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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缘到》第893章 聚会

作者:顾念 字数:1878 书籍:华缘到

  石清莲听见“写满人名的宣纸”的时候,只觉得心口一震,她骤然抬眸,正撞上沈蕴玉盯着她的眼神。

  那双眼猩红,眼眸里泛着狠意,要将她拆皮拔骨,一口气都吃掉一样。

  江逾白既然从未将书房里的手稿带出来,那石清莲桌上摆放着的,那些写满了惊天秘密、恰好被他看见了的手稿,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石清莲脑子“嗡”了一下,一股凉意瞬间遍布全身。

  写满人名的宣纸,自然是她从江逾白书房中看到的名字,然后她偷偷记住,自己重新仿写了笔迹,又放到了自己的房中。

  她自认为自己做的还算天衣无缝,但是沈蕴玉这么问,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跟牢里的江逾白有关系。

  江逾白会是假铜币案幕后主使这件事,她根本没想到,自然也没想到沈蕴玉跟江逾白还能有凑到一起审讯的时候。

  她一时心乱如麻。

  她上辈子根本不知道假铜币案是如何结束的,那是朝堂上处理的事情,她半点风声都没听到,更不知道那么大一件事,曾经被她轻轻松松写在纸上透露给了沈蕴玉,她只知道,事情现在捅穿了,她不知道怎么糊弄过沈蕴玉这一关。

  不管心里怎么想,她面上都强做出来一副滴水不漏的样子,只假装自己想不起来,想糊弄一下沈蕴玉。

  她下意识地道:“我,什么、什么宣纸?我————”

  她唇瓣窜了颤,又勉强撑起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时候,沈蕴玉已经逼到了她身前来。

  “石三姑娘说不出来,那便由沈某来说。”

  他向前一步,石清莲便后退一步。

  她不断的向后退一首退到床榻间她身后就是床榻

  西人

  沈范王世地高至

  她不可可莎白退,

  自退到不同门, Als为旧办此之后不愿, IIGad Loallen可进行业力, 网人

  离的太近,沈蕴玉身上毫不掩盖的侵略性便扑到了她的脸上,带着强壮男人独有的血气与热气,压的石清莲小腿发软,她的后背贴在床柱上撑着,唇瓣拥拥的紧紧的,想抬头去正视沈蕴玉的眼,结果一抬头,对上了三瞬,她又头皮发麻的挪开了。

  石清莲满手

  都开始渗出冷汗来了。

  她鼓起勇气看向沈蕴玉,就看见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又来了,她又看不出沈蕴玉是否真的在生气了,只有那双眼,一片猩红。

  “石三姑娘的时机卡的真好。”沈蕴玉死死地盯着她看,语调越来越沉,说话时,大概是因为太过用力,咬自时脸颊都跟着微抽了一下:“走私案刚过,南方生水患,假铜币案便起来,你的木材一出手,便能够引来假铜币的人,恰好引着沈某抓住钱老板和钱庄的掌柜,沈某只是好奇,石三姑娘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呢,为了今日,石三姑娘又筹谋了多久呢?”

  石清莲唇瓣一颤,就想反驳,但话到了嘴边,硬吞回去了,没开口。她是从哪儿来的消息呢?

  从她的上辈子,她无法解释的上辈子。

  石清莲小腿膝窝处磕碰到床榻,整个人便倒了下去,沈蕴玉居高临下的压在她身上,垂着眸,神色冷冽的看着她。

  安静的厢房里,挺拔的飞鱼服将淡蓝色裙摆压在床榻上,他们的动作暖昧的摩擦着,但其中却瞧不出半点柔情,沈蕴玉如同毒蛇缠住了猎物,毒牙紧迫,缠到让人逃脱不能。

  石清莲听见沈蕴玉一点点开口,每一个字都打在她的身上。

  “沈某前些时日,一直被石三姑娘的无辜柔弱蒙住了眼,□□熏心,就瞧不见那些不大顺眼的错处。”

  沈蕴玉那双通透如琉璃般的眼眸倒映着石清莲的脸,他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抚过石清莲的面颊,一点一点往下滑。

  “沈某夜夜去石三姑娘厢房中缠绵时,总能瞧见些纸张,上面写满了江逾白的字,初初时,只觉得是江逾白留在石三姑娘那边的东西,后来便想,江逾白与石三姑娘早已离心,已许久不去你房中了,又如何会留下东西呢,当时瞧不清,现在细想,便能觉出不对来。”

  那只手滑到了后背上,留恋的揉了揉,像是过去那些夜晚一样,用力的把石清莲摁在了他的怀里。

  另一只手则钳起了石清莲的脖颈,石清莲的脸色有些苍白,被他将脸捏起来,被迫迎着他的视线和打量。

  "再仔细想想,沈某在石三姑娘处瞧见的东西,多都是与康安帝姬与江逾白有关,顺着这条线,沈某挖出了帝姬收受贿赂一案,将帝姬伤的不轻呢,十四条人命,帝姬可恨上沈某了。”

  >掐着石清莲脖颈的手骤然收紧,沈蕴玉眼底里掠过几丝冷光,那张漂亮的脸在他面前微微痛苦的挣扎了一瞬,眼底都含了泪。

  “石三姑娘能否告知沈某,当沈某以那些消息去办案、去调查江逾白与帝姬,去将帝姬的所有贪污都揭露出来的时候,您在想什么吗?”

  沈蕴玉低下头,那双琉璃一般透亮的眼中满是燃烧的愤怒,他望着石清莲,一字一顿的说:"您是不是在想,沈某这把刀,当真好用。”

  石清莲脸色骤然变的惨白。

  在过去这段时间,她不是没想过那些事会被沈蕴玉知道,但是她已经全都做完了,后悔也来不及,只能让自己全都忘掉。

  这段时日里,沈蕴玉对她又极好,她沉溺在爱河中,渐渐就真的将那些事给忘了。

  她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却没想到,那些旧事如同梦魇,在她最幸福的时候翻起来,很狠给了她致命一击。

  石清莲的唇瓣虾抖了片刻,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用唇瓣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喊了一声"玉哥哥”。

  沈蕴玉骤然捏上了她的脖颈。不要喊这三个字。不要喊。

  石清莲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痛苦的神色。

  室息使她在床上不由自主的翻滚,她纤细的手指湿冷冷的贴在他的手背上,让沈蕴玉又想起了别的事情。

  沈蕴玉想起了周伯良。

  那个倭寇,那个走私案里,跟康安帝姬有联系、跟何采见过面的倭寇。

  石清莲那一日在佛堂里,趴在他身上抽抽噎噎的说想去看过花河玩儿,他便带着石清莲从佛堂出来,一路去了京城中看过花河。

  他们恰好便撞见了周伯良,恰好又看见周伯便跟康安帝姬搭上了线。一切都恰如其分,他这把刀,精准的砍上了所有该砍上的人。

  “沈某带着石三姑娘去看过花河的时候,石三姑娘又在想什么呢?”沈蕴玉看着她,声线因为过于紧绷而在发颤,像是愤怒,又像是悲怆,他问:‘石三姑娘,真的有看过花河,看过沈某吗?”

  他像是在问石清莲,但是却不需要石清莲回答他,他攥紧了石清莲的脖颈,石清莲无法回答。

  他像是在自问自答一般。

  那一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面前——闪过,他们去看过

  花河,石清莲拉着他站在周伯良身后,他们去翻那清信人的船,他们亲密无间的站在一起,他以为,石清莲那时候有对他动过心。

  没有的。从始至终都没有的。

  石清莲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

  石清莲要的是指挥使,要的是北典府司,要的是一个能帮她翻盘的人,至于这个人是谁,都无所谓,她可以毫不在意的与他滚在一起,然后做出来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子,诱引他入局,将他当成棋子操控。

  之前去查这个铜币案的时候,沈蕴玉便隐隐觉得铜币案的手法有些熟,他一方面唤人去南典府司内查户部的人,查铜模的事,查户部所有人物名单,越想越觉得熟悉,却又总是想不起来在哪瞧见过,一方面又跟何采出来查案,去抓郑桥,郑桥只稍微提了一句,他就顺理成章的想起了那些人名。

  他还记得当日,他把石清莲抱到窗户前,石清莲趴在床上哭,他一转头,便能看见矮榻上放着的几案上的一片片纸张。

  那时他的脑子都被石清莲的哭求声塞满,一声又一声缠着他的骨头,他只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记下了那些人名与莫名其妙的联系,却并没有将它们深思熟虑,刻在脑子里去,现下再——回想而过,只觉得骨头发寒,心里发恨。

  那些事情不能细想,一想,全都是破绽,每一处破绽都是一把刀,狠狠地刺上他的胸膛,告知他这就是他动心的下场。

  他又开始想当日假山的事。

  那一日在假山上时,真的是一场意外吗?

  是他先对石清莲动的手,还是石清莲先对他动的手呢?

  金襄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在他耳侧又一次响起。

  “她是在利用你!”“她骗了我,她也骗了你!"“她早有预谋!”

  沈蕴玉的耳廓一声声的跟着响,像是一声声雷鸣,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劈的搅在一起,血肉迸溅,碾作尘泥。

  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你要的,只是报复康安帝姬和江逾白吗?”沈蕴玉看着她的脸,声线极轻的问她。

  “只要能报复这两个人,做什么你都无所谓,是吗?跟沈某睡了也无所谓,或者,不是沈某,其他人也行,只要他也能当你的刀,你就能毫无芥蒂的使用他,等到一切都成了,便一脚踢开他,是吗?”

  沈蕴玉望着她痛苦的脸,道:“石三姑娘,也会疼吗?”

  石清莲原先从江府出来,重新回到石府,不再联系他的时候,沈蕴玉只觉得生气、恼羞,他原先只觉得,石清莲把他当成解毒的工具,不喜欢他,他可以接受,不爱他并不是错处,石清莲没欠他什么,所以他就算心中难熬,也从未来为难过石清莲。

  他第一次爱一个女人,尚不知什么叫情爱,一栽进去,就起不来了,一贯的手段都用不了了,见了她,就只能一再放软,什么都能接受。

  她的好,她的坏,她的无理取闹,他什么都能接受。可是他不能接受所有都是骗局。

  如果石清莲最开始在假山接近他,就是利用他,那后来的情意绵绵呢?现在要嫁他呢?也都是利用吗?

  石清莲就从未有爱过他吗?

  他们睡在一起,他抱着她的时候,她是否感觉厌烦?

  他在为石清莲请旨的时候,石清莲在想什么呢?

  他把桂花糕送给石清莲的时候,石清莲是否会有一瞬间的嗤笑?

  他一头热血的撞进来,石清莲是不是在冷眼看着他,权衡利弊?

  石清莲嫁给他,是真的喜欢他,还是想利用他北典府司的权势,继续去做点什么呢?

  毕竟,江逾白现在虽然捏在他手里,但康安帝姬还高坐皇宫内,没被拉下水呢,如果石清莲想继续报复康安帝姬,就需要一个能给她支撑的人。

  这大概也就是石清莲答应嫁给他的原因吧?

  沈蕴玉心口在喷发怒火,将他整个人烧的飞灰湮灭,只剩下死寂的魂魄。

  他可以接受不被爱,但他不能接受被欺骗。他掏出一颗真心出来,换来了什么?

  沈蕴玉攥着石清莲脖颈的手在收紧,那张娇媚的脸蛋在他的面前逐渐涨红,她喘不上气了,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淹没在她的发鬓间。

  沈蕴玉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掐死她。

  看着石清莲的脸色越来越红,沈蕴玉的面色也跟着变的凶狠,他的额头上有青筋在跳,他想,掐死她算了,这一生,再也不会有人让他如此狼狈了。

  可石清莲的眼泪却滚烫的像是岩浆,落下来的时候,有那么一滴滑落到了沈蕴玉的手指上,沈蕴玉浑身一颤,手指松开了。

  久违的

  空气进入喉口,石清莲呛的一塌糊涂,但她重获空气、能说出话的第一反应,就是与沈蕴玉道歉。

  她不敢再说谎了,她的那些谎言根本隐瞒不了沈蕴玉,只会让沈蕴玉更加讨厌她。

  她好怕沈蕴玉看她的眼神。那双眼里只有一片冰冷。

  “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救我的家人,我最开始是利用你,但是我真的喜欢你,玉哥哥。”石清莲在哭,她喉头好疼,哽咽着道:“我不该骗你,是我不好,玉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

  沈蕴玉听着她的话,竟从胸腔里溢出一声自嘲的笑来。她怎么可能骗得了他呢?是他自己在骗自己。

  他是那么聪明的人啊,是看一眼犯罪现场,就能推测出作案手法的人,是扫一眼人面,就能看出人心的人,他有什么不知道呢?

  若是换另外一个人与他用这种拙劣的手段,他早便把人揪出来,扔到北典府司的大牢里去过一遍刑审了。

  他只是———

  他只是被情爱迷住了眼,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忽略了那些细小的不妥,他只是无条件的相信她,他的心偏了,看到她的时候,总是过滤掉那些不好,为她圆谎,为她找理由,为她扫尾,自然就再也不能用那双眼来寻找真相了。

  沈蕴玉脸上的恨意与灰败最后都凝成了一片死寂,看的石清莲心痛。她突然开始后悔。

  她以前为了报复康安和江逾白不择手段的时候,觉得伤害谁都没关系,只要她活下来,他们石家人活下来就好,可是当她看到沈蕴玉这幅模样的时候,她觉得她的心都要跟着死了。

  她见不得沈蕴玉难过,沈蕴玉难过,她比沈蕴玉还要难过。

  她匆匆抬手去抓沈蕴玉,但沈蕴玉却躲开了她的手。

  只几个瞬息,沈蕴玉脸上的情绪便消失不见了,他仿佛又变成了初见时那个冷漠冰寒的北典府司指挥使,看着石清莲的目光冰冷中透着杀意。

  石清莲的眼泪像是一场滂沱大雨,根本停不下来,她哽咽着喊:"玉哥哥,我知道错了。"

  她秀气的眉头拧着,抽动着肩膀,一边哭求,一边道:“我给我们买了绸布,你给我的桂花糕我有收好,圣旨我每天都在看,你给我写的聘礼单子,我也收着,玉哥哥。"

  “玉哥哥,我们要成亲了。”石清莲死死

  地抓着他的手臂,嗓子嘶哑哽咽:”我在给你绣新郎服,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永远在一起,我和你,只有我们俩,我们生两个很可爱的孩子,男孩也好,女孩也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多好的画面,石清莲只要一说,沈蕴玉脑海里就仿佛浮现出了他们一家四口站在一起的画面,他抱着他的小娇娇,两个孩子在下面嬉笑打闹,不管岁月安稳还是暗潮汹涌,只要他们在一起,他就觉得无所畏惧。

  可是他要不了。从最开始,那就不是他的。

  沈蕴玉看着她那张满脸眼泪的脸,很想问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

  可是他问不出口。

  这句话一问出来,就仿佛他还放不下这个人,放不下这段情,放不下他们之间的所有一般。

  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是掌人生死的北典府司指挥使,是万人皆避的玉面修罗,他已经在石清莲这里输了一次了,输的一塌糊涂,输的什么都不剩,一身血肉都赔进去,只剩下最后这一点傲骨,他不能低头。

  他不能低头!他不能!低!头!

  她是缠绕在他身上的花藤,每一根根系都是他亲手放于体内,精心侍弄的,他想与她生生世世,想用自己的血肉,将她的蔷薇花浇灌成世上最美的那一朵,而现在,他又要一点一点,将她从身体里挖出来。

  痛,但不能停。

  她是带毒的罂粟花,继续被她纠缠,只会一点一点被她吸干所有血肉,被她弄到什么都不剩,他沈蕴玉,是踩着人命与功劳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指挥使,他不可能落到被一个女人摆弄欺骗的下场。

  在知道被骗的时候,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定要果断远离,不能再轻信,第一次被人当成刀来使,下一次,就要丢命了。

  一个坑,他从未摔过两次,他不能,给她第二次,向他挥刀的机会。不管多难,不管多痛,他都要不回头的走下去。

  所以,他抬手,一根一根粉掉了她握着他手臂的手指。

  越是受伤的狼,越不肯低头示弱,他的所有爪牙都立起来示威。

  沈蕴玉起身,从她的身前离开,转而走向窗口。

  “玉哥哥!”石清莲从床榻上爬起来,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臂,随着他一道往窗口走,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来拖住他,语无伦次的说:“不要走,我知道错了,你不

  要走。”

  沈蕴玉分明一个字都没说,但石清莲知道,他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给她买桂花糕玉哥哥,每夜来翻窗看他的玉哥哥,向圣上为她请婚的玉哥哥,为她争风吃醋的玉哥哥,在马上抱着她阴阳怪气的玉哥哥,就再也没有了。

  沈蕴玉猛地一甩手,继而踩过窗沿,风一般掠走。

  石清莲被他甩的后退,跌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夜空,只觉得心口骤疼,疼的她说不出话。

  她聚然想起了那一日在她面前疯疯癫癫的金襄。

  她那一日高高在上的在心里指责金襄,可是实际上,她和金襄又有什么区别呢?

  金襄是在欺骗沈蕴玉,但她就没有欺骗沈蕴玉了吗?她只不过是比金襄聪明一点儿,欺骗他欺骗的久了一点儿而已。

  所以,现如今她的下场比金襄更惨。

  沈蕴玉不会接受金襄那带有欺骗的爱,自然也就不会接受她带有欺骗的爱,甚至,她比金襄更可恨。

  因为金襄当日接近沈蕴玉,是真的爱沈蕴玉,还可以勉强说得上是一句“为爱痴狂”,而她呢?却真的只是为了利用沈蕴玉,算计沈蕴玉。

  在沈蕴玉心里,她一定比金襄可恨百倍。

  石清莲痛苦的捂着胸口喘息,她宁可沈蕴玉把她关起来,打她,骂她,折磨她,也不想沈蕴玉彻底放下她,弃她而去。

  他再也不会想见到她了。

  细小的呜咽声在她的喉管里溢出来,她狼狈的膝行到桌间,看着她绣的新郎服,只觉得胸口钝痛。

  当日休夫时,贯穿过江逾白的那把弩,现在又射穿了她的身体

  所有以爱为筹谋的人,终究会失去爱,那些偷来的,骗来的,终究有一日,要以一种惨烈的方式剜走。

  剜肉挖血,宛若锥心之痛。

  过往的错误,都将在不久之后,———清算。她亲手射出去的箭,她躲不过。

  石清莲跪倒在厢房内,将脸埋在她为沈蕴玉绣的新郎服上,爆发出一声哭嚎。

  她若是早些坦白,可还会有今日?

  人总是在来不及的时候后悔,每一个深夜,那些事情都会重新涌上她的心房,一遍又一遍的刺着她的伤处,让她沉浸在悔恨里,永远不能

  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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