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焉能听不明白,只是眼下形势不由人,他就是掏出心来放在案上,我也不能许他什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概就是这种悲哀吧!
更重要的一点,我对他并不感冒,无论是他还是何咸,都不是我的菜,他们想要什么我心里门儿清,但我想要的他们一样也给不了。
虽然他对我也算是情真意切,甚至超出了我的想象,也着实让我感动,但我并不想进行这桩爱情买卖。婚姻不是商品,而我也不是商人,没理由将自己的幸福作价出售,如果钱能买来爱情,又何须等到现在,我早被那些到酒吧找乐的烧钱少爷包养了。
凤儿瞧出了我的尴尬,指着旁边的喜鹊儿插话道:“小姐,这位姐姐是?”
我愣了一下,缓过神来,介绍道:“她叫喜鹊儿,是我新收的丫头!”然后又转身告诉喜鹊儿,“她叫凤儿,自幼与我一起长大!”
“多谢喜鹊儿姐姐照顾我家小姐,凤儿万分感激!”说着,她屈身行了个礼。
喜鹊儿赶忙屈身还礼,笑着道:“凤儿姐姐说哪里话,喜鹊儿跟小姐一见如故,能服侍小姐是喜鹊儿的福分,喜鹊儿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承姐姐的谢!”
见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扰了谈情说爱的兴致,张奉显得很不耐烦,吩咐道:”隔壁有间厢房,你们俩到那里去聊,我有话与你们小姐说!”
凤儿担心张奉对我不利,转身看着我说:“小姐,我和喜鹊儿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儿您叫我!”
我点点头:“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看着两人手牵手走出去,宛如一对小姐妹,张奉不禁叹道:“蝉儿小姐真是魅力非凡,连下人对你都如此贴心!”
“真心待人自然贴心!”我不动声色地道,“不知张公子有什么话对我讲?”
其实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故意这样问。但张奉是个泡妞高手,并不直奔主题,温声道:“自那日洛水一别,在下对小姐无日不思无夜不念,若非这几百幅画像聊慰相思,只怕在下早已因思成病命归黄泉了!自从见过小姐,在下才知道什么是相思如病度日如年啊!”
见他说得这样情切,我竟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只得道:“公子惦念之恩,蝉儿无以为报,如有来生愿做牛马以报偿公子!”
“以前听人说洛水里住着一位女神,原以为是无稽之谈,自那日亲眼见到小姐乘鱼而出,才知传言竟是真的!想不到这洛阳城里竟住着一位神女,在下未能早日相识,实在是虚度年华,悔恨得很!”张奉侃侃而谈道。
见他说得这样玄乎,我半开玩笑地道:“知道我是洛神,你还敢偷描画像公然亵渎,色胆也未免太大了吧?”
张奉粲然一笑,继续发扬厚脸皮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人谁无一死,能死在小姐这样的美人怀里,在下虽死犹荣!”
我心道,这家伙果然是个花魁状元,哄起女人来一套一套的,亏得本姑娘在酒吧练过,不然还真被他这些情话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