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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呢？”
这一刻，大长老的眼眸化作沧桑，看着紫寒，什么都没有说，就是这般静静的看着他，紫寒泛着笑意却是不语，可是他的笑却不曾清明，二者站立如同对峙一般，玉虚子看着紫寒的眼眸丝毫不避。
“老头，别来这里碍本王的眼，本王会瞎的”血月一脸不高兴的看着玉虚子，丝毫不客气。
紫寒闻言不由一愣，看着血月原本他以为它只是在大长老不在时才敢唤他老头，可是没想到它竟然当着他的面就这么叫了，而且玉虚子似乎并未动怒，仅仅是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就这么看着他。
“看什么看，再看你也不会有本王俊美的，没想到你个糟老头还这么臭美，真是丢本王的脸”
“我……”
玉虚子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愣愣的看着血月，竟连怒意都不曾有。
二者仿佛相识了数千年，言语间的那种熟络让人不解很是真切，紫寒此刻越发觉得血月的神秘，正如初见血月之时，血月曾说它为血月王，相处间它无意之间却是透着王者之意，让人敬畏。
可是对于它的过去它不曾提及，一切就是这般显得极为神秘，让人难以去猜测揣度。
“你说你，几千岁的人了，老就老了，还要什么脸，难道还会有小姑娘喜欢你？”
紫寒眼角不由跳动着，试探性的问道“难道几千岁就可以不要脸了？”
“嗯？”
玉虚子眉头不由一动，然而在他眉头轻动的那一刻，血月顿时一只翅膀插腰，竖起一根羽毛指着玉虚子破口大骂，道“凶什么凶？你还敢凶了？几千年了就这么点本事，本王都替你丢人，白活了，都活到狗身上了”
“我说在小辈面前能不能给老夫留点面子”
“哎呀呵，老夫？你才几千岁就敢在本王面前自称老夫了？你挺拽啊？本王杀过的神比你见过的神还要多，敢在本王面前蹦跶了？没说你当年那些破事儿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几千岁还小？”
紫寒眼中满是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若是旁人看见，天玄宗的大长老竟然被这只小鸡仔训斥，而且竟然没有还口，着实让人震惊不已甚至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咳咳，紫寒，老……，我找你所为一事”玉虚子看向紫寒开口，避开了血月的目光。
紫寒微微摇头，不待大长老说罢便回绝，道“我已经为天玄出战，让天玄挽回了颜面，可是你们是如何对我的？我得到了什么？除了一身的伤我什么都没有，你还想让我为天玄做什么”
话语之间终是带着怨气。
“你先待我把话说完”
紫寒的嘴角微微扬起，想笑，似乎有些苦涩。
“不必了”紫寒似乎有些疲累，道“我知道我现在唯一的价值便是入葬神山脉争夺钥匙，我说的对吗？”
玉虚子闻言，不由一愣，一时间竟无话可说，沉默了下来，看向血月，他在犹豫，似乎想了许久，当紫寒转身的那一刻玉虚子终是开口了。
“你说的对，可是却不能以价值而论，因为你不是物品，现在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你愿去吗？”
紫寒侧目看着大长老，带着一声叹息，他是在询问，他不会逼迫紫寒，无论是因为血月，还是因为今日之事，他都没有理由，因为他看到了紫寒的不一般，还因为紫寒不知道的事。
血月不曾开口，斜靠着石块，很是惬意丝毫不曾理会二人的谈话，然而紫寒看着远处的天宇，他的眉心紧皱着，似乎在顾虑着什么，而玉虚子依旧等待着紫寒的回答。
“大长老，谢谢你”
嗯？
突然间，血月有种怪异之感，紫寒今日给人的感觉总是令人感到怪怪的。
“为何”玉虚子发问。
“因为你给了我尊重”
紫寒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看着大长老沧桑的眸子，十分认真的说道“我愿去，尽力而为”
当这句话说罢之时，紫寒转身向着远处而去，没有停顿，也并未等待着大长老回应，他的身影渐渐融入了黑暗之中，终是寻不出了踪迹。
当紫寒离开之时，血月看着玉虚子，淡淡道“玉小子，你为何不将他父亲的下落告诉他”
“紫绝此刻身处神之战场中，月王，难道你不知道那座战场有多危险吗？动辄便是有着陨落的危机，无数强大的神明进入其中皆是尸骨无存，若是紫寒知晓恐的话，我怕他会冲动啊，如果他在神之战场中连蝼蚁都不如”玉虚子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惆怅。
血月看少年离去的方向，道“是啊，多少年了，那里一直是诸神的埋骨之地，也是强者的诞生之地，每一日总是有着无数强大的神明葬身于此，身首异处，何等惨烈”
“嗯！”
血月此时突然正声，他的目光此时变得严肃起来，看着远处少年消失的方向，它的眼眸中变得深邃严肃，那是一种紫寒从未见过的神采，瞳孔化作了血色。
“玉子，三千年了，不知道吾族是否还记得本王，当年的那些人现在如何了”
玉虚子的眉头顿时凝了起来，原本风雨不动的神情此刻竟变得沉重，因为血月的正声，他犹豫了许久，道“月王，可还记得那只孔雀？”
“越鸣吗？”
“正是他”
一时之间，血月突然有些惆怅，道“当年本王曾说过它有着成圣之资，不知三千年过去了，它是否已然成圣？”
玉虚子的眉头顿时凝了起来，眼眸中的沧桑带着一抹挣扎之意，亦或愤恨，道“多年前它已成就了天神绝巅之位”
“哦？三千年成就天神绝巅之位，不枉当年本王以精血相救啊，倒也不错”
这一刻玉虚子沧桑的眼眸变得凌厉，声音有些冷“可是它加入了魔宗，成为了南天魔宗的长老，魔宗这一次葬神山脉一行，便是他带队”
“什么！”
这一刻，血月的眼中顿时化作了一抹猩红，不足的三寸的身影中有着一种杀意在汇聚着，原本白色的翎羽化作如血一般，恍惚之间如同凰羽一般华贵而让人心悸。
“孔雀，好一只五彩孔雀，呵呵，本王当初真是瞎了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