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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我方族长》第六十八章 你连公主令都给他了?(求月票)

作者:傲无常 字数:5578 书籍:保护我方族长

  说着身躯御风,腾步追云,领先朝绝壁甬道疾驰……

  随之,仲玉和众女,也猛起身形,穿入甬道。

  一群云雀似的身影,掠过曲曲折折的甬道,少说也有三四华里,未及,又进入一座光洁的山洞。

  这山洞是一条狭窄的隧道,仅能容两个人并肩通行,全长数里,每隔三丈洞壁上,插着一支松油火炬,熊熊红焰,照耀得如同白日一般。

  刚出山洞,忽听“咔”地一声,洞口已被铁闸封死,这当口,慎芳怒火一行,冷哼连声,就要动手,仲玉急忙明眼示意止住,倏闻易春德,笑道:“温姑娘不要性急,既是要动手,也得先把话说明,何况这座铜闸,并非因为你们莅临才关闭,待事了之后,自会恭送诸位出去。”说完,领先疾掩朝向一个谷口驰去。

  进入谷中,只见林木遮荫,一片密藏的绿海,淹没了整个幽谷,仲玉和众女,随着易春德,穿过一片树林,前面是一块翠竹点缀的平原,而翠竹栽植,则成一行一行地排列着,好象墙壁似的,形成许多方格。

  而最远处是数座,高搬运云表的山峰,起伏挺立,巍峰雄峻,上半端隐入在云雾之中,看不清上面,有些什么建筑,但可想象那必是连环峰无疑。

  近前,靠左方三卜丈处,有偌一座八角亭,嶙廓飞檐,纱宽曲栏,很是壮观,孤立在树萌中,仿佛名胜幽境的点缀物。

  易春德领着众人穿过一排翠竹,走近那座八角亭,朗声说道:“这是本屯待客之处,就请诸位入内稍歇,再往血雨寒屯,晋见神君,但必须将来意陈明,方可入屯。”

  未待众人回话,竟往亭前走去,众人也不吭气,随着易春德鱼贯而行,拾级而上。

  只见这个建造,如普通亭阁,窗披秀阁,门垂扣环,上端横挂一块扁额,草书“前瞻亭”三个大金字,两侧垂一副扁联,写着:

  来而不善,既来之,尺可能饮酒品茗谈逸事。

  善者不来,困垓下,切莫要狂言呓语论英雄。

  字迹倒是龙飞凤舞,莫浑厚雄劲,莫就是寓意狂傲,藐视天下豪谷,把此地自诩成虎穴谭龙,群英两集,而且音句俗不可奈,低庸不已,简直是胡说八道,众人默诵之下,个个冷哼连声,暗里好笑,这还算是一副对联?

  因此言姣蓉拉着慎芳,低声笑道:“芳妹,从这副对联看来可见,“血雨寒屯”之中,没有一个精通文墨的人,全是满瓶不荡,半瓶摇的货色……”

  言姣蓉鹂音刚落,陡闻亭内一声大笑,随之走出两个一着紫袍,一着黑袍的老人,前襟标志,与易春德一样,不同的是,紫袍右上角绣着“谋参”两个字,而黑袍则绣着一个“决”字。

  这两人须发雪白,面色红润,双目闪着冷电似的光辉,看形象内力基础,已相当深厚,正瞪着大眼,不停扫视着众人。

  玉灵洞洞主宫子鹊,向程妙香低声道:“姐姐,这血雨寒屯里的人,怎么都穿着怪里怪气的服饰?胸前除了绣个野人头外,有的绣个探字,有的绣探监,有的绣谋监,这两个老头又不同,真是花样百出……”

  落霞洞洞主程妙香,答道:“我也不知是什么代表什么鬼明堂,大约是等级和部属的标记吧,看情形,我们真得小心应付了……”

  这时,突闻易春德和常汝峰,抢步上前朝那两个老人,躬身一揖,接着众人说道:“这便是洞天别苑的公子千金……”

  说着,旋即为之通名介绍,之后伸手一指紫袍老人,朝仲玉等说道:“这位是本屯运谋院,一等谋参杨明远前辈。”

  这老家伙一愣,后又频频点头,嘿嘿嘿皮笑肉不笑,样子极为托大,易春德又一指云袍老人,为仲玉介绍道:“这是本屯八十长老之一,范昆山老前辈……”

  范昆山当即呵呵一笑,接道:“江湖绰称夺魄镖,便是老朽,嘿嘿嘿……”

  介绍完毕,便让仲玉众女人内落坐,那易春德和常汝峰,却悄悄退了出来。

  少顷,杨明远干笑一声,言道:“文少侠不远千里前来黔北,而且三番两次示警传讯,要到我们连环峰来,不知所为何事,尚请明告。”

  仲玉面含微笑,雅然答道:“晚辈无事不敢擅闯,只因有话需当面请询贵屯主,所以前来拜山,还望前辈代为引见。”

  范昆山接道:“你有什么事就先在此说,何须拜见我们屯主,若是不要紧的事,老朽也可作主一二。”

  仲玉沉吟一会,说道:“敢问前辈,天残屯主现居何处,请明示地途,我自己去求见。”

  杨明远面色一整,说道:“我们血雨寒屯,虽不是禁区等地,却是神圣雷池,本屯之人也不能擅越一步,岂容你任意闯道?”

  “哈……哈……”仲玉朗声一笑,傲然答道:“慢说区区血雨寒屯,即是刀山油锅,文仲玉决意要闯,又惧何来,不过,我不愿连环峰,骤临腥风血雨,杜遭浩劫而已,因为我是来寻人的……”

  夺魂镖范昆山冷笑道:“好大的口气,若然如此,既是倾洞天别苑,全部人马前来,也未必能个个生还,但你且说是来找谁。”

  仲玉炬目射电,说道:“为探家父下落!”

  范杨两人闻言一震,心想,果然不错,他是五十年前的旧事而来,云霄不亲自出马,却命这孩子前来?倒其费解,范昆山当即佯惊道:“令尊何人怎会在我们连环峰?”

  仲玉看这二人的神色,已然测知必有诡因,乃决答道:“家父文长中,前辈可有个耳闻?”

  范昆山老脸陡现异色,缓慢说道:“文大侠名满江湖,人所共仰,老朽当年也有数面之缘……”

  仲玉霍然起立,又道:“前辈不知家父现在何处?”

  范昆山面浮惶惑之色,尚未答言,陡闻杨明远嘿嘿—声冷笑,接道:“现在血雨寒屯,蚀骨洞内……你要见他么!嘿嘿……”

  话一说出,顿使范昆山和仲玉,大惊失色,范老惊得想不到年逾花甲的杨明远,毫无城俯,竟脱口说出文长中的下落,揭开了天残十五年,历久禁扬的隐私,如此一来,传扬开来,其后果不堪想象,不仅血雨寒屯因而威名扫地,江湖连盟瓦解,就目前情势,“洞天别苑”也必誓不甘休,难免一场腥风血雨。

  因此范老惊惶之下,怒目狠注着杨明远,凌锐的眼神,迫得杨明远满脸惊恐,神噤情若寒蝉,低头不语……

  而仲玉惊的是,乃父怎会住在那“蚀骨洞”内,难道对母亲的情意,真的一笔勾销了!他为什么甘愿与天残在一起?是什么关系,友乎!敌乎!而后范杨适才的表情,推知又必不是好征兆,因此心中疑虑重重,对“蚀骨洞”的名称,自的捉摸遐想……

  这时,众姑娘除言姣蓉之外,都不知,文长中与云霄的一段情孽,更不知文长中与天残的关系,芳心间,暗在嘀咕为云霄不平,幽静绮丽的“洞天别苑”不住,却住在人家的洞中,丢下妻子不管,甘愿作孤老,到底男人的心真狠……

  陡然,仲玉欺出两步,朝范杨二老一抱拳,道:“敬谢二位前辈指示,晚辈等告辞……”

  说完,扭身即走,忽地范昆山身形一腾,拦在仲玉身前,说道:“文少侠,今欲何在?”

  仲玉决然答道:“前往贵屯蚀骨洞探望家父。”

  范昆山已知事事至此,难以善了,不如要挟与缴灭各拦其一,于是,以目示意杨明远,同时冷笑一声,道:“小侠要会令尊,需先应允一件事。”

  仲玉凤目一凌,说道:“探望家父,乃人子之情,还要答应会什么?”

  范昆山脸色一寒,道:“只要你把令堂那块通灵宝玉献出,便允许你们父子相会,同时,目前你在欲仙幽苑行凶之事,也一概不究……”

  这种条件,不由把仲玉气得火烧心肺,愣立当地,众姑娘也是个个变色,秀目飞焰,……尤其,仲玉原先以为,乃贪父恋声色,忘却庭园之情,久绝妻子而不顾,适才一听,竟是被囚此地,十五年艰苦岁月,在“蚀骨”字义的折磨之下,还能象一个人?因此气愤之余,一种亲情渴求的悲戚和锥心的沉痛,使得他怔然失态,说不出话来。

  少顷,范昆山嘿嘿笑道:“父亲重要?还是宝玉重要?你这样考虑考虑也好……”

  仲玉还未回答,慎芳已盈盈走出几步,娇笑一声,冷然说道:“老前辈,他的事我可以作主!”

  她蓦然如此一说,仲玉也被惊得一震,双目喷火,注视着她,众姑娘也是眼透怀疑。启目相问,而慎芳却似无其事,满不在乎,笑盈盈地望着范老。

  范昆山见慎芳答言,电目一阵打量,看她那满面春风,态度温雅的样儿,纯非狂语,当即说道:“姑娘何人?怎能替他作主?”

  慎芳笑接道:“我是他表妹……通灵宝玉现在我这里,当然也可以作主……”说着,朝仲玉瞟了-扬眼。

  仲玉和众女一听,这才知道她要耍鬼主意,于是,都不作声,看她如何上演,这幕独角戏。

  这时,范昆山疑信参半,凌凌说道:“想那通灵宝玉,乃万古奇珍,云霄院主焉会放在姑娘身边?莫非虚语骗人?”

  慎芳娇羞地望了仲玉一下,道:“通灵宝玉虽是万古奇珍,也不过是古董玩物,我舅妈原见宝玉上面,刻有许多不认识的字,固猜知有其妙用,但没人识得,也是无用,所以便作为我和他定亲信物了……”

  众姑娘闻此,粉面顿即一红,暗自好笑,女儿家怎可以,跟陌生人说出这种话来,但见她,扭扭捏捏,一本正经的神态,又不好笑出声,只在悄悄地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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