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 364 第 364 章

  景年见到薛忠宝,确实大吃一惊。

  曾经的圆脸小胖子,如今竟瘦成了翩翩郎君。

  若不是薛忠宝和李士杰两个五官差别很大,景年或许会把两个小伙伴弄反也说不定。

  薛忠宝见到景年,同样喜出望外,他不好意思拍景年,拍着李士杰的肩膀说:“我请,我请客,年哥儿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不要你请。”李士杰一抖肩膀,甩开他的手:“我跟年哥儿可说好了,今儿个我请,你呀,你回头请我们喝喜酒吧。”

  景年微露讶色:“忠宝要成亲了吗?”

  薛忠宝脸颊泛红,瞪了李士杰一眼,羞赧道:“还、没有,只是订亲……”

  李士杰凑到景年耳边,一通耳语,薛忠宝气急,又不敢上来扒拉他,朝着李士杰使劲瞪眼。

  景年听完,笑着说:“这是好事,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李士杰跟他说,薛忠宝同他姨表妹定了亲,小女娘比薛忠宝小两岁,还差几个月才及笄,家里人想多留她两年,先定了两个小辈的亲事。

  薛忠宝笑眯了眼:“这是自然。”

  他和李士杰都不是小时候只知道混玩儿的小郎了,他们如今和景年的身份地位,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可景年甫一回京,便来寻他们,待他们也如儿时一般亲切友好,两人心中自然十分感动。

  景年其实也担心会跟两个小伙伴生疏,好在如今见了面,发现两人只是变得成熟了,性子跟少时没有多大变化,大家依旧很聊得来。

  中午在薛家酒楼,李士杰请客,大家边吃边聊,这些年的经历,有许多话好说。

  景年还尝了薛家酒楼新出的招牌烧鹅,果然肥美适口,滋味绝佳。

  一只烧鹅足有五斤多,亏得景年几个都是正能吃饭的年纪,起了聊兴,还上了些黄酒,吃多了鹅肉难免有些腻,酒水恰好解了腻,让人忍不住再多吃几口。

  酒足饭饱,醉意微酣,被搀去薛家酒楼后院暂歇。

  一觉睡了一两个时辰,待景年迷迷瞪瞪醒来,已是半下午了。

  薛忠宝家里不愧是开酒楼的,酒量比景年好多了,一样喝的酒,景年直接醉得睡过去,他什么事儿都没有,喝一盏浓茶,酒意便尽去了。

  三郎也比他强,小憩片刻就醒了,见景年还在睡,让松烟守着他,自己跑到前头去跟薛忠宝聊天。

  他们确实投契,一顿饭的功夫就混熟了,薛忠宝和李士杰一口一个“三哥”,薛忠宝还给三郎弄了一碟盐酥花生米,景年寻去的时候,三郎倚靠在柜台前同薛忠宝闲聊,手上捏着几粒花生,不停往嘴里扔。

  “年哥儿,你醒了。”

  看见景年,三郎站直了身子,笑嘻嘻将碟子递过去:“吃花生。”

  “不吃了。”景年摆摆手,醉的时候不觉得,醒了才发现自己一身酒气,迫不及待想回家洗个澡,清爽清爽。

  薛忠宝放下手里的算盘,抬眼看过来:“年哥儿,晚上我做东,去我家喝酒可好?”

  他比景年大一岁多,个头却差不多高,站在柜台后面,拿着账本算盘,有模有样。

  景年浅笑:“哪有这样的,吃完上顿吃下顿。”

  薛忠宝还想再劝,景年说:“咱们中午不是说好了,明日一起去蹴鞠。”

  他这些年都没怎么玩过蹴鞠,书院里头的同窗,诗会什么的一大堆,偶尔活动一下,投壶下棋骑马射箭,反正没人蹴鞠。

  后来去游学更不用提了。

  所以景年好长时间没摸过他的鞠球,午时聊天,说起少时的蹴鞠队伍,才晓得薛忠宝和李士杰这些年还在踢,时有比赛,十分激烈有趣。

  景年听得心痒难耐,恨不能当场寻来鞠球,好好找找旧时乐趣。

  李士杰和薛忠宝闻听,直言明日恰好有比赛,邀他同去,看看旁人赛球,他们也可去场子里踢着玩一玩儿。

  景年欣然应诺,三郎也好奇得很,他没踢过蹴鞠,但他是个爱凑热闹的,听景年他们说得有趣,便十分感兴趣,嚷嚷着要同去。

  薛忠宝挠了挠头:“是,明日有赛,不碍今日耍子。”

  “我得回去了。”景年说:“今日在外玩乐一天,还未读书习字。”

  他每日五张以上的大字,除非病重,否则雷打不动。

  薛忠宝一听他这么说,不敢再留他。

  景年跟他们不一样,他和李士杰,早晚接了家里的铺子,景年可还是要科举的。

  景年问:“对了,士杰呢?我跟他说一声再走。”

  薛忠宝笑道:“睡着呢,他呀,酒量极浅,大概要醉到晚间才能醒。”

  “嗯?”景年哑然失笑,要知道,中午可是李士杰提起要喝两盅,结果他竟然是酒量最差的一个。

  “行吧,那我就不去扰他了。”

  景年跟薛忠宝约了明日见面的时间地点,便离开了薛家酒楼。

  回了自己家,先去洗漱,换一身干净衣裳。

  从浴间趿拉着木屐出来,就被守在外头的三郎抓住了。

  景年躲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手:“三哥,何事。”

  “你看这是什么?!”三郎脚下动了动,景年低头一看,是个蹴鞠。

  “哪来的?”景年下意识活动了一下脚踝,他踢花球可厉害了,准头也好,李士杰和薛忠宝都不如他,不过那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当然是买的。”

  三郎没玩过这个,不过他从小爱动,手脚协调,两只脚来回摆弄着鞠球,倒还有点儿模样。

  他试了几下,问景年:“要不要玩玩儿?咱们先练练。”

  景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宽松的道袍和脚上的木屐,忍下心头痒意:“现在不玩儿。”

  他得去写大字,不能将功课拖到睡前再做。

  “好吧。”三郎晓得他有多坚持,又邀请松烟:“来踢球啊!”

  松烟垂手拒绝:“三少爷您去耍吧,小的要给少爷磨墨。”

  景年说:“我自己磨,你去跟三哥玩去吧。”

  松烟还是拒绝:“小的不会蹴鞠。”

  成吧。

  三郎自己踢着鞠球出去,吆喝家里年轻的下仆同他一起耍。

  景年写完五张大字,又读了会儿书,刚放下书册准备松快松快,听见彩霞来报,到晚膳时间了。

  只能先吃饭了,吃完饭不好立刻运动,歇了两刻钟,景年被三郎拖出去踢球。

  院子四周的廊檐上挂满了灯笼,照得院子里亮堂堂。

  景年换了身轻便衣裳,细细绑了腿,换上一双硬面皮靴,头发高高束起。

  一切准备就绪,鞠球被三郎踢到他脚下。

  景年脚尖一滑一踢,鞠球便飞了起来,落下时砸在景年曲起的膝盖上,又弹跳而已。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生疏,偶尔鞠球会落地,待景年渐渐熟悉,那球就像黏在了他身上,以各种匪夷所思的角度飞起,又落下,被稳稳接住抛出,看得三郎眼花缭乱。

  “厉害厉害!”三郎把手拍得啪啪响,“年哥儿,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景年将球停下,踢给三郎,抹了把汗:“这算什么,我八岁的时候,踢得比现在好。”

  体力比那会儿好,可多年不碰,到底生疏了。

  三郎啧啧赞叹,自己学着景年的脚法去踢,可惜他刚刚接触,纵有天赋也踢不到景年那样,鞠球时时落地。

  再一次将被踢远的鞠球捡回来,三郎说:“年哥儿,你踢得这般好,也去参加比赛啊!”

  景年摇头:“没那么简单,你看我踢得稳,是没人妨碍我。”

  到了赛场上,可是要对抗的,他现在脚生的很,自己一个人踢踢还行,有人拦他,他黏不住球的。

  三郎听得半懂不懂,他还是觉着景年踢得就很好,不晓得那些比他还好的人,能踢成什么样。

  兄弟两个又玩儿了一会儿,看着天色不早了,各自回屋歇息。

  景年踢球出了汗,又要水洗澡,看得三郎直咋舌:“你也不怕把一身皮子洗薄了。”

  景年好笑:“洗澡用水,又不是刮骨刀,如何会将人皮洗薄。”

  三郎耸耸肩:“你去洗吧,我要睡了。”

  他见过的最讲究最爱干净的人就是景年,天天洗澡会不会把皮洗薄不知道,应该是会洗白,堂弟那一身皮子,比他吃过的牛乳还要嫩白。

  不过他一个大男人,不稀得养一身奶皮子,还是让景年自己养好了。

  运动过后,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景年就被门外的争执声吵醒。

  他躺着听了两句,是三郎来叫门,两个大丫鬟担心吵着他睡觉,拦着不许叫。

  景年拥着被子坐起身,叫了一声,彩云立刻送来洗漱的热水。

  彩霞去给他取今日穿的衣裳,景年问:“可有红色的衣裳?要方便活动的。”

  昨日李士杰特意叮嘱他说,今日比赛的两只队伍,一队着红一队着白,他们支持着红的那队,让他尽量找件红衣裳穿,若是没有,其他颜色也可,就是别穿白。

  “有呢。”彩云放下铜盆,和彩霞一同取来好几件红衣裳,朱红、正红、绛红、绯红,硬是从红色里分出许多种不同来。

  景年看傻了眼:“怎么这么多红衣裳?”

  彩霞回道:“是大小姐着人送来的。”

  景年:“……”

  下回要好好跟大姐姐说说,他是个郎君,不好总穿这些艳丽张扬的颜色,要沉稳才好。

  面前一片红,景年挑花了眼,随手指了一件:“就这件吧。”

  那是一件曙红色绣银云纹穿花箭袖,景年挑这件,主要是觉得上头的绣样相对而言比较低调,另外几件,不知道是不是用金线绣的,亮闪闪的,直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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