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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之高校风云》80.城战要改版2

作者:吴成因 字数:2013 书籍:魔幻之高校风云

  下了朝, 作死的皇帝大概感知到了危险,麻溜颠儿了。

  齐威追到延英殿,陛下不在, 于是让为忠去传话, 要求面见陛下。

  艺书深刻诠释了什么叫“翅膀硬了”, 粗声回复:“见什么见, 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见的?让他滚蛋。”

  为忠战战兢兢地转述:“陛下龙体不适,唯恐过了病气给镇国公,劳驾镇国公先批阅奏折, 有事改日再议。”

  齐威:而今那小王八蛋还能说出这么得体的话?老子怎么不太相信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皇帝想躲就躲吧。

  正好,齐之锋那小兔崽子最近也是不知犯了什么毛病,频频违抗老子的命令, 先弄回来料理一顿再说。

  齐之锋是在腊月二十八回京的,才踏入城门,镇国公的亲兵就接他来了, 言奉镇国公之命,请世子先回府一趟。

  齐之锋现在就是个叛逆大宝宝, 爹说往东他必往西,是以扬鞭策马,直奔皇宫而去。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宫廷, 皇帝妹夫还真备了暖锅等他。

  御花园八角亭内,鲜嫩肥美的鹿肉、小羊羔肉、各式丸子, 以及暖房培育的新鲜蔬菜, 在盘中码得整整齐齐。

  炉子上, 暖锅汤翻滚得热闹, 无需走近, 麻辣鲜香的味道已盈满了鼻腔,引得人垂涎三尺。

  燕喻宸坐在自己的专属椅子上,盯着热气腾腾的暖锅,悄悄咽口水。

  齐之燕没再穿繁复的皇后正装,换了茶白色常服,发髻头面也梳得相对简单温婉。

  她沉默地望着亭外白雪,心事重重的样子。

  皇帝歪在太师椅中,拿着本游记,读得十分得趣,笑容舒朗。

  为忠悄声禀报:“陛下,娘娘,太子殿下,齐世子到了。”

  齐之锋站在路口处,正望着这边。

  艺书搁下游记惊喜道:“哎呀大舅哥可算是回来了,快快快,把大舅哥请过来。大舅哥不必多礼,坐坐坐。”

  肉、菜可算是入锅了!

  跟风尘仆仆的舅舅打过招呼,燕喻宸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

  估摸着菜熟了,艺书卷卷袖子亲自开捞,下手快狠准,一半给眼巴巴的儿子,一半给自己,干饭模式开启!

  “为忠,再下点青菜,鱼片,羊羔肉,都要。大舅哥、之燕,别愣着,快吃。儿子,父皇调的锅底过瘾不?”

  “嘶——哈——”燕喻宸饮了一口杏仁煮牛奶,眼泪汪汪地表示,“过瘾,好吃,明天还吃这个。”

  “不能天天吃,上火。嗯~这羊羔肉真鲜。”

  艺书果断又捞了一筷子,顺便在清汤锅里给儿子烫了把手擀面,“吃点面,就不那么辣了。”

  燕喻宸一手筷子一手勺子,左右开弓尝了一口,就默默把面条拨到了一边。

  不辣就也不香了,不过瘾。

  这父子俩吃得开心,旁边那对兄妹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一个面对的是仇人的女儿,一个面对的是仇人的儿子,换谁能吃得下啊?

  以免旁人看出异常,还不能不吃,捞一片红通通的肉,味同嚼蜡。

  这边正吃着,在家等好大儿等了个寂寞的齐威,略显匆忙地进宫了,且未等传召,放肆地闯进了御花园。

  “还说要差人去请呢,镇国公自己就来了,正好。”艺书不慌不忙,“为忠,给镇国公添双筷子。”

  八角亭中气氛古怪,齐威入座,古怪更加三分。

  他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也不太清楚皇帝女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明显感觉到,儿女态度异常冷淡。

  皇帝,做了什么?

  宸儿兀自吃得欢快,是没察觉到气氛不对吗?

  燕喻宸当然察觉到了,不过他记得父皇说过:“做人啊,难得糊涂。若有不懂,多看多听多学少说,该懂时自然就懂了。”

  他如今对所有事情都一知半解的,正是该好好学习的时候,就权当一窍不通罢。

  齐姓三人被迫看了一场吃播,艺书带着儿子吃得肚子滚圆,而后嚼着山楂丸,摆出了一模一样的葛优瘫。

  齐威眼睛疼:宸儿都被教坏了,要这废物皇帝有何用?

  “都不吃了?那撤了罢。”

  艺书漱了口,把昏昏欲睡的儿子拎到怀里,笑眯眯地说,“匿名信都带着么?拿出来给镇国公长长见识。”

  匿名信?

  齐之锋心中一跳,转眼却见齐之燕果真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平平无奇的一个信封,不知是不是心虚的缘故,他竟觉得那信封上的“昭昭亲启”,与自己怀中的匿名信笔迹,一般无二。

  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齐之锋定了定心神,抬眼对上齐之燕的视线,心中又是一跳。

  人到齐了,皇上还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姿态,齐之燕感觉死去的羞耻已经开始攻击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瞪着垂死挣扎的兄长:“你的那封呢?拿出来。”

  “阿妹在说什么?”

  齐之锋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怎么回事?她为什么知道我有信?诈我的,一定是诈我的,不能上当!

  “哥,你表情太僵硬了。”

  到底是当了二十年兄妹,齐之燕忒了解齐之锋,“关于你亲生母亲悲惨遭遇的匿名信,拿出来吧,跟我的对一下,我这封是关于我母亲的。”

  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忘母仇,齐之锋的信的确是随身携带的。

  可是,阿妹为何连内容都知道?

  他心里一慌,下意识地看向老爹。

  “拿出来!”齐威怒目圆睁,喝道,“老子倒要看看,你们都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估摸了一下武功,总归是逃不出老爹的五指山,齐之锋破罐子破摔地把信拍在了桌子上。

  艺书:“两封一起看,效果更佳。”

  伸手拿过信件,齐威太阳穴突突地疼,总有种要丢大脸的预感!

  打开,阅读。

  脸色由青转紫又转黑……

  石桌好似扛不住那蓬勃的怒气和杀意了,轰然碎裂,锋利的碎石朝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出。

  “不要!”齐之燕下意识地朝艺书扑去,挥袖挡下了大半飞石。

  “宸儿,这就叫恼羞成怒,哈哈哈……”

  艺书右手抱娃左手揪着为忠的衣领,双脚在地砖上轻点,悠然倒退着飞出了八角亭,愉悦的笑声肆无忌惮地传遍了御花园。

  燕喻宸似懂非懂。

  他窝在父皇胸前,对上亭内外祖父意外且阴沉的眼神,忽然有种说不出的自豪。

  孤的父皇,就是这天下最强大最睿智的男人!

  看,饶是外祖父能文善武,不也一样被父皇玩弄于股掌之间?

  铁拳寸寸攥紧,纸屑如雪花一般飘落,齐威目光沉沉地盯着那逃出生天的皇帝,缓声道:“歹毒如此,你竟还想护着?为父倒是不知,你何时对皇帝用情至深了?”

  齐之燕看着丰神俊朗的男人抱着孩子、领着大太监为忠,说笑着走出了御花园,心底悲凉一片。

  危急时刻,他甚至能想到拉为忠一把,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收回视线,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齐之燕冷声道:“写信的不是皇上,是魏太子,皇上只是发现了魏太子的阴谋,帮齐家避免了父子相残。”

  “蠢货!你能被骗第一次,就能被骗第二次,魏太子的阴谋他如何能知晓得那般清楚?”

  “魏太子被皇上废了内力,现在就在清宁宫。”

  齐威闻言,胡子翘了翘:“魏太子,为何会在你的清宁宫?”

  齐之燕坦然道:“魏太子,就是女儿认识的元郎。”

  堂堂镇国大将军的掌上明珠,什么样的男子没见过,哪会随随便便动心?

  样貌、气度、学识、武功,只要有一样不是顶尖,就打动不了齐之燕。

  五年前调查过勾引女儿的元姓书生,齐威去见了,甚至亲手掐死了那狗东西,当时他就满怀的恨铁不成钢。

  如此普通一书生,除了花言巧语,还有什么出彩的?

  女儿,不该被这样的狗东西哄住!

  而今想来,他杀的,跟女儿见到的,大抵不是同一个人。

  魏国,那么早就开始布局了?

  “你说,魏太子被皇上废了?”齐威没有遮掩自己的诧异,“皇上何时练就了一身好功夫?”

  他都未曾察觉,便意味着,皇上的武功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齐之燕扯了扯嘴角:“女儿知道的并不比父亲早多少。”

  齐威闻言,眉心皱成了“川”字。

  短时间的静默后,齐之锋有点心虚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蠢的,硬着头皮问:“信,有什么问题?”

  齐威二话不说,一脚踹出。

  “唔!”

  齐之锋撞断亭子栅栏,倒飞出八丈远,结结实实地砸进了莲池。

  喀嚓!

  冰面应声碎裂,齐之锋消失一瞬又顶着污泥冰水,哆哆嗦嗦地冒出了头。

  齐之燕后退半步,默默望天。

  齐威开口,神色冷酷言语薄情:

  “当年想爬老子床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稍微用你们那灌满了水的脑壳想想也该知道,老子没那个必要去哄骗谁,更没那个闲心跟谁虚与委蛇!”

  愿意娶夫人,是因为她的身份、样貌、能力都配得上镇国将军府,且对他用情至深。

  纳表妹,是因为她漂亮知趣。

  齐威懒得解释更多,嫌弃地瞪了儿女几眼,杀气腾腾地往清宁宫去了。

  “爹走远了,出来吧。”

  齐之燕来到莲池边,朝兄长伸手。

  “退后些,别污了你的衣裳。”齐之锋提气窜出莲池,满身的冰碴,“你的咔咔信写了咔咔咔啥?”

  被仇恨驱使着,兄妹俩都是看了无数遍信件的,这会儿给对方复述了内容,顿觉羞耻无比,恨不能时光倒流,把那个愚蠢的自己从世上抹去!

  “不怪我们咔咔会上当,只怪敌人咔咔咔太狡猾。”

  齐之锋强行挽尊,故事写得那么情真意切,还有那么多蛛丝马迹做证据,谁看了不迷糊啊?

  齐之燕拆台:“皇上就没上当。”

  “胳膊肘往外拐是吧?”齐之锋瞪了瞪眼,复又犹疑道,“阿妹,你和魏太子……”

  齐之燕垂眸不语,她那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走进了死胡同。

  “糊涂啊!”齐之锋重重地叹了口气,“阿妹,别对皇上抱有希望。”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忍得了那样的耻辱。

  “嗯。”

  *

  魏太子被齐威带走了,艺书本来想拦,仔细想想又没管。

  魏太子身份特殊,短时间内,齐威不会要他的命的。

  是夜,艺书换了夜行衣,从密室中拿出老早就准备好的包袱,问同样穿着夜行衣的儿子:“你确定要跟父皇走?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再也见不到母后和外公了。”

  “儿不想让父皇一个人,儿要陪着父皇。”燕喻宸坚定地点点头,还是有些难过,“父皇,我们一定要走吗?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虽然别人都说父皇这皇帝当得憋屈,可他天天和父皇在一起,感觉父皇再自在不过了。

  父皇说过:“皇帝是领导者,不管用什么方法,能忽悠到旁人干活就是好的。相反,独掌大权一个人干到死,是下下之策。”

  燕喻宸觉得,父皇说的都是真实想法,并非自我安慰的托词。

  之前,外公领人干活,父皇自己玩自己的,都很开心。

  “之前是之前,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在镇国公,且他起了杀心。”艺书耐心跟儿子解释,

  “千古一帝,我是一定要达成的,镇国公则不愿意把政权交回来,若起战事,吃苦的必然是底层百姓。寡人作为大燕的君父,能为大燕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让政权完成平稳的过渡。”

  禅位诏书他都写好了,明日上朝,齐威就可以称帝,名正言顺。

  本来,继承人也打算留给齐威的,不过儿子想跟他走,他当然不会拒绝。

  燕喻宸被父皇抱着进了密道,后知后觉地问:“父皇要做千古一帝?”

  “当然。”

  燕喻宸&偷听谈话的人:“……”

  您对着宣政殿被改造成软塌的龙椅重说一遍,您想做什么?

  长生殿的密道直通城外,是燕家祖传的逃跑专线,开国皇帝和开国大将军一起规划建造的。

  密道中有凶险的陷阱和复杂的迷宫,只有从长生殿才能关闭机关陷阱,迷宫却是躲不掉的,必须走。

  先皇临死前把密道机关地图传给了燕亦恕,现在正好用上了,抄个近道出宫,就不用走一道道宫门城门,受检查了。

  艺书回忆模拟了一下迷宫地图,胸有成竹地踏了进去。

  进入密道不到一刻钟,他暗骂:“艹!那老家伙为什么在这里?”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打算,连儿子都是临走才通知的,按理说行踪不应该暴露。

  听着岔路中的脚步声,艺书扬声:“君臣一场,大家好聚好散不行吗?”

  “陛下,说笑了。”似近似远的应答传来,“臣,恳请陛下莫要胡闹。”

  燕喻宸兴致勃勃地支起耳朵:“父皇,是外祖父的声音。”

  “乖,搂紧父皇的脖子,咱们要跑起来了。”艺书不想跟齐威纠缠,循着迷宫的最短路线,只管往前。

  齐威对迷宫同样熟悉,且在他前方,好几次都差点堵到他们。

  幸好艺书听声辨位,及时舍弃了预设的最短路线,朝迷宫深处拐了进去。

  齐威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留下他们,也随之变更路线,紧追不舍。

  胸口挂着夜明珠,眼前浮光掠影,耳边是呼呼风声,后方还有锲而不舍的追击者,燕喻宸心底就产生了一种捉迷藏的兴奋。

  “父皇快快跑,甩掉外祖父,不要被外祖父抓到!”

  “好嘞,父皇这就甩掉那个老家伙。”艺书尚有兴致逗儿子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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