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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动漫录》第二千五百四十四章 十二圣盾之毁国者

作者:晕血的羔羊 字数:2687 书籍:无限动漫录

  ——今世的相遇未尝不是前世磕破头求来的。

  缘字, 本就妙不可言。

  嘉平的佛山因形状酷似佛像而得名,从隋唐时期便有得道高僧在山顶修建佛寺,后来寺庙逐渐壮大, 以至于今天成了嘉平地标性建筑。

  每年山上烧香拜佛的人不尽其数,求姻缘求财求平安求子, 人人都有欲望, 人人都逃不开世俗。

  上山之前, 施月和王清远坐了接近五六个小时的绿皮火车, 路程遥远再加上行程决定得突然,软卧没有了。

  下车的时候,施月只觉得腰都直不起来。

  佛山分前山和后山,前山是人为修葺的一排排台阶,有栏杆有缆车, 后山则是比较原始的山路, 直线距离是前山的三倍不止。

  只想来打卡拍照的人大多选择从前面上山, 真正有所求的人几乎都会虔诚地从后山一步一个脚印地爬上去。

  施月和王清远到的时候, 嘉平正在下雪。

  米粒大小的雪花从空中飘落,没等落在地上就融化了。

  但因为气温很低, 两人的睫毛上都凝结了银色水雾。

  “走哪边?你自己选。”王清远缓缓开口。

  他能感觉到气温骤降,但来都来了,也不能说走就走。

  施月捂着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 双脚忍不住跳了跳, 这天气,冻死个人了。

  “咱们走前面吧。”

  看前山的高度,恐怕这层层叠叠高耸入云的台阶已经够他们爬半天了,若是后山,她还真不一定能爬上去。

  王清远视线落在她被冻得通红的鼻尖上, 淡淡点头。

  然后解下自己的围巾蛮横地裹到了施月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施月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看着王清远暴露在外面的喉结部位,她犹豫地问:“你不冷?”

  “不冷。”王清远的喉结上下滚动了番,抬眸往了眼山顶巍峨壮阔的庙宇,压低了声音道:“走吧。”

  一路上风雪不断,石阶上染了水汽。

  施月谨慎地扶着护栏,一步一步往上爬。

  每两百九十九阶就有一个供人歇息的亭子,走过七个石亭,便是传说中的千年古寺。

  从亭子的角度可以看见佛山以下全部风光。

  这个季节往下看,漫山遍野的枯黄树叶,山下潺潺小溪已经凝结成冰,空中漱漱地飘着白雪。

  施月伸手接了一片,忽然想起一句话:“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王清远回头,正好看见施月凝视着雪出神的模样。

  少女皮肤白皙,乌黑的头发上沾染朵朵雪花,整个人缩进毛绒绒的大衣里。

  眼神澄澈,似猫瞳承载了星辰大海。

  此刻她干净又美好。

  “还不走?”王清远叫她。

  施月仓惶回神,指尖的雪花已经融成了一滩水,她抬头,从阶梯下方仰望着王清远。

  认真地看着他,道:“一会儿,千万要帮我把项链取下来。”

  那东西太贵,弄坏了她赔不起。

  她想把东西完完整整的还给他。

  还有,她想早点回到淮序,去见江肆。

  “嗯。”王清远眼神飘忽,转过身闷头往上爬。

  他现在不想和她争辩,等到了山顶上,有她好玩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上走,经过凉亭的时候王清远会自发停下脚步,等她休息。

  休息得差不多了再往上走。

  雪越下越大,本来地面只是有点湿润,到后面,台阶上的雪已经堆砌了大概指头的厚度。

  王清远的脚步也开始慢下来。

  同行的游客越来越少,不少人在半山腰选择了放弃。

  “太冷了,回家吧,下次再来。”王清远听见耳边有人这么说。

  最后一对同行的夫妻俩相互搀扶着返回。

  他回过头,施月依旧咬着牙往上走。

  “走啊?怎么停了?”施月纳闷地看他。

  王清远点头,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往上爬。

  冬日的枯枝毫无生命气息,乌黑的枝丫上堆着厚厚的一层雪。

  一黑一白,反倒别有风味。

  两人登至山顶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爬了太多台阶,施月的两条腿已经控制不住地发颤,后面两段路几乎是王清远扯着她往上爬。

  寺庙前有和尚拿着竹编扫帚扫雪,万万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会有人登顶。

  “施主,你们这是——”

  施月抬头,眼前高八九米的红墙镌刻着美丽的花纹,尖耸的屋顶驻守着一排脊兽。

  远远望去绿瓦红砖,庄严肃穆。

  朦胧中似有僧人诵读佛经、敲磬撞钟的声音,鼻尖也隐约能闻到香火味道。

  施月把视线挪到小和尚身上,她礼貌地鞠了一躬,然后开口:“我们是从淮序那边过来的,想上柱香。”

  “淮序啊?那有点远。”小和尚把扫帚立到屋檐下,然后小跑着到两人面前,双手合十:“施主,今天雪大,你跟我过来烧了香,早点下山吧。”

  平时他是不用管这些的,乖乖完成他自己的工作就好,但因为下着雪,且这雪越下越大怕后面雪大封山。

  也因为眼前的姑娘娇俏得过分,他不想冷落了这么怜人的姑娘。

  王清远不屑地看着和尚。

  施月赶紧地向小和尚道谢,然后跟着他往殿内走。

  寺庙依山傍水,春秋季漫山遍野红得似火的树林,远远看去,就像是霞光披在了山上。

  所以大家把寺庙取名为落霞寺。

  庙子里最大的一所庙宇,名为朝圣殿。

  入寺前门口摆放了一箱拱游客朝拜的香,小和尚随手给他们拿了一份,解释:“香代表戒定慧,戒定真香。供香的时候双手捏举,高过头顶。默念心中所想,礼完之后,方可把香置于香炉之中。”

  施月点头。

  朝圣殿院子里种植了好几株腊梅,香味袭人,淡黄色的花瓣透明的,上面落着白雪。

  别说梅花了,就连施月山上也沾染了不少雪。

  小和尚离她很近,鼻尖轻轻一动,笑着说:“施主也是有缘,我闻着你身上正是梅花香味。”

  “你是说这个?”施月从兜里掏了个香包出来。

  这是初冬她亲手做的,没想到香味经久不散,正和院子里的腊梅交相呼应。

  “正是。”小和尚捏着烟去火烛前点燃香火,然后把香递到施月手里,认真地说:“施主奉完香可以去前院抽个签,老师傅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可帮你解签。若是平常天还可以在寺里逛逛,不过今日雪大,施主还是早些回家吧。”

  施月点头。

  小和尚转身又给王清远也点了三支香,递到他手里。

  王清远对小和尚莫名奇妙存了几分敌意,接过香,觑了他一眼,然后迈着步子走到施月身旁。

  两人并没有进殿,而是在殿外,对着肃穆的佛像按照师傅所说的那样,恭敬地许愿上香。

  “好了。”小和尚等她们把香插进香炉里,腼腆地道:“那你们去找老师傅吧,我也继续去扫雪了。”

  “谢谢您。”

  施月又给他点头致谢。

  等小和尚走远,王清远才黑着脸问她:“你刚才许的什么愿?”

  他眼瞅着她和小和尚你一句我一句的,硬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施月回头恭恭谨谨地看了眼佛像,莫名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王清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不放过一丝表情,他缓缓道:“你的愿望里,有没有我。”

  “……”施月抬头看他。

  王清远强硬地拽着她的手,一副她只要回答得让他不满意,他就一口咬下去的意思。

  施月用力抽回手,语气不好:“没有。”

  王清远面色倏然变冷,他想咬人。

  施月强调:“是真的没有。”

  说着,她朝小和尚说的求签的地方走去。

  经过悠长的一条石砌长廊,尽头处便是他说的那个地方。

  长廊的栏杆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大,四散的雪花如柳絮般纷飞,地面白茫茫的一片。

  远看,一排红瓦一层雪。

  院子中间种着一颗几百年的老榕树,树上挂满了红色丝带。

  丝带在风雪中四处飞舞,和雪天辉映。

  树下有老和尚揣着手小憩。

  “师傅。”

  施月叫了他一声,声音放软,又轻又甜。

  老和尚打了个盹,浑身抖一激灵,抬头看有人过来,用眼神询问他们。

  施月问:“还解签吗?”

  老和尚转了转胳膊,搓了下脸,朝她伸手:“抽了什么?我看看。”

  施月把刚才抽中的签递给他。

  “几年空座莫人招,今日新花上嫩条。千里有缘千里会,他乡异域也相交。”老和尚把签捏在手心,把头压低,眼睛却向上看她:“这是上上签。求什么的?姻缘?学业?还是钱财?”

  此话一出,不止施月心里一紧,就连王清远表情也变了。

  两个人同时盯着施月看。

  施月背脊挺直,心跳声极具加大。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她刚才许愿的时候,脑海里的确不由自主闪过一个人。

  并且除他之外,她别无他求。

  王清远明白了,他自然看得出施月的欲言又止。

  也明白,她求的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体内疯狂滋生,如果不是强硬维持着体面,他此刻可能已经发狂。

  “咳咳。”老和尚轻咳了一声,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深究,而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既然是上上签,那必然是你所求的,都会是好的结果,如果目前不是,那说明还没到最后。”

  说着,他看了眼王清远,问:“小伙子,你要抽吗?”

  “呵。”王清远冷笑。

  老和尚笑起来和蔼可亲,智者的眼神总是洞悉万物,轻易就看出王清远心里的不服。

  他叹口气,意有所指:“年轻人总是心高气傲,不信命,不服输,等你经历多了便知道,有些事情它勉强不来。”

  “什么个糊弄人的鬼东西。”

  王清远恍若未闻,拽着施月就想离开。

  施月被他拉得踉跄,临走之前,老和尚忽然叫住她。

  “小姑娘,但始信在你有危险时,第一时间挺身而出的人,就是你所求的正缘。”

  “谢谢师傅。”

  施月和王清远一前一后,拉攘着离开。

  上了山,烧了香,施月问:“现在你可以把项链取下来了?”

  王清远看向她,绕到她背后,抬手,啪嗒一声,项链从她脖子上抽离。

  施月拿着项链,递还给他:“喏,你自己收好,挺贵的,掉了可惜。”

  王清远不接,她把他的手从兜里拽出来,一本正经地把项链放回他的手心里。

  “等你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再把东西送给她。”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大力出奇迹直接把东西拽下来的原因。

  王清远把项链揣进她兜里。

  “回淮序再说,我总有让你求我给你戴的时候。”

  “噗呲——。”施月笑出声,当是帮他揣一程,正经说道:“那不可能。”

  这人总莫名自信。

  两个人正在闲聊,出寺的时候,人都傻了。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下山的路连台阶都看不清楚,出口那里被人用红色布条拦了下来。

  刚才扫地的小和尚着急地冲她们道:“先别走,雪太大,已经封山了。”

  “……”

  毕竟是陡峭高耸的石阶,真踩滑一个,怕是半条命都要没的。

  封山能理解,但施月担心的是——

  “那我们怎么办?”

  小和尚无奈挠头:“只能住寺里了,庙里有储备物资,政府应该也会想办法把咱接下山去,听师兄说,后山情况更严重,滚了好几块大石头下山,还把游客给砸了。”

  施月听他碎碎念,后知后觉拿出手机,举过头顶,信号微乎其微,几乎可以说没有。

  “他妈的什么鬼运气?”王清远没有克制情绪,憋了一路,此刻总算忍不住发泄出来。

  “不是有缆车?咱们坐缆车下去。”

  他突然恼了,拉着施月就要走。

  小和尚把人拦住:“不行,风雪太大,缆车已经停止运行了。”

  “……”

  “那就拜托师傅帮我们安排一下。”施月叹气,拉着王清远跟着小和尚走。

  没有信号,她没办法联系到林望舒,但怕她太过担心,施月硬着头皮打给了110,让警察叔叔帮忙转达,她在山上一切都好,等解了封就能回去。

  林望舒比她想象中要冷静很多,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逞强,相信救援人员,切忌单独行动,乖乖在那里待着。

  施月连连点头称是。

  在山上一连住了三天,禅房里什么都没有,连被子都只是薄薄的一层,夜夜冻得施月睡不着觉。

  这几天风雪不断变大,地面的雪已经堆积到半人高度,每天一早施月都参与到庙里人扫雪的工作里。

  王清远则立在屋檐下,生无可恋地看着她们。

  施月打趣道:“你不是想来看雪?现在如愿了?”

  王清远恶狠狠地看着她:“姐姐,你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他有数不清的办法让她闭嘴。

  施月打住,用手在嘴上做了个合上拉链的动作。

  扫完雪去食堂吃饭。

  她时刻把手机揣着,每到一个地方就掏出来刷刷手机信号。

  出发前她有告诉林望舒自己是和王清远来佛山拜佛。

  但想着一天就回去了,所以并没有给江四哥哥提起,怕他多想。

  现在她消失几天,不知道他会不会着急。

  手机意料之中地没有信号,她把东西收起来,端起小碗,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米粥。

  虽然没办法进出,但寺庙里的各位师傅依旧按部就班地忙着自己都事情。

  整个庙宇一派宁静。

  傍晚时分,施月在屋子里坐立不安,或许是被困得久了,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开始焦虑。

  这雪不会下几个月都不停吧?

  她妈妈会不会很着急?

  江肆哥哥知道她被困吗?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加上手机电量越来越低,施月终于开始心慌。

  再反观王清远,他倒是从一开始的烦躁跳脚变得越来越平静。

  看到施月着急,反而嘲笑:“知道着急了?”

  施月白了他一眼,看着越来越厚的雪层,眉头紧锁。

  到第五天,施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王清远精神状态也萎靡下来。

  都是娇生惯养的人,没受过罪,在这里吃不饱睡不好,每天晚上冷得发抖,烧火用的柴也没剩多少。

  庙里除了他们俩,还收留了几个同样被困在这里的人。

  他们一个比一个病殃殃的,茶余饭后稍有点空就守在入口处,等着救援人员赶来。

  今夜也是。g

  施月吃完饭早早地洗漱完回了寮房,夜里冷,她不想浪费精力去折腾。

  正当她准备拖鞋上床,忽然听见屋外一阵骚动。

  “有人上山了。”

  “什么?真的?几个人?是救援人员?”

  “听说只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上来的,白天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但师兄非说是山里的猴子什么的,我就说嘛,一定是人。”

  “什么人?不要命了?”

  施月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同旁人一样激动,鞋也不脱了,赶忙开门看向路过的几人。

  “师父,是救援人员赶到了吗?”

  小和尚尴尬地摇头:“应该不是,我们正准备过去看看,一起吗?”

  施月点头。

  冰封的雪山,一座比一座高地屹立在夜空中。

  在山与山之间,一道黑色身影尤其明显。

  正如小和尚之前所说的,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那是个人,但从他的路线上看,他居然是从山下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前山被封,后山被堵。

  他不知道从哪里凭空踏出了一条路,在这个积雪堆积到结冰的山路上,一步一步坚定地向上爬。

  雪里,可以看见他走过的蜿蜒曲径。

  一个好几米高的山坡,一群人看着他爬上去又跌下,再爬,再混落,来来回回好几次,片刻不歇。

  “这兄弟,为了什么啊?”

  施月心跳不止,她淡淡说了句:“我下去看看。”

  然后说走就走,去厨房拿了火把打着电筒就往来人的方向走去。

  他已经独自走了很长距离,距离山顶也不过还有十分之一的路程。

  施月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那个身影熟悉得让她想哭。

  这些天她天天祈祷能够见到他,但真当他出现的时候,她却不敢相信。

  会是他吗?

  施月刚要翻越围栏,王清远把她拽住:“你不要命了?”

  大雪下面指不定哪里就有什么危险,那个人既然能走这么远,最后一截路何需他们操心。

  施月一把挣开他的手,义无反顾地往下冲去。

  她浑身凉透了。

  其他人想拦,被她冷硬的表情吓退。

  人工修建的台阶不能走,她只好翻越到山坡上,那人也注意到她手里的灯火,转移路线朝她走来。

  走了好几十米,终于在一条短道上相逢。

  一道黑色身影,如天神般降落人间,身影颀长,手脚上擦伤无数,就连脸上也挂了彩,每一根发丝都狼狈不堪。

  背上简单背了个包,膝盖上一大摊淤泥干涸的痕迹。

  她从未见过江肆如此可怖的模样,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布满红色血丝。

  就像是拿着一把弯镰从地狱杀上来的魔鬼。

  江肆深深地凝望着她,一贯冷漠疏离的眼里皆是失而复得和不可置信。

  不敢相信她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江四哥哥……”施月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百味杂陈,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心疼。

  鼻尖酸涩,眼睛微红。

  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住,上前一把将施月拥入怀里。

  力度之大,仿佛是要将她摁进自己的骨血。

  他咬着牙,语气狠戾,警告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离开淮序半步。”

  第二次。

  她第二次平白无故在他的世界里消失。

  那种痛楚,在过去的每一天,每一夜,每一秒,他都深切感受着。

  “什么?”

  施月猝不及防被他抱紧,只能露出半张脸。

  他抱着她的手微颤,不断地收紧。

  得知施月被困在山上,江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找她的路上。

  施月猝不及防被他抱住,察觉到他整个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她紧紧地回抱着他,牢牢地攥紧他的外套。

  天地间,仿佛再没人能把他们拆开。

  江肆弯着腰,侧脸轻轻蹭过施月的脸颊,细碎的吻落在施月耳畔。

  他低声说:“好险。”

  声音沙哑低沉,声线颤抖,带着哭腔。

  施月要抬头看他,被他按住后脑勺。

  紧接着又听他说道:“幸好。”

  好险,差点再也看不到你,幸好,你没事。

  施月心里一阵酸楚,心上像是突然缺了一个口子,歪歪扭扭的漏着冷风。

  只有无限靠近江肆,才能让她收获短暂的温暖。

  所有无名的喜欢此刻被冠以爱的名义。

  她比平时任何一个时刻都清楚的明白,她对他,今生今世都忘不了了。

  所以她越抱越紧,像是落水后抓住的最后一片浮木,全身心交付在他怀里。

  但这个程度还不能让施月满意。

  还不够。

  远远不够。

  雪色与月色之间,他成了第三种绝色。

  江肆没有出声,他搂紧施月的肩膀,细细亲吻她的碎发。

  两人情不自禁地越搂越紧。

  像劫后重生、久别重逢的情侣。

  江肆拉着施月的手放在他肩膀上,扯下手上厚厚的攀爬手套,连着背包一起扔到地上。

  右手掐住施月的腰,那腰正如他此前无数次午夜梦回幻想的那般,盈盈一握,不堪一折。

  两个人都极力压制住心底的紧张,绕是如此,施月的指尖仍在颤抖。

  额头抵着额头,彼此间呼吸交缠。

  江肆吻住施月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春色痕迹。

  良久后,他和她拉开一段距离,施月不敢看他,双眼向下,眼皮止不住颤抖。

  月夜里,她和雪一样泛着微光。

  施月缓缓闭上双眼,双手揪紧他的领口。

  江肆的大手深深插入施月的发间,压着她的头,精确无误地碰上她的唇。

  他的吻比她所了解过的亲吻都要凶都要猛,像是暴风雨突然来临。

  那绝不是温柔,而是想要将她一块块拆开,倾吞入腹。

  她像是风雨飘摇中的海棠花,破碎地挂在枝头。

  风吹过能洒一地霜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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