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封一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但还是扬扬眉头,十分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
“咱战神的名头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嗯,很好。”
独孤言轻笑,一手揽过她的腰,“我曾经平叛晋,康,元三国,荡平数个附属叛乱国,可那都是小国,没有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才和有才能的统治者,可这次面对的敌人完全不一样。”
白封一严肃了:“有什么不一样?”
独孤言转眸看着她,眼里慢慢荡漾出不屑不羁的笑意:“只是多费些神,多费些精力罢了。”
就知道,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他们妥协,行走天下,就是要狂!
看着已经全部出发的士兵,她问:“那我们要做什么?”
“我们,就去会会呼延灼。”
白封一点头:“他受了伤,这样算不算趁人之危?”
独孤言沉默半晌,摇头:“不算。”
“哈!”白封一一个响指:“这就对了,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儿有那么多大道理讲,就是要趁他病要他命!”
“同理。”
肃杀的气息正一点点蔓延开,天色尚早,所有将士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便开始战争的硝烟,血肉的杀伐。
然而就在这悄无声息中,巡逻刚好交错开的那一瞬间,地面微动,人影无声无息冲出,一左一右一人一个,手捂口鼻,锋利的刀刃以最快的速度一抹,脚底挥动,积雪掩埋滴落的鲜血。
营帐被悄无声息割开一个小口,一只竹管对准里面,丝丝缕缕白烟弥漫开来,只是片刻,里面的人哈欠连天倒头就睡。
与此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将外面解决的人拖进去,再解决里面的人,一切动作行云流水。
天地不变万物依旧,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衣物换好巡逻模样,两队人互相示意一眼,低头,握刀,开始朝最密集的营帐内行去。
寒风呼啸,夹杂着难以掩盖的杀气。
白封一和独孤言在城主府里那叫一个悠闲,泡泡茶喝考考暖火,再谈谈情说说爱,这人生最美好最惬意的事也不过如此了。
一只杯盏落在桌上,白封喝茶的一动作一顿,独孤言站起身抬头看天,眼里杀意开始蓄积流转。
“时间到了。”
“喂,奎正将军命令集合了,这边……啊!”
“你们什么人!”
“快!有敌军!”
一刀抹脖血色四溅,一语炸响,所有的命令指挥都已经来不及了,洪亮的叫喝声中,只管手持刀剑跨步冲前,看着对方寥寥无几的敌人,顿时气焰嚣冲劲更大!
帐篷内呼延灼与奎正还有几个首领正商谈今晚的进攻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报!不好了主帅!敌军偷袭我方后置军营!”
“什么!”
众人皆惊,奎正吼道:“来了多少人?”
“不多,看模样就一百多人!”
一百人偷袭上千人驻扎的军营?不是傻了就是有诈!
奎正脸色剧红:“不要追!让他们不要追!”
“兄弟们立功心切,已经来不及了!”
奎正与其他人风速奔出去,只留呼啸灼站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