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 415

  气归气,他还是得催促健布。

  虽然没有皇帝在,他压迫不了大将军,但是他有拿手的好戏,顿时大肆宣扬,征募市井,捆绑拉壮,告诉给关中京城子弟:“为大将军健布募,求一战解庆德之围。”

  健布赶往潼关。

  西军仍然未到,他便在这里坚守,庆德城内无兵,旦夕可下,但是却无兵可救。

  夏侯武律之所以还在河岸磨蹭,是推进得太快,需要略作休整,更想围城打援,逼健布出战,一劳永逸地解决潼关天堑。

  潼关上站着的不是捆绑来的壮丁就是市井募兵,健布除了操练他们,再就是要钱粮军械,死也不肯出战。

  但是秦台是不允许的。他害怕政治上的影响,干脆拿起整个国家机器向健布倾轧过去,今天有朝臣弹劾健布畏敌如虎,明天有人倡议解除健布军权,后天有人联名去信,大后天……则计算又招募了多少兵,送去了多少钱财粮食。因为没有皇帝在京,他就开外朝国议,接连三次国议的结果都是让健布出关。

  外朝国议之力和皇帝的诏令不相上下,甚至可以决定国君的废留。健布实在想不到,秦台对秦汾没敢,在这儿等着他呢。也许他再拒绝下去,仗也不用打了,哗变,解职是轻,要他人头他也无可奈何。

  好在西军及时上来了。

  这让健布有了一些底气。

  朝廷上仍在利用西军来做文章,还明告百姓,每天西军增员多少。

  每一个人数的累计,都成了健布无法推却出战的原因。潼关上下驻扎十万大军,外头游牧人分散而来,也许只有三五万,也许更少,若是死守不战,健布有何面目见人?能不能见人是一回事,那些没有指挥过军队的人才是百姓和官员的主体,都是只用眼睛看人数的对比,哪怕这大将声名再高。

  声名再高,也怕嘴刀,何况嘴刀之后还有钢刀。

  随着刘英对庆德周边的攻势,有了一丝底气的健布,终于无可奈何被迫地出关迎战。

  这一天,刘启是好不容易爬过王河,赶到潼关周边,听说要打数十万的大仗,带着人躲得自己都看不见自己。

  不过,他也有幸见识了这种场面的战事。

  天一亮,黑压压的兵马就从潼关出来,而粗犷悠远的号角在另一个方向响彻。

  树林里的刘启把剑插在地上,弄些食物吃,他便注意到他的剑都被带动得颤鸣,地上的尘土不断往凹坑里滚!

  他的心也悬着。其实他最希望的就是和解,哪怕两边签订一个城下之盟。

  出关迎战,其实不只是在潼关之下摆开战场,最终,健布得救庆德,刘英要夺潼关。

  除了潼关往前数十里,地势相当复杂,刘英查看过地形,反转摆兵,阵法是进攻姿态里所没有的。他在南侧放了五千人马,只等开战之后再飞奔战场,下马作战,而自己领中军人马明攻。

  与此同时,处地较低的健布难以观察到敌情。

  为了能够指挥军队,他只好坐船逆行。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有不太过强烈的西南风。

  天气对靖康一方非常有利,船上的将帅再看敌军阵营,人马少而且稀疏,都是聚成一小堆一小堆的,因为地形不好,队列都列不起来,还时不时后退,前进,健布顿时心情轻松不少,下令推进精锐。

  两军开始相遇。

  靖康前阵的精锐信心百倍地冲锋,而刘英的骑兵因为地形限制,难以拉掠,优势很快向靖康倾斜。

  除了在起烟后退外,高显军队虽然英勇善战,但没有呈现出什么优势,连健布也觉得意外,觉得刘英若是让过通道,在庆德周边的平原上和自己大打出手,一定比这困难的多,他是松了一口气,给身边董文说:“你看!敌人对骑兵过于依赖,竟不知道把步兵放在前面!这样的地形岂能和我军精锐争锋?”

  接着,他毫不留情地发起总攻,按预定的那样,在河边留出一条通道,让后军能够通过,跳跃到战场前方,替换疲军。

  喊杀冲天,人头蜂拥如麻。

  烟雾也越来越大,从西南直刮西北。

  董文惊讶地询问:“怎么烟雾越来越大?敌人不至于向自己放火呛自己吧?”健布也在奇怪,不自觉地自船伸出身体,斜里观望。突然,他作为一名优秀将领的直觉,叫了一声“不好”,立刻就大声冲着下面嚷:“快,号令人马撤退!尤其后面的车驾辎重,敌人如此放火,若不是愚蠢之极,就是在逆向摆阵,会有军队在往我们后方迂回。”

  因在舟中,天空突然浓烟,旗帜传令一下颇为困难。

  正是他幡然醒悟的时候,喧叫声自南而发,在乱石堆里鱼贯跃出兽皮花脸的勇士。

  他们赶在靖康军之后猛冲。

  前头高显军队都是骑兵,撤得飞快,烟熏呛不上,而他们又待机,跑到烟呛不到的平缓地带列阵。

  后面不常见的高显步兵嗜血非常,趁靖康军队难以掉头作战,追赶甚急,靖康军队一旦回头作战,就被风烟呛得睁不开眼。

  靖康军队整个都在风烟之中,呼吸困难,又回不了头,跑下去,跑到平原地带,抵达得疏稀,前方高显的骑阵却在等待。

  靖康后军本身就是丁壮和市井募兵,往后有督战队,前面没有,一被冲就顺敌人摆布,使命地跑到前头,又会在平原上受到敌人骑兵的冲击,就又回头,因为背后兵马众多,掉头的兵不自觉往河边留出的运兵通道跑,跑进了那通道,就和后方输送的战兵相遇,继而天地都被黑烟裹过,靖康人马不相识,相互自相残杀,尸血遍野,慌号中不知道敌人多少,眼看上路又被高显大军截断,不断又滚石飞下,只好往河里跳。

  落水践踏者不计其数,健布紧急调集不多的小船营救,却被争相而上的士兵压沉。

  眼看注定是一场无法挽回的大败,将领们眼睁睁站在船上,却无法改变,全都泪流满面。

  甚至有人不敢相信,泪中溢血,咆哮道:“怎么可能呢?哪里杀出来的军队呢?若是阵列在那儿,我们不会不知道。”

  健布在沉默着。

  他已经破解了这个疑团。

  兵一开始不在那儿,是运动过去的。

  对面的大将打的就是大规模局部运动战,战阵后移,兵马迂抄,这是骑步兵作战与阵图的融合,自己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战法,包括在大棉人和拓跋巍巍那儿。

  仅凭这一点。

  他就把对方归在名将之列了。

  等对方将领的名字回报上来,虽然名头不甚响亮,却现出名字与名字的渊源,他更是不语不食,叹息说:“一门三杰,何迥异至此也。”

  董文是秦纲派来向健布学习兵法的,虽然已经累功到了杂号将军,却像健布的学生一样。他一边劝食,一边自己也想不开,念叨说:“想不到我们这一战竟毁于一把浓烟。”健布向他摇了摇头,苦笑说:“就是没有那把浓烟,胜负仍是未知。他的逆向合战,将骑兵的机动性应用于大规模的阵战当中,可以说一改我们对游牧骑兵作战方式的印象,带有着极强烈的个人性格。”

  他问董文:“换个时间和地点。你我应该是高兴的,你不觉得这种战法总结得当,可以改变我们对北方各部的战法吗?”

  他轻声说:“在骑兵对战方面,我们的骑兵再怎么训练,也难以具备游牧人生长于马背,与生俱来的骑术,更缺乏骑兵作战的战术,那骑战也是长期围猎带来的。但是,如果我们忽视这些,能够利用马匹的速度,机动地运用战阵呢。以往我们觉得难以实现的东西,可是它偏偏在我们敌人的手里实现了。”

  董文没有吭声。

  健布却又说:“他没有趁势攻打潼关,更显可怕。这绝不是放我们喘口气,而是表示他打这一仗更多的意义不是夺取潼关。这一战结束。庆德已无外援,旦夕沦陷。而占据庆德,就可以绕道潼关……此人亦有帅才。刘镇北之言不虚。”他突然又改为下令:“趁敌人没有攻打潼关,你去收拢残兵败将,悉心训练,我让健符帮你,以后这支军队就归你指挥。你应该明白我此举的深意吧。”

  董文愣了一愣。

  秦纲对他安排的有话,告诉他不能在皇室之争上影响健布,避免健布警惕,将他排斥出西军集团之外,董文严格恪守这一点儿,但他万万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健布主动暗示他,这是要分给他军权。

  他惊喜交加,“诺”一声,起身就走。

  刘启来到潼关之外,军旗麻花一样撒开,在此地收拢溃兵。

  散兵游勇到处可见。

  刘启这一行人已经不只是刘启那一拨,还有一些在河东碰上的官兵,他们见上头没有军令不让借道通行,只好和这一仗战败后回来的残兵败将坐一起,等着被收集人马的游徼带到大营再编制。

  刘启对人还好,半路上一起的靖康将士回想起来尚有好感。

  但他们之中那些的将校,认为刘启是个毫无地位的兵卒,现在回归朝廷了,多少有对身份和名义的顾及,言谈虽仍客气,但态度已开始躲闪,不少去找熟人的一去不回,只留下几名没路子的小校和军卒。

  眼看身边只有二十多人,刘启也只好降低身份,按上头的意思,进行整编,按令驻扎在西北的白杨树林边儿。

  所在的营地里全是肩膀略显耷拉的溃兵,回荡着一阵又一阵放荡不堪,比哭还难听的笑闹声,掩盖过受伤者那高低不同的呻吟和呼疼,汇合成浩大的杂乱。

  但这并不能影响到疲倦之极的战士倒下歇息。东倒西歪地卸马,饮水,领补发的东西。等弄来油布、葛帐和一些粮食,刘启靠了棵白杨树,几乎要睡着掉。陈绍武注意到远处有几个人过来,居中是个颇有威武气的军官,便连忙推一推他。身前的军士连忙挺身站起,合手相抵,推抱行礼,并且小声的提醒一旁的各位大爷:“快站起来!”但赵过几个却仍没什么反应,都看着过来的人憨笑、傻笑、愣笑。

  这也算他们真正进入兵营的表达,但来人并不会理解。

  “这就是你们以后的兵尉大人!”先行一步的督军老兵大声地喊,“起肃!”

  兵尉不过是豆子大的小官。

  我却是将军,刘启心想。

  他刚睁了睁眼,就看到一双长筒靴子站在面前,正要嚷半句客气话,就已挨了一脚,刚抬过头,又是一脚。

  离得远的人仍在吵扰,身边的人过来给他打灰揉肉。

  他心头不免火起,他与从前大不同,身旁的靖康将士都是打散的,遇上一起走时几乎都没有他这一拨人多,所以最近以来,他身边要么是以崇拜眼神望他的弟兄,要么是客军随行,对他也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他自己本来也还觉得自己是人物,结果一来就先被人踹几脚。他感受到羞辱,摁了一把地面,站起来,看着面前笔挺的年青军官和动手的督兵,手就握到了刀柄上,一声不吭拔出半揸,闪着森亮的寒气。在对方略秀气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惧色后,他还是忍住了,把刀插回去,并制止旁人的冲动。

  军官喷着吐沫,看着刘启的身材和样子,寻思他抽刀又摁下的软弱,挑中了他作教训的对象,训给别人听:“无论何等情况下,你们都是靖康之军人,不可对军令懈怠!当奋发忠勇,报效陛下。”

  赵过一口吐在地上,立刻冷冷地还了一句:“滚!来打仗的还是来唱戏的?!”

  新兵尉不禁一愣。

  随即有个被重新整编的军官也爱睬不睬地说:“别理他。小白脸。肯定是太学里的候补!”

  他说的话是很有道理。

  从底层爬起来的军官都知道,溃兵中即使不论许多有低级军衔的,也都是失去直属长官的军士。他们未必甘心受命。若老军人来,要么和里面的军官联络感情,要么不热不冷地编制,等着别人巴结,好区分对待。也只有刚提上来的,没有相处经验的军官,才迫不及待地想着立威,而且越是长相斯文,念头越是强烈。

  这个威可不是说立就能立起来的,不是没有过叱咤风云的将军因战败后弹压败兵不当而被杀的例子。

  此时,和他们呆在一起的其它溃兵也都笑笑咧咧,随即“去”了一声,不管他的狂吠,各干各的了。

  那位被遗留在原地的兵尉像只大公鸡一样涨红了脸,看督兵也无奈,只好在事过境迁后打嗓门里吼“尔敢”。

  刘启睡意没了,又迫切地要知道自己阿爸会不会在这儿带军,等他们一走就拉了赵过,上马往外走。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