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超级武医 第一百五十四章 讲课

《超级武医》第一百五十四章 讲课

作者:银质针 字数:1777 书籍:超级武医

  沈澜虽人发蔫,神思也稍显混沌,可基本判断能力还是有的,难免狐疑:“去南京做甚?”

  “祭祖。”裴慎望她一眼。昨日不是说那杨惟学拿她当人看,自己拿她当个玩意儿看吗?

  一想这事儿,裴慎又恼恨起来,只冷声道:“我近来想了想,恐怕是你从前非奴非妾,没名没分的跟着我,心里难免惶恐,天长地久的越发不安,三番两次要跑,只怕是钻了牛角尖,成日里牛心左性的。“

  “如今我带你回一趟南京老家,顺便带你见一见族人,也算过个明路。”

  沈澜只睁着眼睛望着裴慎,似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裴慎见她眼睛清凌凌的,好似含着雾气,人也呆呆的,难得见她这副样子,便笑道:“待我祭祖过后,带你回返京都,正式拿了纳妾文书。日后你便安安心心跟着我。”

  语罢,见沈澜似没反应过来,裴慎又正色道:“只有一条,你需答应我。日后莫要再与我使小性儿,撂脸子,也不许动不动就往外跑,可听明白了?”

  沈澜听明白了,于是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约摸是病情越发重了,喉咙、食道、胃里都剧痛起来。

  好似方才吞下去的药液、裴慎亲手递来的羊桃蜜煎,俱成了穿肠毒药,直叫她恨不得将心肝脾肺肾都呕出来。

  沈澜再也忍不住了,她像是吃了极苦涩的东西,又像是听到了恶毒的话,以至于再难以忍受,她俯下身,应激之下干呕数声。

  裴慎一惊,只连忙去扶她,沈澜一把甩开他的手,只睁大眼睛,强忍着悲伤愤懑:“我不做妾!”

  作者有话说:

  审核,你看清楚呀,前半部分虽然涉及到背部,但不是那档子事,别锁我。

  1 圆帽白靴,青布曳撒,腰系小皂绦是明代南京医生的打扮。《明代社会生活史》(我找不到明代苏州医生的,就用了南京的。)

  2 我发现有一条分析剧情的几百字的评论被审核删掉了,我申诉了,想恢复,但是审核不同意,说是有应激性语言,挺可惜的。

  第55章

  见她甩开自己的手, 裴慎难免生恼:“你莫要不识好歹。”

  沈澜也抬起头, 冷冷道:“我自然分的清好歹,好端端的正头娘子不做, 谁要来给你做妾!”

  正头娘子?裴慎嗤笑:“你莫要痴心妄想, 瘦马出身,难不成还想做国公夫人?”

  沈澜只冷笑道:“裴大人放心,便是你有朝一日跪着求我来做国公夫人, 我也不屑一顾。”

  闻言, 裴慎勃然大怒, 他何曾被人这般羞辱过?一时间,只觉是自己平日里太过纵容, 竟让她说出这般话来。

  他眼神森冷,言语如刀:“你这样的出身, 莫说国公夫人, 连个妾都不配。合该做个通房外室!”

  沈澜一而再再而三被他羞辱,心中愤懑难当, 只直斥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瘦马出身,只配当个玩意儿。既是如此,为何我一走,裴大人便巴巴地赶上来寻我?”语罢,转了神色,笑盈盈讽刺道:“想来裴大人是个贱骨头,怎么赶也赶不走。”

  裴慎一时间只被她激得胸中气血翻涌,见了她那张笑盈盈的脸,恨不得掐死了事。

  枉他忙碌了一宿, 又是寻大夫, 又是找伺候她的婆子, 还惦记着她吃了药口苦,特意派人买了羊桃蜜煎。如今看来,这羊桃蜜煎喂了她,不如喂狗!

  裴慎心头大恨,只神色阴戾道:“倒是我想岔了,你这般低贱玩意儿,的确不配做我妾室,只该当个暖床的丫鬟。”语罢,竟剪住她双手,只将她推倒。

  沈澜心中惊惶,只竭力挣扎道:“你松手!松手!裴慎!”

  见她挣扎的鬓发散乱,气喘不休,裴慎只将她压在身下,冷笑道:“我从不强迫旁人。”言下之意,便是要沈澜自己解了衣裳,心甘情愿承欢。

  沈澜微微一怔。只听见裴慎笑道:“杨惟学乡试尚未放榜罢?便是他榜上有名,还要参加明年二月春闺罢?”裴慎也是寒窗苦读十余年,自然不会去做此等下作事,不过拿话诈唬她一二罢了。

  沈澜被他威胁,果真惊怒。见她这般,裴慎心里又气又涩,一面暗道她果真待杨惟学有意,一面又想着她总该自愿解了衣裳罢。

  谁知沈澜回过神来,只冷笑道:“裴大人说笑了。科举舞弊实乃大案,若被人揭出来,前途尽丧。我是何等人物,竟能劳动裴大人毁了自己前途,指使乡试考官础落杨惟学?”

  闻言,裴慎颇为惊异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她瘦马出身,只学些诗词唱曲便已是一等瘦马了,做丫鬟之时,只不过处理内宅事物罢了,怎会有此等见识?

  沈澜哪里料到他在想这些,只消一想到高考被毁,便气得身子都要发抖:“旁人辛辛苦苦寒窗苦读,你做什么要去毁了他人前途。”

  此话一出,裴慎难免又有几分怔忡,这话里头,怎么隐含着一股悲愤,好似是她自己被毁了前途似的。

  裴慎心中惊疑,转念又觉得 自己想多了。他当年初见沁芳便已查过,沁芳七岁被卖给了刘妈妈,除了十四岁那年跌落井中,醒来后失忆外,再无其他异常。若非她身世清白,裴慎也不会收她做丫鬟。

  “不用这法子也好,我且派人去查查杨家可有不法之事。”裴慎冷声威胁道。

  沈澜被他钳制住双手,闻言,也不挣扎,只冷笑道:“你尽管去查。若杨家真藏污纳垢,欺凌乡里,你查了,还能还受害百姓一个公道。”

  裴慎见她思维敏捷,口舌机辩,一时喜她聪慧,一时又被她堵住了话头。只暗道,她怎么是这么个砸不碎锤不烂的铜豌豆!

  裴慎心中气恼,只冷声道:“我说杨家有事,他们便有事。”

  沈澜恼怒过后,冷笑道:“你不必拿话骗我,你还不至于如此龌龊,非要构陷杨家。”又不是刺刀见红的政敌,何至于此?

  听她这番话,裴慎胸中怒气竟稍稍散去。自己在她心中,好歹还是有几句好话的。稍顷,又听沈澜骂他:“你这人也就在女色上下流!”

  裴慎被她评价下流,只恼怒地去堵她的嘴。心道你说我下流,我今日便下流给你看。

  沈澜被他含着唇齿,缱绻辗转,来回碾磨,没过一会儿便已是泪光点点,娇喘微微,身子软了一半。

  生理反应无法控制,沈澜干脆回吻他,见她这般,裴慎难免心喜,低下头去亲吻她。

  “嘶——”裴慎忽觉唇上一痛。直起身子来一摸,方觉嘴角被她咬出血来。

  “你胆子是越发大了。”裴慎怒极反笑,森冷道。

  沈澜嫣红的唇齿上染血,闻言,只冷声道:“只许裴大人强抢良家子,却不许我反抗吗?”

  裴慎抹去嘴角鲜血,只冷笑道:“你自然可以反抗。驯一匹胭脂烈马,且看看你是有耐心,还是我有耐心?!”说罢,拂袖离去。

  沈澜仰头倒在床上,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他,只觉疲惫至极,本想着思索一二,可架不住病中昏聩,没过一会儿便浑浑噩噩睡去。

  裴慎大步出了房门,心头尤怒。

  见他出来,潭英便凑上去道:“大人,我等何时启程?”话毕,竟见灯火之下裴慎脸色难看,嘴角还是破的。

  潭英一时懊悔,他凑上来做甚!岂不是看大人笑话。不过那女子性子果真是又烈又悍,竟将大人咬成这样。

  见潭英望过来,裴慎吩咐道:“去取些膏药来。”虽是小伤,可伤在门面上,到底叫人看笑话。

  语罢,裴慎淡淡道:“方才跌了一跤,磕破了嘴角。”

  潭英忍笑,低下头去含糊应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裴慎抹了药,冰冰凉凉的药膏熨帖地抹在伤口上,叫他心情稍好。

  “敢问大人,今夜在何处歇息?”潭英小心问道。

  裴慎一顿:“不必收拾别的房间。”若只因沁芳三言两语便改了主意,他也就不是裴慎了。

  沈澜连日来心绪激荡,本已睡去。可她病情未愈,身体难受,睡得不甚安稳,许是梦中多思,迷迷糊糊中似有个黑乎乎的人影立在床头。

  ……人影?沈澜骤然惊醒,抬眼便见裴慎落座于她床畔。

  又是裴慎。沈澜只觉一阵疲惫。两度逃亡失败、病情、争吵,耗尽了沈澜的心力。她只长叹一声,疲倦道:“你来做甚?”

  她如今难得能如此平和,裴慎心绪稍缓道:“你若打着三言两语激得我让你做通房外室的主意,你便算错了。待回京后,我自然会纳了你。”

  沈澜抬眼,心中一阵悲哀。她不是没想过当个外室通房,没那么多丫鬟看管,也不算妾,或许还有逃跑的机会。

  可裴慎一冷静下来,即刻又来堵上这个漏洞。沈澜心里一阵阵绝望,只喃喃道:“我不做妾。”

  又是这句话。裴慎被她激出了火气,只恨恨道:“扬州瘦马素以自安卑贱,曲事主母闻名,你也是瘦马出身,怎得性子如此执拗桀骜,你那鸨母是怎么教的?”

  沈澜气得身子发抖,心中寒意上涌,正欲张口争辩,半晌,只自嘲一笑。裴慎二十余年的观念,哪里是她三言两语能撼动的?

  “我不与你争,你只消知道,我不愿做妾便是了。”沈澜长叹一声,眉眼疲惫。

  “不愿做妾?”裴慎冷笑道:“你离了富贵乡,辛苦逃出来,便是为了住这样的地方吗?”

  他指了指四周:“蓬门荜户、破布烂衫、墙上青苔,屋上碎瓦。桌子腿半高半低,米缸里半粒米都无。你是挑得动水,还是劈得了柴?离了我,你连活都活不下去。”

  “碎瓦可以换,米面可以买,桌子我自己修,水我雇人挑。”沈澜冷冷道:“你又怎知我活不下去!”

  见她神色不驯,还不肯低头,裴慎冷冷道:“钱呢?钱从哪来?”

  沈澜性子倔:“若不是你横插一手,我将来便会与杨惟学合作,开一家书坊,专做时文生意。待生意做起来,行销天下,自然财源滚滚。”

  见她竟还敢提杨惟学,裴慎心里恼 恨异常,再不与她争辩,只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天底下的事何曾由你来定!”

  沈澜只觉耳朵嗡鸣,抬起头来已是脸色煞白,只怔怔望着他。半晌,茫茫道:“你非要我做妾吗?”

  裴慎冷着脸,不语。

  沈澜怆然道:“若论美色,你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若论性子,国公府里的婢女个个待你柔顺有加。为何偏偏是我?”

  裴慎一怔,只沉下脸去:“这天下间的事,哪来那么多因由。”

  遇到了,便是了。

  沈澜的神色渐渐衰败起来,好似枯草哀兰,被抽干了精气神,只怔忡望着他,不言也不语。

  见她神色木然,裴慎心里也空空的,只说道:“你烧既已退了,明日便启程去南京祭祖。”语罢,只脱靴上床,拥她入眠。

  凉宵残月,被冷衾寒。加之病中的缘故,沈澜身子略有几分僵冷。

  她被裴慎抱着,贴着他滚烫的胸膛,热意源源不断的传过来,捂得她四肢渐渐暖和起来。

  只一颗心,像是依旧泡在冰水里,冷得她发颤。

  沈澜睁着眼睛,望着帐顶。这帐子早已被裴慎换过,换成了锦带银钩的水墨帐幔,顶上画着一幅秋涉图。

  裴慎听她呼吸不匀,便睁眼,见她水汪汪的眼睛还睁着,便蹙眉道:“还不睡?”

  沈澜没答话,只盯着秋涉图上的行人发呆。半晌,怔怔道:“真好看。”

  裴慎便瞥了那帐子几眼,原想说这画太过呆板,哪里好看,却见她心情稍好,不似方才那般面如死灰,便笑道:“你若喜欢,只叫人装在行囊中,带去京都便是。”

  沈澜摇摇头:“不必了。”

  那行人秋日登高,入目所及,是群山万壑,云海层波,何其的逍遥自在。何必拘了跟她去京都呢。

  沈澜阖上眼,轻声道:“待我们走了,你便将这些东西赠予此地孤寡老弱罢。”

  裴慎难免心喜,只道她想通了。可难免想起上一次,她被抓回来后也是这般认了命的样子。过上几天更是浓情蜜意,好似心里眼里都是他。却原来俱是为了逃跑。

  裴慎不由得警告道:“你可莫要再起些逃跑的心思。我既能抓你两回,也不妨第三回 。”

  闻言,沈澜心中陡生倦怠厌弃之感,还隐隐掺杂着几分绝望。

  许是病中多思,沈澜心情越发沉郁。只觉那些绝望的情绪如同粘稠的潮水,一层一层翻涌上来,直至彻底将她淹没为止。

  “说话。”裴慎蹙眉道。

  半晌,沈澜只迷茫地望着他,开口道:“我该怎么办呢?”

  裴慎一怔,只以为她在问自己,便笑道:“这有何难?你无需多想,只消跟着我,天长日久的走下去便是。”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