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不再去理会她,自己挣扎着下了床,弯着腰正穿绣鞋,凤儿瞥见衣服上那一抹殷红,慌乱地道:“小姐,您来癸水了?”
“什么癸水,还神水呢,这是大姨妈!”我没好气地说,“你去把我的包拿来,里面有姨妈巾!”
凤儿一愣,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捧着一卷白绸跑进来,哭丧着脸道:“小姐,就让凤儿再服侍您最后一次吧!”
我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一把将她推开,怒道:“你够了,有完没完!”说着,气呼呼地向外走去。
刚来到门口,迎面碰到几个男子走过来,领头的一身甲胄,看样子扮演的是个将军。
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没好气地道:“都说喊停了,你们怎么还这样?”
那人来到跟前,摸着两撇小胡子,一脸轻佻地看着我,拖着嗓音道:“哟,这位就是刁大小姐吧,长得真是又俊又水灵,怪不得让公子爷牵肠挂肚的!”
旁边一个男子向他附耳献言:“这小妞长得不错,弄回去填房肯定是个极品!”说罢,一干人猥琐地笑起来。
我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一脸厌恶地道:“把导演叫来,我要暂停!”
“导演?什么导演?”那人愣愣地问。
“装什么蒜,没导演你们演给谁看!”我愈发没有好脸色。
“嘿,这妞满口鬼话,说什么呢?”那人脸上挂着郁闷,转头问身旁两人。
“爹娘惨死,家破人亡,八成是气傻了吧!”旁边那人瞎猜一通。
我气得不行,正要开口臭骂,凤儿爬起来喝问:“你们是干什么的?”边说边跑过来挡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忠心护主的架势。
不等那将军答话,旁边一人站出来,厉声道:“我们是大将军府的家将,奉何大公子钧命前来收房,你们两个小贱人赶紧腾地方滚蛋,省得爷们动粗!”
“你们先出去回避一下,我们收拾好东西马上就走!”凤儿一脸桀骜地看着他们。
那将军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抽得凤儿一个趔趄,厉声臭骂道:“浪婊蹄子,敢这么跟大爷说话,我抽不死你!”
风儿捂着脸,眼里噙着泪水,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仗义执言道:“你干什么,不过演戏而已,至于这么打人么!”
那人不由分说,抬手又抽了我一巴掌,怒骂道:“你个biao子货,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
我顿时两眼直冒金星,但他的这句话着恼了我,姑奶奶也不是好欺的,当即抬手抽还了回去。
啪啪--
两记耳光极其响亮,在屋里好一阵回荡。
一干人顿时怔住了,不敢置信地望着我,连凤儿也瞪着眼睛,像打量怪物似的瞅着我。
那将军愣了几秒钟,回过神来,伸手便去拔腰里的悬剑。我因为用力过猛,大姨妈也流了出来,将身前的衣衫染红了更大一片,接着眼前一黑,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那人尚未拔出剑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傻眼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时的人们把大姨妈当做不祥之物,见到了是件相当晦气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