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先走,我和月玖他们殿后。”一个男子对着身后一袭锦衣的男子吼道。
“要走一起走,而且这点伤死不了!”男子声音有些虚弱,手中的剑插在地上,撑着他那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
耳中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她停下动作,细听一下,顺着声音,婉香走出几百米去,千沫语玥慢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不紧不慢的却不见她费力,始终离她不远不近的。
“少谷主,你过来看!”婉香躲在一簇树藤后,对千沫语玥招呼到,手上扒着那簇树藤,看着眼前的杀戮。千沫语玥走上前去,透过树藤,看着那的场景。
原来是一场追杀。
二十多个过个黑衣人,围着五个白衣男子,他们身后还护着一个穿着淡青色锦袍的男子。
地上还躺着些黑衣人,倒是没有看见有死了的白衣人,看来他们功夫也不差,不过他们身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看着他们护在身后的那穿着一身淡青色精致的衣衫,满头黑发已经凌乱不堪,手上握着一柄寒光闪现的宝剑,一边应付着杀手一边喘气,从他捂着胸口的动作来看,应该是受了极重的伤。
而追杀的那群人应该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杀手,满脸的冷肃,动作干净利落,杀人应该是家常便饭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们主子下手,你知道我们主子是谁嘛?”
“冥刹刹主,不好意思,杀的就是你,我们也没办法,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吧!”领头的那人摊了摊双手,好像有些无奈,但是脸上的笑容又有些毫不掩饰的得意。
“这里可是天机谷的地盘,你们确定要为了杀我们而得罪天机谷吗?”
白衣人看着再次包围他们的黑衣人,一脸的血让他此刻显得有些狰狞。
这次主子刚刚出城就遇上了杀手,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批杀手,而且这群人越来越难对付,他们无人都受了伤,主子更被打成了重伤,眼看刚刚突围到了天机谷门口,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在这里等着,难道为了除掉主子,他们连得罪天机谷也不所畏惧了吗?
那群杀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有些犹豫不定。
看着有些犹豫的手下,领头那人连忙喝道:“别听他胡说,这里又没人看见,我们只要把他们都灭口了,就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杀了人,我们可以把他们的死推到天机谷身上,就完全与我们无关了,要报仇的也只会找天机谷。”
听着领头人的话,他们严重的犹豫已然消失,是啊,只要都是死人,谁还会知道喃!
原本想借天机谷的势,不过却适得其反,白衣男子泯着嘴,看了看身旁的四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就算同归于尽,也一定要保住主子,四人心照不宣的想着。
“少谷主他们太可恶了,居然想嫁祸给我们,实在是不可饶恕。”婉香愤愤不平的说道,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愤怒。
而一直没说话的青衣男子,只是沉默的站在最后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像眼前这场厮杀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是看着眼前五人点头时眼帘暗了下来
“废话少说,上”当头的领头开口,声音有些嘶哑,说着话,挥了挥刀手上的刀:“兄弟们,上,杀了这冥刹的刹主,咱们回去领赏。”
一场混战,再次打响,那群黑衣人渐渐的把白衣人引开了,一黑衣人寻了个空,猛的往青衣男子杀去,眼看着大刀就要落下,青年男子提剑挡去,隔开了致命的一剑,却让自己的内伤加重了,男子脸色未变,挺直了脊梁,眼睛都没闭,直勾勾的看着眼前,在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显然对方也看出他已是强撸之末。
如此烈性不是没见过,就是临死都不屈服一丁一点,当真是……让人佩服,只是,再佩服又能怎样,终归这人是要死的。
青衣男子看着再次挥向自己的刀,难不成今天真的的交待在这里了吗?
而这时那五个白衣男子,一回头就看见这一幕,顿时红了眼齐齐大吼:“主子!”想突围去救主子,一分神之下,几人身上却又添了新的伤口。
那黑衣人也正得手之时,眼看着离他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了,在这危急一刻千钧一发之时,便听到嗖嗖的破空声传来,紧接着,黑衣人手中的刀被什么东西射飞出去,钉在不远处的大树上,刀片直没入树干。
“谁?”
黑衣人失了武器,一阵心惊。
几位白衣男子显然是松了口气,面上却是半喜半忧,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
千沫语玥拍了拍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都蒙上了面纱,带着婉香从树藤后闪身出来,一边走,她还一边拍抚着的衣服,还有衣服上沾染的绿苔:“看戏的!”
本以为会是什么高手,却哪知道竟是出现了这么两个个弱不经风的小姑娘,杀手满心放松。
把她们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打量个遍,看着她们眼看却充满杀意。
领头的那人还警醒些,其余的则满心盘算把这两人也一起解决了,以免后患无穷。
白衣男子看着被救下的主子齐齐的送咯口气,但看那群杀手充满杀意的看着千沫语玥,脸上带了些担忧,他瞧了千沫语玥一眼,开口道:“多谢两位姑娘救了我家主子,在下感激不尽,不过这是我们的恩怨,姑娘还是速速离去吧!”
本来千沫语玥也没打算管这等闲事的,打算离开的,可是看着那危急一刻,已经走出两步的千沫语玥猛地被婉香拽了回来,为了不被摔个四脚朝天,提着内力一个转身,手上把玩的石子就这样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往那群人的方向飞去,误打误撞居然救了人。还被婉香那个臭丫头拉了出去。
白衣男子虽说有点怪她们多管闲事,可其间的好意千沫语玥是听得出来的。
“我说了我只是看戏的。”身子懒懒的靠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