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缓着气息,哽了一声,稍微往前靠几分,双手主动抬起抱住他的脖子,每个字清晰落下。
“好,我们在一起。”
不是所有等待都迎来曙光。
但他们可以。
只要在一起,五年时光值得。
一切都值得。
吃完饭后,温静被林叙带到说要去的地方,南城这几年的变化太大,长时间不来的路道难免会陌生,近了后意识到这个地方她是来过的。
一个供他们俱乐部玩车耍钱的山庄。
上次来的时候粗略扫过周边的景色,胜过城内所有5A,但不对外开放,能进来全看关系,几年不见这边修造得更加奢靡繁华,赛场内外处处透着科技朋克风,新添不少俱乐部成员,个个都透着年轻荷尔蒙的气息。
晚间的赛场极度热闹,LED光彩四溢,离得最近的环形跑道正在进行一场内部比赛,大屏幕上放着驾驶员视角的录像,以激情的速度冲锋在弯曲阻挠的赛道,先后超过两名前车,引得特意观看的粉丝们尖叫。
俱乐部经理不在,迎接他们的是温静之前见过一次面染着橙色头发的青年,是这边一个车队的队长,看到林叙后喜上眉梢洋溢热情地来打招呼。
随后瞧见他们两个紧握在一起的手,心中大抵明白,立刻醒悟地叫温静一声“嫂子”。
温静下车后手就被林叙一直握着,松都松不开,看他好几次,这人没嫌幼稚,一张俊美面孔从容淡定,怎么,牵我老婆手犯法吗?
刚好天冷,她索性就给人牵着,碰到人了,听声“嫂子”就好。
橙毛带他们去赛场内部最佳观景点,介绍今天内部赛的选手是最近人气爆棚的新生代车手,年轻帅气,有当年林叙那股风发意气。
温静一听感兴趣了,“是吗,在哪,我想看看。”
橙毛隔空操纵一处显示屏,很快上面投映出关于那个赛车手的资料卡,长相确实很不错,赛车技术再厉害的话必然会有很多迷妹。
一不小心,温静多看十几秒,身侧的林叙已经不动声色地跳转屏幕,“注意点,你老公还在这儿呢。”
“别这幺小气,那个还是个小孩子,才十八岁。”
当着他的面看其他男生,多少岁都不是问题。
“那孩子年纪虽然小,人还挺花心的,谈了不少女朋友。”橙毛自认为聪明地岔开话题,“这比林少差远了。”
“是吗。”这刚好让温静逮住个关键点,“他以前也超级花心的。”
“别瞎说。”
林叙只觉头疼,将她半抱到怀里,“老子只爱你一个。”
橙毛看自家上司无奈的面色,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还好自己没叫错,那妹子真是林少的心上人,他就知道上次让他做的事情有鬼。
年轻辈的比赛结束后,有熟人走进他们的视野里,看到傅凡洲那一刻,温静大概明白林叙带她这次过来的目的,肯定不是看十八岁帅哥的。
傅凡洲出现后目光一直落在温静的身上,他其实很长时间没看见她的,没办法,她不待见他,知道她那性子后,无法强求。
直到发现她被林叙牵着的手。
两人就像普通小情侣似的紧贴。
他唇际那抹似笑慢慢地淡下去,这才多久?
从不承认自己是输家,但某人一出现,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占据上风。
傅凡洲笑不出来了,脸色僵硬,“我还以为今天是我们两个的比赛。”没想到有人已经是内部胜利者。
他和林叙约了个场内赛。
不算大规模,却是他们少见的比赛,在此之前,他们没有一同出现在赛场上,以前傅凡洲忙于生意,对赛车并不精通,这几年加以训练,早已胜过当年。
反倒林叙和傅凡洲刚好相反,事故后几乎就没碰过赛车,回来后继承家业,昔日桀骜难训的少年,往后的每一步都将更加的沉稳成熟。
“不然呢。”林叙语气飘然,“我只是多带一个家属罢了,你不是也有迷妹群吗。”
傅凡洲这次真笑了,没听错的话就是家属,他挑眉看向温静,“不是说没复合吗。”
这一句挑明他和温静是有过联系的。
温静淡然处之,“太喜欢他了,不复合多没意思。”
气氛愈发复杂。
温静感觉到自己被林叙握着的手力道加紧一些,丝毫都不肯和她松开似的,不免觉得好笑,果然男人有时候还是很幼稚的,商场上游刃有余,面对情敌时那小动作堪比幼儿园。
时候不早,双方准备上场。
林叙一边走一边俯身,靠在她耳际,气息温热几乎将人吞没,“有多喜欢。”
“……”
难道看不出来她就是让傅凡洲吃瘪的吗。
“这么多人呢。”温静别过脸,“回去再说。”
“一句话,你告诉我就好。”
“鱼和水的喜欢。”
“嗯?”他浅笑,“那我们静静是鱼还是水?”
都快比赛了还有功夫搁这里调.情,温静真是没辙了,连哄带诱地让人过去。
林叙早已淡退赛车圈,不知是这次内部赛没有任何的通知,还是其他缘故,迷妹一个没有,技术粉迷弟倒是一抓一大把,傅凡洲那边就格外热闹,还组成简易啦啦队跳着热舞为他加油打气。
上场前两人先握手。
林叙很快松开,“老傅,我当你是兄弟。”
傅凡洲深吸一口气,“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是想做又没做成,抢兄弟女人这事儿他和圈内的想法一样,并没觉得有损道德。
“赢了怎么说。”林叙问。
“你想怎么说。”
“我想揍你。”
傅凡洲嗤笑。
不亏是他。
都不屑玩阴的。
他们一块儿长大的,其实没有特别大的深仇大恨,顶多是林叙的光芒太甚,盖过傅凡洲,他那些女朋友中有不少都暗搓搓地胳膊肘往外拐想要攀附林叙,这对男人来说,说不膈应是不可能的。
温静站在不远处,看他们窃窃私语,心里越发担心,傅凡洲这人实在是太阴险,又怕林叙现在意气用事,虽说几年的治疗后他已经正常很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林叙准备上车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姑娘没过来给他加油,四处扫过一眼,才瞧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橙毛的带领下,换上防护服的温静小跑到他车前。
林叙一怔,“你这是做什么。”
“一起啊。”她语气认真,“我想切身体会下速度的刺激。”
反正这里不需要领航员,副驾驶是空着?????的。
纵然心有怀疑,对她提出的要求,林叙从来不忍心拒绝,一道上车后,温静略微严肃地问一句:“我在的话会不会影响你发挥。”
“不会。”他淡淡道,“反而更好更稳。”
“那就行。”
比的是一条封闭赛道,三个来回,有障碍物,两辆车是错开时间段跑的,傅凡洲的车先行离去,他也没配领航员,单枪匹马,冲刺的速度极快,眨眼的功夫消失在眼前。
今晚这场比赛很有看点,一个是俱乐部经理人,一个是俱乐部背后投资老板,高超的业余选手和退役多年的职业选手,二者比拼不上不下。
温静从第一视角完整体现一遍3D赛车游戏的感受,身边的男人以沉稳的速度让车穿过弯曲的赛道,比起之前追求极致作秀的过弯技巧,如今更加成熟稳重,野性之下是只为心上人存在的臣服。
到上坡和障碍的地方正是追赶的点,小弯降档加油门,轻松赶上前方的车子,又在一个坡口甩尾将傅凡洲远远撂下,光是第一圈就已经超出,在屏幕前围观的成员们看得热血沸腾。
橙毛激情澎湃:“林少就是牛逼,世冠选手,无人匹敌!”
最后抵达终点,结果不出所料。
所有人都在狂欢,而那边,正是了结比赛赌注的时候。
大家都以为他们说的揍人是开玩笑的,毕竟多年好兄弟,就算揍也不会真的揍,顶多意思意思。
然而林叙下车后,就拎起傅凡洲的衣领,一拳头直接将人给揍趴倒在地。
傅凡洲没挣扎。
自己活该,自己认。
林叙没多打,一拳后将人重新提起衣领给拉得站起来,手劲极大地拍着傅凡洲的肩膀,唇际浮起凛冽的笑,“还是兄弟,对吧。”
那拳下手太重,傅凡洲脑子嗡嗡的,擦了擦人中的血迹,敷衍“嗯”了声。
“别忘记参加我和温静的婚礼。”
林叙撂下这么一句。
挨揍的时候没感觉有多疼,听到这话后傅凡洲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抽搐,浑身的血液里布满虫蚁似的一点点啃噬叮咬血肉,密密麻麻的痛遍布身体每个角落。
真难受啊,还不如给他揍昏迷算了。
他自嘲,他没做啥坏事吧,他们分手的原因又不全是他造成的,顶多在林叙离开后“帮忙”照顾一下温静,这几年没啥事,想不到以后会翻旧账。
比赛结束后,温静喝了两口水,吹了好一会儿凉风才缓过神。
她有点晕车。
林叙要走的时候看到她这副模样,薄唇翕动,眉间蓄着,“晕车你还上来?”
“我想看看嘛。”她拧着矿泉水瓶,“毕竟你好多年没玩了,我怕你状态不好。”
不是怕他输。
是怕他状态不好,万一再和当年的事故一样……
尽管这里赛道危险性远不及,可她出于那点不可能的可能,毅然坐上副驾驶。
“好了好了,我晕车没以前厉害,没那么难受。”温静说着,主动去抱他的胳膊,“这几年赶公交地铁,早高峰那速度,意志稍微差点早饭都能吐出来。”
“有车你不开?”林叙觑她,“听说车一直放在老别墅,你没动过。”
“哦,忘了。”
“你干嘛又骗人。”
温静这下真不知怎么糊弄过去了,不是她不想开,她难道开着百万的车去上打工人才上的班吗?再说那车的油钱都要她一大半工资,怎么可能耗得起。
“我又不是故意的。”温静低下声,“你凶我做什么。”
果然女人撒娇对男人好使得很,那一声直击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林叙顿时没了脾气,挡住她跟前的风,温热的掌心抚过她面庞,“没有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凶我老婆。”
“哦,你刚才还这样说。”温静拧眉,作势模仿,“你干嘛又骗人。”
模仿得惟妙惟肖。
就是比他还带着一点冷意,整得他刚才也是这般语气凶横语气。
“我只是心疼你。”他这下真拿她没办法,“这些年,我们静静受了委屈,以后要好好弥补回来。”
她心满意足,树袋熊似的攀着他走,格外的黏人,一团软绵绵的云似的,贴得人魂都快没了,林叙喉间滚动,这大冷的冬夜,只想将小媳妇拐入被窝里“温暖”一番。
回去路上温静给报家庭住址,他那边没生活用品,住着不习惯,暂时还是住自己家里舒服,林叙没强求,把车开到她小区里,抬头瞧了瞧住的楼上位置。
租的是个很适合女孩子住的小公寓,她爱干净,喜欢花香,室内的温馨可想而知,他还没进去,就有点挪不动脚步,抬手捏了捏眉心,胳膊微微搭在方向盘上。
似乎很难受。
“怎么了?”温静注意到,“又头疼了吗?”
“有点。”
“严重吗?还是去医院吧。”
林叙眉心微微蹙起,“没事,我带药了,去你家喝点水吞服就行。”
温静指了个方向,“那可以去那边。”
“什么。”
“有便利店。”她模样认真。
“……”
成。
小媳妇是一点没开窍。
温静刚好自己也要买一些香皂等用品,带林叙一起去便利店,他站在摆满水的货架前,心不在焉地拿起一瓶,“这么冷的天你让我喝冷水,不怕你老公冻着吗。”
“你不是都喝冷水吗。”她疑问,上次还看到他喝水加冰。
他停顿,“不一样,吃药要温水吞服,如果是喝你烧的水,药效没准会更明显。”
“……”
总之就是要去她家里蹭一下。
没办法,温静拗不过,“行吧,我给你烧水,天色不早了,喝完你早点走。”
“好。”
温静差不多挑完生活用品,两人先去结账。
收银台边上有一块显眼的区域,放着糖果和不明物品,林叙目光轻飘飘扫过去,落在那排口香糖形状的包装上,唇际撩起了然的笑,随手拿起一盒,一块儿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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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静住的小公寓一室两厅,不算宽敞,采光很足,有一面朝南的大窗户,很适合小女生独居,她让林叙先坐一会儿,她先去烧水。
林叙轻轻捏了把她的腰身,心安理得,“媳妇辛苦了。”
看她进厨房的纤细背影,他喉结滚动,嗓间干涩得很,本来不想喝水的也被这夜晚和婀娜的身姿勾得燥热,没一会儿坐立难安,起身去窗口吹风,窗台上有她放着的小盆栽,陶罐盆的营养土里,一束水仙含蓄摇曳。
视线一转,旁边的白色墙架上坠落一根挂绳,系着几束干花做装饰物,这花瞧着眼熟,他用手碰了碰,记忆仿佛回到那个过年的小镇。
温静从厨房出来,边走边说:“水快要开了。”
“嗯。”林叙着重点不在喝水上,指着那花束,“这个是你买的?”
“这个啊。”
温静没隐瞒,这花就是他送的,每个月都会有个小孩给温家门口送一束花,温静不在家,由母亲和大姐保管,因为花有保质期索性就做成长久性的干花,大姐还专门快递寄送到她这里。
每年她都能收到一部分,当做装饰品保存下来。
不知道这花会送多久。
但冥冥之中总觉得在期限里他们还会相逢。
“那个送花的小孩成绩很好。”温静想道,“大姐上次和我说,他考了个全市第一,很励志。”
林叙早忘了那小孩,倒是想不到无意之举能给予人不小的帮助,这花未必起到决定性作用,但她肯定会因为家里的这个快递而想起相隔远洋的他,哪怕一次都好。
“干花太可惜,以后每天给你送一束新的。”他笑了下,抬手别过她耳际的碎发,“我们每天都是热恋。”
他说的情话,听着总像是承诺,不是没个基准和下文的煽情字眼,是在告诉她,他要去做这件事,一如他说的爱她,不是口头表达下情感,而是往后余生他会倾其所有去爱,去□□她这一件事。
水差不多烧开了,温静过去倒了杯温水,递到他跟前,时候不早,他喝完就应该走了。
“我加了冷水,你喝看看,冷的话再加点热的,”她问。
林叙抬手去接,刚碰到杯子,她手已然松开,他也没握住,一杯水哗啦啦地倾斜流淌,温静条件反射地想要去拯救,哪曾想只救到杯子,里面的水大部分都洒落到林叙的身上。
洒得很均匀,从腰腹开始到手臂裤脚,都溅落一些。
温静手里只剩下一个杯子,仓促问:“你没事吧……”
林叙眉眼动了动,“没事”两个字□□脆咽下去,“有事啊,没衣服穿了。”
“对不起,我没注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明明看到他接过杯子怎么还是被打翻了,终归杯子是从她手里掉落的,温静顾不上多想,匆忙地拿起抽纸给他擦拭外套上的水渍,林叙接过来,“我自己来,你小心点,别踩到水了。”
地板不宜受潮,温静先去阳台拿拖把,拖干净地面上的水迹?????。
林叙的外套脱到一旁的衣架上挂着,只着一件薄衫,裤子上也有水溅落的痕迹,刚才估计没显色,时间久了,一片深色显现出来。
温静把空调开开,又找一条毯子,面露愧色到他跟前,“怎么办,家里没烘干机,要不我帮你吹一下。”
“……”看出来她是真的挺急的,林叙眼角上挑,一点都没急,“没事,我不冷。”
上衣裤子都被水浸透了,贴着肌肤穿怎么可能不冷,温静抽出纸巾,先帮衣服上的水拧干净。
柔软的手隔着洁白纸巾覆在他腰腹间,似有似无的按摩,每个动作都像是和林叙的理智做斗争,他突然发现自家姑娘真是纯得厉害,到这地步了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羊入狼口。
他忽地抓住她细白的腕。
温静抬眸,刚开始无知,感觉到他眼底隐忍的炽热后,下意识想要退缩,后腰的位置被他的臂弯给环住,一个转身林叙将人抵在墙上。
不着急,反而极具耐心,薄唇吻着她的耳际,“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吹是什么意思。”
她耳际怕痒,一点气息就泛起红,心脏跳得厉害,轻轻摇头,“什么意思。”
他低笑一声,还是没急,低头去吻她的唇,着重点又不在这里,原本困束她腰际的手往上偏移。
几年不见又长大了。
以前就勾得人魂直飘,不止一次想要又无奈于没有措施,她一个大学生,犯啥事都行就是不能未婚早孕,再者那时候他的情绪尚不稳定,真把人要了没个以后怎么办。
空调的出风口滚出热意,房间不一会儿变暖,温静感觉自己都开始口渴发热,叫他名字的嗓音都哑了,“林叙,你别……”
半推半就的抓住他衣服反抗,一个不小心反而将扣子给拽开了,惹得男人低笑,说着不要反而比他更上劲了,她红着脸,快要羞死,一个恼火去咬他,身高差的缘故,只堪堪碰到男人的锁骨,唇齿磕碰上去,对他而言不痛不痒的,反而温热的气息更能激起那股原始的冲动。
还没开始二人额间已经起有汗意,林叙托着她往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往地上扔衣物,没一会儿,她身上的小衣物都落在地板上。
浴室花洒打开,水雾很快弥漫分离间,她肌肤像是覆了一层白雪,朦胧而柔软,后背凸起的蝴蝶骨形状漂亮,他早就想按在墙壁上亲吻那块骨头,沉醉于温柔乡中。
以前这人拥抱亲吻就蛮横,更深的一步可想而知,她想要临阵脱逃,腰肢被掐着,人被抵在墙角,水雾弥漫间方向带来的迷失增加对未知的恐惧感,她抓住他的一条手臂,“下次吧……我,我不想……”
“静静。”他低头埋在她颈窝,徐徐笑道,“再撒谎要受到惩罚的。”
“可是……”
这股精神气哪像个病人,温静后知后觉自己完全上当了,呜咽着抗议,“你不是要头疼吃药吗……”
“嗯。”他眼底含笑,“在吃,我们静静不是水做的吗。”
花洒将两人淋湿,水滴顺着林叙短发滴落到她的肩膀上,再慢慢落到瓷砖上,原本上面站着四只脚,慢慢的女人的脚被提起,只有玻璃壁上留有一抹纤细白皙的背影,和夜晚共沉沦。
清晨。
醒来时不知道几点,手机被放在客厅,闹钟响了不知多少次。
温静起身后只觉得腰酸背痛感袭遍全身,比晚上还要不适,她试着动了动手臂,没能成功抬起来,再一看,自己被身侧的男人抱得死死的。
林叙倒是睡得安分,等她折腾好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睛,望了她好久。
时间还不算太晚,温静仓促地去换衣服,以前总是害羞,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一条一条地给穿上,她人瘦,该长的肉一点没少,前凸后翘细腰长腿,清晨的日光照入,初醒的小脸蛋上带有桃红,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自在的媚骨。
现在看她比昨晚还带劲够味,林叙那视线跟狼似的,嗓音沙哑:“起这么早?”
她看他一眼,“上班,要来不及了。”
说着过来,去找枕头下的皮圈,林叙先看见的,拿起来,但没直接给她,“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
“你要对我负责结婚的关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