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快穿小妖精:腹黑男主,别过来! 第494章 cos大佬是财神 24

《快穿小妖精:腹黑男主,别过来!》第494章 cos大佬是财神 24

作者:素手折枝 字数:916 书籍:快穿小妖精:腹黑男主,别过来!

  “嗷──兄弟,你手别背我屁股上,屁股疼……”

  照夜白马性子上来,谢涵也扭不了他了,无奈只得自个儿纡尊背人。没成想对方废话还那么多,他木然把交叠的双手往上挪了挪。

  然后蔺缺又一下子生龙活虎了,“兄弟,你人真好,你叫什么名字,等我好了一定好好报答你。”没听谢涵回答,他想了想,又道:“你别看我现在虎落平阳啊,我平常一天能打到两头鹿、一头獐子,运道好还有老虎……真的,你别不信啊。”

  耳边啰啰嗦嗦的,谢涵终于吱了一声,“我信。”

  蔺缺的喋喋不休顿时卡了一下,随后嘿嘿笑两声,轻捶他肩头一下,“好兄弟,有眼光。”

  “你别动手动脚。”谢涵还没说话,霍无恤便先出声,“他肩上有伤。”说完,他撕下片袖子,叠了叠,垫在谢涵肩上,小声道:“疼么?”

  “还好。”谢涵笑着对他摇了摇头,然后眼见着──【叮,男主愉悦度-5】

  谢涵:“……”

  蔺缺瞬间不好意思,“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要不要包扎一下……”

  “无妨。”谢涵一口打断他,抬头只见前方一片竹林,修竹林立、翠叶相织,清风徐来间枝叶摩挲,发出“沙沙”响声,像在欢迎来客,“进去么?”他问道。

  “等一下啊,我找人带你们进去。”

  找人带?谢涵疑惑间,蔺缺已捏指吹了口哨音。

  “汪──”

  “汪汪──”

  “汪汪汪──”

  不过转瞬,竹林里蓦地窜出来两条半人高、浑身皮毛黑黄发亮的猎犬,它们尾巴像根铁棍,高高翘起、一晃不晃,张开的大嘴能吞下三颗鸡蛋那么大,尖利的牙齿在日光下森白发光。

  边吠边飞快扑来,棕色眼珠里全是四溢的凶狠,猩红的舌头半露在外,像要择人噬咬,谢涵差点想后退,霍无恤已掏出怀里的小弹弓,但最快的还是照夜白──

  它一抬蹄挡在谢涵面前,一声长嘶,鼻孔里喷出白色气流,直冲两条猎犬。

  “汪──”猎犬尖利的爪子抓进地里。

  “咴──”照夜白不屑一顾地打了个响鼻。

  “汪汪──”猎犬獠牙大张,仿佛扑上来就要撕咬。

  “咴咴──”照夜白甩甩马尾,似是挑衅。

  谢涵:“……”

  霍无恤:“……”

  “哎──大水别冲龙王庙啊──”蔺缺平生也没见过那么凶悍的马,愣了一下,连忙反应回来,“小小缺、小缺缺,这是我救命恩人,不能无礼──”

  一番说弄,才把二犬一马分开,两条猎犬给三人一马在前开路。此时,谢涵方知蔺缺为何要召出猎犬来引路,这一片竹林实在是陷阱不断、危机四伏,看得他也觉大开眼界,忍不住赞叹道:“好厉害,这都是你布置的?”

  蔺缺一听这话,又颠起来,摆摆手,“雕虫小技啦,哈哈──哈哈──兄弟不要把我想得太厉害。”

  谢涵:“……”他转而奇道:“只是这里为何要十步一险、五步一阱,难道也是为了捕兽?”

  “这……倒不是……”蔺缺声音一下子低微下去,挠了挠头,终于小声道:“兄弟,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不能骗你,这些陷阱其实是为了防止他人追杀。我……我和我兄弟杀了人犯了法,没法子才躲进深山老林里来的。”

  “杀人潜逃?”谢涵呆了一下,他是一国太子,对这种杀人潜逃者……世道这么乱,这种人他当然知道有,但还没想到自己会遇上,更没想到自己还救了对方,万万没想到这还是未来法制大国的雍国大将军。

  看不清对方表情,但听这语气,蔺缺立时就心里一阵不舒服,“你别以为我是杀人狂啊。实在是那厮太混账,仗着自己出生大家族就鱼肉百姓,你知道吗,他居然喜欢玩七八岁的小女孩,还玩死了几十上百个,是可忍孰不可忍?”

  “竟有这种畜牲!”谢涵素来知道现在如今礼崩乐坏、物欲横流,什么样的变/态嗜好都有,但耳听这种事,还是忍不住动怒。

  “你也觉得他猪狗不如罢!我当然路见不平一声吼,拎起一块板砖就拍他脑门上。”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了。”他皱起了脸。

  言语间,三人已来到一片空地前,空地上结着草庐,有小溪携山上清泉绕着草庐流过,叮咚水声,悦耳怡人。

  “回来了,今天抓了什么回来?”吱呀一声木门响,从内走出个挽着袖子和裤腿的青衣男子。

  他语气随意,一手拿着个陶盆,盆里有水有米,另一手在盆里拨抓,料是要淘米,只是定睛一看,脸色骤变,抱着陶盆就跑过来,“小缺!出什么事了,哪里受伤了?”

  “没事……我……我就是……”蔺缺鼓了鼓还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不小心掉进自己挖的捕兽陷阱里了,你别担心。”

  青衣男子可疑地停顿了一下,才把手中陶盆放一边竹架上,对谢涵、霍无恤二人一揖,深深感激道:“想必一定是这位公子和姑娘救了家弟,辛苦了。”

  总觉得这个“辛苦”二字中包含着特别复杂的意味,谢涵淡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他刚说完,蔺缺就对青衣男子伸出两个胳膊,“栾殊,谢兄肩上有伤,你快换他。”

  他这么一说,栾殊越发觉得谢涵“辛苦”,接过蔺缺背上后,邀道:“二位不如进去歇息片刻。”

  房内窗明几净,四个方向都有窗格支开,亮堂得很,家具多是就地取材的竹制品,看起来非常雅致,两边竹架上摆著书籍,粗粗一看,有《车兵攻守》、《梁国兵制》、《兵家九地》……

  “见笑了。”栾殊见谢涵看向竹架上的书,笑道,随后把蔺缺背进里室后,又出来给他们二人倒了茶水和点心──咸水春笋,“二位先坐,我失陪片刻。”

  听着里面的嗷嗷叫唤,谢涵一笑,“栾兄快去,不然我们的耳朵就要长茧了。”

  等人走后,霍无恤拿手背轻碰了一下谢涵,“你怎么了?”

  “嗯?”谢涵疑惑看他。

  “心不在焉的。”霍无恤看着他的脸评价道:“装给他们那些不认识你的人勉强还行,给我看就一眼看出不对劲了。”

  “你就很了解我么?”谢涵一嗤。

  霍无恤没料到对方突然这么不客气,愣了一下。

  “抱歉。”谢涵按了下额头,“我只是有些恍惚。”

  “哦。”霍无恤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谢涵如今心中百种情绪纷至沓来,无心去安慰他,何况──对方根本也不信他,只是在与他虚与委蛇,又何须安慰?

  他起身来到窗前,背负双手,外面一片翠绿、飒飒东风。

  霍无恤坐在后方,沉沉地看着他的背影。

  不一会儿,栾殊就带着双脚、臀部裹成蚕蛹的蔺缺出来,把人抱到竹条编制的榻上,“失礼了。”

  蔺缺趴在榻上,看见案上没动过的春笋,“咦”道:“你们不吃么?栾殊做的笋很好吃的,又脆又嫩,爽口咸甜汁水多。”说着,他已拎起一条往嘴里塞,吃的两颊鼓鼓囊囊的,还有嘎嘣脆的声响。

  “慢一点,饿死鬼投胎么?”栾殊在他身边跪坐下来,蔺缺嘻嘻一笑,抓起他袖子就擦了擦自己沾满汁水的嘴角。

  谢涵看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二位可是同母兄弟?”

  这话委实冒昧,栾殊和霍无恤都下意识奇怪看他一眼,只有蔺缺抹了抹嘴角,大咧咧道:“没,我们不是亲兄弟。”然后咧嘴笑出一口小白牙,“但胜似亲兄弟。他爹和我爹是结拜兄弟,我们也是!你说是不是?”说着,他捶了栾殊胸口一下。

  “是是是,如果你不要趁机把手上粘糊都擦我衣服上的话。”栾殊拿下他的拳头,笑对谢涵解释道:“家母早逝,家父和蔺叔叔一次外出打猎被头角鹿顶死了,蔺婶怜我孤苦,把我接过去亲自养大,我一直把小缺当亲弟弟。”

  听到最后一句话,蔺缺傻笑起来,笑了一会儿,腆脸道:“哥,亲哥,再帮弟弟端一盘笋呗。”

  众人这才注意到那没其他人动过的一盘春笋不知何时已见了底。

  栾殊屈指一敲他额头,“等会儿吃不下饭了。”

  说完,他拿起盘子又夹了些春笋上来,却挪开离远了蔺缺,只放在谢涵和霍无恤面前。

  见对面蔺缺顿时苦大仇深的表情,谢涵拿起条春笋,入口葱嫩、满含汁水,又脆爽清凉,确实很不错,就像一滴清泉滚落心田,他正想赞美几句,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清朗的叫唤──

  “小缺──小殊──”

  蔺缺眼睛一亮,“是苏大哥来啦!”

  “失陪。”栾殊已起身出去,不消片刻迎进来个身着月白色长衫绣云纹的年青公子。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哪怕手里拎着个大麻袋,额角粘着汗水,也丝毫无损他那淡雅气质,恰如云间明月、林间流水。

  让谢涵都禁不住思考起对方身份来。

  此时,栾殊和青年各一人放下个袋子,露出里面东西的真容,有米、有菜、有鱼、有蛋……蔺缺看一眼,立刻囔道:“苏大哥,你不要送这么多东西啊,肉我会猎的。”

  青年对他莞尔一笑,“小缺现在这个样子么?”

  蔺缺:“……”

  说完,青年对谢涵、霍无恤二人一笑,“说来要多谢二位救他性命。”

  “举手之劳耳,何况蔺兄真性情,十分可爱。”谢涵起身答道。

  蔺缺蔫了一会儿,又立刻恢复,对谢涵介绍道:“这是我们犯事前在私学里的师兄苏韫白,和我、栾殊并称竹林三杰。”他挺胸哼哼几声,又对苏韫白道:“他是……”说到这里,他卡住了,挠挠头,看谢涵,“我现在才发现,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哩。”

  苏韫白。

  谢涵面色一滞。

  此时此刻,看着面前三人,又看一眼身侧霍无恤,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时空错乱的荒谬感。

  苏韫白是谁,那是连生性多疑的雍王无恤都信任的臣子,大雍的国相,在《江山妩媚美人谋》中,恐怕姬倾城的话都没有他管用。贤相苏韫白,最后在雍国统一战争前夕病逝,雍王令举国缟素半月缅怀。

  蔺缺又是谁,雍国大将军,南征北战,最后哪怕被另一个世界的谢涵临死前算计得遭了霍无恤的猜疑,依然在其他将领屡战楚国不效后,被重新启用,掘水灌楚都云门,一举破楚,战功可彪炳史册。

  栾殊,楚王子般的智囊,蔺缺率百万雍军攻破楚都之夜,楚军军师栾殊自刎疆场。

  霍无恤,雍王无恤,始皇帝无恤。

  他自己又是谁呢?

  谢涵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们这样五个人会围着同一张圆案坐下。

  顶着蔺缺两道有如实质的目光,谢涵吐出一口气,“我名,谢涵。”

  蔺缺全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就说个名字,表情要这么严肃,而且怎么只有名字,好歹来个身份啊,但见对方神情,又不好说什么,只哈哈笑道:“谢涵啊,谢涵,好名字,涵者滋养万物,好好好──”

  谢涵:“……”

  但像蔺缺这样脑子里缺根筋的人终究不多,栾殊迟疑道:“齐国国姓似乎就是谢。”

  苏韫白了解得更多,“我记得,齐太子似乎与谢兄同名同姓。”

  “正是我。”

  场中瞬间安静。

  蔺缺扭了扭脖子,像朽了的户枢一样,卡拉卡拉地转过来看谢涵,“那啥,你再说一遍。”

  谢涵……抿了一下嘴,“孤看起来很不像个一国太子么?”

  蔺缺“嗷”地一声抓起谢涵双手,“哇──我什么运道,随便喊人救命就喊来个太子。”他抬头以一种梦幻般的神色看房梁,喃喃道:“还让个太子背过我,要死了要死了,明年我一定要回老家祭祖,把这个事告诉我那死鬼老爹。”

  谢涵:“……”

  栾殊看之前的那匹马,再看对方通身气度,便知人身份不凡,却还没料到是这么大的来头,他目光一闪。

  苏韫白亦是眼睛一亮,淡雅的表情掩不住喜悦与绸缪。

  谢涵各看他们一眼,比起淫浸宫廷朝廷斗争多年的他,两人这点表情变化还逃不过他的双眼。

  啊……还是一群稚嫩到不行的人啊。

  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失望,有些错杂,又有些荒唐。

  却又一一敛下,转头笑着介绍起一侧的霍无恤来,“这是柳絮,因喉头受过伤,声音奇异,不便多讲话。。”

  “柳姑娘。”栾殊、苏韫白异口同声对霍无恤礼貌一笑,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倒是蔺缺想起对方男人婆一样的声音,再看那姣好容颜,一阵唏嘘。

  栾殊忽然抬头对谢涵道:“齐殿下一路过来,一定看过不少竹林里的布置了罢。”

  “是。”谢涵应道。

  “那都是小缺的杰作。说来怕齐殿下笑话,我与小缺在会阳求学四年,学的都是兵法,只是结业在即,突逢大变,还有疑惑未解,不知可否请齐殿下替我们解惑。”

  说着,栾殊起身从一边竹架上拿过一本《兵家九地》来,摊开,“兵法上把战地分成九种:散地、轻地、争地、交地、衢地、重地、圮地、围地、死地。其中死地指迅速奋战则能生存,不迅速奋战就会被消灭的地区,最为凶险,行军切记避开这种路线。但却不曾详细解释这种地区,又叫我们如何避免?”

  谢涵愣了一下,他又何曾上过战场了,对这种切实的军情问题哪里知晓。正他沉吟间,蔺缺呸呸吐出嘴里偷偷塞进去的春笋,嚷道:“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你问我啊!”

  栾殊横他一眼,“你别捣乱。”

  “我真知道。”蔺缺伸出五根指头,“我看这死地啊,分五种,第一种是是像天井一样的地形,抬头只能看到一小片天空,跑到这种地方必死无疑;第二种是易进难出的地形,跑进去出不来了;第三种是草木丛生的地方,跑进去像进一个大罗网;第四种两边都是陡峭高山的狭长谷地,这是必死之地;第五种是沼泽地,前进不了,后退不得。”

  随着他侃侃而谈,室内一时寂静了,众人都目露深思。

  好一会儿,谢涵站起来,对蔺缺长长一揖,“蔺兄高见,足可与征战多年的老将相媲美,孤为自己刚刚对你的轻慢致歉。”

  蔺缺的傻白性格太具有欺骗性,哪怕知道对方日后会是列国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哪怕看过对方的陷阱布置,他也下意识的不认为对方有多少真才实学,岂不知这世上最可敬造诣最深的就是这种专精一道的怪才。

  而他也知道栾殊的想法了,对方故意让蔺缺展现他的才能,他如果是个爱才的人,就不会令对方继续这种东躲西藏的窘迫生活。

  “哈?”蔺缺又偷偷塞了根春笋进嘴里,鼓囔着两颊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轻慢我了?你可是我救命恩人啊。”

  谢涵笑了笑,看一眼窗外,“天色不早,孤尚有要事,先行告辞,改日再叙。”

  他带着霍无恤踏出草庐,回忆着刚刚一番,他几乎可以确定,如果他帮二人摆平了这一道通缉令,两个人就是他囊中之物了。可是……这对吗?这、可以吗?

  “齐殿下请留步。”后方传来一道清朗声线,谢涵回头,只见苏韫白正快步走来。

  “苏兄?”他停步。

  “齐殿下,”苏韫白走近谢涵,指尖捏了捏袖口,又抬头,“苏某精研儒学十年,一直想试验自己所学如何,故今不才向殿下毛遂自荐。”他一抱拳,又低下头。

  “儒学?”谢涵禁不住微微拉高声线。《江山妩媚美人谋》中,对苏韫白的直接描写不多,只知这是个贤相,是个受宠的能臣,但霍无恤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宠爱一个儒生?两次变法的雍国怎么会有个儒家国相?

  “怎么?殿下可是排斥儒学?”苏韫白忐忑道。

  排斥?这还真有点。

  但重点不是这个,而是现在这位未来雍国国相居然在向他毛遂自荐。

  谢涵注视着对方有些急切的表情,终究委婉拒绝道:“叫苏兄见笑了,孤不日便要返回扶突,难以在会阳长留。”

  岂知说完,苏韫白眼神更亮,“苏某愿随殿下回扶突。”

  谢涵……谢涵神情微妙了一下,就算没有栾殊那么多花花肠子,要不要这么直接?

  他只得也直白道:“抱歉,孤并不缺人手。”

  苏韫白眼神一暗,“那……那真是叨扰了。”

  等二人出了竹林后,霍无恤奇怪看他,“我看你明明就很中意那三人,那三人看起来也都有些才能,你为什么要匆匆离开,还要拒绝那个苏韫白?”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你一统天下的班底。

  而他的任务就是帮你一统天下,不然就会死。

  无法挽回任何事情、毫无意义、毫无尊严地死去!

  谢涵心中忽然涌上一阵强烈的厌恨,又生生忍下,低头在他耳边轻笑道:“因为孤才不想浪费时间在除了絮儿以外的其他人身上啊。”

  霍无恤:“……”

  回来送走霍无恤后,谢涵还是着人去调查了蔺缺和栾殊的事。

  这不是什么隐秘,不一会儿就送上来结果──半年前,蔺缺、栾殊当街杀了一个沈家旁枝子孙。具体事宜,和蔺缺所述不差。

  “沈家?”谢涵捏着短报,一个旁枝子孙,他只要随便请沈澜之喝杯酒就可以烟消云散的事,可他真的要帮忙吗?

  黑黝黝的夜里,躺在床上,他看着顶上挂着的玉坠,竟不知何去何从。

  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再也喝不到你爱喝的酒,再也不能玩你爱玩的东西,再也见不到你想见的人,再也实现不了你生平志向,你的所有都将渐渐变成一个符号,变成史书上的寥寥几字:某年某月某日,齐太子涵暴毙,齐君另立太子某某。

  他才十四岁,他的人生根本没有开始,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他死了,他母亲、大姐、二姐、七弟,那些支持他的人又该怎么办?

  可这世上却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亡国奴。令列祖列宗蒙羞,令国人野人失望,令千秋史话嘲笑,生生世世被钉在耻辱柱上,永远让人戳着脊梁骨谩骂。

  如果连齐国都没有了,那他这个齐国太子又还要活着干什么?苟苟且且,畏畏缩缩,惶惶不可终日,像条狗一样地活着么?

  可这又不是非此即彼的事。如果能拿他的性命换齐国绵延,那就让他一个人承担所有。

  可……并不是啊。

  ──如果宿主死亡,程序会重新分析数据,遴选新一任宿主,最终任务还是会原样施行,关于您的所有剧情会由程序分析后,用最合理的方法补全。

  言犹在耳。

  看──他的性命,不值一提;就连他的存在,也可以用其他方法补全。

  --------------------

  作者有话要说:

  。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