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婤被人羞辱,愤怒难平,话出不如手快,将一腔怒火甩拳冲昙花而去,二人交手高地立见,昙花擒了婉婤更难动弹,“可惜,真可惜......”,昙花对手中之人摇头说来。
“要杀便杀,少来废话!”,婉婤挣扎不脱,泪花狂闪,恶狠狠对身后之人喊话。
昙花看婉婤到现在还要狂野,跟自己这样的人,根本不搭。这也才回想起,那小子曾经在断缘山说过的话,真是有理。一切只为个善缘善结,哪里为了什么情深义重啊?想到此,不知为何,放开了婉婤脱身。
二人分开两立,半晌无话,自是心不在一处,势在陌路。
“我此次来找你,本对你是一件好事!可如今看来,自是坏事......”,昙花道。
“哼!我与你等何来好事坏事?婉婤虽弱,却不是龌龊之流!更不会使阴谋诡计害人!你此来到底何意,快语说明,要不然,你怕是出不得这江府大门!”,婉婤怒道。
“哦?!这倒是语出惊人,我未曾想到!不过也好,正和我心!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话已至此,更无需牵挂与你!我此次来是受人秘托,知晓你一件事情!如今,天书下落众人皆知,而强者自强,天岩涧已经将无名神山尽数划成势力范围,外人再难近身!当然更无缘得神物!到时只我一家独得天书,定是主人神通无限,我处前途广阔,如日方升!幽冥无垠,何处富贵?你自是能想明白!本以为可以带你同干大业,看来,早已陌路......”,昙花道。
婉婤听来才是吃惊不小,这许多日子跟着父亲议事,江湖事情多多少少能知一些。却原来有人早已阴谋算尽,出此一招,真是猝不及防!
“什么?神山被天岩涧占了?哼!谅你们也没那个本事?!休在此口出狂言!”,婉婤心中打鼓,嘴上言来。
“爱信不信,此一秘密本是私心,才让你知,若是他人知晓,岂不是坏我大事!如今,我话已带到,看你的样子也是无心再回天岩涧,这便告辞!”,昙花拱手道来像是要走。
“站住!你......此话当真?”,婉婤踟蹰一问。
昙花立定回头,看那人紧张的神情,该是这小子发出的一箭,射个正着!
“江湖风雨,关你何事?我只带人一说,了解一段孽缘!”,昙花道来,婉婤这才隐约间觉得有些不妙,或是真的呀。
“他......”,婉婤思来想去要说私事,却是话还未开,就被昙花猛的打断,“他不欠你的!你却欠他一纸离书!自此,天涯陌路!”,昙花说来神情认真,婉婤自能看得出。
昙花也管不得婉婤心中如何想法,看她支支吾吾不说话,自己找来纸笔往桌前一放,冷目相对那人。
婉婤看到纸笔或有震惊,却是细思一段羞辱的相识,才是火气心中暗藏。也好,当初是自己求人姻缘,今日,这便由自己断这恩仇!一咬牙执笔疾书,顷刻便是一纸离书为凭。
独爱红杏墙外梢,无情总把有情笑。一夜东风枝斜意,虚花落尽两难交。
昙花将那书信看的清晰,才是仔细的端详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摇头来更无惋惜,只是觉得那少年和蓝心为人是好,磨难是重,不过上天定有眼看此一幕,终是善恶有报.....
昙花收了书信无言,一个拱手自是要走,婉婤或有他言未出,却是来不及张口那人已去,房中落个空荡荡。这才想起方才所听之秘密,真是事关重大,不可不报与父亲知晓。急忙忙出门往正堂而去,看样子,一个虚假的秘密,这便要自此散播开来了。
火星子与大嘴往神山而去,望山外十里之境,诸多记号能作辨识!该是蓝心一番辛劳,正是大事一半有成。少年忙叫大嘴帮忙,唤来蓝心询问详细。这便是三人之力再合,按图插旗,此神山全境若从外来,能入之口火纹昭昭,该算是外人难容。
三人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来自不说,正是昙花也来,言事有办妥。如此大网方开,诸事顺利,就等一切,有个变化了。
“一切妥当了,现在我们该做什么?”,昙花道。
“呵呵呵,丫头莫急!定不出我所料的!我们稍待时日,便回天岩涧报信,言说众人强强联合,对天书势在必得!或意在挤天岩涧出局,锥天定是坐不住的!”,火星子道。
“如此,但听你安排。此一刻既是暂无他事,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件......”,昙花道来有些话难尽出,目光望蓝心一去,让火星子有些不明白。
少年再看昙花眼神真切,或有什么事情关于蓝心,而她不能知道?再想起断缘山......火星子似有所悟,“大嘴,你照顾蓝心暂做休息,我与昙花说些江湖之事,你二人最好不要掺和!要不然,自是孽缘不尽!”,火星子道来,昙花对蓝心急忙点头微笑,自是支持少年的意思。蓝心看二人躲躲闪闪,心中有思,后一个微笑点头与大嘴往灵车而去不说。
火星子与昙花避一地接话,或是二人心知肚明。
“江婉婤带何物与我?”,火星子没等昙花说出,自是直奔主题一问,让昙花有些愕然,这人不傻呀。更无他言,掏出书信给火星子一看......哪里看的懂......昙花才是一脸嫌弃,乌拉乌拉念给一人,好一番解释......
“昙花,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就这一件事,办的真算个漂亮......”,火星子听完信上之意,明显眉头有锁,咬牙一阵。却是顷刻就浮上一抹微笑,说这么个话来,让昙花摸不着头脑。
“喂?!你们可拜过堂啊?”,昙花顽皮嘲讽一问,意是火星子这人可算个无情?
“喂?!咱两还睡过觉呢?嗯?”,火星子也调皮相对,气昙花嘴歪抬手要打,却是扭头又忍住。
“我觉得这样才好!该来的来,该去的去!你倒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也不枉我们蓝心对你情谊深厚!我对你万千教导!从今往后,你可要好好补偿,如此傻傻善良的丫头,更经不起一点风浪了!”,昙花道。
“你万千教导?!我......受教了,哈哈哈哈,还有蓝心,我自知如何才算对她好......”,火星子与昙花说笑,却是说到蓝心不禁回头看一眼来,再望着天空,说来语重心长。
二人笑脸相望,更无多话,火星子将一纸离书一点点撕个粉碎,迎风一把撒开,瞬间烟消云散,像是有些事,一笔勾销......蓝心远处看到,不知二人做些什么,只是心中有些猜想,这哪里坐得住,便往嬉笑二人处去,但问何故二人笑个逍遥,自己可能听听?二人看蓝心不知不觉突然过来,才是支支吾吾有些笑的不自然,都摇手说无事。
“是她的信吧......”,蓝心却是低头来认真一问,才是让二人愕然,这丫头果是冰雪聪明,两个人头大不会说。
“写的什么呀?”,蓝心看纸片飞远,突然微笑甜甜,好奇问来,这忽冷忽热的感觉,让火星子尴尬不知如何是好。昙花也感觉不妙,躲身离火星子,与一人划清界限,自己不蹚这浑水,倒是与蓝心抱一处亲密......
四眼对两眼,力量悬殊......
“我不识字,也,也没记住,嘿嘿嘿,忘了......”,火星子傻笑应付。
“说!!”,蓝心拉脸一问,昙花也帮腔,你说这......火星子举起两只手,真是有些没办法了,摇头死不认账!
“哎?!蓝心,他真不识字啊!”,昙花看这傻小子算被人收拾了一回,再别揪着那没有意义的往事,徒让大家心里不痛快,既然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自己放手才是画上个句号啊,这便帮火星子做一回坏事......忙凑蓝心耳朵一说。
“那你总该识字吧?到底什么呀,这么神神秘秘的?”,蓝心看那少年傻傻模样有些可笑,忍着偷偷问昙花详细。
“我,我?!我不能看别人的信吧?你说呢?所以......”,昙花被蓝心这么一问也慌了,再说祸事就惹到自己头上来,忙推脱不认。
蓝心看得出昙花替火星子打掩护,二人这神神秘秘的一处合谋,微笑点头来像是知道了什么,走近火星子几步,望着那少年慌张神情,哼哼一个笑,倒是清澈见底。
“是有人,被大老婆休了吧?想蒙我,哼!”,蓝心嬉笑说来,度知此间事情,二人才是目瞪口呆,那蓝光一丫头扭头得意离开,二人身后急忙跟去解释,这便是一干人吵吵嚷嚷的远去,像是走在这空旷的世界中,也是有些趣事可以拿出来侃一侃,让某些人知道羞耻。
再说婉婤急急忙忙告知紧要一事,让江老爷吃惊不小,此事尚不知真假,才是自己无能做主,等不得时日,这便唤各处人来,商议是急。不时,江府人头攒动,匆忙聚集一会。
堂间主客落定,红沙正在。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江老爷稍作解释,便让婉婤堂间一番详细说明,果是满堂震惊,议论纷纷。
“婉婤,那一女子,真是火星子的仆人?”,红沙堂间一问,婉婤确定无疑。
“我不信!”,红沙听来才是疑惑,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怎么还会有这一出?再说神山自己早已占领,锥天怎么可能占得?若真有此事,岂不是有一番争战?为何悄无声息呢?
而婉婤自是不敢言谎,说的是实情,千说万说难解谜团,不如往神山一去看个究竟,才是当务之急,以备后事,众家更无异议。
“不可!若是婉婤所言非虚,少人前去怕被人俘,嘴上稍微不牢靠,怕事有被动!”,红沙道。
“那我们就率众前往,想他天岩涧不可能倾巢而出驻扎神山,此时出击,正好趁他不备,先占机要一地!早早布阵准备!反正迟早要与锥天一战,更不怕他寻来!”,堂下短面长钩言来,众人高声附和,纷纷愿意出战。
“先占神山?这......倒不是不可以!想那一地本是无主!占者为王!他人自无话能说!却是万一婉婤所言为假,我等浩浩汤汤而去,江湖若知晓,该是如何收场啊?”,红沙有些踟蹰的意思,话来一问。
“尊使,前怕狼后怕虎,我等定一事无成!如今整个幽冥暗流涌动,何人能做个安稳君子?江山自是打来的!既已共谋大业,何怕后事难平?天书得来之日,自是我等扬眉吐气之时!若此事能成,锥天再难耐我何!”,一魁梧大汉,胡茬满面高声说来,才是说出了众人的心事,看堂间气焰绝不能再扑灭,怕是战在一时。
“好!既然诸位如此心胸坦荡,我等大业,便从这神山开始!此机若失,更待何时?速速回去准备,率队出征!!”,红沙堂间一呼,众人领命应声。
事有急切,众人拜辞江老爷尽数回去整顿军务。
“爹,我也去!!”,婉婤似是被这气氛所感染,才是有些热血沸腾,求来一说。
“婉婤,你不能去,一个女儿家,怎么可以打打杀杀的!”,江母有阻,却是婉婤决意,撒娇定是要站站这威风场面。二老无奈,再想人去是多,有人护佑女儿,见见世面也好,二来算断缘山势力也在当场,若是后事能成,也算个分红的凭据。
二老安顿冉诚照顾婉婤,二人也点兵整顿,不时随众人出征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