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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不等夏多做出什么布置，杜姆又传来消息，说是南边有消息了，夏多想到整治流言也需要杜姆的帮忙，于是就亲自前往情报部门与杜姆商谈。
简单寒暄过后，双方这才进入正题，杜姆告诉夏多，“之前联盟大会上不是说要派人去南方质询吗？
“考虑到同为人类，可能会更容易沟通，其他几国的代表一致推举使用耐色人作为特使前往南方，这件事提里奥大使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就算有联盟的名义，这件事也可能是吃力不讨好。
“但各国给出了提里奥大使没法拒绝的条件，所有特使就由我方派出了，不过这样一来也有好处，就是我们可以在联盟之前获得南方的最新消息。”
说到这，杜姆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就在刚刚派去南方的联盟特使传回消息，札姆达斯那边有回应了，而且反应很大，说是原本被派来追查失窃宝物的队伍被我们谋杀了，还要追究联盟的责任呢！”
“札姆达斯那边事先并不知道北地近期发生的这些事吗？”夏多思索片刻后提出疑问。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不知道，但实际情况嘛，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了。”
说是这么说，但杜姆还是对近期的这些事产生了怀疑，怀疑是否是夏多误判了，倒不是就此倾向于卡利什，而是多了这么一种可能。
而夏多这时，其实也有点蒙，他那边刚查出来灵能法师是为了调查盗宝的卡利什，南方那边就传回消息，说是派人来北地是为了追查失窃宝物。
又这么巧的吗？巧合得让人觉得这是刻意安排的剧本，为的就是洗脱卡利什和南方勾结的嫌疑！
想了想，夏多又问：“特使有没有提及札姆达斯失窃的宝物是什么，或者其他什么细节？”
“对于失窃宝物是什么，札姆达斯那边讳莫如深，特使试正式询问多次，也和札姆达斯的多人有过私下会面，但终究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有件事札姆达斯那边并没有隐瞒，就是关于盗宝者的身份。”
“可别告诉我是卡利什！”
“就是卡利什！”杜姆知道这个消息对夏多来说可能算不上好，但这的确是特使亲自传回的消息，并且就算他们这边想要隐瞒，也隐瞒不了多久。
因为再过不久札姆达斯那边也会派人来北地，再者特使团队中也并非全是耐色人，也是有精灵存在的，监督谈不上，但肯定也会传回部分信息。
隐瞒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更可能一举坏掉耐色瑞尔长期积攒起来的国际信誉，将消息提前告知国内，已经是特使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札姆达斯那边提及，卡利什在年初的时候突然与所处学派决裂，然后就盗走了一件对札姆达斯至关重要且意义重大的宝物。”
“他们的用的「盗」而不是「抢」，所以就是说，他们也没有证据表明宝物被盗一定是卡利什干的，是吗？”
夏多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卡利什开脱，可要是让所有人都认为卡利什从南方盗宝而回，人品问题先放一边，至少卡利什身上与札姆达斯勾结的嫌隙会被洗去很大一部分。
至于人品，当前时代对私德的要求并不高，更看重对其他人的影响，也就是说，只要卡利什没有危害到北地，本地法师才不管他有没有在南方盗宝呢！
甚至有些法师还会认为卡利什有能力盗宝而不被当场发现是他的本事！这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反而是值得炫耀的事。
就像之前科曼索从耐色瑞尔盗得耐色卷轴，他们私底下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如果不是夏多和巴迪加尔抓到了科曼索王子，并且在王子身上发现了一份被盗的耐色卷轴，可能就根本没有科曼索归还卷轴的事了。
当然，耐色瑞尔这边突袭科曼索王子，要按地球上的现代法律也是存在争议的，但在主位面，人们并不会质疑这件事本身，而会将关注点更多放在事后的影响上。
所以夏多并不希望卡利什是真的从南方盗宝而回，不过他也觉得这件事至少从表面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疑问了。
但这就麻烦了啊！
“夏多领主这个问题，特使也问了札姆达斯那边的人，那边回复说当时有机会盗窃宝物的只有卡利什一个，并且还留下了一些痕迹，虽然无法完全锁定卡利什，但嫌疑是最大的，所以那边调查的主要方向也就是卡利什。”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和北地联盟交涉，然后一同调查呢？私下派人进入联盟境内偷偷调查，甚至还入侵算力池，这算什么呢？”夏多又问。
“那边回应称最开始不和联盟联系是因为双方交流过少，并且由于之前和夏多领主有过冲突，所以他们一开始就没考虑过和联盟联系。至于后来——”
说到这，杜姆稍微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后面他们觉得还是有必要和联盟官方取得联系的，但那时北地又传出什么新神器计划，这也让札姆达斯失去了对联盟的信任，于是就有了后来的那些事。
“当然这只是札姆达斯那边的说法，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们也很难判断。至于入侵算力池，札姆达斯高层表示毫不知情，都是被指派调查的相关人员自作主张，并不是调查的本意。”
“好一个毫不知情！”
如果说夏多刚刚还怀疑卡利什是不是真的和札姆达斯那边决裂了并且盗宝而回，那么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灵能法师和奥术法师不一样，奥术法师想要保持联系需要付出的成本一般来说都是和距离成正比的。
但灵能法师只要在同一位面，只要不改变通讯方式，那么他们的通讯成本就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简单来说就是，灵能法师当面施法传讯和隔着千山万水传讯，难度、消耗并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而且根据夏多了解到的情况，一般灵能法师外出执行任务，都会要求与某个心象世界保持联系，神器的或者某个灵能大师的。
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有两个，一个是防止外出执行任务的人怠于任务本身，另一个则是保障，执行任务的人就算遭遇意外身死，心象世界也可以接引回他的思维回响，留待日后复活。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