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穿梭诸天

《穿梭诸天》

作者:大日浴东海 字数:102 书籍:穿梭诸天

  长吉宫中,贤妃撑着额角,正心烦气躁,她华贵长裙一侧散落一地的碎瓷片。方才她因心烦,将桌上的茶盏怒而拂落,摔了一地。

  现下扫一眼这一地狼藉,贤妃便更心烦。今日上朝时,听闻兰台参了昌瑞伯府一本,说是昌瑞伯私下收受贿赂,以权谋私,侵占平民百姓的田产,甚至于打死了人。

  原本这种事在朝中是见怪不怪,发生得多,只要压下去,也便无事,寻常不会计较。但前些日子武宁王才整肃了承州之案,承州之案正是因为那小小知县以权谋私,滥用职权强占民女,致使人家家破人亡,又给知州送礼行贿,让知州包庇自己,这才闹得这么大。

  承州之事还未过去多久,弘景帝原本是有些就此打住的意思,可也没完全忘记。这事儿一抖落出来,那不就是赶着往枪口上撞吗?十成十地触圣上霉头。

  弘景帝在朝堂勃然大怒,就差怒指着昌瑞伯的鼻子骂他了,这样的态度,处罚自然也不可能轻。昌瑞伯府的人害怕,便求到贤妃这里,让贤妃给弘景帝吹吹枕头风,过些日子能从轻处罚。

  贤妃恼恨他们办事不牢靠,这样的把柄错处也能叫人拿住,现下这样的时机,任是谁吹枕头风都不好使。可毕竟是自己母家,后妃与母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贤妃不可能坐视不管。

  她烦闷地命宫人进来收拾碎片,宫人知晓她现下正在发脾气,也不敢触她霉头,匆匆地收拾了一番便退下去。

  正遇上萧泠音进来,小宫女低着头行礼:“奴婢见过四公主。”

  那小宫女一副害怕的模样,让萧泠音更不爽快,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要这么害怕?

  萧泠音方才从宫外回来,正在气头上。上回她与谢慈击鞠输了,赌注是洗一个月击鞠场的马。洗马这样的腌臜差事,萧泠音何曾干过?她堂堂四公主,怎么能做这么下等的事?

  因此推脱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前去洗马。她想着装病躲一些日子,等过些时候,谢慈将这事忘了,她便再去一趟马场,将这事儿糊弄过去。

  可就在刚才,谢慈竟然亲自进了宫来,说是听闻她生病,前来探望。

  她来得猝不及防,萧泠音正好吃好喝在寝宫中倚着美人榻吃冰镇葡萄,骤然听见谢慈来,她慌了手脚,赶紧命人把东西都收起来,匆匆地往床榻上躲。

  刚躲下,谢慈便已经闯进宫来,门口的宫人拦都拦不住。萧泠音躲在金丝软被下,背对着谢慈躺着,时不时掩嘴咳嗽一声,表现自己的“虚弱”。

  门口的宫人还在拦:“谢小姐,我们公主这会儿身体不适,您不能进去。”

  宫人们也是难,从前谢慈是郡主时,便已经领会过她的性子,如今她不是郡主了,也还是如此横冲直撞,根本不把宫规放在眼里嘛。但这话只能心里抱怨,毕竟……就算人家不把宫规放在眼里,也不会有什么事。可她们该拦的还是得拦着。

  谢慈掀开珠帘,听见了萧泠音的咳嗽声,狐疑道:“听闻四公主生病了,身体不适,可是感染了风寒?夏日里感染风寒可是难受至极,你我相识一场,我可不能看着你受这罪,因此特意请了太医来给四公主治病。”

  萧泠音躲在金丝软被下,有些着急,谢慈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竟然还带了太医来!什么为她看病,分明就是来看她笑话的!

  若是被拆穿,肯定被她嘲笑死。萧泠音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赶紧说:“咳咳咳,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太医已经来给我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好好吃药,休养一段时间门就好了。”

  谢慈怎么可能信这种话,她今日就是想起这事,特意来找茬的,哪儿能让萧泠音糊弄过去。谢慈不必她开口招待,自顾自在旁边的锦凳上坐下:“话可不能说,来都来了,便让太医再给你治治,两个太医治,说不定好得更快呢。兰时,快请太医进来,给四公主瞧瞧吧。”

  兰时应了声,将太医从外头请进来。萧泠音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样。

  谢慈笑道:“怎么?四公主,你不敢让太医瞧?是不是就说明你在装病,你不想承认你与我的赌约啊。”

  她语气里带了些嘲讽意味,萧泠音最经不起激,听她这么说,当即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脸色阴沉:“你说够了没有?”

  谢慈摇头:“没说够啊。”她眸光将萧泠音上下一番打量,看她面色红润,哪里有一点像生病的样子?好歹那日谢无度骗她,脸色还是苍白的。

  “你既然与我立下赌约,怎么说话不算话?”谢慈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看她。

  萧泠音咬牙切齿,翻身下床:“去就去,谁怕谁啊!你等着,谢慈,我马上就去。”

  谢慈眸底闪过喜色,“好啊,我等着。”

  萧泠音当即收拾东西,气鼓鼓去了马场。但真到了马厩里,那些马的排泄物的味道熏得萧泠音皱眉,她苦着脸,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萧泠音看了眼那马,那马也看了眼她,萧泠音欲哭无泪。她堂堂四公主,当真要洗这玩意儿吗?

  萧泠音拿着刷子,看了眼周遭,心里想糊弄过去,只说洗马,那沾点水随便刷一刷,也算洗了吧?

  她正预备偷懒,没成想一转头,又看见谢慈。

  谢慈站在伞下阴凉处,拿雪帕捂着口鼻,站得离她三尺远,一脸嫌恶的模样,但仍旧指使她:“你可别想偷懒,既然要洗马,就要洗得干干净净的,不然你只会给人家马场的人添麻烦。”

  萧泠音:……

  说得这么好听,换成她来洗试试?这么脏!这么臭!她都快要吐出来了!

  谢慈自然听得懂她眼神里说的抱怨,明艳笑容浮动,仿若芙蓉绽放:“谁让你输了呢?若是我输了,我自然也只能乖乖洗马咯。”

  萧泠音低下头,心里快要抓狂了!

  “谢慈,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我这辈子都比不过你。”萧泠音崩溃大喊。

  谢慈道:“你可别咒自己。”

  “哼。”萧泠音妥协地拿着刷子,走近马侧,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谁说我这辈子都会输给你,你等着吧,日后,我定然比你嫁得好。”

  她就不信了,她堂堂四公主,身份尊贵,又有美貌,还嫁得不如谢慈。

  谢慈听见了她的喃喃自语,笑意却是一敛,脑中闪过谢无度牵住她的手,说,可以与你谈婚论嫁的男人时的场景。

  她摇摇头,看向萧泠音:“那你努力吧,我等着你日后嫁得比我好。”

  萧泠音忍着恶心,刷了好一会儿马,本以为谢慈会忍不住离开,可没想到等她抬头,谢慈竟然还在。

  “你……特意守着我干嘛?你这是瞧不起本公主吗?我已经说过我会认真洗马了。”

  谢慈摇头:“也没有,就是我心情不大好,找点乐子。”

  萧泠音:……

  她继续愤愤转过头刷马,心里狂骂谢慈,她堂堂四公主,谢慈竟然将她当做一个乐子。

  谢慈眸色微敛,她的确是心情不好,前日见过谢无度之后,她便一直心情纷繁复杂,静不下心来,今日来找完萧泠音的麻烦,这会儿倒是畅快了不少。

  待萧泠音洗干净一匹马后,谢慈见天色不早,好心道:“四公主,待会儿请你去一品居吃饭,如何?”

  萧泠音头都没抬,冷冷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才不去呢。说不定你要给我下毒,好毒死我。”

  谢慈撇嘴,她才不会干这么低劣的事呢,不去就不去呗,好心当成驴肝肺。

  萧泠音从马场回来,一肚子气,跨进宫门,便和贤妃告状:“母妃……”

  贤妃正在气头上呢,见萧泠音弄成这个样子回来,冷下脸来训斥道:“你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你可是四公主,怎么能这样灰头土脸?还不快去换身衣裳。”

  萧泠音本是要诉苦,先被贤妃兜头盖脸一顿骂,委屈极了,也说不出诉苦的话了,一扭头就跑了。

  贤妃看着她的背影,只是叹气,一个两个的,都不让她省心。

  萧泠音红着眼眶回了自己寝殿,命人备热水沐浴。她泡在温暖的热水里,只觉得浑身的马粪味挥之不去,拼命地给自己冲洗。

  又想起贤妃的话,有时候,萧泠音其实很羡慕谢慈。

  她母妃虽说也爱她,可是有时候根本不会听她说话,甚至会在出什么事时先骂她。但谢慈就不同了,从前长公主处处护着谢慈,不管谢慈做了什么,长公主永远不会像贤妃那样骂她,哪怕有时候说教,也只是嘴上教训,萧泠音看得出来。

  所以谢慈被抖出不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的时候,萧泠音有那么一瞬间门觉得,现在谢慈跟她一样了。

  可即便没有长公主,谢慈还有一个对她百依百顺的谢无度。想起谢无度根本不认谢迎幸,反而对谢慈亲近备至,萧泠音竟然有种奇异的心里平衡感。

  可是谢慈她为什么呢?她凭什么总是占着好东西呢?

  萧泠音咬唇,人不可能总是占着好东西,总有一天,她一定能赢过谢慈,将谢慈狠狠踩在脚底下。

  一定。

  -

  谢慈折腾完萧泠音,看萧泠音苦着脸一脸愤恨地离开,感觉自己的郁结也散了大半。既然萧泠音不愿接受她的好心,她只好自己去一品居了。本想约田杏桃一起来,不过田杏桃刚巧有些事情,来不了。

  没料到今日一品居生意爆好,一桌位置都没有。掌柜连连赔罪,让谢慈稍等片刻,等到有雅间门位置,必然第一个告诉她。

  谢慈正犹豫,预备起身离开时,忽地被人叫住:“谢姑娘?!”

  有些惊喜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谢慈抬头,对上一张有些面熟的脸,正是那一日谢慈见过的梁家郎君,梁清远。梁清远并非梁家主家的孩子,而是旁支里的一位庶子,那日能被选中,是因为他长相英俊,去年又靠自己本事中了第,平日里在盛安城的文人圈子里小有才华,从而也有些名声。

  自幼,梁清远与母亲寄人篱下,过得并不顺心,处处受人白眼。梁清远立志要出人头地,拼出一番事业,不论用何手段。

  不论用何手段的意思,便指,不论是靠自己科举中第,或者是娶一个对自己有助益的妻子。

  梁清远看着楼下如明珠般耀眼的谢慈,微微一笑,笑容之下藏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谢慈如今便是这个对他有所助益的女子。

  若他能得谢慈青眼,梁家会对他大加看重,便能愿意花费人脉为他铺路,并笼络他。另一方面,武宁王看在谢慈的份上,定然也会给他些机会。

  梁清远道:“谢姑娘若不嫌弃,可来我们雅间门凑合凑合,我等也才刚来,还未点菜。”

  谢慈看着梁清远,半晌终于想起他是谁,那天击鞠技艺还不错。不过……

  她思索片刻后朝梁清远笑了笑,道:“梁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的确有那么一些介意,抱歉,我再等等。”

  梁清远口中说他们,便说明不止他一个人,与一群不认识的男子凑合一桌吃饭,谢慈不止有那么一些介意,她很介意。

  当日萧羽风给她的阴影她可还没忘,一个认识十几年,甚至于唤表哥的男人都可能是禽兽,更遑论这种不过几面之缘的男人。

  纵然他们没什么恶意,谢慈也不会自在。她宁愿再等一等。

  梁清远被拂了面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维持着尴尬的笑容,“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话音刚落,他身边不远处有人吹了声口哨,嗤笑道:“梁兄若真想做好事,为何不直接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人家,还要假惺惺地邀请人家凑合?要姑娘家跟你凑合,谁知道梁兄打得什么主意?谢姑娘如此貌美,倘若真答应了梁兄,那岂不是日后又要教旁人说闲话?难不成这便是梁兄读的圣贤之书。”

  说话之人是刑部侍郎之子,沈良,盛安城出了名的纨绔公子。他这番话说出来,周遭人皆哄笑,梁清远脸上愈发挂不住,笑容快要僵住,怕谢慈多想,赶紧向谢慈赔罪。

  “谢姑娘……在下从未如此想过,在下考虑不周,差点污了姑娘名声,实在是罪该万死。梁某给姑娘赔罪,若是姑娘不嫌弃,梁某愿将雅间门让给姑娘,这顿饭的钱也算在梁某账上。”

  谢慈听着他们的话,不由皱眉,“不必了。”她又不缺一顿饭的钱,只是这姓梁的郎君,谢慈原本对他印象尚可,今日这番,好印象是没了。

  她抬腿欲走,才转过身,还未踏出一品居店门,撞见了谢迎幸往这儿走。

  忽然觉得这盛安城这幺小,竟在这一品居撞上这么多人。

  谢迎幸与谢慈皆是脚步一顿,谢慈看她不顺眼,当即移开目光,果然听见谢迎幸的下一句:“慈姐姐。”

  谢慈都想翻白眼,她真佩服谢迎幸的脸皮,分明与她撕破了脸,却还能一直装得这么镇定。

  “慈姐姐也来一品居吃饭?”谢迎幸唇边笑意微微,温柔如水。

  谢慈忽然就不想吃这顿饭了,只是正好这么巧,身后的小二来说:“谢姑娘,有雅间门了,谢姑娘请吧。”

  谢迎幸笑意更深:“慈姐姐,既然咱们这么有缘,在这儿遇上,您应当不会介意,与妹妹挤一挤雅间门吧?”

  谢慈面不改色:“不,我很介意。这饭我不想吃了,让给你了。”

  她说罢,转身就走,一眼都没看谢迎幸。马车就停在一品居旁的街边,谢慈上了马车,吓了一跳。

  马车内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清逸轩昂,不是谢无度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谢慈问,看向他伤口。

  谢无度今日着一身天蓝色长袍,领口袖口都绣着云纹样式,腰间门宽边锦带上坠着白玉玉佩。他不好好养伤,出来乱跑什么?

  “想你了。”谢无度出口一句,让谢慈哑然无言。

  她柳眉微皱,偏开头,咬住丹唇,一时无话可讲。她每每想忘却此事,谢无度偏会强势地提醒她。yushugu.COM

  谢无度噙着笑,有伸手的动作,谢慈余光瞥见,连忙将手收入袖中,藏进红色的卷边绣中。

  谢无度将她动作尽收眼底,勾了勾唇,只是伸手将自己衣摆上褶皱理了理。

  “从前阿慈从来不躲着我,每回见我回来,总是会热烈活泼地出来迎接。如今阿慈一走,我待在王府中,总觉得空空荡荡,分外寂寥。可又不知阿慈要躲我多久,只好出来找阿慈了。”

  甜言蜜语,从谢无度口中说出来的甜言蜜语,说给她的甜言蜜语。谢慈深吸一口气,仍旧有些难以面对。

  她沉默着,露出半边白玉一般的脖颈给他,小巧白皙的耳垂上挂着的,是一弯月牙儿,月牙儿是白玉材质,泛着淡淡的光忙,月牙儿之上,是黄金做的一串小叶子,垂落在月牙儿四周,但只掩盖了月牙儿上方五分之一处,小巧可爱。金玉搭配,又显出富贵气质。

  谢无度忽然伸手,勾住她耳坠。谢慈倏地一僵,而后感觉到谢无度的指腹捏住她耳垂,温热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后脊发麻。

  他还在说话:“上回在马车里,阿慈向我主动投怀送抱……我忍了许久……”

  他语调沉缓,磁性嗓音一字一句,勾出谢慈的回忆。她脸颊慢慢晕出一点绯红,伸手抓住他的手,慢慢从自己耳垂上拿远,瞪他一眼。

  可惜这一眼毫无威慑力,只更显得她整个人含羞带怯。

  谢无度眸色微沉。

  马车还未走,忽然有人说话,是方才的梁清远。梁清远见谢慈离开,追出来赔罪。

  “谢姑娘,在下今日真非有意冒犯,他日必然登门谢罪。”

  谢慈一怔,这人怎么这时候还来添乱?

  “没什么,不用了。”谢慈冷冷道。

  马车外的梁清远听见她语调冷冷,以为她当真生气了,更要说一番长篇大论来打动她。

  “谢姑娘……”

  谢慈听得头疼,她也谈不上生气,只是觉得与这人不是一类人,不必有太多牵扯。

  而谢无度,趁她走神之际,攥住她指尖,反客为主,将她玉手柔荑包裹进自己手心,更是分开她玉指,与她十指相扣。

  谢慈感受到手上的温度,心跳不由快了些,听见梁清远还在那儿叽叽呱呱,她不禁有些恼怒:“好了,你不用再说了!”

  梁清远听出了她的恼怒之意,心中一惊,找补得更多:“谢姑娘千万莫要生气……”

  他说话的间门隙,谢无度抓着她的手到自己膝盖上,像把玩什么古董珍玩似的,小心仔细,又满怀爱意。

  他指腹摩挲着她粉嫩的指甲盖,她喜红色,指甲上自然也染了红色,他轻轻碰着她指甲,一点点往下,指节、骨节……

  谢慈呼吸有些乱,又抽不出手,还得听外头那个人说话。

  谢无度托住她的手,送到嘴边,牙齿轻咬住她食指。

  牙齿的坚硬,双唇的柔软,以及嘴巴里传来的潮热之意,都让谢慈呆住了。

  她愣愣地看着谢无度,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愠怒地对马车外的梁清远说:“你烦不烦人,能不能别说了,我不想听。”

  梁清远的喋喋不休终于停住,谢慈感觉到谢无度的舌尖从她指尖擦过,她心猛地一跳,闭上眼。

  一瞬间门万千思绪。

  谢慈压低声音道:“……你说过,你是追求我,那倘若我先瞧上了旁人,你会如何?”

  谢无度抬眸,默然片刻,笑道:“倘若那人可靠,我自然会祝福阿慈。”

  这是假话,如果真有那么一人,他会毫不犹豫杀了那人。

  谁也别想把谢慈从他身边抢走。

  谢慈扯谎:“好,我看上那个姓梁的了。”距离她最近的,只有这个梁清远。

  谢无度眸色未变,好整以暇顺着她的话询问:“姓梁的?他叫什么?”

  谢慈怔了好几息,“梁……清远。名字不重要。”

  谢无度点头:“名字是不重要,那阿慈瞧上他什么了?”

  “他……英俊。”她心跳得几乎无法思考,有些无法应对。

  “英俊?”谢无度笑着重复她的话,意思仿佛在说,若论英俊,这整个盛安,有谁比得过他?

  谢无度又问:“他脸上有没有痣?长在哪儿?”

  谢慈迟滞地诈着眼,她连那人具体长什么样都不清楚,怎么可能答得上来?

  谢无度又问:“那我脸上有没有痣?长在哪儿?”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