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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禁的那些日子》第四百二十三章 交代

作者:不偶尔 字数:1968 书籍:在魔禁的那些日子

  燕九公继续说:“我当时心中暗笑,凭你也能与我比赛脚程?嘿!谁知事情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朱奇张大了眸子道:“怎么?你没有追上他?”

  白衣叟脸色一红,轻轻叹了一声,冷笑道:“老弟,你我是自己人,我也不怕你笑话,这件事真丢人!你猜如何?”

  “如何?”

  燕九公摇了摇头道:“当时我虽是使出了轻功中最上乘的陆地风,可是那位白衣秀士脚下却是不快不慢,永远在我前面有五丈左右……我一时气愤不过,决心要与他一争胜负,可是几乎走遍了崂山诸峰,仍未能把距离缩短一步。直到夕阳西下,那秀士才回头一笑,如飞而去。”

  燕九公眯细了眼睛,现出了一种钦佩到无以复加的神情,道:“我还记得,他是踏着高可过人的芦苇尖梢走的,身法美极了、妙极了……”

  他比了一下手势,又说:“芦苇的尖梢仅仅只弯下了不到半尺,他……他真像是狂风吹舞之下的一个纸人一般的轻,只一瞬间,就消失了!”

  朱奇听到此,不禁“哦”了一声道:“这是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功夫,这人果然是一个奇人了!”

  燕九公眯着眸子,他似乎仍然向往着当时的情景,他说:“这是我活了八十三年,第一次见过的绝技,太令人吃惊了!”

  朱奇兴奋地道:“我想这人一定可以敌得过那江海枫了,老哥哥,你后来又是如何与他结识的呢?”

  白衣叟微微一笑,像是才由梦中醒转一般,他点了点头道:“自那次以后,我就开始对他留意了,并且天天去寻访他,可是始终未能如愿。直到有一天,在白鹤道观中,无意中又遇见了他!”

  朱奇注目道:“他对你怎样?”

  白衣叟笑了一下道:“他也是去寻观内的道人对奕的,他发现我后,竟转身就走!”

  朱奇问道:“你就追上去?”

  白衣叟嘿嘿一笑道:“这还要你说?”遂又接道:“这一次,他不需我追,却在一棵松树前等着我,两下见了面,我真是十分尴尬!”

  燕九公说到此,眯着一双细目,回忆着道:“他问我有何贵干?何故紧紧追赶他?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一笑,告诉他是想和他交个朋友而已,不想那秀士面色霍地一变,只向我空比了一下右掌,却又似不忍心地倏然掉头而去!”

  朱奇又忍不住啊了一声,道:“他想伤你?”

  燕九公垂下了头,长吁了一声说:“我当时并未觉得有异,直到晚上就寝之时,才发现我那件黄葛布长衫,及茧绸的中衣前胸之处,均有一个掌形的窟窿!”

  这几句话,听得朱奇面色霍然大变,他又吃惊地“啊”了一声道:“这……”

  燕九公苦笑道:“我如不抖动衣服,仍然无从发现,一抖动之后,那两个掌形的布块,就脱落下来了!”

  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为此确实吓了一跳,细察之下,竟又发现我胸前心窝处,也有一个鸡心大小的红印,这时我才知道,我已在无觉之下中了那秀士的掌力了!”

  朱奇白眉微皱道:“这怎么办?”

  燕九公冷冷一笑道:“这只怪我自己不知自量,我决心不去找他,打算顺其自然。

  不想第三天,我就睡倒了,全身发热,一点儿力量也没有……”

  说到此他微微一笑道:“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个时候,我孙儿剑飞来禀,说是有一个郎中求见。我当时病急乱投医,立即命人将其传入,你猜这郎中是谁?”

  朱奇张大了眼睛,摇了一下头,燕九公笑道:“这郎中竟就是那青衣秀士乔装的!”

  他继续道:“当时这秀士嘱我不可开口,只给我吞了一粒红色药丸;并在我背后推拿了一阵,告诉我当晚必会下血一盆,可是无妨!”

  朱奇道:“你难道就此甘心么?”

  燕九公哼了一声道:“我虽是心有不甘,可是那秀士这一次倒是态度大大地改了,他诚恳地向我道了歉,说是误认我是他的仇人,才对我下此毒手;后道观中道长告诉他我的一切之后,他才后悔了,所以立刻赶来为我医伤,并请我务必不要怀恨在心!”

  说到此,燕九公又叹了一口气道:“伤既然好了,哪里还会对他记恨?立时告诉他说,我绝不记仇,那秀士听后大喜,这才告诉我他姓左,是从遥远的天山来的,并说他住在崂山落星崖,嘱我有暇可至彼处寻他玩玩。他只说了这些,就自去了!”

  朱奇道:“这是真……的?”

  燕九公看了他一眼道:“我岂能骗你?当晚我果然如他所言,下了半盆紫血,之后,我那内伤竟是在短短三天之内,完全痊愈了。老弟,你说此事怪也不怪?”

  朱奇合上了嘴道:“此人如肯出面,那江海枫小辈,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燕九公摇了一下头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位秀士,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自那天之后,我竟是再也没有见着他,观中的道人也说一直没有见到他!”

  朱奇问道:“你可曾去落星崖找他?”

  燕九公点了点头道:“我共去了三次,可是没有一次寻着他,之后,我也就灰了心了!”

  朱奇不由失望地道:“这么说,明天去也是白去了!”

  白衣叟冷冷道:“这也不一定,要看你我的造化了,我始终认为,他是一个奇人,必定不会撒谎的。他曾亲自告诉我,要我去找他玩玩的!”

  朱奇皱了一下眉道:“可是,他要是不肯出现,也是没有办法的!”

  燕九公垂下头,忽又抬起头道:“我有一计,你如依计而行,不愁他不出来,只要他出见,你我多费些唇舌,就不愁他不肯惠助一臂之力!”

  一个人要是存心去谋算一个人,是很容易使对方上钩的,因为一是无心,一是有心,一在明处,一个却在暗处!

  又如果谋算者考虑周详,部署妥当,更是很少人能不落圈套。

  在崂山,那位由天山迁居而来的青年秀士,正面临着这种考验。

  平日,这位年轻秀士是一向不爱管闲事的,虽然他不见得就像江海枫在孤岛上那样潜心修行,古井无波;可是,他却也够沉得住气的了。

  除了风和日丽的天气以外,他从不远游,就连近在峰前的那座道观,他也难得去一次!

  因为一来他不喜欢喧嚣;再者那些道人,他确实也看不顺眼,棋奕更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久而久之,他也就对他们生厌了。

  就像今天这种凉爽的好日子,他宁可在崖前闲荡,瞻望云海日出,也不愿踏入尘世。

  对于不久之前所结识的那个老人燕九公,他也是淡然处之。

  因为从老人的那种眼神看来,这个老人是相当工于心计的,而他——却是一生最怕和人斗心机。

  因此燕九公虽然留给他不坏的印像,但仍然不想与他建立友谊!

  白衣叟三上落星崖,这位左秀士何尝不知,只是他一来要考核此老的诚心和为人,再者也实在懒得与他周旋。

  日出之后,这位左秀士,悠闲地在崖前踱步,金黄色的阳光,照着他那一身湖绸长衫,素履白袜,衬以他那挺俊的器宇,人品确是不凡!

  大体上说来,他约有二十多岁的年纪,修长的身材,红润的面颊,眉浓且长,隆鼻之下,是那张透着个性倔强的嘴。

  他留着一条似乎较常人还要长一尺的大发辫,辫梢上拴着一只相思红结,和他腰间的那根红丝绦,相映得十分有趣!

  现在,他一步步地走下那老树盘结的谷口,却为一件意外的事情,惊得愕住了。

  只见在峰前的一块巨石之上,放着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他不禁皱了一下眉,觉得有些扫兴。

  略为犹豫了一下,心想这或许是有人出殡,发葬本山,自己何必过问!

  想着就又提起衣摆,继续步下岭来。

  可是忽然间,他又为一阵恸啕的哭声吸引住了。

  回头看清,在棺木之前,有一位皓发的老人,正自垂首而泣。

  那老人少说也在七旬以上了,老来丧亲,其痛可想而知!

  秀士叹息了一声,他的同情,不过仅限于一声叹息而已。

  于是,他继续前行。

  可是,这一次,他才走了五六步,又惊愕地站住了;而且面色大变!

  他听见那老人口中所哭号的是:“燕九公呀,燕九公……你死得好惨啊!”

  “燕九公?”左秀士轻轻的念了一声:“他怎么会……死了呢?”

  口中念着,疾速地返过身来,却见那老人兀自在哀声号道:“你不该听信什幺姓左的话,是他打伤了你,却又怎会来救你呢?可怜啊,你死得好惨啊……”

  “现在可好,你死了,他却看也不来看你一下,啊,我可怜的老哥哥……”

  年轻的秀士,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慢慢地踱了过去,伫立在老人身后,那老人似乎并没有发觉。

  棺木之上,写“燕九公之灵”五字。

  左秀士面色连变着,咳了一声道:“喂,老头儿,你先别哭,我问你几句话!”

  那老头儿,闻声回头,哭丧着脸道:“咦……你是谁呀?”

  左秀士寒下脸道:“我姓左,我且问你,棺内之人,就是山下那位燕老善人么?”

  老人一翻眼皮道:“是呀!”

  秀士双手用力地互捏着道:“他因何而死?”

  老人叹了一声道:“是数月之前被一个姓左的少年掌伤致死的!”

  秀士一瞪眼,叱道:“胡说!”

  老人惊道:“啊!你莫非就是那位左……左……”

  秀士冷冷一笑道:“你先不要多问,待我看过他的尸体之后,我们再说,总之,他绝不是死在我掌下的!”

  说着走上一步,单掌一吸,启开了棺木,果见燕老头儿直挺挺地躺在其内!

  秀士正要弯腰察视,棺内的燕九公,却忽地撑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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