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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兽主宰》第一千二八八章 封天锁地

作者:仙子不语 字数:1768 书籍:荒兽主宰

  谢永寒分析不出容吟到底在想什么,待留影石放送完毕,直接开口问:“你与那姑娘关系好,接下来要做什么?”

  容吟挥手让傀儡一号退下,神色定定看着门外,他的唇角没了任何笑容,眼眸黑如浓墨,像融进了夜色般。

  谢永寒等了片刻,听到他忽然道了句:“我再下山一趟。”

  谢永寒没反应过来:“什么?下山?”

  “嗯。”容吟含糊说了声,重新戴上蓑笠,冒着寒风暴雪走了出来。

  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重绵没像往常一样坐在柳树下打坐入定,而是选择盘坐床榻。

  屋门大开,飒飒冷风夹杂着雪花,呼啸了一下午。

  待大雪停歇,世界银装素裹。这是冬季的最后一场雪,等雪停了,野雀压上枝头,声声啼鸣,闻得到春天的气息。

  阳光探出云层,残阳余晖染红了白雪。

  屋内地板满是水迹。

  她睁开眼睛,用抹布擦拭干净。

  空气虽寒冷,但裹挟着大雪的狂风,同时带来了更丰裕的灵气。

  容吟曾说,天地间蕴含灵气,室外更适宜修炼,不论风吹雨打,方能感悟天地间运行的气候规则,但他也嘱咐,现在她只是个凡人,不适合遭受自然磨难,容易生病。

  所以,她坐到了床上,开启了门窗,冷风冷雪簌簌而落,她吹了一下午的风雪,就为了能增加一点感悟的时间。

  练剑以来,她的身体素质提高了不少,不太容易生病了,可担心容吟发现,她做好万全准备,消灭“不听话”的证据。

  不久后,平缓有力的敲门声响起。

  她瞄了一眼尚未干透的地板,想了想,欲盖弥彰般扑到地板上打坐,整理压住的衣角,才开口道:“进来吧。”

  他进屋,重绵双眸紧闭。纤长的睫毛扑棱棱地颤抖。

  容吟悄无声息,走路没发出半点声音。最先感受到的是一阵轻风,将属于他的气息拂面而来。

  她知道,他就半蹲在前面。

  重绵装作没发现,紧紧闭眼,使得听觉、嗅觉过分得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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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拉得很长,一分一秒度日如年。

  她忍不住了,用一种很缓慢的速度睁开眼,妄图表现得淡然自若。

  然后,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眼眸,他在沉思,他没有笑,他的情绪她看不懂。

  许是雪后的残阳太过灼烈,给他洁白的衣裳染上了明亮的光泽。

  她别开眼,低头看地,看到他蹲着时,白色衣摆不可避免落到了地面,像冬日纯净的一抹白雪。

  屋内安静。

  气氛怪异,她有种说不出的慌乱,好像脱出控制的事情即将发生,但表面上极其镇定,甚至笑着道:“今天你回来的早。”

  容吟却没接话,认真地喊了她的名字:“重绵。”

  声音郑重,熟悉两个字从他口中道出,陌生至极。

  重绵心脏被某个东西撞了一下。

  容吟:“最近发生的事,你有什么要与我说?”

  重绵立刻想到了那件事,她眉头一动,内心惊了一下,仍旧镇定地否认。

  “没有没有。”

  容吟:“真的?”

  她咬唇死不承认:“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容吟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信我?”

  重绵:“没 有啊。”

  容吟笑容微凉:“被人欺负了,也不跟我说。”

  若不是谢永寒帮他打听到发生的事,他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有人当着她的面贬低嘲讽她。

  容吟的笑容缓缓消失,平日温雅的人,一旦生气,也是很可怕的。

  他淡淡开口,两个字将她打入地狱:“食舍。”

  重绵哑然。

  她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那个人如何用言语侮辱她。

  那样太难堪了。

  重绵抿唇,低垂着头。

  容吟眉头紧拧,盯了她半晌,道:“伸出手。”

  她乖乖把手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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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真道:“重绵。”

  “世上有许多人,身在淤泥,心思狭隘而阴暗,自己是什么人,所见到别人便是什么。”

  重绵死死捂住眼睛。

  他声音轻柔:“别把他的话放心底,不值得。”

  重绵指尖微微颤抖,她吸了吸鼻子道:“理智是一回事,心里的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容吟:“我明白,你还小,太在乎别人的评价,但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受所有人喜欢。别人的评价和看法,你没办法控制。但你可以让你的心变得强大,做好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就足够了。”

  院子里安静得过分,只见她的眼眶渐渐红了。

  她轻轻道:“我会的,我会变得更坚强。”

  他的手宽大温暖,像是传递了一分安全感和力量,让她感受到自己在异世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还有人陪着自己。

  还有人愿意站在她的身边。

  他又说:“你曾经说做过一个追月梦,当时猜我在想什么?”

  重绵摇头。

  他眉目温柔:“你就是明月,像天上璀璨发光的明月。”

  重绵摇头,否认:“不是的,我哪有那么好,我都比不上祝牧歌。”

  这个名字,如同禁忌,从口中道出,她无措地闭上嘴巴。

  像是自己的小心思不小心被戳破,她将脑袋埋在膝间,只露出一颗黑漆漆的后脑勺。

  他微怔。原来她最在意的是弟子们将她与祝牧歌相比较。

  容吟松开手,抚了抚她的发。

  从一开始,他只送了最简单朴素的门服,而她也从未提起过打扮一事,很多时候重绵不愿给人添麻烦,有什么需要从来不曾主动提及,都是他自己发现。

  宗门里的女修,不是每日都穿门服,常常换上鲜丽的衣衫,画花钿,戴发簪。

  他关注她的修为进度,却忘了一个姑娘最平常的需求。索性得知这些事后,他特地下山了一趟。

  重绵像只鸵鸟一样埋起脑袋,听他轻轻道:“抬头。”

  虽然很不情愿,但她依言抬起,一件质地柔软、色彩鲜丽的锦绣华服放到了她的膝盖上。

  她呆呆捧着华服,听他催促道:“快换上。”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重绵脚底像踩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去屋内换衣服。

  容吟从自己竹屋搬了一张凳子,放到她坐席的旁边,手心把玩着一把精致小巧的木梳。

  重绵换好衣服,走出来时便看见这一副画面。

  白衣男子微垂眼睑,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 木梳的精致花纹。

  她脚步一顿,然后缓慢靠近。

  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黑曜石般清冷的眸子倒映着立在石阶上的人。

  重绵白白净净的脸庞微红,穿戴轻便利落的水蓝色齐腰襦裙,裙裾缀了几朵白色杏花。

  乌发柔软,清丽脱俗,仿佛裙裾上的杏花般水灵灵,阳光染上她的衣角,如一滴露珠在晨光中闪烁。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试探般的踏出去,只要他皱一下眉,就会缩回乌龟壳子。

  绿柳下,容吟笑得柔和:“快过来。”

  等她端端正正坐下,身后微凉的手指轻轻挑开她的发绳,瀑布般的长发倾斜而下。

  重绵身体僵硬,感受到他的手指,缓慢帮她梳发髻。

  她的鼻尖一酸,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只不过是中了毒解绑在一起的人。

  他大可以解完毒,将她抛下。

  他动作未停:“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迟了?”

  重绵:“你以前不会握住我的手,更不会帮我梳头。”

  她都知道,他态度温柔,却一向疏离,保持恰当的分寸,从来不做一些过分亲密的事。

  她怀疑道:“你在可怜我?”

  所以,先哄一哄她,等过去了,又变成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

  容吟停顿了下:“这世界上值得我可怜的人,多如牛毛,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我这样做。”

  重绵:“是吗?”

  紧接着,他叹道:“重绵,你要相信,任何人与你接触久了,都会情不自禁对你好。”

  倔强又坚强的人,偶尔会露出几分脆弱,她就像被人悉心照顾的花朵,不小心丢失在路旁,却仍旧顽强地努力地想尽一切办法活下来,捡到的人怎么能忍心随意丢弃。

  他望着她:“你值得别人对你好。”

  重绵眼眶有点湿润,低着头,重复地说了句:“我值得?”

  他加重了语气:“你值得最好的。”

  她渐渐抬起头,望进他深海似的眸子。

  她轻轻地道:“嗯。”

  抚着头顶的手力度变得更轻,就像世界上最珍重的对待。

  刚平息的泪意蠢蠢欲动,她又有些想哭了。

  容吟看到她微红的眼角,想到那一天夜晚,她迟迟归来,站在竹林口不动的画面,可以想象得出她当时的脆弱和孤独,她也是像现在这样红着眼睛,他的嗓音有些发哑:“那天想说什么?”

  重绵瞬间明白他说的是哪一天,抿起唇角,诚实地说:“想回家,想离开这里。”

  容吟定定看着她:“还有呢?”

  重绵低着头:“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会让你为难,因为都是你的同门师兄弟……”

  只听他轻轻道:“不会。”

  重绵怔住,抬起头看他,容吟没再多说什么,帮她抹掉了眼角的泪。

  “以后任何事,都要跟我说,别憋在心底。”

  听到这话,她的眼泪好像掉不完,擦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无奈地笑了下。

  她紧抿着唇,重重吸了下鼻子,向他展开了多日不见的笑容。

  熠熠雪色,衬得她笑容明朗,那些心底的阴霾被扫得一干二净,她笑容越来越大,心底觉得无比轻松安宁,甚至因为他的郑重其事,忽然间有了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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