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倾世暖婚:首席亿万追妻 第两千二百三十三章 兄妹之情深似海

《倾世暖婚:首席亿万追妻》第两千二百三十三章 兄妹之情深似海

作者:玲珑如玉 字数:904 书籍:倾世暖婚:首席亿万追妻

  夜深人静,院门早已落了锁。

  温初云从耳房回到寝室,一抬眸,就撞上一双冷戾的黑眸。她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

  若不是身前的男子忽地在门边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她可能已经尖叫了。

  待温初云稍稍冷静,那双手才从她嘴上松开,她在男人暗含警告的眸子下一抖,小声朝着身后的丫环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今夜不用服侍我了。”

  想到还有今晚留在门外守夜的丫环,温初云又出声补了句:"今晚也不用你们守夜了,我想自个安静些休息,你们都下去吧,莫要扰我。"

  说完,听着门外鱼贯离开的脚步声,温初云的腿已经抖成了筛子,又抖又软,无论如何都支使不动了。

  她咬着下唇,没敢看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兄长。没错,来人正是温远山,不过现在更该唤他一句魏兰舟才对。

  他们二人的生母便姓魏,故而当初温长青死里逃生报名参军时便用了魏氏的姓氏,给自己取名为魏兰舟。

  分明两人是血脉至亲、从小一道长大,可自魏兰舟与温初云相认后,来寻了她两三次,她还是没有缓过劲儿来。

  每次瞧着那阎罗似的人,她依旧会害怕。

  不知是因为他如今话少面冷了许多,还是因为他那张可怖的脸,亦或是二者都有。

  温初云喘匀了气,终是没有敢麻烦自己这位一母同胞的兄长,而是墙自己走到了榻边,继而一屁股跌坐下去。

  她不想让自己的惧怕表现的太过明显,是以就算惊慌失措面上还是摆出了一副熟稔的浅笑,柔声唤了句:“兄长。”

  可魏兰舟在军中摸爬滚打数年,惯会察言观色,又如何看不出一个深闺中小丫头片子的心思。他面上不可控制的更冷,一时间心情异常复杂。

  良久,才开口道:"听说你今日在宫中见到三小姐了,与她说什么了?"

  “你找人盯着我?”温初云有些不敢置信,温远山果然是变了,变得连她这个亲妹妹都认不出了,以前就算他再有心计,可那些心计也只会使在旁人身上,而不是对着他和姨娘。

  可如今,莫不是他连自己都不尽信了?

  “阿云,兄长岂会害你,我瞧见三小姐近来像是性情大变,其中必有原

  因,所以才不得不对她多加小心与防范,我派人暗中保护你,那也是为了你好。"

  阿云是温初云的乳名,自从生母过世,温远山不在的这段日子,再没有人这般亲近的叫过她的乳名。

  是以,温初云的心莫名软了些,连眼睫也沾上泪意, "是阿云不懂事误会兄长了。"

  说完,她又想起兄长方才说的话,狐疑道:“兄长也觉得三姐她性情有些古怪?”

  "三姐?"魏兰舟眯了眯眼, "初云,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便一直称仇人之女为三姐?"

  男人粗嘎的声音几乎震破温初云的耳膜,那股方才稍缓的陌生感与恐惧感再一次逼上心头,她颤颤巍巍解释道:“兄长,我在这家中难过,面子上总要与她过得去,平日里叫习惯了,也就一时间没有改过口。"

  冷戾的眸子明目张胆在温初云面上晃一圈,半晌,他无奈道:“也罢,此事也不能怪你,但我不管你平日如何面对他们,你都要时时刻刻记住,是温术鸣哪个老东西逼死了咱们娘亲,若不是他毫无担当想让咱们兄妹俩人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外室子,娘也不会牺牲了自己的性命,逼他接咱们回府!"

  "还有那路氏,更是一个蛇蝎妇人。”说及此,魏兰舟眼中凶光必现,几乎咬牙切齿道:“若不是她,我也不会沦落到今日的下场!"

  话落,他坐直身子看向对面的温初云, "所以阿云,你绝不能认贼作父,也绝不能放过温家那两个小杂种!路氏是死了,那这比债就由她一对心爱的子女偿还!她不是生前处处为温长青与温雪杳谋划么,我偏要让他们兄妹俩什么都得不到。"

  温初云闻言身子更是抖得厉害,她紧紧攥着袖口,才不至于被面前的人吓到失态。

  她总觉得温远山这次回来太过疯狂了,就算路氏曾容不下他们,可如今路氏已经死了啊,而兄长在军中又争到军功。

  温相一向看重权势利益,若他知道如今温远山出人头地,自然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苛待她俩。

  “可是兄长……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今已有一番作为,若爹……若温相得知你没有死,应也不会苛待你啊,回来做温府的公子,又有何不好?"

  “回来?”魏兰舟忽地冷笑

  一声, "阿云,你要哥哥回来做什么,继续做一个废物庶子么?"

  他魏兰舟才不信温相口中那虚伪至极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温家从未给过他半分荣耀,给予他的只有生母的惨死。

  以及那一场滔天的、将他蚕食的只剩一把恶骨的大火!

  半晌,魏兰舟又有些落寞道:“阿云,你如今终究还是与哥哥疏远了,你以前从来都是唤我哥哥的,怎么如今竟是一口一个兄长了。"

  温初云一怔,脸上笑意僵了僵,许久才从齿缝中艰难挤出一句, "哥哥。"

  魏兰舟一笑,面具下的下颌因他的笑容而绷紧,落在温初云眼中没有半分和蔼之意,反倒因他面上那些可怖的疤痕,而令人胆寒。

  "对了,方才我同你说的话你且要多加留心些。"

  “什么……”温初云觉得自己平日里脑子还算灵光,可现在对着自己这位兄长,反倒愈发不够用了。

  “就是我说温三小姐性情大变那件事,你且好好观察一番,若可以,你便再用些手段激一激她,瞧瞧她的反应。或许不必我们出手,她自己身上的古怪,便足矣给她引来杀身之祸……”魏兰舟声似恶鬼。

  "至于旁的,我的好妹妹,你便收拾好自己,等着来日做七皇子妃罢。"

  谈及此,温初云的心舒缓不少,面上也有了期待。

  她虽是贵重女子,但也知晓如今官家子嗣单薄,除去二皇子与年幼的十三皇子外,就只有这位曾流落民间的七皇子了。

  所以兄长让她嫁给七皇子,莫不是认为他有…..帝王之相?

  ★大★★

  四月中旬,盛家果然领兵出征。

  前世温长青是因为温雪杳的事怒极攻心生了重病无法去,这一世虽没有温雪杳,但他仍是大病一场。

  温雪杳知道时便是松了一口气,倒不用她再劝说亦或是设计留住自己兄长,这一世的发展就向着前世来了。

  不过虽然躲过这一劫,温雪杳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件事也从侧面证明了温家的结局若不经人扭转,或许还是会走向上一世的老路。

  好在温雪杳如今晓得了那躲在暗处中的对手是谁,自然也不会再像前世一般

  毫无防备。

  因着边关战乱一事,春季的围猎便往后推迟。

  等到一个多月后关外才传来消息,说是盛家军主将指挥失误,折损了数万将士,最后乃是同行的白副将以良策才反败为胜,并保住了余下的军士。

  令人叹惋的是盛老将军与盛小将军皆在此一役中殒命。

  果然与前世所发生的事情分毫不差!

  如今盛家只剩一个身为文臣的长子,一个纨绔,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子。这余下的盛家军由孙副将带回,自然要被重新打乱收编,这世上便再无盛家军。

  不知情的人只道官家如今是喜忧参半,温雪杳却心知肚明,此一役乃是官家大快。

  她心中还没来得及感到唏嘘,就听闻了另一道消息,乃是官家忽然决定要修一座长生殿。这是上一世绝不曾发生过的事,温雪杳难免多关注了几分。

  一打听之下,才知这长生殿究竟为何物。

  名为殿,却比宫都要辉煌壮大出数倍,其劳民伤财的程度,才是真的令人唏嘘愕惋。加之此事又紧邻于战事之后,动荡的人心还未缓和,此一遭无疑是让本就不安的民心愈发背向君

  王。

  可官家对此事的痴迷程度,就连朝臣连奏数日都不得效,反引得官家大怒,一气之下罢免了一位屡屡谏书的老臣。

  自此,不少朝臣也寒了心。

  日落之时,温雪杳见宁珩还未从书房回来,心中挂念他的身子,便命丫头从小厨房将晚膳用食盒装好,她再亲自送去。

  一过五月,天气便开始有些发闷,好在夜间的凉风还算舒爽,吹走了白日里遗留的热气。

  从小院出发时天就已经有些渐黑,此时走过几道游廊,已是不得不打上灯笼。小暑将灯笼里的灯芯点燃,从旁提着照亮前路。

  夜黑了,两人的步伐自然比天亮时慢了些许。

  等一路走到书房,却没见得平日守在书房外的宁十一的身影。温雪杳不禁皱了下眉,再望向书房里,果然不见燃着蜡烛。

  “莫不是世子与夫人一前一后错开了?”小暑狐疑道。

  应当不会。

  温雪杳摇了摇头, "若夫君要回去,便会派宁十一先去告知我,不会让我空跑这一趟。"与宁珩相处

  数月,这点默契她还是有的。

  "夫人,那我现在是回去,还是……"

  温雪杏抬眸,抿了下唇道:“不回去了,先进去等着吧,若此时再折返,才多半是与夫君他们错开了。"

  小暑点了点头,边提着灯笼去推书房的门。

  温雪杳进去后将外间的蜡烛逐一点亮,屋子里有了光,亮堂起来才好走动。她让小暑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在外间的圆桌上,她则独自进去里间想将里头的蜡烛一并点上。

  先前有一次,也是她亲自来给宁珩送晚膳。

  当时估摸是宁珩在书房里太过专注,便没有听到门外宁十一的通报声。

  温雪杳不愿打扰他,便在门口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在宁珩出来主动问话时被领进去。当时宁珩便有些恼,说让她日后不必在门口傻等着,若是来了也不必问谁,只随意进书房进去歇着就是。

  思及此,温雪杏心中一暖,唇角早在不知不觉中偷偷翘起。她就着外间的暖黄的光亮,钻进里间将四周的蜡烛挨个点亮,屋内一下子就变得透亮起来。外间小暑摆好菜,朝着里头道:“夫人,饭菜我都摆好了。”

  温雪杳应了声, "成,那你便在门口候着吧,若有事我再叫你。"说话间,她的心思早已落在桌案上。

  这书房她也早不是第一次进,宁珩的画她也不是第一次瞧见,是以此刻一瞧那纸张的样式,便辨认出……又是画的她。

  她的心忽地跳了下。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宁珩画中的自己,不过她心中的好奇依旧分毫不减。

  因为这画显然与她先前看过的两幅是不同的,虽用着同样的纸,可这张用来装裱的卷轴乃是上好的檀木所制。

  如此贵若千金的物什,她自然好奇愈盛。

  她心中痒痒的。既然画的是她,便没什么不能被她瞧见的吧?

  就在她伸手将要触到那案上画轴之际,殊不知,身后已经有一道高大的人影在门边僵站许久。宁珩死死盯着温雪杳的一举一动。

  那画轴是他方才从暗室焦急离开前,仓促中意外带出的。他自然清楚那画卷上究竟画了何等景象。

  那画上乃是两人成婚后第一次去山庄玩乐的景象。准确说,是初次圆房前,

  他眼中的温雪杳。

  画中,他的爱意露骨又疯狂。

  只要温雪杳此时拉开卷轴,就足矣窥见冰山一角。

  就算她再笨拙懵懂,也该能由此窥探出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毕竟,不会有哪个真正端方如玉的君子,会在两人圆房当夜作下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不雅之画。

  那些他藏在心底不敢诉之于口的,最卑劣的、最疯狂的心思。她都会从画中揣度出来。

  一时间,门边的宁珩心中难以抑制的感受到一股灼心的煎熬。

  他挥手阻断了小暑的话音,没让任何人出声打扰温雪杳。连他自己都不能。

  他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温雪杳见到完整的他。

  就在他犹豫之际,那双幽黑的眸子忽地触及外间圆桌上摆放好的晚膳。无一不是照顾他的口味,特意为他备下的养胃膳食。

  可他分明知晓自己从未有过胃病,先前佯装至今,不过是为了让温雪杳更关心他几分。自然,温雪杳也一直如他所愿。

  如今她甚至已经对自己有了爱意……先前已经放手赌了一次,可这次他还敢堵么?垂落的视线落在自己衣襟前的并蒂莲花上,这是温雪杳亲自为他缝制的里衣。

  霎时间,那双徘徊的黑眸便坚定下来。

  “阿杳。”宁珩听到自己轻唤出口的沙哑嗓音。

  远处的少女温声双手一颤,愣愣收回手,回过身来。目光在触及来人后,眉眼弯起甜甜的笑意。

  “夫君。”

  宁珩嗯了声,缓缓走近。

  他打断了她的动作。他终于还是选择打断她。继续伪装成她喜欢的模样,卑劣的享受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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