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封一也从雪地里拿出一把长刀,上面刻着木字。
“这应该是当年木家军和干国战士与叛国在苍山的一场战役,史称为苍山血战,当初的干国战士为了保留干国皇室最后一位皇子,最终被逼上了苍山,他们两万人与敌军六万人的对峙,硝烟弥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干国最终还是寡不敌众全军覆没,连同最后一位皇子也惨死乱刀之下,传闻秃鹰盘旋一月,尸臭覆盖万里,时过境迁这么多年,不曾想这底下还有这么多尸骸不曾入土。”
木缓老眼一红,眼泪蓄积:“是啊,我木家军上万之众的数量,全部惨死在苍山上。”
“这应该就是那个皇子吧。”
兰汀钺扒拉出一具骷髅架子,明黄的金龙袍被砍成碎片,皇冠还挂在骨头上。
独孤言狭长的眸子微眯,走上前去,拉开骷髅架子,在他压着的身下,拿出一个明黄锦布包裹的东西。
“这是什么?哇塞!是玉玺!”
“天呐!”
锦布打开,里面是一块金龙衔珠的金雕玉玺,这么多年过去,不曾有一丝缺陷,尽数着高高在上无尽的威严。
兰汀林有些眼红道:“为了找着干国玉玺,之前我们兰汀家也是费了不少人力,没想到居然掉这里来了。”
独孤言用锦布包好,郑重道:“这个东西不属于任何人或国家的,它永远是干国的玉玺。”
木缓没忍住,抹了一把辛酸泪,在后面的将士闻言也是鼻头一酸,更多的激动,他们干国的玉玺,终于要回归了。
“好了好了,既然这里埋藏了兵器那就不要耽搁了,能挖出一些是一些。”
反应过来的兰汀钺转身对众将士大声说道。
刚转过身就傻眼在原地,哪里还需要他命令,几乎一半的手里都拿着了刀枪斧戟,地上乱七八糟翻出一堆骨骸。
独孤言:“动手将这些尸骨都埋了吧。”
上百年了啊,再有不甘不屈,也该入土为安了。
木缓突然跪在独孤言面前,好在他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他,呵斥道:“你这是干什么?”
“王爷宅心仁厚,愿重复我干国,简直就是天大的恩德啊,无论如何都要受我一拜!”
“快起来,你干国男儿愿意跟随本王杀敌流血,没有什么恩德比这个更大。”
木缓抹着老泪站起来,心中的激动久久不能平复。
风雨萧条,高高的土堆在茫茫白雪中显得额外突兀,木牌刻着铿锵有力的四个字“干国忠将”。
一行人继续前进,行行复行行,终于来到苍山雪崖下。
巍峨耸立的苍山就像一位历经风霜雨雪的老人,在它的脚下,鲜红温热的血液曾经浸透它每一寸土壤。
在山脚下,一块宽大的湖面已经结上一层厚厚的寒冰,放眼望去是一排山岭,就像阵法一样将他们包围其中。
兰汀林问:“这兵器能埋在哪儿啊,这不会让我们挨着土地一寸一寸地找吧。”
木缓眉头皱在一起,片刻摇摇头:“这个消息也是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沧海桑田这么多年,具体位置已经不清楚了。”
白封一了然地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小圆盘,好在她机智,早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