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奥术之主 第1464章 附庸条约、星质投影

《奥术之主》第1464章 附庸条约、星质投影

作者:姑苏献芹人 字数:1891 书籍:奥术之主

  霍砚解下自己肩上的鹤氅,披在白菀身上,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被他一脚踩得吐血不止的端王。

  端王口里鲜血喷涌,不可置信的盯着霍砚,口齿不清:“掌……印……”

  霍砚捡起辖制白菀的叛军被他吓得脱手的刀,刀尖对准端王的臂膀:“就是这只手对吗?”

  端王不知其意,只见霍砚面色阴沉,毫不犹豫的挥刀将他的手砍下。

  鲜血喷溅,端王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响彻殿内,紧接着便如同掐了脖子的鸡,戛然而止。

  霍砚抬起踩断端王脖子的脚,陈福掏出手帕,跪下来擦拭他皂靴上沾的血。

  他将刀丢去一旁,钢刀砸在白玉石板上,发出“镗啷”一声,在鸦雀无声的宫殿内回荡。

  “逆王姜玙,意图篡权夺位,按罪当诛,如今就地正法,其余叛军,一个不留。”

  陈福站起身,用手帕擦刀,寒光闪过他的脸,下一瞬,鲜血迸溅。

  禁军得令,毫不犹豫的扑杀进来,一时间哀嚎遍地,血腥味令人作呕。

  白菀将视线从端王的断手上收回。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就是这只手,碰了她的脸,也是这只手,朝她挥刀。

  “咱家送太子妃往春和殿歇息。”

  杀伐声中,霍砚冷淡的嗓音响在耳侧。

  白菀伸手搭上他的小臂,碰到他束袖的护腕,触之冰凉:“多谢掌印。”

  正要站起身,眼前却一黑,紧接着便是一阵幽幽凉意。

  捂住自己眼睛的是霍砚的手,白菀后知后觉,他的手真冷。

  殿内尸体横陈,鲜血漫天,白菀被霍砚引着,一路如履平地。

  她没有看见,带领杨家军冲进来的少年将军,收起刀,满眼担忧的望向她。

  白蕊瑟缩在姜瓒怀里,贝齿咬紧指尖,身上打颤,不错眼的望着身形相依的两人。

  脑海中却在疯狂尖叫。

  不对,不是这样的,话本里不是说,司礼监掌印霍砚在宫宴上对她一见倾心,在得知她与太子两情相悦后苦苦痴恋,对占了她位置的白菀厌恶不已才是啊。

  白蕊想着霍砚对她和白菀截然不同的态度,心乱如麻,她揪紧了姜瓒的衣襟,深深埋进他怀里。

  霍砚变了,不像话本里写的那样了,那,那太子呢,会不会也爱上白菀?

  不行,太子是我的,霍砚也只能心悦我一人,话本上写了的,白菀要受尽折磨的死去,霍砚要对她爱而不得,姜瓒要对她至死不渝!

  *

  直到走出殡宫,霍砚才将捂着白菀眼睛的手放下。

  霍砚束袖的银护腕被她捂的温热,白菀收回手,提了提裙摆,脚上的绣鞋沾着血污。

  霍砚在她脚下扫了一眼:“太子妃不怕死吗?”

  白菀抬起脸,晦暗中霍砚俊挺的脸看不清神色,她弯唇浅笑,弧度半分不变:“怕,但是掌印应该会来救本宫的。”

  “应该?”霍砚挑眉,眼神定定的瞧着她颈上的一线血红。

  伸手抹了一把,白菀吃痛躲开,便见霍砚笑得越发张扬,他舔了一口沾血的手指,神态迷魅,像足了妖邪。

  霍砚就像她曾养过的一只猫,长毛鸳鸯眼的波斯猫,很漂亮,浑身柔软如云。

  却脾气不好,乖戾非常,伺弄它的丫鬟或多或少都吃过它的铁爪。

  唯有白菀,那只猫很黏她。

  若即若离,它便会起兴趣,越不让它靠近的人,它却偏偏粘着不放,霍砚亦是如此。

  只可惜那只猫后来被白蕊抱去玩,不见了踪迹。

  白菀想起白蕊那愤恨的眼神,又朝霍砚笑了一下。

  这回,她得把霍砚看好,丢了猫事小,丢了霍砚,可是会没命的。

  “太子妃”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略带沙哑的嗓音。

  白菀转过身,来人远远的站着,像是顾及自己身上的血污,不敢过来。

  一直不见踪影的清桐从他身边跑向白菀,见在她心里苦堪比洪水猛兽的霍砚在也不停,眼睛鼻子通红,像是哭了许久。

  “太子妃,”清桐拉着白菀的手抽噎着。

  白菀朝她安抚一笑,继而看向阴影处的少年将军。

  霍砚看着白菀,她的眼眸中微微发亮。

  “杨小将军。”

  霍砚眯了眯眼,顺着白菀的视线乜过去,对面站着的,是杨家的二公子,杨景程。

  杨景程被她一唤,有些不自然的垂下头,拱手朝她作揖:“多亏太子妃派清桐姑娘往将军府传话,才得以将这场祸事掐灭。”

  说着,他躬下身,郑重的向她道了一声谢。

  白菀也朝他屈膝福身:“当不起小将军这声谢,毕竟出力的都是你们。”

  霍砚略字挑眉,盯着白菀的后背目色沉沉,她是怎么知道端王准备今夜逼宫的?

  白菀余光扫过霍砚,他就在那静静地站着,好似并没有什么不耐烦,她却不敢再和杨景程多说。

  “本宫有些乏了,小将军且回吧,”说着便往步辇走去。

  杨景程杵在原地,定定的望着白菀那纤细柔弱的背影。

  他想问问她过得好不好,为什么太子和白蕊会有私情,为什么她要一个人拿命来赌,奈何那奸宦寸步不离。

  杨景初恨得咬牙切齿,正欲转身回去,却见亦步亦趋跟着白菀的霍砚蓦然回过头。

  他在霍砚毫无温度的逼视中,如坠冰窟。

  “多谢掌印救命之恩,”霍砚将她送上步辇,临走前,白菀开口又道了一句谢。

  霍砚欲转身离去,闻言脚下一顿:“那,也谢太子妃救命之恩?”

  灯火明灭中,白菀好似看见霍砚在笑:“那便算两两相抵罢。”

  霍砚为什么会闯进太子府白菀不清楚,话本里并没有提到这件事,只说霍砚确实在这一夜身受重伤,以至于姜瓒才能得了喘息之机,安然登基。

  他为什么要杀了庆和帝?

  白菀去看霍砚的眼,所及之处一片昏暗,她看不清。

  *

  “啪!”

  寂静的椒房殿内传来一道响亮的耳光声。

  随之便是皇后压低了声音的斥责:“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皇后面上带着罕见的恼怒,眼里缀着火。

  姜瓒站在皇后面前,他还未来得及更衣,一身血污狼狈不堪,脸颊上是一个泛红的巴掌印。

  他自知理亏,咬紧牙不肯说话。

  “你是未来的天子,你为了个女人,弃数百命妇的性命于不顾?你知不知道,那些命妇身后站着什么人?那是文武百官!”皇后怒拍桌面,痛心疾首:“你让朝臣寒了心,你这个皇位也坐不稳!”

  姜瓒自然明白这些,此时他心中亦是后悔不已,他也不知为何,望着白蕊那可怜兮兮的眼,便说不出让她去死的话。

  他只能将这归结于他爱之深。

  “事已至此,儿臣无话可说,”姜瓒垂下头,如同锯嘴葫芦。

  “你当然无话可说,”皇后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把他脑子里的水打出来:“那个白蕊到底有什么好?迷得你神魂颠倒丧失理智!”

  皇后由来便知道她这儿子心有所属,奈何成大事者总要有所牺牲。

  当太子未立,而白菀被钦点为太子妃时,所有人都知道,得白菀者得天下。

  姜瓒有心大位,自然得去争一争,不过是娶个妻子,便能夺得皇位,何乐而不为?白蕊还曾帮着劝他,在白菀那里几次三番说姜瓒的好话。

  皇后原还对她颇有好感,直言待姜瓒登基,选她入宫为妃也未尝不可,届时一切都成定局,哪怕姜瓒再厌恶白菀,废后再立白蕊也是可以。

  他们千算万算,却算不过姜瓒脑子打铁,竟然能做出这种愚不可及的事。

  皇后叹了口气,她只这一个儿子,能怎么办呢。

  “若是那些命妇均死了,倒也好说,死人总不会开口说话,可如今活下来大半,朝臣也存活不少,甚至还有未曾入宫的,比如将军府的杨家,她们的嘴可捂不住,届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不说白蕊那丫头在京中如何自处,且看你这皇位还能不能稳固如初,”

  倘若处于方才那个境地的人是她,皇后自问,她是做不到如同白菀那般镇定自若的,她很能揣动人心。

  那丫头,是真真教得好,母仪天下的皇后,该是她那样才对。

  思及此,皇后一万次怀疑姜瓒的眼光,白菀到底哪里比不上白蕊了?

  “孤是未来天子,何惧区区流言蜚语?”姜瓒冷笑连连,倘若不是白菀多事,能桎梏他的朝臣早死了个干净。

  皇后乜他:“大行皇帝可不止你一个皇嗣。”

  流言蜚语杀人刀,或许不痛不痒,却能轻而易举覆灭百年氏族,比如当年的霍家。

  姜瓒一窒。

  是啊,他头上两个兄长,死了一个端王,还有齐王,瑞王,康王,还有庆和帝视如宝贝的九皇弟,每个人都是他的绊脚石。

  见姜瓒明白过来,皇后终于松了口气,劝道:“太子妃于她们有恩,对你而言也不算坏事,她们向着太子妃,便是向着你,你不要不把内宅女子当回事,有时候,往往枕头风比什么都厉害,只是你今日所作所为,必然寒了太子妃的心,去哄哄吧。”

  “她才是你的妻子,日后的皇后,”皇后语重心长的拍拍姜瓒的肩:“以往,母妃觉得皇后谁来当都行,只今日看来,一个贤内助才最紧要,白蕊可以为妃,你可以给她宠爱。”

  姜瓒深知皇后说得没错,庆和帝的宠妃千千万,可皇后由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

  清桐憋着泪给白菀卸钗环。

  露薇出去备水,清桐再也忍不住,自后抱着白菀,委屈的哭出声:“太子妃是不是不要奴婢了?”

  白菀的肩颈被清桐锢着,察觉到肩上传来一阵濡湿,便知道这丫头是真的伤心了。

  揉揉她的发顶,笑意盈盈,不同与对外面具似的假笑,这一抹笑带着暖意,有发自内心的喜悦:“怎么会,我赌这一把,谁知道会不会赢呢,总不能让你陪我去送死。”

  “送死我也愿意,”清桐抽泣着喊道:“下回不要将奴婢支开了。”

  白菀耐着性子哄她:“我身边只得你一人可信,你总不能让我把这要命的事交给旁人去做吧?”

  正说着话,便听露薇推门进来,眼中雀跃璀璨:“殿下过来了!”

  姜瓒不陪着受了惊吓的白蕊,来她这儿做什么?总不会还惦记着圆房吧?

  白菀敛眉藏住眼下的思绪。

  清桐抹着泪直起身,给白菀梳头。

  象牙梳穿过如缎的青丝,镜中娇娥颜如玉。

  姜瓒一进门便瞧见这一副场景,不由得有些怔愣,白菀是当真生得好,却偏偏不见一丝妖媚气质,像一朵高洁的莲,让人只敢远观。

  她确实有母仪天下的资本。

  露薇殷勤的给他斟茶,把姜瓒惊醒了,端起茶碗掩饰他的失态。

  白菀取下耳朵上的珍珠耳铛,看也不看他,嘴上温柔似水:“殿下万安。”

  姜瓒斟酌着话语,想和白菀单独谈谈,偏偏那两个婢女一个像木头桩子似的,杵在白菀边上,面容冷淡目不斜视,另一个嘴脸殷勤,的在他身边跟前跟后。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姜瓒开口道。

  露薇还未表示出不愿,清桐倒是大着胆子开口道:“太子妃今夜受了惊吓,离不得奴婢,殿下可有何要事?”

  竟是在催姜瓒快些走。

  姜瓒闻言,脸色陡然阴沉,站起身质问道:“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白菀才取下另一只耳铛,转头看向姜瓒:“殿下这会儿是来向臣妾的丫鬟问罪的?”

  姜瓒没想到,白菀说话温温柔柔,却像一把软刀子。

  他一脸僵硬:“你可曾伤到何处?”

  白菀乖顺的摇头,垂落的青丝跟着晃动:“劳殿下挂心,臣妾尚且安好。”

  长了耳朵的都能听出这不过是敷衍之词,姜瓒却深以为然的点头:“孤瞧着也无甚大碍,今夜之事算孤对不住你,你倘若心里有计较,便冲着孤来,蕊儿是无辜的。”

  听听,真是令人感动的深情。

  “殿下所作所为自有殿下的道理,臣妾省得的,”白菀抬起手撩起鬓边垂落的发,露出手腕上的小叶紫檀手串。

  姜瓒先是看见白菀在灯火映衬下,盈盈发白的侧脸,紧接着便被那手串夺去了目光,随后他神态自若的移开眼,语气自然:“明白便好,日后你是皇后,总要大度些的。”

  说罢便径直起身离开。

  白菀目送他出去,另一只手闲闲的拨弄珠串。

  看来,她也不用对姜瓒手下留情。

  看他那表情,显然对这手串的用处心知肚明。

  *

  姜瓒从春和殿出来,半道遇上了白蕊的丫鬟柳絮。

  柳絮哭得梨花带雨,甚至大着胆子去拉姜瓒的袖子:“殿下,三姑娘受惊发起高热,这会儿都烧得说胡话了,您快来看看吧!”

  姜瓒没注意柳絮那点小心思,心下焦急万分,一面吩咐杜岚去寻太医,一面往白蕊的景明殿赶。

  杜岚看着姜瓒脚下生风,眉毛皱得死紧,他原也不觉得白三姑娘有什么不好,顶多是身份有些不堪配,如今看起来,怎么有些拎不清呢?

  姜瓒赶到景明殿时,白蕊正迷迷糊糊的唤着他的名字,声音细若蚊吟,小脸惨白,看得他心都揪成一团。

  “蕊儿,蕊儿,”姜瓒柔声唤着白蕊。

  白蕊一听他的声音,便哭着醒过来,扑倒在姜瓒怀里,泣不成声:“蕊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姜瓒抚着她的背柔声轻哄。

  白蕊抽噎着,窝在他怀里盈盈垂泪:“殿下,姐姐今日定是难过了,蕊儿也好难过,蕊儿骗了姐姐!”

  说着竟又哭起来:“可是,蕊儿忍不住,殿下,蕊儿一想到您会和姐姐做那般亲密的事,蕊儿便心如刀绞。”

  一旁的内侍听得直翻白眼,人家那才是正头太子妃,正经的夫妻。

  姜瓒捧着白蕊的脸啄去她的泪珠:“蕊儿没错,都是孤,孤太爱你,却让蕊儿备受委屈。”

  白蕊小脸通红,眉目间魅色惑人。

  她早已和姜瓒行过鱼水之欢,就在他和白菀成婚的晚上。

  姜瓒眸色渐深,噙住白蕊的唇,拥着她倒在被褥间。

  内侍忙面红耳赤的往外头退,心里却在腹诽,这野鸳鸯到底是不一样。

  连杜岚请来的太医也只能等在外头。

  半响后云收雨歇,芙蓉暖账中,白蕊娇柔的依偎在姜瓒怀里,姜瓒摩挲着她莹润的肩:“委屈你了。”

  没名没分的跟着他,连洞房花烛夜,都是偷来的。

  白蕊心里凄凉,面上却不显,说话声带着柔媚的沙哑:“只要能和殿下在一起,蕊儿不觉得委屈。”

  姜瓒叹了口气:“还得委屈你一阵子,等过了国丧,孤便封你为妃。”

  妃?

  白蕊瞳孔微缩。

  为什么不是皇后?

  紧接着姜瓒便给了她答案。

  “太子妃对那群诰命夫人有恩,倘若她未能为后,恐怕会激起民愤,而且,她也确实能做好一个皇后。”

  白蕊恨得眼珠充血,紧咬牙关才憋住了质问。

  姜瓒还在说:“你虽只是个妃子,但有孤全数的宠爱,日后朕再封你做皇贵妃,位同副后,普天之下,你的所求孤皆会捧至你面前。”

  宠爱有什么用,色衰爱弛,年年鲜嫩的秀女进宫,被冷落是早晚的事情!

  白蕊在心底尖叫,我要当皇后!我的儿子要是太子!白菀算什么!她早晚都得死!

  她面上却羞涩万分,郑重的对姜瓒道:“蕊儿什么都不要,只要殿下爱我,那就足够了。”

  次日一早,姜瓒前脚安抚白菀,后脚便和白蕊滚作一团的事便传入了霍砚的耳里。

  霍砚正提笔作画,闻言笑了一声:“姜家人个个都是自诩深情的风流种。”

  陈福站在下首低眉顺眼,心里揣度:看来掌印是默许太子登基了。

  “大行皇帝送出去的九皇子可要拦截?”陈福请示道。

  霍砚画了一只笼中鸟,一旁的白毛波斯猫跳上几案,一脚踩进砚台里,溜溜达达的走过,在宣纸上留下一串脚印。

  人可真是奇怪的东西,庆和帝活着的时候,恨毒了先帝宠爱幼子,绞尽脑汁将霍惠妃踩进泥里,连带霍家也给按了罪名抄家,如今他老了,竟也做了与先帝相同的事情。

  霍砚摆摆手,伸手去捉那只猫。

  陈福便知道,这九皇子的命保住了,看着抱猫摸毛的霍砚,啧啧称奇。

  这不知打哪来的猫得了掌印的青眼,日子过得比人还潇洒,偏这猫脾性古怪,除了掌印,任谁都不给摸。

  霍砚捏着猫爪子,无端想起白菀那一双十指流玉的手。

  “去,把这猫送给太子妃。”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