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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3岁美女总裁》第360章 大叔陪我们上学吧

作者:花不弃 字数:0 书籍:我的23岁美女总裁

  无情道?雪敛冷心薄情,世人皆以为他修的乃是那舍弃七情的无情道,雪敛从不为旁人而心软,七情六欲于他而言是他求道路上的绊脚石。哪怕跪在他面前的可怜乞丐,倒在他面前的奄奄一息老者,抓着他衣摆向他祈求庇佑的修士,雪敛皆能做到八风不动。

  于是修真界便有了雪敛所修的是无情道的传言。

  雪敛沉眸,问:“谁告诉你本尊修的乃是无情道?”

  江袭眼里露出一抹疑惑来,他是真的不解了,雪敛以前从未与他说过,所以他也自然而然的觉得雪敛所修的乃是无情道,他问:“那是什么道?”

  江袭额上一小撮发丝翘了起来,带着点小俏皮,雪敛看了好几遍,最后忍不住伸手,将那一小撮发丝摁了下去,道:“太上忘情,非是真无情。”

  江袭发出低低的笑声,他看着被暖光晕染的寒眸,没想到自己得知此事是从失忆后的雪敛口中,太上忘情之道,圣人之道也。

  雪敛说他曾经在天泽秘境飞升过,难不成这家伙为了飞升,为了让他那太上忘情之道大圆满,便抛弃了他们之间的过往,导致了真的忘情,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雪敛盯着江袭瞧,这小妖脸上一会露出纳闷的神色来,一会露出愠怒之色来,过了会,又露出那种胜券在握的狡黠来,当真精彩的很。

  “总之,这些花本尊今晚会替你还回去。”

  雪敛说完这话,正要起身,江袭扯住他的衣袖,道:“还?本尊说要还了吗?”

  “你还要闹到几时?”

  “我几时在闹?这花如今是我的,你凭什么为我做决定?”

  雪敛听到这话,头一次气血上涌,气的脸色都阴了下来,他大掌按在江袭的肚子上,道:“凭你怀了本尊的子嗣。”

  “郎君真是霸道,我怀了你的子嗣,也能怀旁人的。”

  雪敛面色僵硬,江袭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江袭道:“你所修乃太上忘情之道,你忘了我们的曾经,若真说无情,无情的那人是你,只准你无情,不准我另找?郎君真是不讲理。”

  不讲理的是谁?到底是谁?

  雪敛说过自己不会不要他。

  江袭继续道:“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旁人都能给我,我想要那独一份的爱,想要一个人打心眼里喜欢我爱我宠着我。”

  雪敛想起方才在山路上,江袭与那些弟子说过的话,年轻,就是资本。

  他是不如那些弟子年轻有朝气,也没有他们有情调,甚至不如他们会讨好江袭。

  “所以就招惹门内那些小弟子么?”

  雪敛忍无可忍,伸手掐住了他的下颚,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他从不是情绪激动之人,在遇到江袭前,已经很久没有人能挑动雪敛的心绪了,他上一次情绪产生这样大的波动,还是因为天降瘟疫死了一国凡人,他在那场瘟疫中悟道突破,那时他内心所产生的情绪是悲哀。

  而如今,却心生愤怒,明晃晃的愤怒,愤怒小妖不乖,愤怒江袭四处沾花惹草,还说这种凉薄话气自己。

  “你捏疼我了。”江袭顺从的抬起下巴,盯着雪敛的眼,那双似水一般平静的眼此时已经被怒意所取代。雪敛下意识放轻了手劲。

  “我没有招惹那些弟子。”江袭道。

  雪敛回过神,他眸子阴寒的很,他问:“我老么?”

  “你八百多岁,你说你老不老?”江袭挑了挑眉。

  雪敛唇角下压,冷面郎君变成了阴鸷怒客,“我这么老,你还跟着我?”

  “你说的对,以前你起码会疼人,现在嘛……连疼人这个优点都不见了,到叫我有些后悔。”江袭露出懊恼之色来。

  二人呼吸交错,雪敛在这场对峙之中处在了下风,从他愤怒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次败给了江袭。

  雪敛松开手,道:“若你还这般肆意妄为,便禁足藏锋台。”

  江袭下巴被他捏红了,他伸手揉了揉,道:“你舍得禁足我?是啊,以前的你是断然舍不得,如今倒是舍得了。”他在说这话时,语气多少带着哀怨。

  “以前的我?”

  “嗯,以前的你,以前的你在我这里吃了瘪,便会在我身上讨回来,我被你糟蹋的到第二日都起不了床。”

  雪敛听见这话,指尖下意识一颤。

  江袭伸手,正要去碰一旁的花。

  雪敛在他之前,将那些花拿了起来,江袭抬头去看他。

  雪敛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他目光依旧那般阴沉,说道:“你就这么喜欢这些花?”

  “喜欢啊,为何不喜欢?”

  江袭起身,与他面对面,将雪敛气成这副模样,江袭内心终于舒爽了,高高在上的仙人因为他动了怒,动怒,是感情回归的第一步。

  “那些钟情你的女子,可知你如今腹中已怀了他人子嗣?”

  “哎呀,管那些做什么呢?来一段露水姻缘也是好的。”

  雪敛听见这话,手下意识一握,这些可怜的花朵就要被他捏碎。

  江袭赶紧伸手,白嫩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狐狸眼狡猾的勾起,道:“拿花撒气做什么?你捏碎了,这花我可还怎么送你?”

  雪敛怔了一下,道:“我不需要。”拿别的姑娘送给他的花赠他?亏这小妖想得出来。

  “真不需要?”江袭调皮的歪着头与他对视。

  “不需要。”雪敛板着一张脸,眉间皱的极紧。

  “好罢,亏我在山下挑挑拣拣两个时辰,才选中了这些花,我没银钱付款,还找那些小辈借了些,就为了买这些花回来讨郎君欢心呢,既然郎君不要,那也别糟践了这些花,还给我罢。”

  江袭朝他伸手。

  这话让雪敛身子僵了下,他看着手上的花,问:“买的?”

  “不然呢?”

  “送我的?”

  “百花节当然要送花给意中人啦,以为谁都向你那般没有情调?”

  雪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被这个小骗子给骗了,江袭从一开始就打算折腾他。

  江袭那双狡诈的狐狸眼可恨极了,偏偏雪敛竟然因为他这句话,心底的怒意缓缓平息了。

  这些花是小妖为他精挑细选的,特意买来送他的。

  以前不是没有人给雪敛示过爱,更有甚者将千金难求的法宝丹药赠给雪敛,然雪敛非但没有丝毫触动,连个好脸色也没给过人家。如今小妖这几朵简单的花,不值什么钱,却让雪敛那颗冰冷的心有了融化的迹象。

  雪敛紧皱的眉,不自觉的舒展开,说了句:“小骗子。”

  “嗯?”

  “要。”雪敛捏着花的手松了些,怕将这些娇嫩的花给捏坏。

  江袭拽住雪敛衣领,凑上去笑着道:“坏仙尊,方才还说不要,仙尊不是向来一言九鼎的么?”

  江袭唇离他极近,给了雪敛一种眼前人要吻他的错觉,他呼吸颤了下,问道:“戏耍我很好玩?”

  江袭双眼微弯,眼底盛满了笑意,他坦然道:“好玩啊,可太好玩了。”

  雪敛想生气,可却发现生不起气来了,小妖的几朵花就让他缓和了脸色,雪敛从一开始就知道,江袭就是这样的性子,偏还入了江袭的套,怪他自己道心不坚。

  “这样的礼物,喜欢吗?”江袭问。

  雪敛本是不喜欢被人戏耍的,但江袭却将尺度把握的极好,无伤大雅的同时又带着小情。趣,雪敛知道这不妙,他所修的道不能轻易动情,然而他却阻止不了。

  雪敛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回荡:“喜欢。”

  江袭拽着他的衣领,一点一点凑过去,他感觉到了雪敛那微热的鼻息,这个人身上总算有一处没有先前那么冷了。

  江袭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夜安,郎君。”

  那真的只是很轻的一下,一触即分,快到雪敛还没感觉到那唇上的热度,柔软的触感只在他脸颊上稍稍停留了一瞬。

  雪敛心脏忽的剧烈跳动了一下。

  而那始作俑者却已经松开了他,打着哈欠,爬上了床,“玩了一天,我困了。”

  小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从来没有问过他的意见,肆意潇洒。

  雪敛却很吃他这一套,他望着躺在床上的那人,心忽的柔软了下来,走到床边上,声音放轻了些:“脱完衣再睡。”

  江袭却已经闭上了双眼,呼吸逐渐平稳,也不知是真的睡了过去,还是又在骗他。

  雪敛颇为无奈,他轻柔的将人抱起,脱去他的外衣。

  小妖的身体真的太温暖了,只触碰了一下,雪敛便感觉自己的指尖也跟着发烫了起来,他屏住呼吸,缓缓将他身上的外袍脱下来。

  里衣领口微微散开,雪敛瞥见了锁骨上的那一抹白,白的刺目。

  雪敛低下头,也学着江袭的模样,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道:“夜安。”

  雪敛离开时那耳根红的要滴血。

  江袭闭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唇角忍不住上扬,总算今晚没有做无用功。

  ……

  第二日,江袭一睁眼,便瞧见雪敛放在床边上的花,一枝寒梅,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气。

  江袭起身,指尖拿起这枝花,问:“送我的?”

  “嗯。”雪敛轻轻应了一声。

  这季节,哪来的寒梅?雪敛倒是废了一番心思。

  “百花节都过了,还送我花作甚?”江袭笑着问。

  雪敛过来为他穿衣,他道:“回礼。”

  江袭喜欢这种寒冬腊月绽放的花,这会让他想起雪敛,他身上的那股淡淡寒梅香也是因为雪敛,之前在一线天时,雪敛时常用熏香替他熏衣,那熏香是雪敛亲手做的,带着淡淡的寒梅香,久而久之,江袭自己身体上便也沾染上了这种味道。

  “过来。”江袭冲着他招了招手。

  “嗯?”

  江袭拽着他垂下的发丝,迫使雪敛低下头,他伸手,指尖在他发丝中穿过。

  雪敛忽的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江袭挽起雪敛的发丝,用那枝寒梅固定住,满意的欣赏着,说道:“不错。”

  雪敛极少束发,如今束了发,倒显得他那脖子更加修长,人也更挺拔,瞧着都快比江袭高了一个头了。

  “为何给我?”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枝梅配你刚好。”江袭笑着开口。

  江袭收回手,雪敛感觉自己身上也沾染上了那独特的寒梅香,他浅色的唇微微抿了抿,说了句:“好。”

  弟子们一早便在院子里候着了,今日来的人,又比昨日多了些。

  他们安静的端坐在院中,等待江袭出来。

  江袭与雪敛一前一后走出寝殿,瞧见这群小萝卜头,忍不住笑了笑,问道:“你们还来上瘾了。”

  “要听公子讲道!”

  “想听公子讲道!”

  “公子再给我们讲讲吧!”

  他们大声的说出自己的渴望,随即,生怕江袭不答应,又准备了好些江袭喜爱的吃食。

  江袭叹了口气,道:“凌云宗真该给我付月薪。”

  刚赶来的听云长老听此,也忍不住汗颜!今日他那课堂上都快没人了,特地过来瞧瞧,他倒要看看这妖圣能给这帮小崽子讲些什么。

  然而,一上午过去,坐在远处的听云长老,认真的翻着方才自己记下的笔记。

  他上前,问道:“公子放心,月薪方面,在下定然会向掌门禀明,不会叫公子白白讲这些。”

  后面几天,来的弟子更多了,藏锋台也变得热闹了起来,这么讲了几日,江袭也腻味了。

  他道:“你们明日别来,不讲了。”

  听云长老连忙问:“可是对月薪不满?我这就去和掌门讲,还能再给您提两成。”

  “就你们那点月薪。”江袭冷笑,道:“提十成也无用。”

  听云长老搓了搓手,道:“公子讲的很好,弟子们都乐意听,我从未见过他们如此好学的模样,要不然公子再坚持两日?您想要什么尽管与我说。”

  江袭摆了摆手,道:“雪敛,送客。”

  雪敛抬手,掌下一拂,众弟子还未反应过来呢,忽然感觉一阵风吹起,下一刻,回过神来时,他们便已然出现在了山脚。

  众人面面相觑。

  聂如娇道:“公子如今怀着身孕,我们每日去吵他也不好,公子需要休息静养,我们真是太不懂事了。”

  众人一想,纷纷也忍不住自责,他们总是忘了公子是怀有身孕的人,为他们讲课操劳了这么多日,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我们对不住公子,说得对,公子如今的状态适合静养,我们一个月去一次吧,不要叨扰到公子休息。”

  “哎呀,我们买点东西给公子送过去吧,虽我们也买不了贵重的,到底也算是心意。”后面几日江袭难得清闲。

  这日,江袭正蹲在雪松下,一只手拿着根树枝,一下一下的捣着上面的鸟巢玩。

  元清抱着大大小小的纸包走上山,他一边气喘吁吁的走来,一边大叫道:“公子,公子!”

  江袭回过头,登时乐了,元清怀中的物件都要堆的比他人还要高了。

  江袭好笑道:“这是什么?”

  “我在山下遇到师兄师姐他们了,他们说怕一起过来会打扰到公子您休息,特地让我将这些东西送上藏锋台,说是为了感谢您给他们讲了那么多天的道,为您准备的小礼物。”

  “哦?”

  元清将东西搬到院中的石桌上,江袭坐在椅子上,一样一样的翻着。

  “虎头帽?雪参?银耳?”

  江袭拿着好大一坨银耳,挑了挑眉。

  元清道:“师兄师姐们特地挖来给您养胎哒,对啦,师姐还织了小衣服小帽子,说要送给您肚中的孩儿。”

  “他们倒是上心。”

  元清赶忙道:“能不上心吗,若非怕耽误您养胎,这些日子他们恨不得日日缠着您呢,您肚中怀的可是仙尊的孩子呀,不止他们上心,整个宗门都上心着呢。”

  江袭下意识伸手摸上自己的肚子,意味深长道:“是么?”

  元清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公子小腹平坦,很难想象,这里面竟然已经孕育了一对双生子,“您和仙尊可都是修真界七大大乘期修士,您二位生出来的孩子,定然天赋非凡。”

  “公子,我还是头一次见男人孕子呢。”元清不好意思道。

  江袭眼珠子转了转,他轻哼一声,道:“自然只有本尊才能做到,你要摸一摸吗?今日心情好,本尊大度。”

  元清双眸逐渐瞪大,腮帮子也红了起来,他激动的语无伦次,问:“我、我真的可以吗?”

  江袭靠在椅子上,懒洋洋道:“可以。”

  “仙尊不介意吗?”最重要的是,仙尊不会打死我么?元清心说。

  江袭发出一声大笑,道:“哈,你们仙尊不在,别怕。”

  元清看了眼四周,好像确实不在,他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伸出自己的手,又担心自己的手不干净,拿出帕子擦了好几遍,这才将手轻轻放在江袭的肚子上。

  隔着衣衫,元清激动的不能自己,他能感受到那温暖的体温,忽而,元清结结巴巴道:“公、公子,我好像感觉到它动了一下。”

  嗯,确实动了一下,江袭肚子有些饿了,今早就喝了一碗粥。

  “这、这就是公子的孩子吗?”元清双眼亮晶晶道。

  江袭道:“你家仙尊都感觉不到它的气息呢,看来这孩子和你有缘。”

  元清听此,当即受宠若惊,红着脸说道:“没有没有,这是仙尊的孩子,肯定和仙尊更有缘的。”

  说完,元清赶忙收回了手,那只触碰过江袭的手不安的往身后放了放。

  这手不用洗了,沾了公子身上的福气,元清心想。

  “公子,我先去忙去啦。”

  “嗯。”

  待元清离开,雪敛忽的从雪松上跳了下来,他方才将元清的那些举动看了个一清二楚,对话也听了个全。小妖当真是个坏心思的。

  方才小妖说雪松上有一窝鸟蛋,缠着他去弄下来给他炖汤喝,他上去一瞧,树上哪有鸟蛋,只有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鸟。

  雪敛仙尊掏鸟蛋这事说出去,只怕没人肯信。

  雪敛雪白的袍子上沾了些灰,倒显得接地气了些,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仿若隔着云端了。

  雪敛走到江袭面前,问:“我不在?”

  江袭一只手撑着下巴,答:“你在吗?”

  雪敛被气笑了,“我不在,你就让人随意摸你肚子?”

  “那是元清,不是旁人,摸了又怎样?”江袭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想起方才元清和雪敛说说笑笑的模样,以及元清那张通红的脸,莫名让雪敛不适了起来,他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可叫外人随意碰了你。”

  “外人?”江袭眨了眨眼,问:“元清也算外人吗?那谁是内人。”

  这话显然是在明知故问了,小妖又开始捉弄自己。

  江袭唇角微微扬起,他指尖缠住雪敛一缕雪白的发丝,把玩着,满脸戏谑的开口:“郎君你是么?”

  雪敛脸色不太好看,他发现他对于江袭的关注越来越多了,他此刻的心没有再扑在修炼飞升上,注意力总是被这狡猾的小妖吸引走,而每当有人与小妖走的近了些,雪敛心里变会长生一股莫名的不悦。

  “我不是?”雪敛反问。

  “以前的你是,现在的嘛……”江袭松开那缕头发,正要收回手。

  雪敛忽的攥住他的手腕,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江袭,道:“你住我的藏锋台,每日吃我做的饭,睡我的寝殿,我不是?”

  江袭睫毛轻轻一颤,疏的抬眸,这样子的雪敛会让江袭觉得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要摸摸看吗?里面说不定是一对龙凤胎。”

  雪敛身体一震,目光落在江袭的小腹上。

  江袭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引着他的手向下,道:“既是内人,你可以摸里面一点,你是吗?”

  江袭衣衫敞开,将他的手送进了里衣里,那温热细腻的触感,雪敛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

  不等江袭动作,他主动摸上了他的小肚子。

  那儿有一片银白色咒印,是雪敛见过的最美景色,曾经他自己亲手打下的烙印。

  冰凉的掌心激的江袭一颤,他眼角湿了,盯着雪敛道:“方才元清感觉到了胎动,作为孩子的父亲,你感觉到没有?”

  雪敛掌心好似也被江袭的小肚子给焐热了,他仔细感受,认真倾听,愣是没有感觉到一点胎动的迹象。

  那小弟子都能感受到而他却不行,难道这孩子果真更与那小弟子有缘?

  雪敛脸色沉了下来。

  江袭叹了口气,道:“罢了,许是月份还小,这会儿哪有什么胎动呢。”

  江袭这看似安慰的话语,无端让雪敛内心生起了一股闷气,他道:“我能感觉到。”

  江袭眉梢微微挑起,“嗯?”

  “我们的孩子,我自然能够感觉到。”雪敛在他小肚子上轻轻按了一下。

  “它们方才碰到了我的手。”雪敛板着一张脸道。

  江袭顿时忍俊不禁了起来,笑道:“不愧是孩子的父亲。”

  雪敛冷凝着一张脸,收回手,替他将衣服整理好,道:“以后你的身子,莫要再让旁人碰了。”

  “有点冷,你抱抱我。”朝他伸出了手。

  这若是放在以前,雪敛兴许还会犹豫一下,如今的雪敛做起这种事情来已经很熟练了,他将人抱入自己怀中,就坐在他腿上。

  江袭凑到他耳边,轻声吐气,“作为内人,我需要你的安抚,雪敛,我yu求、不满,你要我不要?”

  雪敛耳根逐渐弥漫上一层血色,雪敛这耳本就跟玉做的似的,如今红的剔透。

  雪敛故作镇定道:“你如今怀有身孕,如何能……行那等子事。”

  “如今胎像安稳,已经可以了。”

  江袭唇轻轻碰在雪敛耳垂上,那触感让雪敛整个人都忍不住轻颤起来。

  “你若不放心,可以去问问云灵仙子。”他就这样贴在雪敛的耳上,说着这私房话。

  到底受不了这诱.惑,雪敛低下头,将头埋在江袭的颈窝间,寒梅香疯狂的涌来,江袭身子软,人也香,还与他说着这样的话。

  得亏曾经的雪敛是个圣人,否则只怕直接将这可恶的小妖就地正法了。

  “不可以。”雪敛闷声道。

  雪敛灼热的鼻息喷在江袭脖颈上,江袭扬起头,他道:“郎君,你被我弄热了。”

  说着,他便伸手去摸雪敛脖子后那一小片肌肤,果然是热的。

  冷冰冰的雪敛仙尊,终于被他焐热了些许。

  雪敛内心将清心咒佛金轮流背了一遍,说道:“我记忆还未恢复,怕唐突了你。”

  “你以前可不会说这样的话,以前的你,离了我一小会都不行,我叫你别碰我,你偏要贴着我,你太热了,把我也给弄热了。”

  雪敛听着低声叙说着,这样的他真的很陌生,他真的会对一个上瘾到离了他半步都不可的地步吗?

  “你还喜欢在我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印记,就像打上了你雪敛的标记一样,我身上以前有伤疤,你看着不爽,便用芙花蜜将那些疤痕都给消了,换上自己的吻痕,每日我醒来背后都有一大片你留下的痕迹,你真的挺过分的。”

  “抱歉。”

  “不过我很喜欢。”

  江袭松开他,他望着他沾了人气的眼,对他道:“以前的你比现在的你有意思多了。”

  说完,江袭从他身上起身。

  怀中温热的躯体消失,这一刻的雪敛,竟有些不知所措。

  小妖更喜欢以前的他。

  也是,如今的他这般不解风情,小妖向他求huan多次,都无功而返。

  雪敛到底修了八百年的道,一时之间无法习惯江袭的热情,也无法抛却心底的底线,还未做好与一个人坦诚相见的准备。

  从雪敛那离开后,江袭去找了陆袄袄。

  最近这小丫头总是见不到人,也不知是去做什么了,来到藏剑峰,江袭远远瞧见陆袄袄站在一堆弟子后面,手上抓着一把剑,正满脸认真的和长老们学着剑。

  巡逻的底子瞧见他,面色一喜,连忙叫道:“公子。”

  江袭冲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弟子压低声音问:“公子有何事?”

  “最近袄袄一直都在这吗?”

  “对,知道她是您带来的人,没人敢怠慢她,最近小妹妹一直和师兄们在这练剑。”

  江袭点了点头,道:“麻烦诸位多照顾她一些。”

  这话顿时让弟子受宠若惊,他连忙道:“不敢不敢,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知公子您还记不记得我,你第一次去问心堂讲道的时候,我还顶撞了您呢。”

  褚襄红着脸望向他,后来见江袭讲道讲的真不错,还会教他们真本事,便和那些师兄弟们每日一起往藏锋台跑了。

  “我记得你,背道德经的那位。”

  褚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是我那日有眼不识泰山了,我在众多弟子中修为属于比较高的,他们都喊我大师兄,便不知天高地厚了起来,以为自己真的是最厉害的那一个,轻狂的很,这才顶撞了公子您。”

  褚襄朝着他作了个揖。

  江袭抬手,顺手摸了把他的头,道:“人不轻狂枉少年,我也轻狂着呢。”

  这话让褚襄当即怔在了原地,堂堂妖圣江袭,他那日对他那般不敬,公子竟一点也不怪他?还反过来安慰他。

  “公子、我……我……我愿为您效犬马之劳。”褚襄说完便要下跪拜他。

  江袭抬着他的手臂制止他,道:“我们妖没有那么多规矩,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说跪就跪。”

  “公子说的我都记着。”

  江袭摆了摆手,确定陆袄袄无事,便也打算回去了。

  褚襄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直到他旁边的弟子伸手撞了他一下,道:“回神了,人都没影了。”

  那弟子酸溜溜道:“你运气可真好,还能和公子搭上话。”

  褚襄重重吐出一口气,道:“我要成为公子那样的人。”

  “你省省吧,就你这张脸,你便注定了成为不了公子那样的人。”

  “你说我丑!”

  “你就是丑!公子那张脸,放在整个修真界都是数一数二的,我们这种普通人,怎么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我是说修为!”

  “那更不可能,公子不到百年就已经大乘,你我……马上三十了,刚刚结丹没多久,结丹之后修炼愈发困难,歇了这心思吧。”

  褚襄:“……”

  “过两日,我要去梦魇蜘蛛山历练,我接了蜘蛛山的任务,听说寻剑宗的人也会去呢,真想看看他们那被公子变成宝贝猪的剑。”

  当晚,江袭便从元清那里听说了梦魇蜘蛛山的事。

  “梦魇蜘蛛山,此蛛有剧毒,传闻吸入后会陷入梦魇之中,梦到此生最美好的场景,在安乐中身死。”元清道。

  “你要去?”江袭问。

  “去,这个任务给的贡献点多,这一趟去完后,我就能晋升成内门弟子了。”元清势在必得道。

  “你去了,谁给我做南瓜饼吃?”

  屋外,雪敛脚步一顿。

  元清冲着江袭行了个礼,道:“等我回来就给您做。”

  “万一你回不来,死在了蜘蛛山,我岂不是这辈子都吃不到你做的南瓜饼了?”

  元清微微一愣。

  江袭斜睨了他一眼,问:“你真要去?你若是想入内门,我去与凌云宗长老说一声就是了。”

  元清赶忙道:“不不不,不必了,我想靠自己的本事晋升。”

  “你是我藏锋台的人,我是你的人脉,怎么就不算本事了?能哄好我也是一种本事。”江袭不满道。

  元清听着这话,心里有点甜,原来公子已经将他视作自己人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要靠自己的本事升入内门,他决不能给公子和仙尊添一丁点的麻烦。

  “弟子一定会完成任务回来的。”元清信誓旦旦道。

  “罢了,出去吧。”江袭合上手上的书,对元清道。

  “是,公子。”

  江袭没告诉元清的是,他从他眉眼间窥见到了一抹煞气,恐会招来杀身之祸,元清总是让他频频想起昔日那位照料他衣食起居的小兵,猝不及防的死在他面前。

  “他做的南瓜饼就那么好吃?”雪敛抬脚走进来。

  江袭抬头。

  他应了一声,道:“嗯,起码凌云宗没有做的比他更好吃的了。”

  “你就这般喜欢吃南瓜饼?我做的粥和点心不好吃?”

  “南瓜饼算不得美味,但我有一位故人做的南瓜饼,却堪称美味,自从那位故人死了后,便再也没有人能将南瓜饼做的那般合我心意了,元清做的倒是勉强还行。”江袭懒洋洋道。

  “故人?”雪敛不知不觉间,走到他面前。

  “嗯,那时的我还年轻稚嫩,连饭都吃不饱,若无他,我恐怕早就死在了妖界,我吃了他数十年的南瓜饼,都没有吃腻,我是多挑剔的人呀,他每天都会把南瓜饼做成我吃不起的模样。其实他很弱小,除了烧火做饭做什么都不行,但他却将他能给我的一切都给了我,包括自己的生命。”

  那位故人见过江袭最稚嫩的时候,想至此,雪敛心里忽的一堵。

  “我也会做南瓜饼。”雪敛道。

  “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性子这般执拗呢?你在一线天时也给我做过,可是做的很难吃,你和我说你没有做过这种小吃,所以不太熟练。”

  江袭一只手撑着额角,道:“郎君莫不是吃了元清的醋罢?”

  雪敛伸手,指尖触碰到他的脸颊,道:“我确实会做,虽不知以前的我为何会做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嗯?”

  江袭脸颊贴着他的手蹭了蹭,问:“若是做的不好,郎君要怎么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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