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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要我三年抱俩(穿书)》第 73 章 我不喜欢你

作者:中意意 字数:5498 书籍:少爷要我三年抱俩(穿书)

  温浪虽然在外讨了许久的生活,但在感情上,却如同白纸一张,跟了薛仲棠那个冬天,是他情窦初开第一次。

  他打小就从心底喜欢男人,可在桃花镇那样闭塞的地方,温浪总觉得,自己多看几眼男人都像是个异类,他像是捧着潘多拉匣子般,谨慎而小心地捧着自己的性向和身体的秘密。

  单纯的温浪从没想过和自己的主顾产生这样畸变的关系,但无法否认,日积月累的相处和薛仲棠有意为之步步为营的试探,叫温浪逐渐变得欣赏薛仲棠的长相,欣赏薛仲棠的谈吐,欣赏薛仲棠的一切。

  那时的薛仲棠在温浪眼里,兴许是这世界上最完美无缺的存在。

  因为爱上一个人的过程,就如同造神。

  所以当爱消失的时候,当那亲手捧起的神龛土崩瓦解,定睛一看,断壁残垣里站着的,不过和自己一般,是个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的普通人罢了。

  这就是温浪在京市两度见到薛仲棠的想法——原来会闪闪发光的先生,不过也就是个叫薛仲棠的普通人而已。

  薛仲棠压根不会发光,也没有那么吸引人,纯粹是温浪的喜欢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将平平无奇化作卓尔不群。

  但真要说得知薛仲棠真实姓名的温浪不落寞,且没有半点难过,洒脱的了不得,那应该是骗人的。

  明明是这样好听的名字,为什么那时候自己怎么问,他都不愿意说出口呢?

  他们原来是连名字都不配互通的关系吗?

  温浪到现在恍然觉得自己半点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相爱,因为他看到了温拾和宋庭玉的样子。

  相爱的人,彼此之间都不用开口就清楚对方的一举一动。

  哪里像他,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连上床这样亲密的事情,那叫不出口的称呼,都像是为彼此蒙上了一层面纱。

  温浪突然有点后悔。

  温成头那时候骂他骂的也没错。

  因为这样一看,他和薛仲棠的关系压根不像是情人,倒像是街边发廊里的鸡同客人一般,那也是单方面知晓姓名的关系,也同他一样,事后拿到手了毛票。

  且温浪一个人,打了两份工,才拿到一份钱,明摆着吃亏了。

  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被坑了的温浪嘴角绷成了一条线。

  他

  是不是该找薛仲棠把这第二份工资也讨到手?

  薛仲棠费尽心机死皮赖脸住进宋宅,结果压根连温浪的影儿都没见到。

  这宋宅该死的大,他就是想去半夜敲温浪的房门,说不准都得找错了屋。

  如花孔雀一般翘首以盼的薛二爷只好在客厅坐着,时不时往楼梯张望,期待温浪能主动下个楼,和他聊几句。

  他觉得温浪不会无情地无视他的。

  就这样,明明有客房住的薛仲棠硬生生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直到天明,一个翻身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后脑勺在地板上磕了个大包,痛的他龇牙咧嘴。

  温浪早起到花园里背单词,看到捂着脑袋找佣人要冰块的薛仲棠,连句关心都没有,很平常地绕过了薛二爷走。

  这下薛仲棠连头顶的大包需要的冰袋都顾不得了,几步追了过去,对上温浪英俊的脸,竟然心跳漏了几拍,就好像他第一次见到温浪时似的。

  薛仲棠低头暗骂,这些年他跟浪里白条似的日子,简直白活了!丢人背兴!

  “你起的好早,要去干什么?晨练?”

  “背单词。”人跑到了跟前搭话,温浪总不能装聋,举起手里的词典和随身听给薛仲棠看。

  “你不是不认字吗?”

  “现在认了很多。”不知认字,中学生水准的温浪现在洋文也能拽两句呢。

  或许是因为温浪自己开始识字读书学外语,他才越发觉得薛仲棠没什么厉害的,所谓有文化不过就是装在肚子里的墨水积攒多了,只要肯学肯读书,谁不能是个有文化的人?

  学识和阶级财富无关,但却足以让人平视一些东西。

  “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要学习了。”不等薛仲棠回答,温浪就把随身听的耳机戴到了头上。

  还想说点话的薛二爷闭上了嘴,找了个温浪附近的石墩子坐了上去,等着温浪结束晨读。

  温浪嘴里蹦出字正腔圆的洋文,这样优秀的发音叫坐在石墩子上的薛仲棠变了神色。

  他莫名有些不快。

  因为温浪身上出现了他不曾插手也不曾知晓的变化。

  温浪变得比从前优秀了,还学会了洋文,说不定以后外国佬都得为他倾倒。

  没有人会一直停留一个地方

  一个瞬间里,千变万化才是永恒不变的东西。

  可薛仲棠低头审视自己的变化,他却不曾优秀,只是越变越差。

  从前他哪里会为一个人百爪挠心寤寐思服,更不会往自己脖子上套上那所谓忠贞不二的项圈,因为永远和一个人在一起这件事在从前的薛二爷眼里,和赴死没什么区别。

  专一和忠诚从不是灵长类生物该有的原始本性,不然它就不会被称之为美德。

  和热衷于自我约束控制一切的宋庭玉不同,薛仲棠天生就是个风流的人,他享受在平原上失控的冲动,也不觉得自己见一个勾搭一个,万花丛中过有什么错,人本来就是追求刺激和新鲜的生物,像宋庭玉那样死板的人生才没有体验感。

  可偏偏,薛仲棠早已形成的舒适圈被他亲手打破了,就为了追着温浪,他硬生生把一切都扭转成了自己不习惯也不喜欢的样子。

  他第一次吃回头草,可这颗回头草却似乎长脚越跑越远了。

  好不容易等到温浪背完单词,薛仲棠心一横,从石墩子上站起来,不准备再畏畏缩缩,他要直白些,要温浪一个准话。

  要是温浪对他没意思,他、他——肯定扭头就走,再也不在这里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温浪,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漠?”薛仲棠漂亮上挑的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温浪,“难道你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都忘了吗?”

  冷漠?“我没有。”温浪觉得他这是对待一个寻常熟人的正常态度。

  忘了?“也没忘。”肚子里的货都还没卸,那第二份工资薛仲棠也还没给,温浪这辈子都忘不掉吃的这闷亏。

  薛仲棠露出欣喜的表情,上前想拉住温浪,“我就知道,你还喜欢我,对不对——”

  这样的态度,就是为了故意引起他的兴趣对不对?

  温浪的身子往后仰了仰,看薛仲棠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你胡说什么?我才不喜欢你。”

  “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你。”温浪无语地蹙眉,捂着自己的肚子又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才半年不见,薛仲棠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上赶着招人烦。

  而且,“我们半年没见面,没有任何联系,我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半年没见面且连姓名都不清楚的人?”

  正

  常人都不会做这种蠢事。

  现在回想起来,温浪觉得自己能惦记薛仲棠三四个月,坚持不懈想找到这个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也算是对自己这混乱的初恋给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结尾。

  再为这失败的感情浪费明明可以用来赚钱和学习的宝贵时间,就太不礼貌了。

  薛仲棠当然也知道惦记一个半年都见不到的人不正常,但是能怎么办?

  他现在就是犯贱啊!就是放不下啊!就是连温浪告诉他不喜欢也在心底找补说不定温浪是在说气话!

  薛仲棠唇角嗫嚅,红了眼圈,眼泛泪光盯着温浪,这模样,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温浪才是负心汉,才是薄情寡义沾花惹草的无情郎。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真的不能再真了。”温浪郎心似铁,再度重申:“我真不喜欢你。”

  被冷酷而直白的温浪拒绝,薛二爷不可置信的恍惚眼眸倏忽掉了一滴泪下来,晶莹的,心碎的,我见犹怜的。

  可惜,温浪不吃这套。

  “你哭什么啊?”是不是男人啊,又没断腿没流血的,哭屁。

  温浪长这么大,除了他哥前一阵心情不好,多愁善感,真没见哪个大男人说掉泪就掉泪的。

  这薛仲棠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温浪扯起自己的袖子管儿,把人一抓,胡乱蹭了两下,跟刷盘子似的糊弄,“快别哭了,再哭没出息啊。”

  一会叫其他人看见,还以为自己欺负了薛仲棠呢。

  薛仲棠怎么也算是宋家的客人,温浪不想给他哥找事。

  脸被布料粗糙到好似钢丝球一般的袖子摩挲着,薛仲棠哭的更惨了,一伸手抓住温浪的胳膊,“你在骗我对不对?你都在说气话对不对?”

  要是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给他擦眼泪!?

  要是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拿衣服袖子给他擦眼泪!?

  分明就是口是心非。

  温浪的行为还爱他!

  “我说对你能不哭吗?”温浪真服了这薛仲棠的胡搅蛮缠,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一会就要撞上出来晨练的宋庭玉了。

  “能——”

  “那你先止住眼泪。”

  薛二爷抿紧了嘴巴,努力睁大眼睛,

  把泪蓄在眼眶里,好在他眼睛够大,才不至于落下。

  “坚持住好不好?”

  薛仲棠点头。

  温浪抽回手,好言好语,“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给你拿点纸回来。”

  薛仲棠‘嗯’了一声,站在原地等着,等温浪带给他新的回答。

  只是,等到穿着运动装的宋庭玉出现在眼前,他都没看到拿纸巾回来的温浪。

  从他面前慢跑而过的宋五爷从兜里掏出一包纸扔过去,“温浪让我给你的。”

  小舅子和宋五爷讲薛仲棠想解手没带手纸。

  宋庭玉觉得薛仲棠虽然没下限没德行但却不至于在他家花园里上厕所,但小舅子难得开口让他帮忙办点事,宋庭玉还是答应了,屈尊降贵给薛仲棠送了包纸巾。

  早就止住眼泪的薛二爷一把将纸巾捏扁,不可置信,想往屋里冲,却被宋庭玉一伸手拦了下来。

  “你别进去,他在和温拾吃早餐。”薛仲棠的出现,说不定会让温拾失去胃口,宋庭玉可不想见温拾食不下咽。

  见薛二爷脖颈上的青筋都气出来了,宋庭玉挑眉,虽然幸灾乐祸不太好,但他还是想说,活该。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拍拍薛仲棠的肩膀,宋庭玉忠告道:“你与其攥着从前在这里胡搅蛮缠,不如放下从前,重新开始。”

  他不觉得薛仲棠眼里的从前能找回温浪,因为温浪早就开始向前走了。

  想要找回一个已经重新背起行囊前行的人,那就只有和他同路追逐而行。

  至于能不能顺利找回,那就看机缘,看造化了。

  就那样把薛仲棠晾在外面的温浪没有半点负罪感,他才不要为哄薛仲棠说出违心话,而且,说出那种话叫薛仲棠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纠缠不清。

  温拾密切关注温浪的一举一动,看弟弟食欲不错,半点没被薛仲棠影响,彻底放下心来,欣慰至极。

  可打那天起,被宋庭玉说动的薛仲棠却转换了对策,他开始送东西。

  温浪的衣服料子差,他就从百货商店买来许多奢侈品牌的当季男装,让人送到宋家,指名道姓要给温浪。

  温浪在学英语,薛仲棠找了远在国外的朋友,让人

  给自己寄了两箱子的当地原文杂志报纸,快递去了宋家,投其所好。

  至于他本人,到没有再总是欠欠凑上前去,他还是怕如果自己亲自去送,会被温浪毫不犹豫的拒绝。

  这样叫别人送过去,温浪就是不想要,也不知道往哪里退。

  不过温浪压根没想过把这些东西退回去,因为薛仲棠本来就欠了他一半工钱,这些物质送到他手上,也算是钱货两讫了。

  原本那些带吊牌的衣服还被温浪拜托双胞胎拿到百货商场去退,结果这些衣服一旦离柜,只能凭收据换货不能退货,温浪又圆个肚子,那些夏季款根本穿不到身上,只能挂在柜子里欣赏,半点实用性没有。

  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温浪越来越觉得薛仲棠烦人。

  至于那些外文刊物和报纸,以温浪的水平当真是晦涩难懂,于是他从里面挑出来许多本,准备一开学送给程临安,就当回馈程临安给他的词典和冰激凌了。

  而薛仲棠这一阵没露面,也是真在忙事情,桃花镇的矿场重启要安排剪彩,和扩大的矿区进行炸山开矿,在同一天。

  八月中旬,开矿当天,除了薛仲棠宋庭玉小矿长等,省里也要下来人参观视察,处处都得安排周到,他忙的像是个陀螺,连半天清清闲的时候都没有。

  参加剪彩这种事,宋庭玉当然不会一个人去,邀请函上也写了可以携带家眷,于是他拉上了温拾。

  温拾其实不想去,看炸药炸山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没一道数学题来的有吸引力,只是架不住他不答应,宋庭玉就在床上耍“阴招”,半夜逼他就范。

  “就三天而已,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宋五爷手落在不该落的地方,不急着动作,惹得温拾尾巴骨都酥麻起来,憋不住发出哼声,晃腰祈求,连声答应,“去、去还不行吗……你快点动一动。”

  宋庭玉笑出声,一口咬住温拾的脖子,手上的力道重了些,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伺候温拾。

  赵泽霖还是没松口他们可以同房,但由于孕期激素不稳,温拾对可以舒服的事情却有种独特的热衷,像是到了春天发.情的猫,一到晚上看宋庭玉的眼神都如狼似虎,两人盖一床被子,温拾那个手相当不老实。

  宋庭玉也是男人,别这么撩拨,还能忍住那真是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赵医生表示没办法,这是正常情况,但

  温拾的身体还是不太能禁受的住,月份再大点会保险些,现在只可以有想法,不能突破底线。

  只不过不突破底线,宋庭玉也有手法把温拾伺候的舒舒服服,就是宋五爷自己的日子不太好过,真快去当和尚了。

  矿山如期开采。

  第一天要先按照当地的风俗祭拜山神,浩浩荡荡来了不少人,宋庭玉作为出资人,自然是擒着香站在案桌c位的那位主,一起的还有柳泉和几位村长,轮流上香。

  温拾作为家属,就远远在阴凉地里等着前面的祭拜结束,他还在人群里看到了好些个眼熟的人,都是温家村的同乡。

  只是这些同乡见到温拾并没有多亲近,连招呼都不打,温拾看过来时,还得到两枚白眼球。

  被人平白翻了白眼的温拾不解,他好像没做什么得罪人的事吧?难道是因为他一直盯着供桌上的红烧猪头被人发现了?

  祭拜山神后,山下摆起流水宴。

  柳泉,薛仲棠,几个村长,小矿长,加上宋庭玉温拾坐一桌。

  这一桌的氛围也有些怪异,座位和座位之间泾渭分明,柳泉被几位村长簇拥,而小矿长连带薛仲棠他们这一波从城里来的则围着宋五爷,没人主动开口,也没有人敬酒应酬。

  他们之间的氛围生分地像是在吃白事。

  这矿虽然开了,但却不是所有村子里的人都满意薛仲棠他们给出的赔偿方案,还有一些固执地不愿意迁走山上的祖坟,也不觉得这矿场会给他们带来好的收益,或者压根觉得这占地赔偿金还能再高一些,想狮子大张口的人。

  这一小波人汇聚在一起,自然就围到了一向都是保守派且压根不喜欢这矿场的柳泉身边,其中就有温家村的村长,温广原的亲爹。

  只不过温村长是压根儿不愿意牵动祖坟,他们家的祖坟是在山上找的风水最好的地方,旺子孙旺后代,祖祖辈辈都在那里,轻易是不能搬的。

  可一旦炸完西边的矿山,迟早轮到他们这里,温村长想好了,他就是天天去那山上守着,也不能叫这伙人把炸药放上山,除非这些人把他这把老骨头一起炸死。

  温拾原本还在低头扒碟子里的毛豆吃,久而久之,发现这桌上好像就他一个人在吃东西,只好尴尬地放下筷子。

  宋庭玉看出对面要给他们摆龙门阵的架势,沉下脸,抽出手

  帕帮温拾擦净手,“你先去车里等我。

  温拾依言站起来,他也觉得在这种气氛下,是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去,还不如回车上,等着回到镇子上的招待所再和宋庭玉去找找有没有好吃的饭店填饱肚子。

  见温拾要走人,坐在他对面的温村长却急急开口,“温拾,你不认得叔了吗?这就要走?也不和叔讲讲话?

  “怎么会不认识, 温拾抬起的屁股只好又落下,“村长,我没忘。

  吃过人家家的鸡蛋,温拾没那么忘恩负义。

  “没忘,你没忘就好呀!叔还当你走出村子就再也不回来了,现在回来了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啊,叔想求你一件事。 温村长长叹一声,“这件事,叔真的买下老脸求你,也请你看在从前同乡的面子上,帮帮忙。

  “叔,什么事?

  温拾直觉有点不妙,因为这一桌子人里,他看着就是那最像小菜碟被人拿来开刀的。

  “拾头啊,你知道的,咱们温家村的人,世世代代死了都埋在东边的山上,可你们来了这一开矿,炸完西边的山,还要炸东边的山啊!那都是咱们老祖宗坟在上面呢!这炸了祖坟,不是大不敬吗!对你们小辈的风水也有影响啊——

  温拾一个后穿过来的,哪知道这种事。

  但,“矿场要炸山,您不应该在镇上签合同的时候就知道了吗?为什么,现在都已经祭拜过山神要炸山了,才提起坟地和风水的事情?难道东边的山谈合同的时候不在矿区范围,是临时才划进去的吗?

  温拾看向宋庭玉,“真是这样吗?

  薛仲棠先一步举手解释,“当然不是,柳镇长,咱们一早就说好的,那东边的山早就在规划范围内,我们的赔偿金也一并发下去了,甚至知道你们的风俗,还将东边开矿的进程拖后了两个月,给的就是你们迁坟的时间。我们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今天这么大好的日子,村长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

  温村长脸色一僵,什么意思?

  虽然是早就说好,也是镇上点头签了合同的,但这祖坟对他们而言哪里是那一点点赔偿金就能解决的事情?

  迁坟,他们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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