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清晰地记得,那天中午喝的第二场酒,马哥我们俩都没喝多少。
马哥、马哥的哥哥我们仨,总共才喝了一瓶白酒。
所以说,喝白酒的时候,我尚在清醒期,至少还没喝到短片的程度。
我们是在两三点左右离开马哥的大哥家,去KTV唱歌去的。
这家KTV老板我也认识。去KTV那里,老板上了一扎啤酒,还有几个果盘、零食。我们俩吃着喝着唱着,记忆就断片了。
大约六点的时候,马哥接了个电话,是他单位打来的。
这个时候,我的酒劲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至少是又恢复了记忆。给马哥打电话这人我也认识。
马哥是他单位某科室的一把手。给他打电话的人,是他科室的二把手。在电话里,那人对马哥说道:“马哥,某某某借调省厅,明天就去郑上上班了,今晚上在巴蜀记这里给他送行。你是咱科室老一,过来吧,你不过来不得劲。”
马哥一口气就应着了。
马哥挂了电话后,对我说道:“你也去吧。都没外人。”
我假装推让的说道:“哥哥,你单位的应酬,我就不去了吧。”
马哥道:“你都认识。去吧。晚上你孤家寡人,跟我去吃一顿,也不用再做饭了。”
就这样,我跟着马哥就去了巴蜀记那里吃火锅去了。
马哥我们到了巴蜀记,进了包间,他们已经开始吃了。
马哥坐在首位,他让我坐在他的下手,并向在场的所有人介绍我。那些介绍我的词句,无非是恭维我的话,说我是知名记者、著名作家云云。
听马哥如此赞美我,我赶紧谦虚的说着“哪里哪里”这样的话,然后就开始吃喝。
需要补充的是,我个人觉得马哥和他的副手一直不和。这晚上,马哥副手安排的这个饭局,我贸然参加就是个错误。
但他俩在面上,和很多同在一个办公事的上班族一样,表现的很是融洽。大家都在面上演戏,却在背地里勾心斗角。
后来想起这件事时,我才隐约的觉得,他那个副手是有意出我的丑。
马哥副手见我们俩都已醉得不轻,趁我们还没吃几口,便开始指使着他们科室的几个人挨个给我们端酒。
马哥是他们科室老大,所以,先让马哥端酒。接着是他的副手。再接着,是那个要调到省厅的人,然后,马哥单位那几个女的,就开始给我敬酒。说是敬酒,其实是开始灌我。
别人灌你喝酒,你可以拒绝。你不拒绝,就是贪杯,就是没出息。
我就是这样的人:贪得杯中物,哪管是与非。
喝着喝着,就断了记忆。
或者说在这场酒局的后半部分,残存的记忆是时断时续。
宴席结束时,记忆又恢复了一些。所以,下楼的时候,至少还有些模糊的记忆留存在脑际。
我和马哥以及马哥单位那一帮人熟络的说着客套话,然后各分东西,各回各家去了。
如果从巴蜀记那个方向回我家,我该走的路线,是先往南走,约一二百米,再往西走,一直走到红绿灯,再往南走到红绿灯,再折往西走,大约三百米后,过桥再走五十米,往北有个胡同,沿着胡同一直走到头,就到我住的家属院了。
从巴蜀记下来时,天下着小雨。
这晚我喝得实在是太多了,走着走着,就忘了怎么往家走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一个丁字路口,倒在了道牙下的水窝儿里。
醒来时,已然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至今记忆犹新。
2021年1月20日星期三早上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