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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瞧见宋文干身上那伤都愣住了。
在这金陵城还能将宋文干伤的这般厉害，可见那些人的厉害之处。他们原以为自己在金陵是绝对安全的，可今日看来也不尽然啊！
众人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都从之前的看笑话变成了谨慎，有些胆子小的甚至已经开始询问要怎么办了。
宋文干慢慢悠悠的穿上衣服，缓步走到了店小二的面前，高声问道：“你是从京城随萧瀛炎到了此处，还是随他一路征战准备借此机会崭露头角的小兵？”
“有区别吗？”那店小二抬眸有些阴毒的看着宋文乾，宋文乾居高临下的站着，给他强烈的压迫感，他看了一眼便低了眼眸，不敢再次抬眸。
“自然是有区别的，若你是从皇城而来，那或许还能留下条命，若你是想要借此飞黄腾达，那我便不能留你。”宋文干说的随意，店掌柜和身后的人对此虽然有些异议，可这些反驳的声音对宋文干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那店小二闻言立马来了精神，他张口便问：“你当真会饶了我?”
宋文干轻笑一声，对他这怂包的表现没有半分好感。
他若是抵死不从，以死明志，那他说不定还会给他一条生路，如今这样，他反倒觉得杀不杀都无所谓了。
“我们金陵不养白吃饭的人，你想活着就找店掌柜谋个活路吧，至于能不能活下来，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宋文干将这个包袱丢给了店掌柜。
这不仅仅是对这奸细的考验，也是对店掌柜的考验，他给了两个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那就能仰仗他们自己了。
宋文干将那些供词拿起来放入袖口之中，随后他扫了众人一眼，等他们都安静下来之后，他才开口道：“别的话我不想多说，此时正是金陵城生死危难的时候，你们谁想走，明日清早就去码头报到，我亲自派船送你们走。留下来的人就随着我的一起瞧瞧那数十万的军人怎么攻我金陵城。”
“我留下……”
“我也留下……”
“谁走谁是孬种……”
说要留下的声音此起彼伏，已经将那些想要离去的人声音全部遮盖住，宋文干瞧见大家忠心耿耿的样子却也并不觉得开心，这些人都是将身家性命托付到了自己身上，他只会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大。
“少爷……”冷清见他不表态，悄悄上前叫了他一声。
宋文干回神，露出了寡淡的笑容，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开口，众人马上安静下来，他又道：“从今日起，每日清晨，中午都会有一艘船送大家出城，直到他们攻城为止。留下来的人，我就当他们是自己兄弟，谁若是临阵脱逃，那文家的规矩也不是白立的。”
说罢，他又平静无波的走出了茶楼，就像之前那些狠话都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众人到了此时才隐隐发觉，这一代的文家当家似乎与上一代很不一样。他更冷漠，也更极端，非黑就是白的性格更容易取悦，也更容易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