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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神宫》第1069章 强行传承

作者:太九 字数:1815 书籍:造化神宫

  徒为说完就去看凤千藤,果然看见他嘴唇微张,是一副诧异的神色。

  几个商人倒是马上反应过来抱拳说原来如此恭喜恭喜,绝口不提她们两个女人怎么成婚这件事。

  刚才还微妙的氛围一下子缓和不少。

  待商人们散去,凤千藤似乎觉得好笑,懒洋洋说了句:“说是姊妹不就行了。”

  看来这人根本没多想,只觉得这是她为了伪装身份吐露的托词。

  徒为不爽:“我跟嫂嫂哪里像姊妹了?”

  哪里不像了?

  他暗暗挑眉:“那为什么是未婚妻?”

  这还真不是一时冲动想出来的。

  她抚摸着兜里那枚指环问:“那枚碎星指环,还在嫂嫂身上吗?”

  凤千藤不明所以:“在是在。”

  “你有戴起来吗?”

  那倒没有。他为什么要和一个男人戴这种定情一样的东西。

  他否定后,面前的徒为不知为何脸色反而好了点。

  “趁着还没出发,我去找一趟那个姓白的修士。”说完跳下马车走了。

  凤千藤:……

  所以为什么是未婚妻?

  商人的马车在最前面,大家都在清点货品准备上路,白莞一个人蹲在路边,直愣愣望着远处的树林,旁边有人走过来,她以为是王平来喊自己回去,抬头就看见徒为。

  她站起来,戒备地望向她。

  “那个。”谁知她目光在自己脸上一晃又瞥到一边去,脸色沉闷地说:“对不起。”

  后面那三个字被风声一盖,白莞险些没能听见。

  “你……你说什么?”

  “我跟你道歉不是因为杀了你师兄,这事我不后悔也没觉得对不起你。你要恨我就恨好了。”她道:“但刚才我态度不好,所以……对不起。”

  白莞一整个震惊,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在,跟我道歉吗?”

  “我不都说了吗?听不出来?”

  “但是……”

  这可是高高在上的段家修士啊……这样的人会特意跟她这种散修道歉?

  白莞觉得匪夷所思:“你不是讨厌我吗?”

  这回轮到徒为不解。

  “你讨厌你干嘛?”

  “因为……”说起这事她就有点委屈:“我之前问了句那个人是谁,你脸色就变得好可怕。”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徒为道:“因为那是我很重要的人。”

  “是这样吗……?”她问:“那你其实不讨厌我?”

  “完全不?”

  白莞如释重负,心里竟然有些雀跃,重新蹲下身,揪着胸前的衣襟小声说:“那两个师兄……其实,我一直都有点怕他们。”

  “是吗?”

  “嗯……在师门时只是点头之交,外出做任务也是碰巧一起,回来后大家都死了,我只能和他们两个一起找出路。我一个人的话,更加什么都干不了。”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白莞茫然摇头:“总之先出雾林吧,我还没想好……”

  徒为随意点点头,没打算干涉,要走时白莞忽然又叫住她。

  “我感觉,你和那些瞧不起我们散修的修士不太一样。”她站起来,耳尖微微发红。

  “……”

  有吗?

  “那就谢谢你的夸奖了。”

  说完话,徒为回到马车里。

  凤千藤大概是累了,正歪在软枕上,也不知睡没睡着。她静静挪到他面前,正襟危坐的,眼睛却盯着人露在外头的那截手腕看。

  “回来了?”他偏头,声线带着慵懒。

  “嗯。我已经去道完歉了。”她说:“嫂嫂能不生我气了吗。”

  一副做错了事想得他原谅的样子,但眉头还执拗地皱着。凤千藤低道:“小孩子。”

  明明只是他单方面在迁怒而已。

  “你不如先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他撩开毯子露出眼睛看她。

  这队商队行进速度很快,再过几天就会到东西交界线,到那时,再怎么瞒也迟早会被凤千藤看出来,索性道:“嫂嫂知道凤家的悬赏令吧。他们说……你不是凤家的血脉。”

  凤千藤脸色平常。

  “然后呢?”

  “我娘想杀你,我求了她,她没答应。我没办法。”

  后面的展开,看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便不言而喻。

  凤千藤一愣,腾地抬起头看她:“所以你就这么带着我出来了?”

  徒为点头。

  “我打算去边界地,我要给我哥还有你报仇。”

  “回去。”

  他却立刻说,毫不领情,语气冰冷,明明浑身乏力,咬字却很用力。

  “你马上给我回去。”

  可徒为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只能在他面前装乖听话的孩子了。

  “我要是说不呢?”

  “段徒为!”凤千藤皱眉,第一次叫了她的全名:“你知道现在的边界地有多危险吗?你还忤逆你娘偷跑出来?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不想让你死。有什么错吗?”

  “……”凤千藤盯着她,浅棕色的眸子复杂又含着探究。大概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能做到这个地步。

  之前昏迷的时候徒为抱着人亲来亲去时顺畅得很,之后人醒了,她难免不习惯,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她。

  但也只是刚开始的那一小会儿是这样而已。

  “我不会回去。”说完伸手,自然地抓住凤千藤撑在软枕上的手,很冰,软和,骨节分明,手掌覆着薄薄的剑茧,她拿指腹轻轻摩挲,凤千藤觉得痒,又没力气甩开,咬唇:“说话就说话。我手又没受伤。”

  “你不赶我走,我就放开。”

  “你……”

  凤千藤直觉这样不对,手却进一步被她抓过去拿在手里把玩,他扯起嘴角笑:“你还是小孩子吗?你以为只凭自己能在边界地做得了什么?”

  徒为不以为意:“做不做得了,去了才知道。”

  他恼了,要不是眼前这听不懂人话的人是徒为,他早把她踹下马车,用点粗鲁的手段又要赶她回去。

  “那你知道杀了段修远的是谁?”

  “你这么说,所以我哥真的死了?”她问,那模样莫名有点孤零零的。凤千藤一顿,很干脆:“死了。”

  “那我更要去给他报仇了。”她道:“伤了你们的人是谁?”

  他哂道:“你回段家,我就告诉你。”

  “……”

  车内一时僵持寂静,只有马车穿行时从帘子外灌进来的风声。

  徒为不松口,但手上的力气松了点,凤千藤抽回自己的手,背过身一躺再也不看她了。

  一个时辰后,车队顺利出了雾林驶上官道,天也快黑了,王平招呼众人做饭扎营。

  白莞照常往柴堆里施展火球术,问他:“明天就能离开东边了吧?”

  王平点头:“进了西边还要再行一段路才能到边界地,到时候估计会比现在危险。大伙都给我提起精神来!”往后吼了一句,商人们精神满满地应声。

  徒为这才知道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帮人是真不怕死的。

  她抱臂靠在马车边上,白莞端了碗木耳汤过来招呼她:“徒为,很好喝,你要不尝尝看。”

  她照常一口回绝,白莞却好像不怕她冷淡的态度了,缠着她:“来嘛,我和那帮商人聊不来,你陪陪我。”

  徒为不知还要怎么拒绝,人已经被她拉走。

  热闹的人声不一会儿便从马车外传来,凤千藤本来就睡得浅,被吵醒,往外一瞥,正好看见徒为和那个散修站在一起。她背对这边看不清表情,但那个女修耳根红红,看人时眉眼都是笑。

  “……”

  这么说来,徒为是喜欢女人来着?

  他眯着眼若有所思,只觉身体疲倦得要命,很快又没什么精神地躺了回去。

  吃完晚饭,众人围着火堆闲聊,入夜了便扎营睡觉。

  徒为这才被白莞放回来。

  由于下午时和凤千藤吵了一架,她进了马车也没吭声,看了眼窝在毯子里的人,脸色变得不好看。

  谁也没搭理谁。

  找了个角落坐下自顾自闭目养神,意识渐渐飘忽到天外时,她忽然听见了点动静,眼睛睁开,疑惑地扯过盖在凤千藤身上的毯子:“嫂嫂?”

  从薄毯里捞出来的人正轻轻喘着气,面色潮红,双眸无神,她上手一摸,果然,烫得吓人。

  如果还是以前的金丹修士,不会这样轻易生病。

  “你等等,我去找王平。”她顾不得生气,转身就要下车,衣角被凤千藤倏地揪住,他埋在被子里好像不想被她看见自己狼狈无力的样子:“别走。”

  徒为以为他是生了病怕寂寞,谁知对方下一句话是:“你去前面,把马车调头,回段家。”

  徒为没想到他还在想这事,骤然冒出了火气:“我说了,我不会回去。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你这副样子能去哪儿?再沦落到被几个散修欺辱?”

  凤千藤手指尖一滞,没吭声。

  她知道自己这话过了,但这就是她心中所想,她既然离开段家,就不会在没拿出任何成果之前回去。

  “嫂嫂,你现在已经管不了我了。”

  凤千藤意识模糊,浑身上下都烫,哑着嗓音勉强出声:“那你曾经喜欢的那个人呢?”

  徒为一顿:“什么?”

  “你和我在这里,那她怎么办?你就这么不管她了?”

  她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凤千藤在说什么,一反应过来就气笑了。

  “那嫂嫂觉得我喜欢的人是谁?”

  这句话的质问感很强,凤千藤皱眉心说关我什么事,他只是想让徒为回去,别嫌命长的来趟这趟浑水。

  “你但凡做事前多考虑一下,也不至于……唔!”

  徒为见他事到如今仍旧毫无察觉,又是一副上位者姿态,完全没把自己当个大人看,一时愠怒,冲动之下掐着人的下颌便亲下去。

  因为发烧而发热的唇干涩柔软,比她之前偷摸亲的时候还要软,甚至在她伸舌头舔舐的时候轻轻颤抖。

  她垂着眼睛看身下的人,看见凤千藤睁大眼睛,浅色的眸子里满是错愕。

  但凡换个正常人都干不出在心上人发烧的时候强吻这档子事,但年轻气盛还有一个月就满十八岁的徒为可管不了这个。

  她不仅要亲,还要直接上手。正好刚从外头吹冷风回来,手掌冰得很,半强硬地掐着凤千藤的身躯就伸进去摸他的腰。

  他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又痒又酸,滚烫的体温却没法只靠这点凉意得到满足。

  他推了徒为一把,用尽全力,二人紧贴的唇齿松开,他顾不得去擦唇上的湿润就冷着脸骂:“你疯了?”

  徒为手还在人的腰上没松开:“我没疯。”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我嫂嫂。”

  “那你还——”

  “我哥已经死了,你们又没成婚,有什么关系吗?”

  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

  凤千藤本就难受,现在被她搞出这一通,脑子还没完全转过来,只知道不对,他们这样是不对的。

  “放手。”他道:“毯子给你,你自己给我出去。”

  他的衣袍因为刚才的拉扯微微凌乱,就算嘴里说的话带着冷漠的拒绝,昳丽的脸却染着红,耳尖也红,衬得镶嵌在上边的那枚银色耳扣出挑得勾人。

  徒为想也不想:“我不。”

  她把从小到大一直想做的事做了,眼下登时一点不害臊也不拘谨了。

  “除非你放弃让我回家的念头,否则我就一直亲你。”

  “你想得……唔……!”

  凤千藤没说完,又被徒为摁在车上狠狠地亲。身下的毯子早就弄得又皱又乱,蹭动间好像染上他越来越烫的体温。年轻人的精力用不完似的,不满足于只吻吻唇瓣,掐着他的脸要他吐舌头出来,他忍不住扬起眉梢就想让她滚又立刻被堵住。

  夜晚万籁俱静,车队其他人都已经进入梦乡,只有队尾最后那辆马车还时不时从里头传来闷闷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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