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他们驻扎的地方了。”
白封一顺着阿上指的方向望去,白雪皑皑一片,往上望去的山坡头上,木头搭建的房屋分三个部位,每个站台岗哨分布得极其密切,不过从巡逻的人可以看出,守在大本营的人稀少地可怜。
毕竟在他们的意识里,蒲阳关本来就是寡不敌众的局面,拉拢兵力还来不及,怎么还敢外派人出去。
所以浩浩荡荡出动了全部人马,只为一举拿下蒲阳关。
虽然看守大本营的人少,但周围巡逻加上站哨的人,多少也有六十多人的样子,她带来的五十个人可都是来搬东西的,不是来硬拼送命的。
分布太散,只有全部人最小范围集中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来回左右的人朝两边分开,半个时辰的时间再次朝相反的方向走来,一点点的速度,开始达到交汇的最佳范围。
白封一眯起凌厉的眸子,手缓缓抬起,所有人纷纷搭弓拉弦瞄准最聚集的人群。
就是现在!
“放!”
一声冷喝,刹那间空气中只传来嗖嗖的厉箭声,箭羽如雨惨叫不断,一切是那样猝不及防,凌冽的肃杀气息盘旋围绕在这片冰冷的空气中。
生命短暂,鲜血流淌。
白封一眼尖,只见一人逃到一边,急匆匆地从怀里拿出短竹对准天空就要拉响绳子。
她脚尖点地急速朝他奔去,寒鞭挥出缠住他举起的手臂,内力带动用力一扯,那人一个狗吃屎栽在雪里,已经拉掉绳子的短竹从他手里滚出。
就在声音即将炸响的那一刻,阿上想也没想地冲上去,一个猛身扑上去压住。
“噗!”
声音不大的闷响,带着他身躯颤抖起来,下一瞬,温暖鲜红的液体从他身体下缓缓流出,一点点将周围的积雪融化。
白封一手中一紧,那人头一歪,睁眼断气。
她飞快跑过去,扶起脸色惨白微微睁眼的阿上。
“我……我还没断气啊,就是觉得背上好疼,钻心的疼。”
“坚持住,你不会死的!”
白封一的话就像给他打了一针坚定剂,他眼瞳里散发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只是疼得龇牙咧嘴。
所有敌人全军覆灭,将士高呼着冲进屋子,将里面所有能搬走的东西全部搬走,最后关头,在白封一的指挥下,所有人动作利索地将死去的人身上的衣物脱下。
他们现在可是缺东西的很呢!
要说像土匪,他们简直就是有过之而不及啊。
满载而归,心里那叫一个爽快!
回归,直接绕过已经弃城的蒲阳关,扛着东西朝峡城的方向行去。
奎正站在呼延灼身后,疑惑开口:“只是两个回合独孤言就主动放弃蒲阳关退至峡城,而且这里一个百姓都没有,就像早安排好一样,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站在城头,呼延灼唇角上扬一抹张狂的冷笑,双臂张开目视下方:“空城,呵呵,独孤言的这一举动在本将军意料之中,没有兵力没有物资,他拿什么跟我斗?峡城是百年老城,易守难攻,那里才是真正养精蓄锐的地方,下去让战士们好好痛饮一晚,明日出发,一定要乘胜追击攻下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