地方人不是很多,他不得不压低声音:“你来这里找我会让人误会的。”

  因为不知道她来这里的原因,所以觉得她过来,十有八*九是找他的,霍以南的想法,可笑到让时雾直接就笑出来了,“不是……你为什么觉得我是来找你的。”

  “那你来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来探望老夫人的吧。

  时雾没有说出这个理由,但也说不出其他理由,她和老夫人素未谋面,素不相识,来探望的话根本不合情理。

  “和你没关系。”她淡淡陈述,“我只是顺道过来而已。”

  “顺道过来?没有人带你,你怎么进来?”

  “这也和你没关系。”

  说罢,时雾便要走。

  霍以南紧跟过去。

  今天是他和季诗诗的订婚礼,他知道时雾会出现,笃定她会过来,但无法肯定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的。

  “十五。”霍以南语气压得沉重,“我知道你怨我。”

  时雾停住,不动。

  知道吗。

  不,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态是什么,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早已不在他身上了,飞到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有可能,惟独他,再也没有可能。

  “你听我慢慢说。”霍以南低声陈述,“一直以来我都想给你最好的生活,你应该知道我所做的都不是我心甘情愿的,长大之后才知道人生有很多的迫不得已……给我时间,我会……”

  时雾冷冷打断:“会和她生儿育女然后等到七老八十再来和我再续前缘吗?”

  他愣住。

  “你不用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去面对我,我不怨你,过去很美好,但也仅仅是过去。”时雾淡淡陈述,“我们互不打扰就行了,希望你对你那个新婚妻子好一点。”

  她声音不大,说得也很平静。

  霍以南只是看着她,没有答应,两人过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一个女人身影。

  两人都抬头看去,意外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霍以南的订婚妻子季诗诗。

  “我在那边听了你们很长时间了。”季诗诗身上的衣服被换下来,却依然不输华丽和奢侈,她脸色惨白,一字一顿,“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早在霍以南过来找时雾的时候,她就一直跟着。

  女人的感官是非常敏锐的,总是能嗅到一些旁人嗅不到的气息。

  被发现后,时雾没有太大的动容,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也问心无愧,毕竟她并没有和所谓的有妇之夫纠缠,即使,她并不是插足者。

  霍以南却格外的慌乱。

  尽管表面上没表现出来,却讶然地望着自己那位未婚妻,“你……”

  “你把话说清楚!”季诗诗直接扑向他,“你之前谈了那么多女朋友,不是说都是假的吗,为什么还有一个是真的。”

  “她不是……”

  “那她是谁?”

  她是谁呢。

  是他没对人介绍说是女朋友的人。

  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用澡盆洗澡本该最亲密无间甚至共度余生的人。

  时雾不想理会他们的小吵小闹,头也不甩,转身就走。

  没想到季诗诗根本不让,一下子拉住她的头发将人拖拽回来,“喂,臭碧池,谁让你过来勾引我男人的?”

  季家的闺女,本该是名门闺秀,举止端庄,上上下下,每一代都该如此,然而到季诗诗这里却断了,她生来举止就粗,和雅字不沾边,即使偶尔表现出来的文静,也是装出来的,这一点,季家老夫人说教过很多次,仍然无济于事,因为只有这一个外孙女,索性作罢。

  这也早就季诗诗更加野蛮的性子,不分青红皂白地去惹是生非。

  时雾没吃准对方来这么一下子,头发直接被拽散了,人也差点跌倒,这时霍以南及时伸手扶了她一下,才免得她摔伤。

  而他的行为,更让季诗诗怒不可遏,醋意翻滚,说什么都不会让时雾就这样白白离开。

  本来就混乱的场合,这时候又突然出现更加能搅和的人,霍家的老幺。

  霍以南的父亲出现得很是时候,刚好看到霍以南扶时雾的一幕,不由得眉头皱起,快步地跑过来。

  霍老幺和时雾一直以来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这会儿看到她在季诗诗面前还和霍以南拉拉扯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破口大骂。

  看到霍老幺,季诗诗更加有底气了,一口一个爸,问时雾是什么人。

  “诗诗,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霍老幺生怕把他们的喜事给搅和没了,连忙安抚,“这个女的和以南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她单相思,我们霍家好心收养她,她却想麻雀变凤凰攀高枝,经常缠着以南。”

  在霍老幺的描述中,时雾成了那个最不要脸的,只想嫁入豪门的拜金女。

  他那样说,心底恐怕也是那样想的。

  霍老幺的话非常有效,季诗诗也信了。

  女人在这个时候容易迷失自我,总觉得自己的感情发生矛盾是其他女人的错,鲜少去思考自己的男人会不会出错。

  “诗诗你放心好了,我只认你这一个儿媳,其他女的压根进不了霍家的门。”霍老幺继续安抚,“霍家可不是一些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进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霍老幺每句话都像是扎了根针。

  时雾静静地听着,可能习惯,并不觉得疼。

  唯一让她不适的,是旁边的霍以南,选择沉默。

  他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去反驳自己的老爸。

  不会再卷铺盖和她浪迹天涯。

  那种在一个出租屋里两人分着吃一个烤红薯的日子,不会再有了,时间一长,记忆受到磨损,连印象都不会有了。

  被霍老幺,季诗诗,霍以南三个人围攻的时候,时雾本来就漠然的心,好像变得更加冰冷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没有办法没有说辞去解释什么。

  解释说不是这样的。

  一张嘴说不过他们。

  当然她也不想去解释太多。

  她只是觉得有点无力感,如果。

  如果说如果的话,二叔在就好了。

  他在的话,他们就不会那样说了,哪怕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那样造次。

  他在的话,就算所有人的嘴巴变成刀子,他也可以替她挡着。

  时雾慢慢地摸出手机,然后背过身去。

  身后仍然是霍老幺的辱骂。

  说她不知好歹,说她勾引男人,说她最好好自为之。

  “这种女的心思是在是太恶毒了,以后只要有我在,霍家的门,她是一点都别想踏进来。”

  霍老幺的话,还在身后响起。

  而时雾,拨通了霍遇的电话。

  没有哭腔,声调非常地平和。

  “二叔……”

  “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我是说……做霍家二婶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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