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龙女三劫 NO.47 伤痕

《龙女三劫》NO.47 伤痕

作者:北京野猫 字数:4989 书籍:龙女三劫

  来到南市顾家,水生还是一肚子气,谁知刚一进门忽然一只半大狗崽儿‘汪汪’狂吠着扑上来。少年吓了一跳,好歹也是练了二年多的武功,一抄手掐住狗脖子正顺势要往外扔,屋子里顾大娘听到动静冲出来:“哎哟,水生来了?快放下,自家的……”

  水生放开半大狗崽儿,顾大娘照着狗脑袋‘啪啪’几巴掌,瞪眼训斥:“黑子!看清楚了,这是一家人,以后不许乱叫乱咬听见没有?”

  半大狗崽儿‘呜呜’哼唧两声,灰溜溜躲进院里去。

  水生一脸茫然:“娘,啥时候养的狗?”

  顾大娘摆手一笑:“头些天德福媳妇才给弄来的,现在街面上太乱,保不齐谁家就被偷了抢了,养条狗好看门呀。”

  正说着红夜也进了门,顾大娘一眼就看到她手上鲜血淋漓:“哎呀,这是怎么了?”

  水生气哼哼说起路上事:“娘,你说哪有这样的?好心送吃喝还反被咬,叫啥事啊?”

  顾大娘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玉儿,和你说多少次了,现在街面上太乱,你一个姑娘家别往那种地方去,谁说可怜人就一定是好人了?万一闹出个好歹怎么办?”

  红夜随口敷衍:“阿妈,不碍事的,明天就好。”

  一块肉差点没咬下去,还敢说好?顾大娘立刻让少年去找兰若琪,红夜连忙摇头:“阿妈,我真的没事,阿琪现在病得好重,不要去麻烦他。”

  “也是,这样吧,阿妈这里也有个祖传的伤药方子,就去药铺配了来,你乖乖在家等着啊,这就回来。”

  红夜自己最清楚,睡一觉明天全好,何必兴师动众?拉住顾大娘一再宽慰:“阿妈,回家就为看看你们,跑来跑去何苦来?对了,为什么突然想起养狗?是不是这边太乱了?”

  顾大娘一声叹息:“谁说不是?街上流民这么多,到了夜里更不安分,听你阿爹说,玉器行里都闹过贼,幸好守夜的及时喊人来,摆开阵势才把贼偷吓走了。一家家数过去,就这商铺一条街上,没进过贼的都难找了,有些甚至是被连偷好几次,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干脆掏家伙变明抢,你说猖狂不猖狂?哦,对了,就是兰若公子经常光顾的那家画馆,听说上个月就丢了好些东西呢,金银古玩细软全是压箱底的值钱货,画馆东家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蹬了腿。报官吧,又要使银子,钱没少花,可到现在也没见破案把东西追回来。你说不靠自己还能靠谁呀?要我说,城北虽然安静些,你们是不是也该养条狗?常言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以防万一总没错。”

  红夜不以为然:“不用了,阿妈,有馋猫呢,强盗贼偷进不来。”

  顾大娘戳脑门笑骂:“你这孩子,猫捉耗子狗看门,哪听说猫会看家的?就这么说定了,回头也让德福媳妇给你们弄一条。”

  “真的不用了,弄条狗来不被馋猫欺负死才怪呢。”

  她不让顾大娘再说,反劝老人家:“阿妈,南市现在这么乱,你们住在这里多让人不放心?不如干脆搬过来吧,随时有个照应,总不能真指望一条没长大的小狗看家护院吧?”

  水生也说:“对啊,娘,你和爹都搬过来吧,俺哥那么厉害,过来一起住啥也不用担心了,就算不看俺哥还有俺呀,俺护着您,总好过身边没有人。”

  顾大娘听得咯咯笑:“瞧你们说的,倒把阿妈看扁了。不是吹牛,半辈子走昆仑的功夫不是白练的,不敢说是什么女中豪杰,但昆仑山上那么多妖魔鬼怪也从来没怕过,怎么,到如今还能怕了几个小毛贼?虽说这几年是清闲了吧,手底下的本事终究也没撂下,水生,要是不信,阿妈和你比划比划,倒看看谁能赢。”

  水生憨憨一笑:“娘,俺哪敢和您动手啊。”

  顾大娘坚持不点头,红夜只好作罢,不想看阿妈为自己这点小伤唠叨着急,坐了一会儿就赶快回家去。

  *******

  殷沧海刚从太守衙门回来,一进门就听说玉儿受了伤。他眉头拧成疙瘩,真是的,不必戴什么为民请命的大帽子,他主动登门出谋划策,就是为了玉儿和兰若琪。麒麟公子命里以仁为生,问题一天不解决就是沉疴难起。玉儿更不用说了,夫妻三年他还不了解?这种乱象摆到眼前,玉儿还能过得安心才怪,整天往灾民堆里走,他怕的就是这个呀。

  “人到绝境什么事干不出来?说多少次了不让你去,怎么就是不听话?”

  红夜说不出有多郁闷:“我知道,这样做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可是……现在阿琪的病一日重似一日,他家开设的粥棚也像个无底洞,一个月不到就吃进几千斤粮食,老侯爷都快愁死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所以才说交给我呀,是要从根本上解决。你要知道,灾民之患可大可小,全在官府是否作为,只要他们肯动起来事情也就好办了,怎么?还信不过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红夜叹了口气,低声嘟囔:“沧海,你觉得……他们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吗?”

  殷沧海冷然一笑:“同样的事情,全看怎么去说。自古官民不同路,如果想让他们为了黎民百姓无私慷慨一把,那基本上是做梦,但是啊,如果牵扯到仕途政绩,事关到自己的顶戴乌纱切身利益,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放心吧,我保证他们乖乖照办。”

  *******

  次日一大早刚起身,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顾大娘的声音:“玉儿……”

  阿妈来了?红夜正要出屋,忽然被殷沧海一把拽回来,随手抓了块手帕赶紧给她昨日受伤的手包起来,眼色警告:傻丫头,不过脑子当心穿帮!

  一耽搁的功夫,顾大娘已经进了屋,手里捧着个小瓶子,入眼一笑:“姑爷也在呢?”

  “阿妈,这么一大早过来,该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顾大娘戳脑门笑骂:“这丫头,出事的是你,还说阿妈呢。”

  递过手里的小瓶子,她说:“这是阿妈祖传的伤药方子,赶着让药铺加紧做出来。玉儿,不是我说你,千万别拿小伤不当回事,关内来的灾民,多少人都是得过瘟疫染了病的,若是不小心传上不得了,赶快,把药膏涂上,驱毒清瘀保证好利索。”

  红夜暗自吐舌头,还好沧海反应快。龙珠在体,昨天那点子咬伤,睡醒一觉早已痕迹全无,若这会儿让人看见,别说阿妈了,恐怕水生都要都她当怪物哩。

  顾大娘拉过手就要解帕子上药,红夜吓得连忙躲:“阿妈,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这孩子,小伤不治成大患,万万轻视不得。听话,赶快上药,不能拖延的。”

  殷沧海干咳一声忙解围,拉过红夜随口搪塞:“说的是,防患未然,不用药怎能行?昨日就从镖局拿回不少伤药呢,已经用上了,这个……也是才刚换药包好的。”

  哦,是这样,顾大娘这才作罢。放下药瓶,又叮嘱了一番外伤不能沾水,记得及时换药等等就回去了。

  ******

  送走阿妈,红夜拍着胸口松一口气:“沧海,还好你想得周全。”

  他在耳边警告:“记住了,少说包上半个月,让水生看见也麻烦呢。”

  半个月?被咬伤的是右手,这样一来好多事情干不了,明明没事了还要装,这个要怎么装呀?她在为这种琐事头疼,殷沧海却因此想起另一件事:说起来,玉儿身有龙珠,体质异于常人,不怕冷也从来不生病,平日有些磕磕碰碰,做针线刺破手指,都是这样,睡醒一觉痕迹全无,也正因此,即使操持家务干粗活,从来不用脂粉保养,也没有任何岁月操劳的痕迹能在她身上停留。她就像一件得自上天最完美的杰作,百病不侵、伤痛无碍,可为什么……偏偏只有胸口的牙印疤痕始终不褪?还有这不能生育的祸根,吸肌丸的遗毒为何也能长久留存,连麒麟神医都束手无策?羞辱之伤、绝育之痛,为何只有这两件是去不掉的?

  说实话,这个困惑他压在心里很久了,只因涉及过去不堪回首的经历,怕玉儿刺心才始终不敢相问。因这次意外受伤,殷沧海心中的疑问再次浮上水面。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忽然隐隐生出一种预感:凭玉儿的体质,不能复原之伤,恐怕是有非常因由。而如果能够复原的话,那会不会……事关三劫之说……也能破解了?

  当这个想法冒出来,他再也忍不住,到这天终于非常小心的问起来:“玉儿,听清楚,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就是……有那么一点奇怪,凭你的体质,任何外伤难留痕,可为什么……只有这个去不掉?”

  他指向胸脯的牙印疤痕,又说起不能生育的遗毒之害,既然龙珠可以保她时刻复原不受侵害,这两处就未免太说不通。

  红夜被问住了,茫然摸向小腹和胸脯:“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他留的;这里……又是他……一个对我很坏,可是有一天却突然有人告诉我……他其实很好;一个对我很好,却突然有一天……人们又告诉我他其实很坏……我已经分不清楚了,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生命中的魔星,无法抹煞的印记,当重新说起,红夜不知心房颤抖为哪般,只是很痛,非常非常的痛。

  “那个时候,睁眼醒来,是在一座大岩洞里,有一个人正在遭受酷刑折磨,听说他是少昊女王海罗姆,而他……正是回来复仇的。至于我自己,是从何处来?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却说我是海罗姆的女儿海红珠,为了向魔王复仇泄愤,就在海罗姆的眼前,他……留下了这个……我求他让海罗姆解脱,他说除非是我亲自动手……沧海,你想不到吧,其实我也杀过人的,血喷在身上就昏过去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回大燕的路上。他说既然我让海罗姆解脱,那么就只能代替她来还债。所以,他把我卖掉了,一文钱卖身做奴隶,他说大燕是个非常讲究礼教的地方,像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失了处女的身子,注定要比妓女更贱,比趋狗更低……”

  “别说了!玉儿,别说了……”

  殷沧海没办法再听,胸膛里波涛翻涌都是想杀人的冲动。他实在没想到,邢桀!独孤桀!那个容貌俊美,曾迷倒无数名门闺秀的柳帅门生!记忆中文质彬彬,贵族风度十足的朝堂才俊,他竟然能干出这种事!遥想当年,王师荡平少昊,说什么魔王母女妖孽显形,两只狐狸钉在城门就算对天下众生有了交待,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他竟然强暴了玉儿!竟然逼她亲手杀人!玉儿有多么忌血腥啊!纵然她不是海红珠,但在当时那种情境里,岂非就是在逼她亲手杀掉自己的母亲!这是一个稍有人心的家伙能干出来的吗?还有一文钱卖身,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态才能想出的羞辱?换言之,是他把玉儿卖进供院,一手把她推进火坑!

  殷沧海胸膛起伏,连指尖都因愤怒而发抖,一直以来,他只当是昭王李隐害了玉儿,却何曾想到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

  “沧海,你怎么了?”

  他努力控制情绪,抱紧娇妻却还是默然流泪:“玉儿,是我不好,又让你想起这些。不说了……那些天杀的混账,不说也罢!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不会再让这些混账有机会伤害你的,绝不会!”

  红夜暗自叹息:“沧海,其实……我不恨他,说不清为什么,但就是不恨他。每当想起来的时候,只是觉得心里很痛,是一种说不出来非常非常难受的痛,即便是……即便是昭王,想起来的时候都不会有这么难受的感觉。”

  *******

  古浪峡外乌鞘岭,七八个人在黄昏暮色中形色匆匆,穿行苍松覆盖的密林荒山,跑到此处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大,跑出这么远,应该没事了吧?”

  寒冬腊月,几个人却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到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歇一歇。

  说起来贼偷也实在不好当,东躲西藏躲了个把月,风声好不容易松点了,刚想销赃脱手,谁知就被当铺一眼认出来。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西凉城里逃出生天。一口气跑了百八十里,眼看天黑了,都不知道该往哪落宿。

  几人找到一处山洞,收集干枝树杈点起篝火,就着火光热度暂时缓过一口气。为首的老大贼头解开包袱,翻腾起这些脱不了手的麻烦货。好几个包袱,东西实在不少,金银首饰、珍珠翡翠,还有不少小件古玩:象牙雕的、珊瑚刻的,可惜偏偏没有一件能直接当银子花。

  一群贼偷犯了难,脱不了手,岂不成了端着金饭碗要饭?这可咋办?

  贼头老大有了主意:“西凉是州府,肯定风声紧管得严,不如到别的县城去试试,凉州这么大呢,干嘛非守着一处干瞪眼。”

  “可是老大,没盘缠怎么走啊?还有,你认路吗?知道该往哪走?”

  “笨蛋!鼻子底下没长嘴?不认路还不会打听?行了,都别啰嗦了,把这些东西捡一捡,不好脱手的干脆舍了,省得累赘。”

  于是,一伙贼偷坐地分赃,把那些装首饰的匣子、收古玩的盒子,没用的全拆了扔到一边去,拿起一个细长纸匣子,里面是一副卷轴。

  “老大,这些字画啥的还要不?你看看,能看出什么好坏贵贱?”

  贼头老大打开卷轴,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鼻子一哼:“妈的,咱一群大老粗,谁懂这些劳什子玩意儿?就算脱手都不知道该卖个啥价钱,不是请等着让人蒙?算啦,这些没用的都不要,还是真金白银最硬气。”

  说着把画轴随手往山洞里一扔,继续再翻好东西。

  *******

  火光跳动,一群人忙得不亦乐乎,谁都没发现从山洞深处的黑影里伸出一只铁手,捡起画轴。这是一幅人物工笔,画中少女一身红艳嫁衣,秋波似水,一抹含情微笑足以倾倒众生……画像入眼霎那,那只铁手猛然一震,仿佛是被挑动最敏感的神经,山洞里瞬即响彻如厉鬼般的沙哑怒号。

  一群贼偷大惊失色,一个人反应过来,两个人反应过来,七八个人如装了弹簧一般蹦起三尺高,慌不择路四散奔逃,鬼呀!!!

  跑?跑得了吗?厉鬼行动如风,从山洞深处的阴暗中窜出来,眨眼功夫已飘身堵在洞口。七八个人狼哭鬼叫转身往洞里跑,然而无论往哪边跑,厉鬼都是紧随而至,一阵阴风横扫,几个人就如撞上南墙一般‘噗通噗通’摔倒在地。

  “神……神仙饶命,大仙饶命啊!!”

  七八个人吓得当场尿裤子,磕头如捣蒜。厉鬼一身黑色披风,脸上是一面青铜泛光的鬼脸面具,伸出一双手,也是泛着寒光的精钢利爪。在这深更半夜、荒山野岭,若说他是个人大概没有谁敢相信。厉鬼抖开画轴,用沙哑凄厉如破锣的嗓音问:“这幅画,哪来的?画中人现在何处?”

  七八人哆嗦成一团,哪敢不说实话。一边磕头一边哭:“大大……大仙饶命,这……这是……偷来的,从西凉城一家生意铺偷……偷来的,小……小的知错了,对天发誓一定痛改前非,一定改!大仙饶命啊。”

  厉鬼只听重点:“西凉?哪家生意铺?画中人是谁?在哪里?”

  “是是是……是间卖古玩字画的铺子……叫什么……大仙饶命,小的…想不起来了。”

  几个人拼命磕头拼命哭。厉鬼心生不耐:“画中人是谁?在哪?快说!”

  几个人恸哭流涕连连告饶:“这个……小的不知道啊,真不知道。我们都不是本地人,也是逃难才逃来的,这辈子也是第一回当贼偷,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说实话?”

  厉鬼勃然发怒,忽然摘下青铜面具露出真容。这下,几个倒霉蛋更是吓得哭爹喊娘。这哪里是人脸,简直比鬼脸面具还吓人,半张脸能看见骨头,一颗红红的眼珠悬在眼眶,没有眼皮不见眉毛,一张脸青青紫紫翻着肉块,看一眼足够七魂六窍一块飞。

  厉鬼发出致命威胁:“不说实话,信不信立刻送你们下地狱!”

  信!一百个相信!几个人吓得魂不附体,除了哭还是哭。

  “大仙饶命,小的真不知道啊!这画……就是偷来的,谁知道画上是谁!”

  一番恐吓,眼见逼不出什么,厉鬼才确信他们没说假话,看看手中画卷,落款处写着:潜翔三年·九月初一,西凉见喜……目光再一扫,岩洞里被拆掉随手扔在一旁的匣子、盒子,不少上面上都可见红字刻章,捡起装画轴的细长纸匣,上面也有落款留章。

  西凉……墨岚画馆?!

  厉鬼肩头耸动爆出哈哈大笑,声音沙哑凄厉,震得在场几人更是从脚底下冒凉气:“大……大仙,小的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我们……能走了吗?”

  “走?”

  厉鬼收住笑声,一双眼睛射出凶光:“当然么,你们的确该走了。世人看到我的脸,便注定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