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 296 丑闻

  接过支票的李霍,目光落到票面上,瞬间亮了几分,然而却将支票放到桌子上,推到齐阎面前,“齐阎先生,这怎么敢当啊,你每天都支付我高额费用,再收你的钱,实在过意不去。”

  “你是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吗?”齐阎目光微微一沉,说话的同时,又将支票推给李霍。

  李霍面露难色,却也不好再推诿,将支票收起来放进胸口的衣兜里,松了松领口,坦言道,“我的针灸术只及师傅的七八分火候,如果师傅在,包先生的腿一定可以治好,可是我只能说有望医治好他,真的不敢跟你保证一定能治好。”

  “跟朋友合作,我这个人向来很讲道义,也从不会吝啬金钱,我会每天在你原有的诊费上多加百分之二十,直到你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医好包易斯的腿。”

  齐阎风轻云淡的言辞却令李霍诚惶诚恐,“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我的妻儿老小了,他们都十分思念我。”从接收治疗包易斯的这几个月以来,他就没离开过圣康奈私立医院一步!

  “我可以接他们来美国,让你们一家人团聚。”齐阎指尖轻点桌面,神色异常认真地道了句。

  早就来到办公室门外的包易斯与包傅舍闻言里头的对话,看了眼彼此,就在包易斯欲撑着拐杖站起时,包傅舍一把按住他,使劲摇了摇头,作出一副哭腔,那样子,似乎是要跪在地上哀求作揖了。

  这个儿子就是心太软,见不得别人为了自己受一丁点的难,可他怎么就不想想为人父母的,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他早一点正常行走,不再遭受他人怪异的目光……

  而李霍闻言此话,额头蓦地浮起一层薄汗,望着齐阎深不可测的蓝眸,又是摆手,又是摇头,“不不不,我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的,怎敢如此麻烦齐阎先生呢,我一定尽力医治包先生的腿,家里的事儿,就不劳烦齐阎先生了。”

  “如此最好,我也不想将简单的事复杂化了。”说罢,齐阎起身。

  办公室外的包傅舍听到椅子拉响的动静,连忙推着轮椅,载包易斯离开。

  李霍也跟着起身,齐阎刚迈开脚步,他便小声嘀咕了一串声音。

  “你说什么?”齐阎回头看着他。

  李霍迎上齐阎的目光,似在琢磨着什么,半晌后才缓缓开口,“我师傅李金山不光针灸术是一绝,他还有一绝。”

  “目前我只关心包易斯的腿,如果你知道他老人家在哪儿,不妨告诉我,你也好早日解脱。”经过刚才的谈话,齐阎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思,治不好包易斯的腿,李霍就别想离开。

  李霍后悔死了曾在英国结识齐阎,名义上,他还是齐阎学针灸术的入门师傅呢,可齐阎并没有称呼过他一声师傅,也罢了,谁让齐老爷与师傅李金山交情不浅呢,可万万没想到他现在会被齐阎给软禁了,只为给一个与齐阎关系糟糕的年轻男子治腿,是齐阎的好友他也就认了,可那个男人明显仇视齐阎。

  “齐阎先生,我师傅他老人家一辈子居无定所,你也知道他就收了我这一个入室弟子,我也很想找到他老人家,将他的毕生所学如数学到手,怪只怪我没这个能力找回他,但是你可以。”

  齐阎高大的身子转过来,重新坐回椅子,鹰眉微微一蹙,“你这话怎么讲?”

  “师傅的另一绝术是施香术,而针灸术只是一种辅助方式。”李霍见齐阎似乎略感兴趣,也跟着坐回椅子,话匣大开,“师傅早些年曾经治疗过一名有狐臭的病人,就是利用从植物中提取的治疗狐臭的中药成分,用针灸的方式直接渗于腋下,效果显著,一劳永逸。后来师傅突发奇想,清代的香妃、春秋时期的西施,并非中国历史记载中仅有的身体含香的女人,其中含花香的居多,而花香提炼后多用于香水,香水最终还是用于人身体上,才能有效果,但是不能保鲜太久,而且容易受本身体味的影响,效果并不好,所以他想,通过针灸术将香精植入人体的方式,让更多的人获得持久体香,但是经过多次实验均以失败告终,他老人家为了毕生心愿,当然,也想在医史上留名,所以以游历世界诸地为名,实则是在寻找一种能够完全用于人体而不产生毒副作用的香精,这世界上,哪里繁花异草众多,师傅他就极有可能在那里。”

  李霍的话令齐阎联想到了自己与包馨儿,他本身是怎么获得鸢尾花体香的,依稀记得是那个女人为了维持他的生命,每天给他喝她的血,可是包馨儿呢,难道是李金山的实验品……

  “齐阎先生?”李霍见齐阎出神地看着自己,目光却缥缈不汇聚,于是低声轻唤一句。

  齐阎神情微愣,淡淡一笑,问了句令李霍摸不着头脑的话,“我身上的香水味好闻吗?”

  不过李霍却是破天荒地说了一堆话,“实不相瞒齐阎先生,在第一次与你接触时,我就闻到了你身上淡淡的花香味,细细闻之令人心神荡漾,可惜你是为男性,若是位女性,我真怕把持不住自己,而且这味道我在师傅提炼的香精元素里闻到过,想你外祖父与师傅的关系,他赠香给你也属正常,便一直没提此事。”

  “是鸢尾花香,非常独特,无论清冽还是馥郁,都是令人抵挡不住的*。”

  “对对对,是鸢尾花香,不过这种香精提炼初期是有毒的,要特别精纯才能用于香水制作,但太精纯又无法用于人体植入。”

  “接受中药成分或者香精植入,定是要承受常人不能忍的痛苦了?”

  “这个是自然,针灸本身并没多疼,但是毒素植入人体就会产生排异,直接的结果就是疼。”

  “哦,原来是这样。”

  闻言齐阎大抵是误会了什么,李霍急忙解释,“师傅这辈子行医救人,害人的事情他老人家是万万不会做的。”

  “你又不是李金山,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拿人做实验?况且你是医生,我算是你半个徒弟,我们都非常清楚一件事,毒对于人体来说是相对的,只要控制得好,便不会死人。”

  齐阎眸光始终保持淡淡的笑意,仿佛谈论的事情很平常,可是他心里却翻滚着惊涛巨浪,甚至笃定地认为馨儿还有那个女人身上的鸢尾气息与李金山的施香术一定有着莫大的联系。

  李霍“呵呵”笑了两声,想要扯开这个敏感的话题,但却察觉出齐阎似是话里有话,而且他很想尽早找到李金山,那么齐阎就不会再死抓着他不放了,于是大胆问了句,“齐阎先生是不是想得到一位体含花香的独特女人?”

  “我不缺钱,自然也不缺奇珍异宝,太太怀孕,自是难排郁结,如果真有这么一位女子……。”话说到这里,齐阎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正如你所说,的确令人心神荡漾。”

  “你只要找到师傅他老人家,一切都不是难事。”

  齐阎的心倏然一紧,像被人一下攥住了,李霍一句话泄露了太多的意思,仿佛谜题正在一点点被解开……

  ————

  阎玉川接到高泽见的电话后,丢下会议室几十号人,驾车一路狂飙,本来到维也纳酒吧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一半时间。

  这一路上,他纠结不已,好几次想给齐阎去电话,却没那么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到包馨儿喝醉了时,心里竟会有一种窃喜的感觉,好像一个坏孩子,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做某件坏事了。

  这么多年,他活得太理智,理智到事事听从他人的意见,理智到争取到手的女人,可以忍痛割爱,选择放弃,就像十多年前,父亲第一眼看到他与黛婕拉在一起,身后尾随着齐阎,回家后,便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齐阎喜欢那个女孩子,齐阎喜欢的人你不可以染指。之后,他开始冷漠黛婕拉,所以说,与其说当年黛婕拉移情别恋,倒不如说他主动推开了黛婕拉更合适。

  然而对于包馨儿,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透自己的心,六年前,他没有包易斯那样的勇气带一个伤痕累累,极有可能留一身伤疤的小女孩回家。六年后,他没有勇气站在她身旁像齐阎一样不顾一切地伸出援助之手……

  推开包厢的门,沸腾的思绪与沸腾的气氛戛然而止。

  好几道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站着的阎玉川,其中有一道最为火辣,那便是站在小舞台中央,抱着话筒,像个疯子一样唱歌比鬼叫还难听的利安琪。

  “馨儿呢?”关上门,他淡淡地问了句,并没有注意到利安琪摇晃不稳的样子。

  尼丽雅抬手指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阎玉川顺势看过去,角落里,包馨儿与高泽见耳朵里堵着隔音棉,正不亦乐乎地玩着纸牌,她身侧,五个保镖像盯贼一样,防备地看着他。

  高泽见先看到了他,冲包馨儿眨了一下眼睛。

  “阎总你来了。”包馨儿偏过头,看到阎玉川时,放下手中纸牌,拔掉隔音棉,轻轻一笑道了句。

  阎玉川回包馨儿一个浅淡的微笑,目光掠过她的脸看向高泽见,可眼角的余光也不曾移开她半分,“想请我喝酒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而且这里的环境这么乱,太没诚意了?”

  高泽见起身,拎过一瓶刚启开的啤酒,二话没说,一口气喝下去一大半,若不是包馨儿一把扯下他的手臂,那架势怕是要喝光一整瓶!

  阎玉川似乎没一点阻止的意思。

  凝视他,包馨儿黛眉微微一蹙,“阎总,是我让高泽见给你打电话的,利安琪她……”

  “馨儿!”阎玉川沉声打断,没看利安琪一眼,而是淡淡瞥了一眼包馨儿,与高泽见四目相对,语气透着严苛,“男人与男人之间从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阎总这话说得极对,这瓶我干了。”语罢,高泽见又扬起酒瓶子。

  旁的人看得都有些愣住,今天的阎玉川不苟言笑,与平时给他们的印象完全盼若两人。

  这明摆着阎玉川心里不痛快了,借此事发泻,虽说高泽见很能喝,但总不能让人家白受这等委屈,小手一伸,压住瓶口的同时,另一手握住啤酒瓶子,“既然这样,我代替你。”

  “好了馨儿学妹,别闹了,我跟阎总一会儿还要喝个不醉不归呢。”高泽见也是吓到了,包馨儿若喝了他的剩嘴,估计齐阎得卸他一条腿!

  “我没心情跟你们闹!”包馨儿使劲夺过高泽见手中的酒瓶子,她没打算喝,也不会喝,放到桌子上后,直接断开包厢里的音乐,看向阎玉川,“阎总,利安琪喝醉了,你送她回家吧。”

  “你希望我送她回去?”阎玉川自进门,站在门口的位置,始终没动分毫,挑眉看着包馨儿似笑非笑地问了句。

  可这话落在旁人的耳朵里,却透着另外一层意思,好像一个痴情的男人被深受的女人无情地推入他人怀抱。

  包馨儿感觉气氛变得好微妙,咬了咬唇瓣道,“你是她的未婚夫,有义务送她回家。”

  闻言此话,阎玉川居然笑着摇了摇头,冲不远处一招手,“安琪,你过来。”

  在见到阎玉川的一瞬,利安琪的醉意去了一大半,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

  然而心还未凉下来,听到阎玉川的召唤后,浑身热血沸腾,想都不想地冲过去,像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脖子上,“玉川,我真的喝多了,头重脚轻的,你送我回去,我要你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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