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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血武神》第两千零八十章 祖龙神殿

作者:落叶无言 字数:1857 书籍:龙血武神

  这一夜,京中剧变。

  原丞相江逾白被贬官至西北大垣城,成了一个四品知府,北典府司指挥使夜间陆府,拿陆家二子入狱,与此同时,刑部的一名小官也被逮进了北典府司,如此阵仗,带来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一时间朝野动荡,人心惶惶,不知多少人怕被连累,辗转反侧。

  只是这暗处的波涛惊不到明面上的人群,次日的烈阳依旧高高升起、悬挂在苍穹之上,帝姬册封长公主的仪式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石家的赏菊宴也按部就班的操办着。

  一大清早,石家便开门洒扫,准备下午迎客。

  石清莲随着她嫂嫂来操持赏菊宴,从宴请的宾客到座位的主次,全都安置好了后,便拍算着时间,算算距离客人来还要多久。

  “你二哥还没回来?”坐下歇着,吃口茶的功夫,石大夫人还问石清莲。

  石清莲那二哥今日本是休沐日,他们都说好了,石清叶今日要留在府中,参与赏菊宴,顺道瞧一瞧那三个被邀过来的小娘子的,但偏偏朝中又生了事,说是昨天晚上,二哥所在的刑部被抓了两个人走,石二哥实在是坐不住,便溜出府,去找那些同僚打探消息了,府中便只剩下了石清莲与石大夫人。

  “估摸着是不会回来了。”石清莲道:“他着急着呢,许是生了大事。”

  石清莲清想,昨晚应当真是生了些大事,朝中谁被抓了她不清楚,但是她知道,江家这段时间可是真倒霉。

  双喜平时爱出去倒腾消息,今日她还跑了一趟江府,与原先一起做活的丫鬟打探,回来的时候还特意与她道了两件大事,一件是江逾白昨日领了圣旨,被一贬干里,要马上回大垣城,一件是江照木的腿不知道被谁打断了,现在还在床榻上养着呢。

  江家原本两颗新星全都半道崩阻,一片愁云惨淡,让石清莲今日一早上都神清气爽,捧着碗茶又开始伸舌头舔——江家眼下这个样子,她这颗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了。

  江逾白回了大垣城,这辈子就别想回京城了,算算日子,康安帝姬应该也毒发了,现下应当也好不到哪儿去,石清莲简直不能想这些,她做梦都能笑醒。

  “仪太!俛什么样子

  石大夫人暗了她一眼·

  石人大人啦了她一眼,仅忍!像什么件子。

  她这小姑子今日

  要待客,便穿了一身天青色对交领古香段的对襟旗装,发鬓挽成了个灵蛇鬓,不说话、往那儿一站一座,瞧着秀美宁静,但一动起来,身上那股子不老实的劲儿就往外冒,毛毛躁躁,一点也不沉稳。

  “嫂嫂。”石清莲捧着杯盏撒娇:“嫂嫂凶凶。”石大夫人嗔了她一眼,面上凶,嘴上却舍不得再骂她了。

  她们说了一会儿话,外头便来了宾客,第一个来的竟不是旁人,而是定北侯夫人。

  定北侯夫人今日穿了一身墨绿色雪绸对襟马面裙,外披挂同色水袖衣,上绣银色松竹,头簪了一套金色面首,来时脸上堆满了关切的笑意。

  石清莲这边一跟江府绝情,她便已听到了风声,只是石清莲归府后一直未曾外出,瞧着像还是在避风头,所以定北侯夫人也没来拜访,但听说石家这边要开赏菊宴,定北侯夫人便要来了帖子,第一个来了。

  虽说石清莲与她不是一个岁数的,但定北侯夫人心中早已将石清莲当成了至交好友,石清莲的品性与胸襟,皆为世间难得、首屈一指的好姑娘,若非是石清莲是二嫁女的身份,她都想把石清莲塞给她自己儿子。

  石大夫人与定北侯夫人并不相熟,便立于门外继续迎客,安置旁的客人,石清莲则拉着定北侯夫人往院中座位上走,一边走,两人一边携着手说话。

  按现在的身份算,石清莲不过是小门小户中、和离归家的待嫁女,远够不上定北侯夫人的裙摆,但定北侯夫人感念当初石清莲在江家时对金襄的照顾,故而依旧以原先的I日礼待之,就算石清莲与她不是亲家了,她也依旧将石清莲看做她的好友。

  “我听闻你归家了,便一直惦记着你。”定北侯夫人拉着石清莲落了座,饮了一杯墨言倒的茶,语句中带着几分真切的担忧:“这好好地,怎么便休夫了呢?就算是有些风言风语,你也当忍一忍啊,江逾白不会当真与那位————在一起的。"

  涉及帝姬,寻常人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定北侯夫人却如此劝她,想来也是真的对她有两分情谊,也是真的迷惑不解。

  在世人眼中,江逾白与康安帝姬就是不可能的,眼下江逾白要被外放,康安帝姬又要马上册封长公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待到帝姬册封长公主后,便要立刻下嫁,这样一来,江逾白这辈子都跟康安没什么关系了,就算是两人当真有过什么,身为正室,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吗?

  />这世上,谁家的男子没有妾室,没有逛过青楼呢?她们这些做主母的,只要牢牢抓住了府内的掌家权利,只要握住了银钱,下面的那些侧室小妾还能翻了天去不成?外头那些花花草草,左右也动摇不了根基,何苦要休夫?这天底下的男人,谁不是这个样子的?

  石清莲苦笑着摇头,压低了声音,道:"姐姐,您与我的交情摆在这,您来问我,我定是要与您说一句实话的,那康安帝姬早先便对我下过毒手,甚至还对我哥哥下过毒手,我若是不与江逾白分开,这辈子都没个安生时日了。”

  她便将当初在江府内办百花宴、康安帝姬自己装作昏迷一事对定北侯夫人和盘托出,又将她二哥下过狱的事情透露了几分,将定北侯夫人说的面色铁青。

  “那康安帝姬,竟然如此!如此!”定北侯夫人憋了半天,想要骂上一句,又不敢,只得硬生生的吞回去,道:“那你确实当绝情。”

  “我这情还绝的颇为费力,我本只想和离的。”石清莲摇头,道:“但奈何,江逾白不肯与我和离,想来是还想维持着面上的荣光,但我嫂嫂属实是怕了,怕我被江家给拖死,便叫我休了夫,我们两家没有签和离书,是我留了休书走的,只是此事丢人,我们两家都未曾出去与人谈论过,今日见了姐姐,才能说上一二。”

  定北侯夫人倒吸一口冷气,她远远的望了一眼立在门口迎客的石大夫人,一时间只觉得他们石家人当真是一府的硬气人,石清莲亭亭净植不蔓不枝,进退得宜知书达理,石大夫人手腕强硬当断则断,纵然出身低了些,但有这等根骨在身,也让人不敢看轻。

  定北侯夫人又开始难受了,有一种看到了好东西,但是搂不到自己怀里的感觉。早知道,将他们家金襄嫁到石家来好了!

  定北侯夫人现在想起来江家就觉得窝火,当时为了保住金襄的颜面、定北侯府的名声,又觉得江府家大业大,便将金襄嫁过去了,谁料不过几日,江逾白便倒台了,江照木还在逛赌坊的时候被人打断了腿,江家一副日薄西山的模样,看得定北侯夫人后悔死了,她也动了让金襄和离的心思,却又没有石大夫人那么果断。

  末了,她叹了口气,心想,早知道当初不如直接将金襄送去漠北,丢到定北侯那边去避灾,省的现在左右为难。

  说话间,赏菊宴上又来了旁的客人,石清莲便让墨言来给定北侯夫人端来一些果子,然后自己去随着石大夫人迎客

  随着石大大迎各。

  石大夫人原先相中的那三家的姑娘今日都登了门,让石大夫人看的眼花缭乱,根本顾不上别的客人,石清莲便去待客,左右她在江家办过不少宴会,应付一个赏菊宴轻而易举,几家夫人,姑娘都被她安置的明明白白的。

  一般来说,这种赏菊宴,都是一些做夫人、主母的,带着自家的姑娘公子来相看,故而氛围轻松,不必拘的太严苛,石家的花园也大,夫人们坐在前厅聊聊天说话,姑娘公子们便隐入了花园中。

  期间,陆姣姣也来了。

  据说昨日陆家还出了事,陆家二子被抓了,旁的陆家人自然都是人心惶惶,但完全影响不到陆姣姣,她带了两个丫鬟兴致勃勃的来赴约,然后将两个丫鬟赶至长廊外等候,她自己在园中行走。

  赏菊宴上邀约来的其他家夫人都听说过陆家四姑娘的发疯事迹,对她躲之不及,没人和她说话,陆姣姣也乐得自在,自己一个人在石府的花园里乱逛。

  此时正是秋日,万花凋零,唯独野菊疯长,在院中落了一片金灿火山的黄,瞧着格外热烈旺盛,陆姣姣随便在石府花园内的一处榭亭上坐下,远远便瞧见一位丫鬟端着一盘现下时兴的江南果子走来,将果盘放置于榭亭的石桌上,并大有深意的扫了她一眼。

  那丫鬟陆姣姣姣认识,叫双喜,一直是石清莲身边跟着的。

  陆姣姣不动声色的拿起盘子上的果子,挨个儿吞进嘴里,又将果盘摸了一遍,最后在果盘底下摸到了一把铜钥匙,和一张字条。

  她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将钥匙和字条都收拢到了袖口里,继续在榭亭中坐着——她前些日子,刚带着许四姑娘一起撞破了帝姬与江逾白的事情,虽说是许四姑娘在出头,但她也惹来了不少目光,眼下石清莲避开她正好,她们俩都该装着与对方不熟,才能避免别人将帝姬和江逾白被撞破的事情算到石清莲的头上去。

  东西到了手,陆姣姣心里一直压着的石块终于落地了,她的把柄捏在石清莲手里,若是石清莲转手坑她一次,或者再为难她,她也没什么很好的法子能反制石清莲,幸而石清莲未曾。

  这也算是一场双赢,石清莲摆脱、报复了江逾白和康安帝姬,陆姣姣也找到了她娘亲,两人都得了好处。

  这京都里,也不全是只想着从别人身上压榨、吃肉喝血的坏人嘛。

  陆姣姣一时心情大

  好,没有再在榭亭中停留,而是出去坐在堂前,挑了个位置自己坐着饮酒,石家的酒都是清淡的果酒,甜香,分外好喝,消磨时间也好。

  给陆姣姣送过东西的双喜从堂前上走来,借着上果盘的时机,与石清莲远远对了一个眼神,石清莲微微颔首,转而继续招待这些夫人。

  待到赏菊宴后半场,姑娘们三三两两的回来,石大夫人也相中了一个姑娘,与那位姑娘的母亲约了第二日去吃茶,然后便满面红光的拉着石清莲送客。

  满院子的客人一个个的都被送走了,石大夫人还别出心裁的叫人用绢布包起了三朵菊花,挨个儿赠送了每个来的客人,叫她们"携菊而归"。

  待到石府的客人都走了,石大夫人才松下一口气来,丫鬟和小厮们开始收拾院中摆放的桌椅和桌面上的果盘,石大夫人便拉着石清莲在前堂坐下,谈论她方才瞧见的那几个姑娘,又问石清莲:"你可瞧见那些男客了,有瞧对眼的吗?”

  “未曾去瞧。”石清莲微微摇头,道:“那些夫人们都将我视作夫人,未曾让我与她们家的儿子接触,嫂嫂,我才刚休夫归家,现在就挑,还是太急了些。”

  石大夫人也只得叹一口气,道:"也是,怪我不该把你丢去应付那些夫人,我也该让你跟那群姑娘家走到一起,便凭你这好脸,那些公子们瞧见了,准动心的。”

  石清莲还尚未答话,便听见外头丫鬟来通传:"禀大夫人,三姑娘,二老爷回来啦。"

  二哥回来了!

  石清莲便站起身来往外去迎。

  “早一会儿晚一会儿的都行,偏偏挑了现在这时辰回来,人刚走,都面不上了。”石大夫人气恼的哼了一声,也没去迎,继续留下来饮茶。

  石清莲迎到正门前时,正瞧见石二哥入门来。

  石二哥今年不过二十四岁,正是弱冠之年,头戴玉冠,身长如林,一身竹青色长袍,上绣银色云纹,石家人生的都好,石二哥眉目端正,斯文儒雅,一看便知是个读书人。

  清洁。”石清叶一瞧见白清连,脸上便浮了些许栽意,他道:“二哥可是来迟了?

  她二哥是个脾气绵软的老实人,空有一身文采在身,脑子里却没主意,时常是别人说什么,他便跟着做什么,性子也好,每每大夫人呵斥石清莲的时候,石

  清莲便去寻石清叶,石清叶便总帮着石清莲打掩护,然后两人一道被大夫人骂。

  她跟她这个二哥,在石大夫人的声声怒骂下,建立起了浓厚的兄妹情谊。

  "是来迟了,大嫂嫂在发脾气呢。"石清莲压低了声音,道:"二哥可要躲远点。"

  他们家大嫂嫂连大哥都不怕,脾气上来了,连大哥都会骂,只有瞧见爹的时候才会收敛几分,石清莲与石清叶平时在她面前连脑袋都不敢支棱,更何况今日石清叶还旷了大嫂嫂筹备已久的赏菊宴,大嫂嫂不骂他才怪呢。

  石二哥脸上便浮现出了些许为难的表情,他苦笑了一声,道:"二哥今日还带了客回,可不能挨你嫂嫂的骂。”

  说话间,石二哥身后便走出来了一个一身书生长袍的青年,见了石清莲便鞠躬行礼:"小生顾时明,见过姑娘。”

  当时三人与石府前门处迎面而立,顾时明一抬头,正对上石清莲有片刻惊讶失神的脸。

  顾时明很难形容那一刻是什么感觉,秋日的风都在此刻静住,他遍寻不得,与心中日日惦念的女子便遥遥立在不远处,一身天青色旗装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如书中所绘的洛神女一般,眉目一抬,眼底莹光一转,便将他的心都勾的停跳了两拍。

  若“一见钟情”这四个字有声音的话,石清莲应当能听到由他骨血弹奏,心肉擂鼓的乐歌。

  自那一日石清莲来他院中,为他留下银钱之后,便再也没出现过,只是偶尔叫丫鬟来瞧一瞧他,与他送几封信,他苦于联络无门,却又不敢太过叨扰,他不过一贫困穷苦书生,哪有资格登瑶台揽芳华?便耐下心来科考,只希望日后能中春闱,得了身份,再想其他。

  却不成想,他一转身,便瞧见了仙子落月,恰恰落于他身前,何其幸哉。这世间竟有如此巧事,他刚结识的朋友,便是他心上仙子的哥哥。

  “松鹤小友,这位是我家二妹,石三姑娘,石清莲。”石清叶回过头来,与顾时明介绍他妹妹,有他这个兄长在此,并不算于理不合,且现在大奉女子都可开女户、入学堂、独自开生意,于女子身上的束缚也在渐渐减小,大门大户规矩稍多些,但也并不像是前朝时那般严苛,男女见面互通姓名也很正常。

  石清莲桃花眼一弯,向他行了一个女子侧身礼,道:"清莲见过顾公子。

  '

  顾时明瞧见石清莲的做派,便知道石清莲并不想让石清叶知道他们曾相识过,他便也将那一场相识压在了心底,端端正正的唤了一声:"石三娘子。'

  石清莲行过礼后,便看向石清叶,道:“阿兄,且快些回你院儿中吧,一会儿嫂嫂若是瞧见你了,便要拉着你讲话了。”

  石清叶赶忙带着顾时明往他的院子中走,片刻不敢耽误,他现在可宴客呢。

  顾时明再不舍,也得跟着石清叶走,他今日来,是与石清叶探讨书画诗词的——石清叶与他皆为龙骧书院的学生,今日石清叶去拜访完同僚后,确定那一拨乱事砸不到自己头上后,便松了一口气,又去了一趟诗社,想买两本诗词,正好瞧见了来售卖时文的顾时明,他们两人都爱好诗文,便谈论了几句,哪成想他们二人竟十分合拍,顿时互相引以为知己,石清叶直接邀了顾时明上门。

  顾时明本是乘兴而来,谁知道中途瞎见了石清莲,这一颗心就飞了,与石清叶读书的时候也没什么兴致,他想提一提石清莲,又觉得打探娘子的私密不大好,忍了又忍,只道了一句:“方才听闻石兄道家中有宴,我可有耽搁石兄的大事?”

  "哪有劳什子大事。" 石清叶一摆手,道:“只是府中今日办宴,我大嫂想为我与我小妹寻一门婚事,叫我回来相看,我未曾回来,嫂嫂心中不满罢了,我嫂嫂嘴硬心软,回头致歉便可,顾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说话间,石清叶递过去一本孤本,道:“你且瞎瞧,这是我平日里写下的诗文,虽不比你的文笔,但应也能入眼。"

  顾时明回过神来,斟酌着道:“石兄的小妹,现如今还没有夫家吗?”

  石清叶摇头,道:“前些日子休夫归家了,哎,罢了,不提这些,我那小妹命苦,没福分罢了。"

  现下女子休夫的虽然不多,但也有那么几个,倒不是什么不好启齿的话,只是掺杂上了帝姬,还是能链就避,石清叶不提,顾时明便也没再问,只是心里活法起了心思。

  若是他日高中,他来石府提亲———

  顾时明心绪激动,又强行按下,只道:“我,我那里还有些孤本,是我夫子所赠,若有机会,可为石兄送来。”

  现在,顾时明看石清叶的眼神,就像是

  看到了未来的大舅哥,那双眼里满是真诚的光泽。石清叶接收到了他的眼神,只在心底里感叹了一句:这位顾公子真是个爱好诗学的人啊。

  “我这里尚有我手抄的一些诗经,顾公子且一道拿去。”石清叶转身便去拿自己的书。

  两人你推我挡,聊了一个多时辰,眼看着天都黑了,顾时明才被石清叶亲自送走。

  顾时明走了后,石清叶便去找大嫂请罪,被石大夫人一顿痛骂,倒是石清莲,早早地躲远了,跑去阁楼上藏着,避开了这一遭战场。

  她回到阁楼上,叫来墨言沐浴更衣,在她上榻要睡的时候,墨言迟疑了一下,问道:“姑娘,今晚可要挂灯?”

  石清莲上榻的动作一顿。哎呀,她都把这茬儿忘到脑后去了。

  “不必挂了。”她道。

  墨言便懂了。

  她们家姑娘好几日不挂了,兴许是不跟那个翻窗户的人好了。

  倒是贴在屋檐上的锦衣校尉流下了真挚的泪水。挂一个吧,石三姑娘,求求您了,大人发火好凶的

  眼看着石清莲没有挂灯的意思,锦衣校尉只好折返回北典府司,照例汇报今日的红牌事宜。

  他到北典府司的时候,沈蕴玉正在诏狱地牢里审人。

  周伯良,何采,陆远山,三个人同时开审。北典府司审人有些讲究,一般分三类。

  第一类,便是进来边打边审,只要开了口,就不打了,这是最不遭罪的审法。

  第二类,是打到半死,再审,也是只要开了口,就不打了。

  第三类,是直接打到奄奄一息,废条手脚,然后再审,审完了还打,打完了再审,周而复始,只要人没死,就一直挨打,一直在审。

  第一类,审的是何采。第二类,审的是陆远山。第三类,审的是周伯良。

  周伯良是块硬骨头,他被捕的时候,北典府司死伤了足有二十人,还差点被他逃了,他进北典府司诏狱时,给他刑讯的锦衣卫都下了死手,压根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出去,怎么折磨人怎么来。

  至于陆远山,最开始确实有咬牙硬扛的想法,但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低估了北典府司折磨人的手段,不到两个时辰,他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给吐露出来了。

  唯独一个何采,硬是从晚上

  扛到了第二日正午时,身上的粗布衣裳都被鞭子给抽烂了,血迹将衣衫浸透,人晕死过几次,又被洒盐水弄醒,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锦衣卫便上来扒他的衣裳,要给他烙铁印,结果一脱衣服,才发觉不对。“这人是个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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