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将娘的思绪被逐渐靠近自己的脸拉了回来,这回轮到她被人这么看着了,感觉真不怎么样,下次不要这么做了吧……
“没……就是……”你不应该说些什么嘛?凝舞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说出口,真的说出来了,估计会被九爷打一顿吧……
“嗯……只能说是有点熟悉的味道,但是谁我忘了。”将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会说是谁,那个家伙可是不存在的啊,至少,在狐族的文献中。
她一个一尾能在那个环境中长大成人,除了一开始父母的极力保护,就是她精湛的演技了,毕竟,扮猪吃老虎真的很困难嘛,也就养成了后来的这种信手拈来。
不要告诉任何人哦,有关我的一切。这是她和他最初的约定,后来有告诉过他,自己当时不过一个一尾,这种普普通通的族人能把这个告诉给谁,不过就是在长大后就被族里一些人带走当成修炼的牺牲品啊。
为什么,要和那样的她说,不要告诉别人。因为,你现在,可是字句皆为珍言的护法大人啊。真的是……嗯?话说,他好像有说过可以到底谁来着?嗯……
“哦……”将娘眨了眨眼睛,消化了一下刚刚得到的内容,“你这么一说我就更不知道是谁了啊,据我所知,当时的狐族里可没有会预言术的。”
果然还是老姜,一下就知道了要点,不过,她说的倒也是个问题,那会是谁……没人发现,将娘的眼睛有些不一样了。
“暴君。”忽然,全程没有说话的煌轩打破了这有些微妙的安静,“一开始我没想到,但小舞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确定了,那个附身在我身上的,似乎是一名暴君。”
所有人都看向煌轩,虽然也知道他不是那种关键时刻还要说谎搞气氛的那种人,但也都怀有不敢相信的态度。
但煌轩死死的盯着将娘,让她来了兴趣,嗯?有意思。被关着久了,她自然也就想要来点趣味,更何况她过世的时候才正值青年,还有着爱玩的心思。
凝舞皱眉,她自然是百分百相信煌轩的,在那个空白的千年可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那么,将娘在说谎?
“她是暴君老身清楚,这么大的味道,早在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将娘摆了摆手,好像真的有什么很大的味道,“那小子也是个什么吧,四皇之一?嘛,他们身上还有两个味道,看来是四皇都聚齐了。”
她知道秦琊身上的是夜帝的味道,毕竟在世的时候,一些特殊的原因见到过,只不过,在解释起来很麻烦,还会暴露什么,就算了。
“你会感受到是暴君的味道,会不会是这丫头的影响,她当时也出手了吧,暴君的感染力可是很强的。”将娘很认真的解释道,感觉不出来她在瞎说。
“再说了,你想表达什么,狐族有过暴君?如果狐族真的有暴君,还是在那个时候,老身又怎么会那么早就被累死了,狐族又怎么可能什么作为都没有,暴君啊,这丫头在确认是暴君后,你们有没有将其写入史册啊?”
这是实话,以前,出现过四皇的种族都有在自己的史册上大肆渲染,毕竟,这也算是一种保护啊,而且,说出来也很有面。
“所以说,你多半是被这丫头影响了吧,兄妹之间的血统也是会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出现共鸣,更何况是同胞。”这种话,将娘可以说是如火纯青了,这样睁眼说白话,脸都不带红一下子的,毕竟也算是这样长大的。
“老身感觉是你们直系的什么人,但是……”将娘再次飘到煌轩身边,“但是,老身过世的时候,独子也不过才三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煌轩垂下眼眸,每当这个时候,将娘永远都能做到不会被抨击心灵,真的是,非常好的忍耐力和厚脸皮了。
“那您这里,有没有什么……”逸诗也算是第一次真的见到将娘,抱着可以拿一些东西做研究的想法,他也很是厚脸皮地问道,“总可以有人接触的,有可能的什么东西。”
将娘皱眉,倒不是因为没有,而是,这样好么……如果……被发现了……嗯……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其实在发现凝舞是暴君的时候就有些忍不住了,但是,不能冲动啊,冲动是魔鬼……还是再看看吧……
“这个吧,老身的东西几乎都在墓里了,要说外面的东西,啊,你们来看看。”像是想到了什么,指了指自己的小土包正上方。
凝舞离的最近,仔细一看,一个土色的什么东西,好像被埋在了最上面……慢慢拿出来后,“木簪?”一个甚至是连装饰品都没有的,极其朴素的木簪就这么出现了。
真的是,朴素到了极致,上面除了一个做工还有些粗糙的刻花外,什么都没有了,还和土是一个颜色,刚刚都没人发现呢。
“这是老身当时的嫁妆,这花还是后来老身的丈夫看不下去,给刻的了。”将娘突然想起来某人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木簪,问他怎么了也不说,第二天起来,就发现上面多了一朵小花,丑得很。
“是不是……”寒颤了点……凝舞终归还是没能说出口,虽然理解在那个年代,对于一尾来说可以简单的说是地狱了,但她怎么记得,将娘的父母非但不是一尾,还是什么……
“因为老身的缘故,连累了父母啊。”将娘叹了一口气,“原本他们两个都是三尾,修炼还算不错,也成为了卫士,就是没想到,生下了我啊。”
由于很喜欢听故事,再加上九高的强迫辅导,对于历史这部分,凝舞算是掌握的很好的一个。“还好老身的弟弟是四尾,父母的处境才好一些。”
自己也才能安心的离开,将娘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世道,她这样的存在对想要发展的种族来说,可以说是养料了。
深呼吸,“如果你们感觉有什么的话,可以拿去看看。”想摸摸那木簪,手却只能透过去,本来还想再看看上面,那个笨蛋刻的字来着。
“没关系么。”凝舞拿着,自然知道上面有一行比较浅的字,就在那刻花的背面,用鼻子想都知道是谁刻的了。
“拿走吧,老身也摸不到,”将娘叹了一口气,“要不,送你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看的凝舞感觉后背发凉。
“就这样愉快的说好了,快快快,小子过来,给你夫人带上。”说着,还招手把秦琊叫来,凝舞点了点头,没办法,人家是老祖宗啊,要听话。
“是朴素了点,但也算是老身给你们的祝福吧,可惜轩舞的时候没能出来,对了,你,”将娘指了指煌轩,“等你也要成亲的时候,记得来拜拜老身,届时老身给你准备个特别的。”
煌轩因为刚才的对话其实对于将娘的好感度为零,他相信自己的感官,身为龙族的感官,他不知道,为什么将娘要否认,还能否认的这么流畅,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先祖,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里,有着同母亲一样的光。
“如果这木簪还是没查出什么,老身的墓也可以打开看看哦。”将娘在众人要离开的时候很贴心的提醒了一句,却让凝舞脚腕一轻,险些摔倒,谁敢啊……
“丫头。”逸诗刚要把那木簪借过来,顺便一起研究一下啊,话还没说出来,手里就已经多出了那木簪,凝舞则拉着秦琊,瞬间消失了。
“……新婚……都这样的么……”逸诗微微一愣,随后看了看九高,九高也是一脸的惊讶,这个……“那,你跟我来,别去打扰他们两个。”
逸诗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想要跟着离开的煌轩,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带走了,心里似乎还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当上舅姥爷。
“呼!”凝舞一回来就直接关上了门,把藏匿在耳钉里的千溪拿了出来,“喂……”只见千溪脸色有些泛白,但气息还算平稳,只是晕睡过去了,她才放下心。
“让泽雨来吧,”秦琊摸了摸凝舞的头,“你这样突然离开,怎么和九长老与舅舅解释。”他们两个都不是学医的,而且,还有别的重要的事要忙。
凝舞点了点头,把丁泽雨叫来,安排了几句又火急火燎的带着秦琊去找九高他们了。看着躺在床上,微微有些皱眉的千溪,丁泽雨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稍稍放心一些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不对,这家伙胡闹的性子是以前和师父一起的时候就有的,自从师父出了事,他就更什么都不管的开始作贱自己的身体,唉……
自己的担心,对他来说,应该无足轻重吧,罢了。舒展了他的眉头,丁泽雨就去准备一些补药了,他是偷偷进去的,一会儿若是不出现,怕是会让人怀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